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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DA紧急授权了辉瑞-BioNTech少年组新冠疫苗,你会让孩子打吗

琥珀风筝 陌上美国 2021-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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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的重磅文章在电报频道发布了(请按上面指南去看),2万字!不过内容一个字都不能说。

好了,说点今天能说的要闻,FDA授权了辉瑞-BioNTech研发的12-15岁少年组新冠疫苗的紧急使用。

同时辉瑞公司最近还表示,早期数据显示,有望在9月要求FDA授权2至11岁儿童使用的疫苗。

问题来了,你会让娃打这款疫苗吗?


01. 少年组疫苗副作用情况

这次被紧急授权使用的疫苗,根据《华尔街日报》的报道,总共试验了2260个小孩,其中疫苗组孩子大概1100个。推特上有人吐槽,“只跟踪观察了两个月”,就获批了。



相比之下,对应的辉瑞成年人款疫苗在去年12月获得紧急授权的时候,临床试验数据已经有4.4万人。


新闻还称,副作用的情况,跟成年人遇到的类似。


但是查了一下数据,小孩的副作用比例其实远高于成年人,比如发烧,成年人第一针 3.7%,第二针15.8%;而小孩分别是10.1%和19.6%。体温38.9度以上的,成年人(18-55岁)第一针和第二针分别是0.3%和1.2%,小孩是1.0%和2.3%。


美国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UCSF)的一位医生的相关推特


此外,疫苗组有0.4%严重有害性副作用,而对照组为0.1%。



对少年的可能风险不容忽略,参与辉瑞疫苗接种(非试验疫苗)的犹他州一个17岁的孩子,打了第一针之后,因为脑血栓住院,但是他妈妈坚持称不认为这事跟打疫苗有关系,而是巧合。医院方面称CDC在调查该事件是否与疫苗有关。




02. 各方态度

推广未成年人疫苗这个操作,符合正在积极推动提高美国人疫苗接种率的人的希望。


根据CDC的最新数据,美国已经有1.14亿人完成了2剂的疫苗注射。


其中,65岁以上老人有71.5%完成了疫苗接种

18岁以上成年人完成接种的比例为44.3%


而拜登政府计划在7月4日之前,实现让70%以上的美国人至少接种一针疫苗的目标。


由于18岁以下人口约占美国人口的四分之一,所以卫生专家们认为,需要给未成年人接种疫苗,才能达到社区预防大流行所需的免疫力。


另外,由于一些家庭担心病毒,而一直没有把孩子送回课堂,这让一些学区负责人认为,给孩子接种疫苗将有助于K-12学校全面复学


不过调查表明,美国家庭对少儿疫苗态度褒贬不一。部分父母希望孩子接种疫苗,但有些家庭不愿让孩子接种。


一些K-12公立学校系统正在计划鼓励学生接种疫苗,并在学校和附近地方设置疫苗接种点。比如费城学区就已经铺展该计划。


同时,包括一些大城市在内的部分地区学校负责人表示,他们可能不会立即要求学生接种Covid-19疫苗,因为该疫苗只是被授权紧急使用,而不是完全被正式批准。


比如洛杉矶学区的总学监奥斯汀·伯特纳(Austin Beutner)就表示,该地区将等待联邦当局的进一步指导,以确定是否需要进行Covid-19疫苗接种。


事实上,对个人而言,是否接种疫苗,更多取决于感染病毒的风险,与疫苗副作用风险之间的衡量权衡。



03. 新冠对孩子的影响多大?

对未成年人而言,Covid的威胁远没有成年人明显。根据来自CDC的数据,截至4月份,美国约有150万11-17岁的未成年人感染新冠,远低于成年人的感染率。而且症状一般较轻。CDC的统计还显示,疫情爆发阶段,从2020年到2021年,0-17岁年龄段的美国人,死于新冠的人数为282人,同期死于季节性流感的也有179人。



2017-2018年,流感导致187位儿童死亡,而由于统计不充分,CDC的数学模型估计该年度流感致儿童死亡真实数字应该接近800人。


换句话说,新冠对于未成年人的威胁,至少从致死率上看,并不比通常的流感严重太多。


当然有人会提出质疑,考虑到过去一年大部分K-12基础教育采取上网课,极大避免了儿童的社交接触、传播病毒的可能,因此这个数据并没有完全体现Covid对未成年人的风险。但是要考虑到,全美的私立学校,还有多个红州,在过去一年中孩子们照常上学,而他们的数据并没有显示出新冠病毒对孩子威胁严重。


此外早在去年7月,众多研究已经显示儿童传播新冠病毒的能力非常低,这也是美国儿科学会的官方立场。


反而是疫苗,一般开发需要经历5年以上时间,成熟的疫苗更是达到10年之久。我不是反疫苗,笔者也有点生物医学方面的知识,博士毕业于美国名校,有十多年科研经验,发过一些影响因子很高的学术论文。


