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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莫高窟遇上当下的“凡尔赛”

敦煌书坊 敦煌书坊 2023-04-28

当千年莫高窟遇上当下的“凡尔赛”,那也许只是在陈述事实。

 

莫高窟位于敦煌市东南25千米的鸣沙山东麓,它前临宕泉,东向祁连山的支脉三危山。从公元4世纪开始直到14世纪,在这里连续开窟造像,形成了南北长1700余米的石窟群。现存历代营建的洞窟735个,鳞次栉比地分布于高达30多米的断崖上,上下分布1—4层不等。莫高窟分为南北两区,现存彩塑2000多身,壁画45000多平方米,其内容非常丰富,是一座博大精美的民族壁画艺术宫殿。

 

莫高窟没什么特别的

只有一座“墙壁上的博物馆”


丝路贸易图 莫高窟第296窟 

敦煌壁画虽然是根据佛典和佛徒的要求创作的,但画工在进行创作时,总是以现实社会为基础,并从各个角度对现实社会有所反映。

 


从总体上说,敦煌壁画是通过间接和直接两种方式反映现实社会的。所谓间接反映现实社会,是指通过壁画画面的表象探究其内在含意,发掘它所反映的历史事件。所谓直接反映现实社会,是指壁画中有许多表现生产、生活、历史、风俗的图画。这些壁画的内容很多,既有风俗、风情画,也有生产、交通、商业活动、建筑画,还有歌舞、百戏、体育﹑服饰画。


婚礼图 莫高窟第33窟南壁 


另外,敦煌壁画中有大量的供养人画像,它们描绘的是当时当地现实生活中有名有姓的人物。壁画上不仅图画其仪容,而且还有供养人题记,比较详细地记载了供养人情况,直接地反映着现实人物及其活动,是具有较高历史价值的,有些甚至可以填补历史研究的空白。

 

除此而外,敦煌壁画中直接反映现实社会的画面很多,壁画中的宫殿一类建筑,虽绘于佛国净土之中,实际上却是人间帝王贵族宫殿建筑的真实反映。

 

莫高窟没什么特别的

只有两千四百多尊题材丰富、手艺高超的彩塑


双层龛 莫高窟第322窟


莫高窟彩塑,是敦煌石窟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历经1000多年以后,现在还保存着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北宋、西夏、元、清时期的塑像两千余身,此外还有影塑一千余身。像敦煌莫高窟这样,保存古代彩塑的数量之多,延续时代之长,塑绘艺术又很高的石窟,不仅在我国,而且在世界上也是罕见的。它既是我国珍贵的民族艺术遗产,也是全人类的珍贵文化遗产。

 


敦煌彩塑的主要题材有佛、菩萨、弟子、天王、力士等。它们是石窟里的主体,被布置在显著地位,并在周围以绚丽多彩的壁画相衬托。莫高窟彩塑题材范围虽然比较狭窄,但古代匠师们在千余年的制作过程中,并非千篇一律,而是继承了我国悠久的民族艺术传统,并吸收外来因素,不断创新,从而塑造了各时代不同风格的作品。


莫高窟第130窟大佛


莫高窟的唐代彩塑,无论其规模、数量,还是题材的广度和艺术成就都是空前的。唐代的彩塑佛像一般七身一铺,多则十一身,形成完备的整体。在这些整体塑像中,至高无上的主尊,深睿智慧的弟子,沉静安谧的菩萨,威严无敌的天王、力士以及温厚虔诚的供养菩萨等,都按其职位等级有次序地安置在形同殿堂的龛坛上。同时,匠师们凭借其天才和智慧,把未塑像的八弟子、诸菩萨以及天龙八部绘制在佛像后面的龛壁上,由此衬托并弥补了由建筑的局限而造成塑像空间深度的不足,从而使局限的佛龛化为相对无限,充分体现了中国古典艺术建筑、雕塑、绘画三者互为依存、密不可分的传统特点。

 

莫高窟没什么特别的

只有举世闻名的“东方美学”建筑



莫高窟是一个综合性的艺术宝库,除了壁画和彩塑外,还有大量的古建筑资料;洞窟内外保存有五座唐宋木构窟檐和一些宋元土木古塔;壁画中有大量的各个时代的古建筑形象,是研究中国古代建筑史极其珍贵的形象史料,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

 



莫高窟现在的外观是20世纪60年代洞窟加固之后的面貌。现在窟崖上仅保存着五座唐宋窟檐,从这些窟檐建筑可以想见,千百年前人们出于宗教动机建造的几百座窟檐殿堂,檐翼相接,画柱雕梁,的确十分壮观。现存各窟窟檐的外观形制古朴,斗拱的风格以及八边形柱与中原同期古建筑的风格有较显著的差异。这可能是因为敦煌地处边陲,在建筑技术上保存了较多的古老传统。


单院式天宫佛寺 莫高窟第237窟


敦煌璧画中有大量的建筑物形象,其中有宫殿、阙、佛寺、塔、城垣、住宅,还有监狱、坟墓、高台、草庵、穹庐、帐帷以及桥梁、栈道等等,有许多还是以完整的组群形式出现的,可以明确地显示出建筑的群体构图。

 

莫高窟的建筑延续千余年,表现了人间天国的建筑风俗及要求,反映了中国封建社会的建筑技术和艺术水平。壁画中所反映的古代建筑形式,提供了研究我国古代建筑的大量形象资料,是一笔极其珍贵的文化遗产。

 

莫高窟没什么特别的

只有四万五千平方米美轮美奂的壁画


卷草图案 莫高窟第427窟窟顶


广义地说,石窟艺术本身就是一种装饰艺术,因此所有的彩塑和绘画都体现着艺术家的装饰意图和匠心。敦煌石窟的彩塑、壁画基本上都包含着佛教的意义,有很多是直接根据佛经内容画出来的,但这些题材如何进行组合、排列,如其中的构图、色彩等方面的考虑,就是石窟装饰的思想。自古以来,为了让幽暗的佛教石窟散发出迷人的光彩,画家们在装饰上花费了很多心血,营造出十分诱人的佛国世界。

 


石窟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装饰于洞窟顶部的图案,北朝时期中心柱窟流行,洞窟前部顶为人字披,后部为平顶,于是为了体现出木构建筑的特点,前顶往往在人字披两披各浮塑出一些椽子装饰,在人字披主梁的两头还做出斗拱的形式。在椽子之间通常绘出的是莲花与忍冬纹组成的图案,有时也画出菩萨或佛像与莲花忍冬纹组合成的图案。


平棋图案 莫高窟第428窟窟顶


中心柱后部的平顶通常是以方形连续纹组成,称为平棋。平棋图案一般有数重交错叠涩,层次较为丰富,平棋的中心是一朵大莲花,在四个岔角处画莲花或火焰纹。

 

在殿堂窟中,顶部中心是藻井,这里成为全窟装饰的重点。唐代以后,洞窟形制以殿堂窟为主,藻井的装饰也越来越华美。唐代装饰图案把莲花、牡丹、石榴等各种花纹的图案组合在一起,在色彩、花纹构成等方面争奇斗艳,美轮美奂。

文章摘编自《敦煌学通论》(增订本)、《飞天花雨下的佛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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