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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一座城 /商子雍

黄堡书院
2024-09-24


                                           

                                           

读书会承办单位华原文化公司老总王冰峰向刘新中献花

                                                  

思念一座城商子雍

思念一座城的理由,可以因城而异地罗列出很多条。比如,思念三亚,是因了大东海、亚龙湾可以和人肌肤相亲的碧波;思念青岛,是由于栈桥左近上下翻飞的海鸥、还有八大关临近海边长椅上那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美妙感觉;思念成都,是因为公园茶社里的竹椅、矮几、盖碗茶;思念杭州,是缘于西子湖里的接天莲叶、映日荷花……

以上说的,都是因物思城;而更让人对一座城放不下、丢不开的思念,是缘于人,比如,我对铜川的思念。

父亲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时代,是在故乡度过的。成年以后,和母亲一起“漂”到当时的首都南京,母亲从事教育工作,父亲则是报考了公务员,以当年考试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国民政府军政部,成为了一名文职军官。然后,日寇犯境,南京沦陷,父亲随国民政府撤退到陪都重庆,上个世纪40年代初,又调到位于西安的一个军政机关工作,母亲则先后在重庆、西安教书。父亲在西安生活了10年多一点,那是他一生里生活比较安定的一段岁月。1949年以后,作为旧政权的留用人员,父亲在接受西北人民革命大学的培训以后,被派到位于铜川市黄堡镇的铜川陶瓷厂当一般干部。在黄堡镇的10年多一点时间里,最初几年,工作之余,他对已经湮灭数百年的耀州窑遗址进行实地勘察、深入研究,以一己之力完成了一篇高质量的学术论文《耀窑摭拾》,发表在当时国内最权威的考古杂志《文物参考资料》上,这,应该是1949年以后,父亲生命历程中的高光时刻;但可惜好景不长,先是反右,再是文革,父亲两次蒙难,直到生命被红色浊浪无情吞没……也因此,对父亲生活过10多年的铜川市,我就有了一种刻骨铭心的永恒思念。

对铜川无法割舍的思念,还由于这个城市里的不少好人:如原耀州窑博物馆馆长薛东星研究员,曾任铜川市文旅局副局长、铜川市纪委常委,现任陕西省文联秘书长刘平安,以及曾在铜川工作多年的两位文化人朱文杰、刘新中等。由于他们的仗义执言、不断发声,父亲在政治上获得平反以后,在耀州窑研究这个领域里的学术地位,也得到了肯定,《铜川日报》曾发表刘新中的长篇文章《当代耀州窑研究考证第一人商剑青》。因人思城,我对铜川的思念,真是无法不深沉而久远。

几乎每年都要去铜川转转,而且还不止一次,即就是疫情“猖獗”的这几年亦是如此。前一向,在一次小聚中,说到好久没去铜川了,被有心人记在心中,过了不长时间,就接到刘平安的电话,说是6月11日上午,要在铜川举办一个“刘新中乡土文学作品读书会”,邀我参加,真高兴!10日下午3点,铜川派车来接,入驻铜川新区的正阳国际酒店;11日上午的读书会非常成功,见到了很多铜川的老朋友;下午,驱车前往黄堡镇,去了父亲工作过的铜川陶瓷厂旧址,又一次参观耀州窑博物馆,还去了和谷的黄堡书院;晚上转住老区的铜川酒店,12日上午在老区参观改建后的工人文化宫、参观一位虔诚的佛教徒赵先生的珍贵收藏品,大开眼界、大饱眼福!

铜川、铜川!




抚摸宋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用宋瓷残片拼接的巨型梅瓶。


以上两图为父亲工作过的铜川陶瓷厂旧址。

在黄堡书院,与和谷。


以上两图为改建后的铜川市工人文化宫

 瞻仰赵先生的珍贵收藏。



商子雍,资深报人,著名作家,文化学者。中共党员。1942年生于西安,曾任西安日报总编辑助理、市文联副主席、市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陕西省作家协会杂文专业委员会主任、省杂文学会会长等职,系西安市有突出贡献专家,市优秀新闻工作者,政协西安市第九、十、十一届委员会委员。兼任陕西师大、西北大学、西安文理学院等多家大学客座教授及陕西广播电视台、西安广播电视台、西部网等多家媒体特约评论员,长期在西安电视台开办每周一期的评论栏目“直播说吧”。在香港书展、省、市图书馆及各大专院校、各种高端论坛、政府机关和企事业单位,举办讲座或发表演说百余次。长期从事杂文、散文、报告文学创作,在全国各大报刊和香港大公报等有二百多万字的作品发表、出版有四卷本《商子雍文集》《申酉杂品》《戌子杂品》《咥在西安》等多部专著;作品曾入选《中国新文学大系》、《中国最佳杂文》、《中国杂文大观》、《中国杂文精选》等数十种权威选本,是有着全国影响的杂文大家。曾先后获全国及省、市级奖励五十余次。 


