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应该如何看待排名？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被U.S. News取消排名谈起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Berkeley）等五所大学告知大学评级机构《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U.S. News & World Report，以下简称U.S. News），此前错误提交了用以计算2019年最佳美国大学排名的数据。除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以外，误报数据的还有：加州五校联盟之一的斯克里普斯学院（Scripps College，原全美文理学院排名30位）、马斯希尔大学（Mars Hill University）、北卡罗来纳大学彭布鲁克分校（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Pembroke）、强生威尔士大学（Johnson & Wales University），后三校均名不见经传。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原本报告称，其2017和2016财年的两年平均校友捐赠率为11.6%。不过最近该校表示其2016财年正确的平均校友捐赠率仅为7.9%。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还告知U.S.News，该校至少从2014年起就在校友赠予数据中错误地涵盖了捐赠承诺，这不符合U.S.News的相关规定，后者基于联邦政府和行业标准明确将校友捐赠定义为可减税的赠与物，不包括未获国税局慈善抵扣资格的捐赠承诺。这意味着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自2014年以来，每年都严重夸大校友捐赠数据。该数据占最佳大学排行榜的比重为5%。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排名被取消

鉴于数据错误而可能导致的误差，U.S. News将这些学校列入“无排名”分类，表明其当前排名被取消。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等校的排名取消状态将持续至U.S. News公布下一版本的最佳大学排名，并且这些高校须根据该机构要求确认下一批次提交数据准确无误。2019最佳大学的其他学校排名位次维持不变。

U.S. News称其排名依赖于学校准确报告其数据，并且该机构通过多种不同的方式审核最佳大学的数据，包括关注年度数据差异、将其与联邦政府数据源（如有）进行比对，并要求学校官员签字保证学校数据。以下是U.S. News要求伯克利加州大学校长Carol Christ，加州大学系统校长Janet Napolitano确保该校数据准确无误的信件。

U.S. News致信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管理层要求确保数据准确

U.S. News称误报数据极为罕见，该机构对误报数据也非常重视。除了公布排名以外，U.S. News还公布部分学校提供的数据，以协助用户评估教育选项。

U.S. News 排名的江湖地位

美国高等教育是一个竞争异常激烈、市场化程度非常高的体系，其成员的江湖地位很大程度基于其用户感知，也就是说大学的声望对于其学生申请和赢得知名雇主高薪职位起到极为重要的作用。尽管也有其他机构通过发布大学排行榜，试图就高等教育机构的声望对公众施加影响力，但最近数十年来毫无疑问地，全美最有影响力的（美国）大学声望量化指标，是由一个名叫U.S. News的新闻杂志社设立的排名系统来确定！

来自斯坦福大学，专业研究大学招生实践的社会学家Michell Stevens表示US News的排名已经成为事实上的“组织和指引大学竞争的支配机制。”她一针见血地指出：“它们已经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治理模式。US News既非联邦或州政府，也不是官方监管机构，亦无政府部门的背书。但它事实上已经成为这个国家高等教育的监管机构，因为学校本质上依靠U.S. News来了解自身相对其他机构的地位；而家庭基本上已将U.S. News排名作为高等教育市场的指南。“

在US News榜单这一无形指挥棒指引下，大学竭尽全力提升自己的排名

U.S. News排名指标

U.S. News在排名过程中收集并分析来自具有（大学）信誉背书的调查数据，以及有关毕业率、教师资源、学生学术水准、校友捐赠和其他因素等信息。批评者一直以来都指出U.S. News排名指标过于依赖声望和金钱，却无法有效衡量高校的社会价值。

去年发布的2019年US New美国大学排名的衡量指标相比去年有了很大调整。其中最显著的改变是增加社会阶层流动能力（Social Mobility）这一全新指标，该指标占比5%；并取消了新生录取率指标（-1.25%）。社会阶层流动性能力通过低收入学生的毕业率，以及低收入学生毕业率与该学校其他学生的毕业率的对比进行衡量。取消新生录取率指标则有助于招生数量众多，选拔性略低的公立大学提升排名表现。

最近年度排名指标的其他调整还包括：降低大学本科声誉的权重（-2.5%）、降低新生标化考试分数的权重（-0.375%）和新生之中高中成绩居前10%者占比的权重（-0.875%）。

调整后US News排名指标为：

培养成果（35%）：

US News首席数据战略家莫尔斯表示：“一个无法使学生正常毕业的大学无法被称为成功的高等学府，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将大学排名最倚重的衡量指标放在培养成果，包括学生毕业率和留存率。通过引入社会阶层流动能力指标，US News对那些更好地服务于所有学生（而无论其经济地位）的教育机构，表达了进一步的认可。”今年US News培养成果指标权重从去年的30%提升到35%。其中，社会阶层流动能力5%、毕业率17.6%、留存率4.4％、以及毕业率表现8％。

