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人毛泽东的语言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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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毛泽东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理论家，一生博览群书，钻研文学、历史和哲学。他将政治家的胸襟和胆识与诗人的激情自然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独具个性的语言风格。正是这些朴实、风趣、通俗的“大白话”，传播了革命思想，凝聚了革命力量，激励了革命斗志，对中国革命产生了广泛深远的影响。

让我们通过吴建民大使、施燕华大使这对“外交伉俪”讲述聆听毛主席教诲的亲身经历，一同来感受伟人语言艺术的魅力吧。

毛主席：“凡是搞大国主义的人，我都主张整一整”

1965年8月，吴建民离开布达佩斯，回国后被安排到外交部翻译室，为国家领导人做翻译。回到外交部没多久，他就接到通知：为中共中央最高领袖毛泽东做翻译。

那是1965年10月22日，毛主席接见刚果（布拉柴维尔）的总统马桑巴-代巴的夫人。此前一年中国与刚果（布）建交，中国一直在财力物力上对其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两国友好往来频繁。

马桑巴-代巴夫人到中国后，受到毛主席的接见。那天，吴建民陪外宾从钓鱼台来到中南海，进的是新华门。那时他还年轻，只有26岁，又是第一次给中国人民心目中的最高领袖当翻译，内心一个劲儿地念叨：不要太激动，要镇静，要好好翻译。但当毛主席出现在会见厅时，他还是感觉很激动、紧张，心怦怦直跳。

1965年10月22日，毛主席接见刚果（布）马桑巴-代巴总统夫人，吴建民（中）担任翻译。

好在吴建民在布达佩斯时有过不少在国际会议上做翻译的历练，而且这次会面是礼节性的，内容不太多，难度也不大，因此现场表现还行。吴建民回忆说，毛泽东主席身材魁梧、脸色很好，他说话时湖南口音很重，但基本上都听懂了。

吴建民第二次给毛主席做翻译是1967年10月，毛主席会见刚果（布）的总理努马扎莱。

这一年，我国驻刚果（布）使馆的代办举行国庆会，在同刚果（布）政府打交道的时候颐指气使、很傲慢，瞧不起刚果（布），引起了刚果（布）领导人和政府的不满。

这件事情后来被毛主席知道了，很生气。毛主席在会见努马扎莱时向对方表示了歉意，并严厉批评了中国代办的大国主义做法。毛主席说：“凡是搞大国主义的人，我都主张整一整。不管他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出自《吴建民传》第60页，王凡著，世界知识出版社，2008年7月第1版。] 毛主席对大国主义深恶痛绝，这使吴建民终生难忘。

后来，吴建民又间或给毛主席做了几次翻译。有一次，在天安门城楼上，毛主席问他：“你姓什么啊？”吴建民说：“我姓吴，口天吴。”“你这个国家早亡了，”毛主席哈哈一笑，“吴国嘛！” [出自《外交见证中国：吴建民的外交故事》第88页，韩敏主编，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1月第1版。]

还有几次毛主席会见外宾，由齐宗华任翻译，吴建民见习。在几次与毛主席的接触中，吴建民感觉毛主席神思飘逸，语言特别生动，常常寓庄于谐地说出一些意味深长富含哲理的话。例如，毛主席见到撒哈拉沙漠以南非洲国家一个一个取得独立的时候非常高兴，坚决支持他们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的斗争，认为非洲很有希望。他在会见非洲朋友时很开心，对他们观察得很仔细，看到他们黑黝黝的皮肤说是“有色金属”。有色金属比普通金属更稀有、贵重。

毛主席：“是非洲黑人兄弟把我们抬进去的，不去就脱离群众了”

从1950年开始，联合国大会每年都要讨论中国代表权问题。施燕华1965年进入外交部工作，“虽然我们不是联合国成员，每年联合国大会的有关决议出来，他们还是会马上发过来。每年的决议内容基本都是一样的，题目是‘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组织的合法席位’，但提案每次都未能通过。”

进入20世纪70年代，中国的外交环境发生了变化。“好多国家逐渐承认中国，特别是西方阵营里很多国家跟我们建交。重返联合国实际上水到渠成了。”施燕华说。

中国回归联合国并担任常任理事国的表决通过后，代表们热烈鼓掌庆贺。

喜讯传来，是北京时间1971年10月26日。中国代理外交部长姬鹏飞收到联合国秘书长吴丹发来的消息，联合国大会以压倒多数通过了第2758号决议（76票赞成、35票反对），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

联合国大会每年9月第三个星期二开幕，通常在12月结束。如果立即组团去参加联合国大会，可能就剩下一个多月会期了。施燕华说，在外交部向毛泽东主席请示后，毛主席亲自拍板：立即组团出发！

施燕华回忆，当时毛主席说：“那么多国家欢迎我们，再不派代表团，就没道理了。”接着他手一挥，说：“要去。为什么不去？马上就组团去。是非洲黑人兄弟把我们抬进去的，不去就脱离群众了。不但要去，而且要快去。”毛主席还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10月底的一天，外交部翻译室的领导冀朝铸笑眯眯地跑来对吴建民和施燕华说：“领导决定，你们两人将参加联大代表团，开完会议后常驻联合国。”讲完之后，冀朝铸又补充了一句：“英法联军要打到纽约了！”然后哈哈一笑。所谓“英法联军”，是说吴建民是学法文的，而施燕华是学英文的。

很快到了11月9日，周总理和首都各界群众4000多人，以及60多国驻华使节到机场送行。中国代表团成员肩负历史使命，牢记毛主席、周总理的殷殷嘱托，登上了前往纽约的飞机。等待他们的，将是更为艰巨的挑战和更为夺目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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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 |《吴建民谈外交》《连美国人都“变了调”，这次联合国大会为何会变成中国“欢迎会”》

编辑 | 走近外交 霖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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