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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过泥瓦匠,和马云同窗,靠卖水成首富,农夫山泉背后大佬什么来头?

书院特邀作者 李砍柴 2021-03-19


本文作者 | 歌

责任编辑 | 柳叶叨叨


9月8日,农夫山泉成功在港股挂牌上市。


在这一天,农夫山泉在资本市场的魔法下,开盘市值4400亿,而创始人钟睒睒挤掉马化腾和马云,成了最新首富。



虽然半小时后跌破4000亿,钟睒睒只当了半小时的中国首富,可这也是他第一次走进大众视野。



1954年,钟睒睒出生在杭州一个传统的知识分子家庭,从小他就接受书香门第氛围的熏陶。


钟睒睒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父母被打成了右派,下放到了诸暨。


为了糊口,钟睒睒被迫辍学,父母把他送到一个泥瓦匠家当学徒,他辗转于嘉兴、绍兴等地,后来又改行当过木工,吃尽了苦头。


那时候在诸暨,家里除了逢年过节,“几乎不上别人家做客”。


幸好,熬到了1977年,他父母得到了平反,钟睒睒也跟着回到了杭州。


那一年,高考开始恢复,没什么基础的钟睒睒却突然宣布要跟着妹妹一起复习参加高考。


钟睒睒学得很认真,每天起早贪黑,奈何底子实在太差,考了两年,还是没能成功。


1979年,钟睒睒已经23岁了,高考两次失利,他最终选择进入现浙江广播电视大学的前身学习。


当然,对于这个结果,钟睒睒内心没有遗憾是假的,多年后他作为荣誉校友给母校赠言的时候,曾自嘲到:


那个年代,考不上大学的都去了电大。


电大毕业后,钟睒睒获得了一个当记者的机会,他开始专心准备《浙江日报》入职考试。


他在浙江文联的一栋宿舍楼租了房子,意外和小自己10岁的马云成了楼上楼下的邻居。


20岁的马云正在准备第三次高考,也在为自己的人生奋斗。



两个人一来二去变得很熟络,互相鼓劲,两个房间的灯光经常一直亮到深夜。


因为有前两次失败的经历,马云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在几乎支撑不住的时候,他恰好听到了“战友”钟睒睒成功进入《浙江日报》的消息。


受到巨大鼓舞的马云,摆正心态参加高考。虽然这次成绩离本科线还差5分,幸运的是,恰逢杭州师范学院英语专业本科降分录取,马云终于成为了一名大学生。


他俩怎么也不会想到,若干年后,两个人会成为各自行业的领军人物,还一同当过首富。


钟睒睒进入《浙江日报》后,当上了一名农村部记者,专门采访一些创业人物。


据不完全统计,在《浙江日报》工作的五年,他跑遍了浙江八十多个县市,采访过500多位企业家,他们的成功理念也潜移默化地影响了钟睒睒的世界观。



因为接触太多资本市场的大佬,钟睒睒开始不满足于体制内死板的生活,也有了一颗想要创业的心。


1988年初,国家正式批准设立海南经济特区,海南淘金热兴起。


敏锐的钟睒睒嗅到了商机,很快他就向《浙江日报》递交辞职信,成为浙江新闻记者圈“下海”的第一人。



在海南,钟睒睒的创业之路并不顺畅,他办过报纸、开过蘑菇种植公司,可惜的是,两次创业均失败了。


那时候宗庆后瞄对了商机,靠娃哈哈口服液这款产品,三年时间做到了行业第二。


看到自己老乡成功,钟睒睒也觉得娃哈哈口服液有赚头,于是他在1991年找到宗庆后,商谈代理的事情。



因为有老乡的情谊分,宗庆后让钟睒睒做海南和广西两个省份的总经销商,给娃哈哈口服液做销售,同时海南的价格给的也很优惠。


那时候娃哈哈为了管控经销商渠道,严禁跨地区串货。然而钟睒睒看到不同地区之间有价差,适合大赚一笔。


接着他就开始薅娃哈哈的羊毛,当起了一名“倒爷”,把海南低价的娃哈哈口服液高价卖到广东湛江,成了不折不扣的“经销商赚差价”。


但纸包不住火,这么明目张胆的倒卖很快就被娃哈哈知道了,于是钟睒睒被取消了代理商资格,他也不能再继续给宗庆后“打工”。


可通过卖口服液,钟睒睒意识到保健品市场巨大的潜力,投入低,回报快,毛利高,是最理想的赚钱方式。于是他开始琢磨如何继续瓜分这块蛋糕。


有一次,钟睒睒被邀请参加一个海南朋友的宴会。在宴席上,他发现当地人都喜欢喝一种由龟和鳖熬制的大补汤。


海南朋友给他介绍说,这种当地特产很滋补的,当地人长寿也和这个有关系。


钟睒睒一下子醍醐灌顶,惊喜的说:这么好的食材,不如包装成保健品。汤不好弄,药丸可是很好运输!