教师资源（20％）

该指标用于衡量学校每个学生和教师的支出。根据US News，“慷慨的学生人均支出表明一所大学有能力提供多样化的项目和服务。“其中，小班教学8%、教师薪资7%、教师学历3%、师生比1%、以及全职教师比例1%。

财政资源（10％）：

US News用该指标衡量学生的人均教学、研究、学生服务、和其他教育相关支出的财务资源。其他非教育类（运动、宿舍、医院等）支出则不予考虑。

本科学术声誉（20％）：

US News对大学领导者，包括顶尖学者，包括校长，教务长和院长们进行调查，以对同侪机构的无形资产，例如教师对教学的奉献精神等，做出评价。其中，同行评议15%、高中升学辅导评议5%。本项指标2018年权重为22.5%。

校友捐赠率（5％）：

捐赠是学生满意度的间接衡量指标; 如果认为自己在校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学生更愿意为母校做出贡献。

学生选拔度（10％）：

US News认为：“大学的学术氛围部分取决于学生群体的能力和志向。”为了衡量这一点，该机构主要考察标准化考试成绩和学生高中排名。其中大学入学标准化测试SAT和ACT占大学选拔度指标的7.75％。高中阶段排名占另外2.25％。原先权重2.5%的录取率指标今年被彻底取消。

大学如何提升自己的排名

虽然比重不同，不过上述任一指标的变动均对大学最终排名具有直接的影响。在U.S. News榜单这一无形指挥棒指引下，大学竭尽全力运用各种手段提升自己的排名。

规则之内的竞争

高等院校往往通过协调内部资源迎合U.S. News的排名机制，无论是否合理，只要结果（数据）真实，均为符合游戏规则的排名提升手段。

一位TOP20大学的校长表示将该校课堂人数限制在19人，其原因仅因为增加20人以下小课比例有助于提升学校排名。在一些州，学校排名进入大学校长的考核体系。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受托人将奖金与校长合同中的排名指标挂钩。在佛罗里达州，州长Rick Scott设立了一项目标，即“本州至少有一所大学进入TOP10公立研究型大学，以及两所大学进入TOP25的公立大学”。今年该州的佛罗里达大学如愿闯入公立TOP10，名列综合性大学排行的35名。

某些大学给教师加薪，其唯一目的即提高US News的排名，目前在斯坦福大学的社会学家Stevens回忆道，当他于20世纪90年代在一所小型文理学院任教时，所有教师一夜之间被加薪15％，并被告知加薪目的就是要改善学校的排名。

鉴于美国高等教育界对U.S. News排名的过度重视，US News首席数据战略家罗伯特·莫尔斯（Robert Morse）评论如下：

“我们没有为任何学校制定入学标准。我们排名的主要任务是为申请学生及其家长提供信息，我们所做的是衡量学术质量。这就是我们三十年以来一如既往坚持的事业，我们坚信U.S. News一直在提升高等教育数据的透明度。我们所选择的最佳大学排名方法和数据是衡量哪些学校代表了卓越学术机构的顶尖之选！”

超越规则的竞争

U.S. News计算大学排名的数据来源中，很大部分有赖于大学提供的信息，其预设前提是参与排名的高校提供的数据准确可靠，尽管该机构宣称大学误报或虚报数据等超越规则的竞争手段屈指可数，不过事实显然并非如此。本文此前提到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等五所大学虚报数据均属超越规则的排名提升手段；除此之外，近来类似事件层出不穷：

今年早些时候，U.S. News表示，俄克拉荷马大学将不再出现在2019年版全美最佳大学排名之中，原因是该校自1999年就持续报告虚假数据。

U.S. News称，当提供计算2019年最佳大学排行榜数据时，该校最初表示两年制毕业生的捐赠率为14%，但后来改称正确的数字仅为9.7%。俄克拉荷马大学在“全美最佳综合类大学”排名位列第97，这是该校首次跻身前100之列。时任校长David Boren指这是该校历史性时刻。

无独有偶，在去年一月发布的U.S .News公布的全美在线工商管理专业（Online-MBA）排名中，天普大学(Temple University)福克斯商学院(Fox School of Business)位居首位。

但随后被媒体曝光为了提升U.S. News的Online-MBA的排名，校方连续多年提供虚假数据，这一系列不实数据使该校在2017年之前连续数年Online- MBA课程均排名榜首，同时EMBA,GMBA 及部分商学院硕士专业的排名数据也存在伪造状况。

虚报数据曝光后，学院的排名被取消。该校为维护声誉，辞退了已任职 20 年的 福克斯商学院院长Moshe Porat。

没过多久，爆出更大的丑闻，又有八所学校承认自己向U.S.News提供“不正确”的数据： 

奥斯汀皮耶州立大学（Austin Peay State University）、汉普顿大学（Hampton University）、奥城大学（Oklahoma City University）、俄克拉荷马城市大学（Oklahoma City University）、圣路易斯大学（Saint Louis University）、圣马丁大学（Saint Martin's University）等六所大学不同程度地虚报六年本科毕业率。

