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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节|技术与时间:从海德格尔到斯蒂格勒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哲学分析 Author 王庆节
现代技术的“促逼”本质与埃庇米修斯的“迷失方向”
海德格尔将后者视为本真的原初性的时间,而前者则是衍生的、特殊的、非本真的时间。由于对真理、时间、技术的本质持不同的理解,我们的存在和世界也就展现出不同的样态。
“债责”当然是一种“亏欠”,但在作为人的生存“向死而在”的亲在那里,这种“亏欠”首先说的不是什么在存在者层面上的功能性意义上的欠缺,而是在存在论层面上的“总是亏欠”,在此意义上,“债责”就成为“罪责”,是人的“原罪”,或者说是人有生而来就必然要去背负的“十字架”。“人一出生,就立刻老得足以死去。”斯蒂格勒正是从海德格尔的这一立场出发来开始他对“技术与时间”的批判性思考。
经典现象学的“两个教条”
斯蒂格勒的后—现象学突破:
在第三级滞留中的延异性“遗产”
漩涡与溯行性再生
在这一世间历史的事件发生中,既有良知召唤和应答,更有天机天命的礼物“给予”。另一方面,这一“溯源”流程不是一帆风顺的“畅通无阻”,而是充满着间断、间歇、缝隙、裂变、冲突、错失的延异性“滞留”,这才是斯蒂格勒理解的“溯—行”(retro-activity)。斯蒂格勒又将这种显现现代技术本质的“溯—行”描画为“流程的蒙太奇(叠续)”(the montage of flux),它不仅表明是连续性的时间“流程”,更是一个又一个的“叠续”和“重新—叠续”,这是充满着“断裂”和“延异”的连续,唯有这样,“向死而生”的自由和激活才真正成为可能。所以,斯蒂格勒才会说:“流程的统一就是蒙太奇(叠续),在这一叠续中,每一个新物都是回忆的重新—叠续(re-montage)。与此同时,它让‘现今对象物’‘拼装出来’(monte),得以过去,并造就出曾经。”这一说法恰恰就构成了斯蒂格勒“技术与时间”的最为精要之处,也将他的哲学思考与其经典现象学前辈的思考,诸如胡塞尔的“意识与时间”、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区别开来,开出后现象学时间思考的一片新天地并指出新的拓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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