接着,他开始效仿宗庆后的做法,聘请了三名中医药大学的专家,用了半年左右的时间,研制出“养生堂龟鳖丸”。



有了“养生堂龟鳖丸”,钟睒睒在1993年创立了养生堂,而他把目光瞄准了中老年营养品市场。


广告也非常吸睛,“养育之恩,无以回报”,大打亲情牌,他还大手笔邀请了因为《大长今》红遍亚洲的李英爱做代言人。


很快,“养生堂龟鳖丸”就迅速占领了保健品市场,钟睒睒也顺利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凭借养生堂龟鳖丸、清嘴含片、成长快乐等品牌,很快,钟睒睒在1996年就拥有了千万身家。



彼时,宗庆后已经从保健品市场抽身,成立了娃哈哈。


而钟睒睒也没有在保健品行业继续恋战,看到娃哈哈成功后,他也开始了自己下一步规划和部署。


钟睒睒回到了家乡杭州,但是他没有去西湖,而是考察了三百里之外的千岛湖。


很多人都觉得钟睒睒是看着哇哈哈赚钱了,所以也做水,其实他成立农夫山泉也很偶然。


本来,钟睒睒是有意收购千岛湖畔一个有着169年历史的保健酒厂。


当时对方要价200万元才同意转让,可钟睒睒却觉得酒厂虽然有历史,但是没文化底蕴,不值这个价钱。


他站在千岛湖畔,望着一江好水,恍然间觉得“白白流掉了觉得真可惜”。于是,他放弃了做酒的打算转而做水。


1996年,宗庆后进军瓶装水市场,推出娃哈哈纯净水。就在这一年,钟睒睒创立了浙江千岛湖养生堂饮用水有限公司。



从曾经的“打工仔”,钟睒睒用了五年时间,一跃成为和宗庆后平行赛道上的竞争对手。


钟睒睒并不是跟在宗庆后后面发展,实际上他一直都有自己的想法。


“什么叫主流?


人多并不一定代表主流,不是说你掌握了话语权,掌握了大媒体,你的声音大,你的声音多,你就是主流。真正的主流是必须把握民意流动的方向。”


与娃哈哈、乐百氏在水领域百花齐放不同,钟睒睒始终坚信,水是真正的一条“大腿”,“因为水产品在饮料行业中永远不可能衰败,而其他饮料有一定的历史性和阶段性”。


虽然产品线单薄,可是钟睒睒瞄准的水品这一特性,开始在全国优质水源地跑马圈地。


“你想,我没有千岛湖的水我能做成农夫山泉吗?”


在钟睒睒眼里,占据一个好的水源,才能占据整条价值链,才能掌握整个行业标准的话语权。


除了果断拿下千岛湖20年的独家开发权,接着很快又把湖北丹江口、广东万绿湖、吉林长白山、新疆玛纳斯等水源地拿下。



“我在布局设这些水厂的时候,就占据了中国最好的水源地。占据这些资源,就是为了占据有利地形。”


钟睒睒非常具有发展眼光,他做事很果断,一般都会和当地政府签下长达数十年的独家取水权,同时成功说服吉林地方政府专门在长白山靖宇县铺设了一段铁路。


只要钟睒睒想,就没有他不敢去做的。



找到自己事业方向后,钟睒睒开始利用自己曾经当过记者的优势,开始大张旗鼓地搞营销。


矿泉水叫“农夫山泉”,其实是为了迎合城市人怀旧、回归自然的心理。



与此同时,钟睒睒曾多次宣称,“企业不会炒作,就是木乃伊”。


而为了推销农夫山泉,钟睒睒甚至走上了一条在员工看来,冒行业之大不韪的道路。


如何在竞争中赢得突破口,是农夫山泉起步时候的屏障。


一名老员工回忆当时:“原本打算的只是常规发布,直到新闻发布会的前夜,大家还没想出好的新闻点。”


谁也没想到,一夜过后,钟睒睒在发布会上的发言会如此令人目瞪口呆。



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钟睒睒突然宣布,以后不再生产纯净水,因为经过实验证明,纯净水对健康没有益处。