附:

夜走南凹村

和 谷



八十年代 和谷 韩俊芳 贾平凹 冯有源 商子雍 


有一天,我在乡下园子里转悠,接了省城里来的一个电话,是平安老弟打来的。他说,铜川有朋友在清理旧报刊时,无意间发现了一篇文字,与我早年生活有关,辗转到了他的手里,想适时送给我。我说,谢谢。

回到城里,我惦记着此事,与平安联系,得到了这篇文字。这是一册已经没有封面的旧杂志,恐怕在垃圾里穿行过千万里,如今的模样,擦尻子也嫌脏。但它与我有关,与故乡的往事有关,与感兴趣的人们有关,如此而已。我珍重地翻动这些发黄的纸页,铜川文艺,一九八三年第一期,目录上有如下文字 :散文,《石涅神火(外一篇)》,商子雍。打开内文,商兄以一幅画作《石涅神火》抒发对煤城的感触。外一篇,则是《夜走南凹村》。文章其中写道:本来,吃过晚饭,就要同和我一起来铜川讲课的那位青年诗人,去拜访他的故乡黄堡公社南凹村的,直到快七点钟才抽出身。我们步出市区,转进一条大沟,沿蜿蜒土路攀登上原时,回望煤城已是万家灯火。在黑暗中前行,却能看见远处山原河流的轮廓,忽地发现月亮升起来了。在月光中漫步前行,终于到达了南凹村。秋虫在鸣叫,柿叶落了下来,老牛在反刍,渭北的月夜要把我溶化了。文章落款,一九八二年秋,写于清心斋窗下。三十年后的今天,重读商兄早年的文字,我仍然可以清晰地回忆起那个月夜的气息。其情景好像发生在昨夜,无情的时间却告诉你真相,那已经是距你十分遥远的情景了。如今,归园田居,在月夜下,我又时常想到那失去的诸多往事,但同时也拥有了这些往事,这就是生活的内容。一片陈旧的纸张,是记忆密码的证据,否则,生活会是一片空白。它也许与你无关,但你有自己的那一片片陈旧的纸张与文字。而月夜属于所有人,包括李白、苏东坡、朱自清。

西安晚报 2018年07月13日  08文化·专栏


和 谷
和谷,国家一级作家,陕西省作家协会主席团顾问,黄堡书院院长。曾获全国优秀报告文学奖及散文奖、2019中国好书奖。著作《和谷文集》14卷等60多部。舞剧《白鹿原》《长恨歌》《孟姜女》编剧。作品收入教材和高考试卷,译为英、法、俄文。