兰道夫学院（Randolph College）报称平均教师年薪为104,200美元，实际仅为88,647美元；

而达科他卫斯理大学（Dakota Wesleyan University）则将其真实注册学生人数3,571写成了1,611，致使其学生人均费用比实际情况高非常多。

当然，数据造假并非近期才有发生！

美国《纽约时报》2012年曾报道过，全美排名靠前的名校埃默里大学被曝涉嫌排名数据造假。报道称，埃默里大学从2000年开始，向美国知名大学排名机构提供被录取学生的SAT和ACT成绩，而非实际报到入学学生的成绩。但按规定应申报的是后者，因为被录取学生最后可能选择了别的学校。如此计算相当于人为地拉高录取分数。

除了埃默里大学，还有新奥尔良大学、巴克内尔大学、克莱蒙特•麦肯纳学院和乔治华盛顿大学也曾被爆光数据造假。

其中，乔治华盛顿大学因把全美高中排名前10%的生源数量由实际的58%虚报为78%而被取消年度排名资格。

2013年，杜兰大学商学院也向USNews谎报了数据，尤其是新生入学的GMAT分数，还有学校的申请人数。

由于篇幅有限，无法一一列举所有见诸报端的数据虚报案例；而且，上述虚报案例几乎均由学校本身向U.S. News披露，后者有赖于学校提供大部分数据，对于信息的真实性缺乏可靠的审核机制，因此人们根本无法查证还有多少尚未披露误报/虚报信息的漏网之鱼。

如何正确对待排名？

既然大学费尽心机、使用各种手段提升排名，读者很可能问，如果彻底解决指标数据误报/虚报问题，大学排名能否作为一个可靠的择校依据？

顶尖大学有助于其毕业生进入社会上层

研究显示，很多家庭认为就读大学的排名是否名列前茅，有助于获得更好的工作机会、更优渥的薪资结构和社会地位。排名居前的名牌大学和具有特色的新兴大学不但获得更多优秀学生的青睐，而且还获得政府教育补助等资源，形成强者愈强的态势。相反，定位不明确且排名居后的大学，其生源质量可能逐年下降。

大学排名影响着大量利益攸关的选择；从生源的质量、社会和校友资源的投入乃至毕业生对雇主的吸引力均与大学声誉密切相关，而排名，尤其U.S. News这一江湖地位最高的排名，则是教育声望最直观的体现。一流精英大学的毕业生往往更容易获得一流公司的认可。

不少招聘者很大程度上都把筛选“硬”技能和“软”技能的工作让渡给了顶尖的学校的录取委员会，因为人们普遍认为“一流的人进一流的学校”。简历筛选者普遍秉持的理念，即最优秀、最聪明的人集中在这个国家最顶尖的学校里，强化了公司只在特定学校招聘的政策，也为公司的校招名单落地提供了合法性。

招聘方看重的不是精英教育的内容，而是顶尖学校严苛的录取程序。根据这一逻辑，学校越是有名，录取“门槛”就越高，招收的学生就越聪明。一位HR咨询顾问解释道：“顶尖学校的选拔性更强。它们之所以能成为顶级名校，是因为它们确实选拔出了一群更聪明、更有能力的学生。”

除了认为什么智力水平进入什么样的学校外，评审人还常常认为一个人可以自由选择去哪所大学，相信学生一般会“选择能去的最好的学校”。因此，在他们的心中，声望排名提供了一种根据“智力水平”快速筛选候选人的方法。

尽管教育声望在很多人看来很重要，但仍有约1/3的评审人在筛选简历时不使用这一指标。是否强调以教育声望为评判标准，最大的差别之一在于评审人自身的学历背景。名校毕业的人比其他学校的人更可能使用教育声望。在这方面，评审人对教育声望的定义和解读与其自身的教育轨迹相呼应，并以之为标准。

找到“最适合自己”大学的最佳方法是忽略排名

即使如此，也有研究认为排名本身还不足以在高等教育决策过程中起到积极有益的作用。斯坦福大学教育学院的一项最新研究考察了所有与排名相关的论据并得出结论：找到一所“最适合自己”大学的最佳方法是忽略排名。

值得所有申请家长注意的是，这一发现并非基于以下抽象概念：教育价值是一种无法量化的东西。

相反，这项分析依据学生（包括家长）选校时考虑最多的因素：学习成果、幸福感、职业满意度和未来的收入。该报告指出：如果你确实在意这些因素，大学排行榜单无法对你起到有益的指导作用。

