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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一个有故事的职业

刘桂明 成都夏虎律师
2024-10-04


律师:一个有故事的职业

——评“孔家花园连环案”    刘桂明


读完这个案例,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两个字“智慧”。

许多人可能会以为,做一个律师只要拥有足够的知识、丰富的经验和出众的口才就可以了。看过这个案例,相信许多人会立即同意我以下这个观点:做一个律师,做一个好律师,做一个成功律师,还需要智慧,需要法律的智慧,需要专业的智慧。

我曾经就律师执业环境发过一番感慨:律师是一个看起来很美、说起来很烦、听起来很阔、做起来很难的职业。但是,不管这个职业如何艰难、如何劳累、如何忧烦、如何不被人理解、如何不被人认同与支持,我们还是要继续做下去、坚持做下去、努力做下去。

毕竟,这个制度还需要律师,这个社会还需要律师,这个市场还需要律师。

尤为重要的是,律师还是一个有故事的职业、一个有意思的职业、一个有智慧的职业。

据统计,截至2006年年底,我国现有律师人数为130 310人。可以说,这13万律师都是有故事的人。因为每一个律师,就是一个故事库,就有一堆有意思、有智慧的故事。这些故事里的事,与其他传奇故事一样,如其他章回小说一般,同样有喜怒哀乐、酸甜苦辣;有山重水复、柳暗花明;有一波三折、七上八下;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眼前,我读到的这个案例就是一个有意思的故事。故事里的律师做了一个有意思的案子,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故事里的律师叫邬华良,系上海李国机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而这个名为“孔家花园连环案”的案例,则告诉了我们“一座有故事的花园,一家有好菜的饭店”因为网站不当网评而引起的一个有意思、有意义、有意趣的网络名誉维权案。

孔家花园是沪上一家很典雅、有情调的小酒楼,系由孔祥熙的别墅改建而成,因别墅旁边的小花园而得名。酒楼开业以来,生意始终不错。原因一是在于其经营有方与口味有料,二是其宣传手段颇为有趣。他们的形象广告语深得人心,说起孔家花园,许多人都会想到那句朗朗上口的广告语:“一座有故事的花园,一家有好菜的饭店。”

不料,正是这句广告语引来了网上的恶评,从而引出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连环名誉权案。一时,轰动了整个上海滩。

我是成都夏律师,每天都在思考,每天都有感悟,每天都在用心记录生活。关注我!

2003年,酒楼主人发现上海汉寿信息咨询有限公司开设的“大众点评网”上有对自己的恶意点评:号称“一座有故事的花园,一家有好菜的饭店”,“实际上没有噱头足”“店面不是特别的起眼”“环境一般”“地方小了点”“有点拥挤”“菜的味道不是很稳定”“量也较少”“价钱倒还适中”等,最后的总结是“去过一次估计就不想去了”……

于是,怒不可遏的酒楼主人杨之江以上海十方餐饮经营管理有限公司的名义,一纸诉状将大众点评网推上了被告席。

于是,一场先是起诉,尔后败诉,接着上诉,然后群诉,又起追诉,迎来胜诉,复又被诉,最后圆满息诉的连环案就这样开始了。

邬华良律师正是在本案一审败诉后才开始介入的。

这正应了那句我常用来表述律师职业特点的对仗与排比:律师,往往受命于危难忧烦之际,效力于是非曲直之间,常常变被动为主动,变复杂为简单,化腐朽为神奇,挽狂澜于既倒。

作为专业人士,律师当然要想客户所未想,言客户所未言,但未必要急客户所急。

当你的当事人怒火万丈,需要立即上诉时,你这个做律师的先不能急;当你的当事人大失所望,需要立即上诉时,你这个做律师的也不能急;当你的当事人眼见自己的权利无法得到维护,眼看自己的胜利被无端夺去时,你这个做律师的更不能急。你应该利用你的知识、运用你的智慧,帮助你的当事人进行反思与检讨,譬如看看自己提供的证据是否扎实,看看自己提出的主张是否在理,看看自己提出的反驳是否对路。在这个基础上,尽可能地帮助你的当事人建立与恢复信心,最后实现逆转,从而迎来最终的胜利。

在本案中,面对酒楼老板连珠炮似的发问,邬华良律师既没有急于回答,也没有立即表示接受代理,而是首先对案子进行了一番客观而全面的分析,然后权衡利弊、比较得失。他告知当事人,构成名誉侵权,必须符合侮辱和诽谤的要件。从法院的判决来看,对方似有不构成侵权的理由。至于对方将网络点评汇编成“指南”,虽有不妥,但未必侵权。为了帮助当事人上诉,他又向当事人提出了上诉的几个必备条件。只有三者齐备,才能上诉。这时,他才从法律上真正介入了这场有意思的诉讼,才成为这个故事主角的律师。