只是考虑到,病毒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带来的风险并不比流感高太多,而这款是缺乏长程副作用数据跟踪的紧急授权的疫苗,前面也分析了对孩子的短期副作用已经比成人显著。


如果从对孩子本身的角度看,受益跟风险的比值,远不如老年人和有基础疾病的成年人群明显。


那么为什么政府及相关部门在推青少年疫苗?关键还是因为那个70%疫苗普及率的魔术数字。


但是其实《大西洋月刊》去年7月13日就发表文章,对群体免疫的新理解:“群体免疫所需感染率并不是固定的,我们可以降低它”。这类声音在主流媒体上少有,但一直存在,属于合理范畴的科学讨论。

文章提到,哈佛大学著名传染病学权威Marc Lipsitch在去年二月份对群体免疫感染率阈值的估计是40%到70%;几个月后,Lipsitch又将这个阈值估计调低到20%到60%。

去年,瑞典知名医学研究所Karolinksa Institute对200名无症或轻症新冠病毒感染者进行血样分析,发现不少人虽然检测不出抗体,但却拥有稳健的T-cell免疫力。无抗体但拥有T-cell免疫力的人数是拥有抗体人数的两倍。

换句话说,感染了病毒的人群产生的T-cell免疫力加上疫苗接种,两个因素一起很可能让人群不必达到70%的疫苗接种普及率,就实现群体免疫。


04. 疫苗长期副作用风险低但不为零

人类在漫长进化过程中,一直处于与细菌微生物病毒作战的状态,人类基因组本身有17%的序列,来自古老的逆转录病毒感染后,插入人类染色体的巧合而COVID-19也是逆转录病毒。

需要提一点,基于COVID-19病毒基因片段设计的mRNA疫苗,没有长时间副作用数据,一个不确定性就在于是否会插入人类基因组。这话题很容易被贴标签“反智”、“反疫苗”,必须强调我们知道这种概率是相当低的,虽然不能肯定为零。

从疫苗mRNA到整合到人类基因组,需要特定的反转录蛋白酶,将mRNA复制成DNA,然后插入人的染色体。

但不必恐慌,人体存在合适的这种蛋白酶的概率罕见。此外,只有编码蛋白部分的基因组(编码区,编码序列)被插入了外源DNA,才有可能导致人体细胞突变。而人类基因组只有1%的序列是编码区,其他99%的序列属于非编码序列,俗称“垃圾DNA”。

由于每一步都是小概率事件,因此要完成这一整套小概率事件,让人体恰好拥有这种巧合的概率,非常罕见。

最近一个课题组的发现与这个话题有关,再度引发专家们的热议。源于MIT的科学家在学术杂志PNAS上发布了一篇论文,在细胞水平的实验中发现,COVID-19病毒(学名SARS-CoV-2)基因可以与人类DNA整合不过他们同时反复强调指出,这并不表明,mRNA疫苗就会把它们的序列整合到人体基因组。

他们的论文也引发科研圈的批评,有很多科学家认为,他们这个研究存在很多缺陷,会被反疫苗的人利用,不利于推广疫苗接种。有点生物学知识的都知道,从细胞水平的体外实验结果到人体真相,隔了“十万个不一定”,而且可以因为实验条件的设置产生很多虚假的结果;另一方面,尽管他们从新冠病人的组织中发现了病毒才有的一种RNA的高量表达,但是这种结果并不能充当严谨、全面的证据。

这么重要的发现,没有被多个独立的课题组重复验证之前,只能作为参考而不能作为绝对的科学事实。

但是毕竟事关全球人类的健康,权威的《科学》杂志依然报道了这个研究结果,将正反两面的声音都传递给了读者。报道中还特意提到,该研究被许多专业人士批为博眼球科研,不该发表。


05. 全面了解信息再决定


Covid是个有大量未知性的病毒,疫情一年多,每个家庭的决定完全取决于自己接受的信息渠道和选择相信的对象。

我们要做的是全面了解信息,判断风险后做出选择。

笔者不少学生物医学的朋友选择会给自己孩子打疫苗,我个人不会这么做。每家自己做决定

说白了都是赌概率,尤其是一些小概率事件,压哪边,可能对绝大部分人来说都不必太纠结。


参考资料

1.https://www.sciencemag.org/news/2021/05/further-evidence-offered-claim-genes-pandemic-coronavirus-can-integrate-human-dna2.https://www.fox13now.com/news/local-news/utah-teen-hospitalized-with-blood-clots-in-his-brain3.https://twitter.com/VPrasadMDMPH/status/1391919601001271296?s=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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