在总结该报告成果时，斯坦福大学教育学院的高级讲师丹尼斯·波普（Denise Pope）表示：“最新研究告诉我们，无论是在校期间还是毕业之后，那些最成功的学生都是积极投身本科学习和生活体验的人，这与就读学校的选拔程度无关。不管学生上的大学名列榜首还是百名之后，情况均无差别。”

US News和其他榜单非常注重毕业率和声誉指标。多年来，US News不但越来越重视原始毕业率，而且还考虑“期望”毕业率，如果辍学风险较高的学生毕业率高于预期，学校将受到奖励。

但斯坦福大学的研究发现，毕业率更多体现了学生群体的素质，而非学校质量。另外，研究显示“声誉”除了名声好听之外，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声誉与学校质量有关。因此，声誉仅为“一种自我满足的衡量指标”。

研究称，即便那些貌似很好的指标，比如小班上课的比例，也没有很大实际意义。“虽然通常认为小班教学值得称道，但是该指标颇具瑕疵…当学校提供更多小班课程时，如果这些课程无法为学生提供足够名额，实际可能导致享受小班教学的学生数量减少。举一个极端的例子，一所200名学生的学校，学校共开设10门课程，每个学生只上1门课。如果9门课是2人小班，1门课是超级大班，共计182人，那么按照榜单指标核算：这10门课人均为20个学生，其中90%是“小班”。

报告没有提到那些对学生和家长都很重要，但无法予以衡量的大学质量指标。但报告指出，要真正地分析学校质量，则需要通过排行机构无法做到的方式深入考察大学的实际学习体验，例如，报告引用了理查德·阿鲁姆（Richard Arum）和约西帕·罗克萨（Josipa Roksa）的著作《学术漂移》（2011年由芝加哥大学出版社发行），该书发现大部分本科课程教学大纲缺乏充实度和严谨性，相应地也缺乏足够的学习体验。上述结论是通过观察这些课程要求学生阅读和撰写的内容而得出的（也有人对此表示质疑）。

斯坦福研究报告

斯坦福大学研究报告询问“到底什么与学生的学习成果相关联？”答案是：“花在学习上的时间！这适用全体学生，无论他们就读什么学校。换句话说，一位在排名较低的非选拔性大学刻苦攻读的学生很可能学有所成，而在一个高排名具有相当选拔度的学校懈怠功课的学生则荒废学业。”

该报告还指出，盖洛普（Gallup）研究了一个人在大学生涯中的各项因素，并从中预测他/她是否对这段经历感到满意。根据盖洛普的调查，关键的预测因素并非学校的声望，而是当毕业生回顾自己大学生涯时，能否记起曾经有一位教授对他们表示关心，激发起他们的学习热情，并鼓励他们追寻梦想，这也是盖洛普所谓在大学期间学生们获得的“情感支撑”。

宽泛地说，盖洛普为学生确定了一系列有助于提升他们对学习的投入度（以及满意度）的活动供其选择。其中包括“激发学习热情的某位教授课程”、“与关心学生的教授一起学习”、以及从事延续数个学期的项目研究。

斯坦福的研究报告的建议是，当学生在考虑大学申请名单时，应该集中精力找到那些存在合适条件让他们充分利用机会的大学。这种类型的审核需要关注具体的标准或条件，而后者往往不是那些决定学校在US News排名榜中位置的指标。

这份报告的一个关键要点是，在挑选大学时并不存在单一标准——大多数排名采用的选拔性驱动的指标可能只适合少数学生，但对其余大部分学生产生误导。

报告认为：“对某些学生而言，决定就读哪所大学可能取决于学术因素，例如能否在其热爱的领域接触到尖端研究人员并从事研究生级别的工作，或者是否拥有一个成熟的专业（法学、医学等）预科项目。”“对其他人而言，这一决定可能受到地理位置的影响：一所离家很近或遥远、位于小城镇或大都市的大学。也许择校可能与课外活动有关：是否拥有丰富多彩的学生活动、有机会参与校内体育运动或艺术活动。

“择校决定可能涵盖文化机会：一所拥有强大国际语言课程的大学，一个文化背景多样化的学生群体，以及长期海外交流项目经验。兄弟会/姐妹会等社交组织的活跃程度或者能否参与高级别校际体育竞赛，对某些学生可能是重要的因素。或许宗教派别、机构规模或全方位支持学习差异者等因素也可能影响择校决定。当然，经济资助和就读成本也是关键因素。”

这份报告补充道：“与其通过基于充满缺陷的评分系统选择学校，学生应该扪心自问，是否应该以一种能够与教授和导师建立牢固关系、在实习和长期项目中应用书本知识、以及积极开发社区意识的方式投身到大学阶段的学习生活中。”

上述两种观点似乎都言之有理，读者朋友，你怎么看？欢迎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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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海哥，本文经授权发表，版权归属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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