来源:商子雍杂品  黄堡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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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努力一把才知道成绩,奋斗一下才知道自己的潜能。花淡故雅,水淡故真,人淡故纯。做人需淡,淡而久香。不争、不谄、不艳、不俗。淡中真滋味,淡中有真香。心若无恙,奈我何其;人若不恋,奈你何伤。痛苦缘于比较,烦恼缘于心。淡定,故不伤;淡然,故不恼。欲望是壶里沸腾的水,人心是杯子里的茶,水因为火的热量而沸腾,心因为杯体的清凉而不惊。当欲望遇凉,沉淀于心,便不烦,不恼。不要嘲笑他人的努力,不要轻视他人的成绩。每个人的价值不同,无需对任何人不屑。在你眼中的无用价值,未必真的无用。不轻一人,不废一物。活不是战场,无需一较高下。人与人之间,多一份理解就会少一些误会;心与心之间,多一份包容,就会少一些纷争。不要以自己的眼光和认知去评论一个人,判断一件事的对错。不要苛求别人的观点与你相同,不要期望别人能完全理解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观点。人往往把自己看得过重才会患得患失,觉得别人必须理解自己。其实,人要看轻自己,少一些自我,多一些换位,才能心生快乐。所谓心有多大,快乐就有多少;包容越多,得到越多。而光脑,则是梅克斯博士在研究矩阵模拟系统程序的时候,意外发现灵能晶石的特异之处,不同于光电等任何物质和能量,灵能晶石蕴含的能源本质类似于精神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
   命一场, 或喜或悲,都是一次洗礼,一次岁月的历练;或浓或淡,都是一抹绽放,一抹美丽的风景。春风得意时,不必张扬骄傲, 淡定从容一些,没有人能永远一帆风顺。一切得与失、隐与显,无非风景与风情。淡看世事,静对春花秋月,即使遭受别人的不看好和挤兑,不必辩解讨好,云淡风轻一笑,用时间来证明自己。何必追慕名车香宴,我只需清茶淡饭,爱相随,情也真。该来的自然来,会走的留不住。不违心,不刻意,不必太在乎,放开执念,随缘是最好的生活。不管这世上会有多少寒凉,依旧会有不一样的烟火。遇山过山,遇雨撑伞,有桥桥渡,无桥自渡,淡若清风,含笑走过。人世喧嚣,名利来往,放下浮躁,心静自安。淡淡的岁月,淡淡的心。人生的味道,淡久生香,安之若素,人淡如菊。淡淡地做人,淡淡地生活,淡淡的日子,每天都散发着淡淡的芳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机甲就是驾驶者,驾驶者就是机甲。而光脑的运算能力,也足够负担机甲运行时所需要的全部运算。
   但由于灵能的特质,导致机甲对驾驶者的精神强度要求较高。同时也出现了驾驶机甲的精神强度和精神契合度的问题。精神契合度是天生的,也是几乎恒定的,契合度越高,那么驾驶者与机甲的协调度也就越高。机甲的动作也更快更精准,更接近驾驶者使用自己肉.体的层次。世上最酸的感觉不是吃醋,而是无权吃醋。吃醋也要讲名份,和他相爱的是另一个人,他的醋也就轮不到你吃,自有另一个人光明正大地吃醋。原来,吃不到的醋才是最酸的。最难过的,莫过于当你遇上一个特别的人,却明白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或迟或早,你不得不放弃。曾经以为,伤心是会流很多眼泪的,原来,真正的伤心,是流不出一滴眼泪。什么事情都会过去,我们是这样活过来的。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儿;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儿,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鸟儿将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与轻风流水应和着。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嘹亮地响着。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三两天。可别恼。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树叶儿却绿得发亮,小草儿也青得逼你的眼。傍晚时候,上灯了,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静而和平的夜。在乡下,小路上,石桥边,有撑起伞慢慢走着的人,地里还有工作的农民,披着蓑戴着笠。他们的房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天上风筝渐渐多了,地上孩子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也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各做各的一份事去。“一年之计在于春”,刚起头儿,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希望。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领着我们上前去。精神强度到达一定程度后可以提高驾驶者与机甲的契合度1%—5%,但也仅止于此。                           往日时光,有那么一种情结,经年难解,有那么一件事,想做却没有勇气做,有那么一个人,自己没有笃定的意念追随。历历种种,都成为今天时而感叹的源由。然而,当机会摆在面前,依然会顾虑重重。当那个深恋过的人再次遇见,却一样没有勇气做什么!沧海桑田的变幻,并不是一句:物是人非,可以解释的了的!时过境迁的无奈,也不是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能够诠释的心境!或许,留在光阴深处的,总是最珍贵,念念不忘的,总是最美好吧!我们时常在别人的故事里,一遍遍温习着自己曾经的心境,而所有有关年轻的记忆,都带着迷人的醉意。茫茫大地的影子,似流光拉长的叹息,路旁夭折的情意,洒泪,为祭。太多想做的事、想见的人,没有固执到底,都丢在了旧年的风里;记下那人最初的样子,坚持着最真的自己。不言不语,将一扇往事的门,轻轻关上。人生中经过的每个人,或温暖,或凉薄,都感恩于一场交集的缘分。留一抹绿意在心底,回眸,一个纯粹的微笑,便是一朵盛大的春天。做个不算糊涂的人,明了一些善意的委婉,也会发现流动风景的美丽。时间是一切生命哲学的定理,羁绊与遗憾都将散落尘埃。从未预约的前程,永恒着心上的希望与光明。有生之年,不贪求事事皆如人意,不奢念所有想要的都得以圆满,只希望,生命中的每分每秒,都不曾浪费便好。每一天醒来,做着自己该做且喜欢做的事,每一段空闲,陪着自己该陪且珍爱的人;拈花惹草的心情,侍奉一些爱好情趣,品茶捧书的雅致,供养心灵与思想,如此,便不辜负命运优渥相待的静好时光。光阴旧,覆水难收,再回首,敬往事一杯酒,说好,永不回头。向前走,穿过一段岁月的风烟迷雾,走到山清水秀……

【编辑】孙   阳

【主编】秦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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