成了主角的律师,自然要把当事人利益最大化原则发挥到极致。为了对当事人充分负责,在准备上诉材料的进程中,他发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一个网名为“老饭桶”网名的点评,才是真正地对孔家花园的侵权,而且被侵权的还不止孔家花园一家。更重要的是,对方还有侮辱、诽谤的嫌疑。

于是,一个新的诉讼思路诞生了,一个新的作战方案出现了。那就是放弃旧战场,开辟新战场。

为此,我们不能说前面做的工作是无用功,也不能说前面的思路是虚晃一枪。车到山前必有路,往往事情发展到了一定阶段,才有新的目标显现,才有新的风景出现。

从此,邬华良律师根据案情发展、依据法律规定、遵从当事人需求,不断出招,不断亮剑,充分利用法律的智慧与专业的技巧,维护当事人的权利,追求法律与道德的平衡。

经过了上诉的欲擒故纵、群诉的合纵连横、追诉的声东击西,最后才有了胜诉的顺理成章,才有了被诉之后的胸有成竹,才有了息诉之后的得理让人。

稍加注意,我们就能看到邬律师在本案中的“智慧”表现:当一审败诉的当事人心急火燎找上门来时,他没有贸然决定是否上诉;当他同意当事人进行上诉后,他没有贸然决定是否改变思路;当真正改变思路、新辟战场后,他没有贸然决定在哪一个管辖地法院起诉;当确定管辖法院后,他没有贸然决定做什么样的准备工作;当有关准备工作完成后,他就开始关注并抓住对手任何时刻暴露的漏洞;当他终于发现对手暴露的漏洞后,他就立即利用法律的武器,申请追加被告,以求“一网打尽”;当申请追加被告的目的没有达到,而其用意却全部实现后,他又立即策划更多的受害人组成战略同盟,使被告陷入四面楚歌、应接不暇的境地;当所有的诉讼请求全部实现后,他并没有贸然决定收兵南山,刀枪入库;当不肯善罢甘休的对手伺机反扑、另起战场时,他立即感觉此乃对手败诉后的报复之举,只是手段不太高明;当对手燃起的战火开始硝烟弥漫时,他立即帮助当事人在证据事实上做好一切应对之策;当所有的应对之策得到法律的支持后,他又告诉当事人要知道谁是自己真正的故意的侵权者,谁是无意的过失的侵权者;当他得知有关报社的行为未必属于侵权,但确有不妥的性质后,他启发当事人如何有效维权、如何得理让人。

一切之一切,全是律师以智慧在引导、在推进、在参谋。

作为律师,始终在演绎着这样的思维脉络:谈到如何促进律师事业的发展时,我们要讲战略;谈到如何加快律师专业的提升时,我们要讲策略;谈到如何维护客户的利益时,我们要讲谋略。

在这个案例中,在这个故事中,作为专业人士,邬华良律师充分体现了律师的智慧,充分表现了律师的智商,充分显现了律师的智力研究成果。我们常说,一个人不仅需要具备要做事的本领,更需要具备做大事、做成事的本事。如此一来,才能给当事人以信心、智慧、力量。知识固然需要,但智慧则绝不可少。

不管做律师有多难、有多苦、有多险,但当你通过自己的专业技巧与专业智慧,帮助当事人获得了最大的利益,取得了最大的成就时,做律师的快乐与幸福,就会自然而然地溢于言表并充满内心。这种快乐与幸福,是许许多多非专业人士无法比拟和体会的。从这个案例、这个故事中,邬华良律师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提示我们,我们为什么不做律师?还有比做律师更快乐的事情吗?还有比做律师更具智慧的职业吗?

有人常说,做律师是“痛并快乐着”。我想,这种快乐就是律师背后的一个个动人的故事、一个个曲折的故事、一个个充满智慧的故事。

律师,一个有故事的智慧职业。

2007年11月于北京前门东大街10号



我是成都夏律师,每天都在思考,每天都有感悟,每天都在用心记录生活。关注我!

注:本文选自知识产权出版社出版的《因为律师》一书  文章来源:桂客留言  成都夏虎律师团队【版权声明】凡本公众号注明"来源”或“转自”的文章,版权归原作者及原出处所有,仅供大家学习参考,若来源标注错误或侵犯到您的权利,烦请告知,我们将立即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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