那时候农夫山泉产量少,并没有掀起什么浪花。


钟睒睒很快又接着放大招,他率领农夫山泉选择步步紧逼,连续拿出了三个实验数据:水仙花的植物实验、小白鼠存活率的动物实验,以及血红细胞的细胞实验。


每天都在电视等媒体循环播放宣传片,通过水仙花、小白鼠、血红细胞的广告,不断告诉大家纯净水不如天然水这个结论。


很快,宗庆后就坐不住了,开始联系乐百氏、正广和等六家企业,向国家工商局提交了农夫山泉“不正当竞争”的申诉。


这个做法也正中钟睒睒的下怀,农夫山泉也很快趁热打铁,发布了另一场发布会。


“有人说我们是叛徒。我倒认为我们有点像哥白尼。真理越辩越明,所以这也是一场意识革命。”


通过碰瓷整个水行业,农夫山泉越做越大,最终成为行业老大。



当然,可以这样做,也是因为钟睒睒足够自信。


“他对娃哈哈等其它中国水企一向不屑一顾。


在他眼里,任何其他的瓶装水都不够好,它们的存在,是对消费者的不负责任,其它的水,那就是自来水。”



可很快,命运的轮回就降临在他头上。


2009年6月开始,在短短的四个月时间里,农夫山泉先后经历了“水源门”、“假捐门”,11月又深陷“砒霜门”。对手毫不手软,因为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于钟睒睒这个骄傲的人来说,最大的打击莫过于农夫山泉被否定。


农夫山泉被查出砷超标的时候,“他当夜就打电话交代,要求调200个人去守住,不能让人动‘我’的东西,同时还报了案”。


最终,事件成功翻盘,但对于农夫山泉打击也是惊人的。


好几年过去,农夫山泉才彻底挽回了名声,这也让钟睒睒失去了对所有人最后的信任。



在农夫山泉被落井下石之前,钟睒睒其实也没什么朋友。


他被认为是一只孤狼,自负、好斗,就连钟睒睒自己也不拒绝这样的评价,“我的理解,独狼是孤独,狼是好斗的狼性。”


商人谈生意都愿意交际应酬,可是钟睒睒并不喜欢。


他从不参加企业家协会,也不参加政协、人大,没有几个企业家朋友,几乎从来不陪政府官员吃饭。


在报纸上,鲜少可以看见关于钟睒睒的报道,他自己从不掩饰骄傲和自负:


“我就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同行们在干什么、想什么,我根本不管。”



但钟睒睒也并不是真的没有朋友,“他现在真正交往的朋友,都是当时浙江日报的老朋友”。


他并不是冷漠无情,私下里,也有温情的一面。


有一年杭州下大雪,有人在杭州火车站看到了给旅客派发食物的钟睒睒,“讲真,当时真没认出来他是老板”。


汶川地震的时候,钟睒睒去汶川待了整整8天9夜,为灾区送去了160多车的农夫山泉饮用水,还和员工、志愿者、部队军人们一起搬运,丝毫没有老板的架子,等回到杭州的时候,他满脸憔悴,疲惫不堪。



当时被安置在安全区的农民火急火燎地跑回家收油菜,一边收着一边说,“收点是点,不能让国家一直养着我们啊!”


回忆起这一幕时,钟睒睒会忍不住嚎啕大哭,感觉太不容易了。


在汶川的时候,他会千叮万嘱记者发布有关灾区图片的时候,千万别选有农夫山泉产品的,让人觉得作秀。


在钟睒睒身上既有商人的冷酷无情,也有对于普通民众的悲天悯人。


无论是A面还是B面,都是完整的他。从来没有人是完人,人永远都在矛盾中不断前行。


当宗庆后为继承人不争气而发愁,马云已经退位让贤的时候,钟睒睒依旧在商界乘风破浪。


钟睒睒估计一时半会还没想过退休,他一面享受着商界的尔虞我诈,一面又在悄悄积德行善。


钟睒睒虽然自诩是独狼,他未必真的与世界格格不入,他只是不喜欢让世界过多了解自己。


从1993年创办“养生堂”,接连推出养生堂龟鳖丸、朵而胶囊等保健品牌,到1996年创立“农夫山泉”,打造出农夫山泉、农夫果园等饮品品牌,钟睒睒一直保持低调。


即便现如今农夫山泉已经成功上市,自己跻身于首富行列,钟睒睒还是没有接受过任何媒体采访。


比起外界关注他,或许钟睒睒更在意自己的商业王国如何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排版:燕子
校对:华子

文章作者简介:歌,一个爱自由的肥宅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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