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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网红医生,人称“张娘娘”!

彦蓉 医学界妇产科频道 2021-04-25

张娘娘说:不专业、不权威,怎么能叫科普?





她是一个医生,也是一个“网红”。

 2012年,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主任医师张炜教授为自己起了一个正式的微博名—— “生殖内分泌科专家张炜”。


不过,在微博里,大家都叫她“张娘娘”——因为张娘娘看病:稳、准、狠! 粉丝130万+,科普文章均阅读量20万+,诊间故事30+,微科普无数……
而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娘粉”们的留言: 


在娘娘温暖明朗的笑容背后,我看到了一颗炽热而坚定的心。那是对职业身份的认同与肯定,是对艰深未知的好奇与探索,更是对患者真诚无私的爱与付出。
我们这就来听听,这位张娘娘的故事吧~
 
“我的微博,力求权威和专业“


我原来不玩微博的,注册微博是个偶然。那时和一个互联网界的朋友聊到,现在很多患者容易受网上错误知识的影响,耽误病情和治疗。朋友说:“那你应该去注册微博,发挥你的职业优势,做专业医学知识科普。
 
但医院工作实在太多,一直没有机会真正去做这件事情。有一年春节,难得在家休息,我就注册了一个账号。我知道微博里信息来源很复杂,不少都和商业利益挂钩。而大部分读者又无法甄别信息的准确性与可靠性,常常被误导。

所以,为了突出专业和权威,在起微博名时,我特意在昵称里加了“生殖内分泌专家”几个字。
 
最开始做微博科普的时候,我会努力挤出时间,写比较详尽的科普文章,方便有需求的人系统学习。我至今都记得,自己写的第一篇文章叫《一张图看懂卵泡监测》,阅读量和转发量都很高,留言上千条。

这带给了我写下去的动力,也让我意识到,广大女性对专业实用的妇科内分泌知识的极大需求。
 
30多年的从医生涯,为我的微博科普提供了专业性和权威性。我不为名利,我的微博也拒绝掺杂任何商业内容。曾经有不少商家想通过我的微博打广告都被我婉拒。还有不少职业推手想把我打造成“网红”,也都被我拒绝了。

我是靠自己日复一日地挤时间码字,成了粉丝们爱戴的“张娘娘”。

不少粉丝到门诊面诊时,都会说:我是您的粉丝,今天是我的追星现场。
 
随着工作越来越忙,更难抽出时间写长文章。但即使再忙,我还是会挤出时间更新微博,哪怕是一条“张炜医生微科普”;或者是一个短病例的分享——“patients-like-me”,再或者是分享一些罕见、疑难病例;或是有趣的、有意义的“诊间故事”。
 
很多人觉得微博是我的另一个门面,但我觉得它就是我平凡生活的一部分——除了科普,闲暇的时候,我会随手拍几张春花、秋景,或者分享一下喜欢的音乐……

有粉丝说:“看你的微博就知道您是个很牛的医生”;也有粉丝说:“看您的微博,让我们觉得您不仅是个医生,还是个和我们分享生活的邻家大姐”。

是的,和关注我微博的千千万万人们一样,我爱工作也爱生活,我努力工作并享受生活赐予的一切美好。

 

“那个29岁的女孩,人生第一次来月经时哭了 “


女孩是在看了我的微博之后,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在网络上找到了我。
 
29年没有自发来过月经,也为此看了很多医生,但得到的都是令人绝望的回答:“这病没得治。
 
看完她的病情和上传的资料,我问她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嗅觉怎么样?”女孩充满困惑:“来不来月经和嗅觉有什么关系?我天生就有鼻炎,闻不到东西。
 
我告诉她:“你的病叫做特发性低促性闭经,是先天性下丘脑GnRH神经元发育异常导致的问题,如果伴有嗅觉问题,叫做卡尔曼综合征,是特发性低促性闭经的一种特殊表型。下丘脑负责管理卵巢的工作。因此,如果下丘脑不工作,卵巢就消极怠工。导致终身不能自然来月经,但通过治疗可以来月经和生育。
 
女孩坦言道:“医生给了我很大希望,从来没想到嗅觉跟我的病有任何关系,涨姿势了。
 


事实上,女孩得的这种病是女性生殖内分泌系统中的一种罕见病,发病率仅有1/1-1.5万。曾经有位退休的老教授告诉我,自己从医几十年,只遇到过几个和女孩一样病情的患者。罕见病,对患者来说,是一次次的求医无果;而对医生来说,可能一辈子也没遇见过;也可能见到了,不认识是什么病,这导致了不少患者求医无门,陷入绝望。
 
经过一段时间的用药和治疗之后,女孩终于来了月经,她在病友群里说道:“我人生第一次来月经了!

这对女性来说的一件平常事却使她充满喜悦。当我告诉她结婚后也可以通过促排卵怀孕的时,她喜极而泣:张医生,谢谢您,您改变了我今后的人生。
 
女孩和我聊过,之前有一个很称心的男朋友,但得知了自己的病情后,男孩还是狠心提出了分手。这样的事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罕见病不仅在折磨着她们的身体,更是在一次次地击打着她们那本就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线。

她们大都不太愿意让人知道自己的疾病,再加上罕见病的诊出率低,最后导致很多患者不知道该去哪看病,也不知道该找谁看病。
 
女孩的事让我开始在微博中分享罕见病例。一个罕见病患者发起的公益组织,在看到我的微博后联系到我,问我是否可以抽出时间给他们做网络公益授课,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因为我始终没有忘记初心——帮助更多的人。
 
随着就诊的罕见病患者越来越多,而且他们大都感到孤独和迷茫。我就想,如果能让有同种罕见病的患者,聚在一起,分享自己的治疗经历、互相鼓励,那或许更有利于她们的身心健康。

于是,我开始为罕见病患者建群。其中一个特发性低促性闭经患者群,从2019年9月20日建群到现在,短短3个月就已经加入了24名患者。她们当中,有的是已经治疗成功当了妈妈;有的是正在积极备孕;还有的是刚刚开始治疗。

每次我看到她们在群里为彼此打气鼓劲儿,心里都倍感欣慰。
 



有人和我讲:“你科普投入到小众疾病的精力太多了,带不来粉丝和流量,没有收益。你应该多做大众科普。

这我当然知道,但我做科普的初心就是要帮助有需要的人,所以大众科普和小众疾病我都不会放弃。

 

“医教研都做的医生,必须时刻学习”


作为教学医院的医生,除了要看病救人,还要带本科、硕士、博士研究生,同时还得兼顾科研工作,得全方位发展。

但是,现代医学发展这么快,新的药物和治疗技术层出不穷,只闷头做肯定是远远不够的。如果医生跟不上时代的脚步,那就变成了闭门造车,最后受苦的还是患者。
 
为了提升自己、开阔视野,2004年我申请去美国做访问学者,走出驾轻就熟的“舒适圈”,去更大的世界更新和充实自己。
 
现在回想那一年的交流学习,感触最深的,是他们建立的庞大细致的样本库。

当我第一次使用样本库时,我惊住了!

我可以调用20年前的子宫内膜组织,可以在电脑上查到患者信息、疾病种类、手术记录、样本种类、组织量以及在组织库中的存放位置,甚至可以看到该标本在什么时间、由哪位研究者用于什么项目,以及使用量和剩余量等等。

有了这样的本库,研究人员可以调取之前的所有样本和样本信息,这对疾病研究太重要了!
 
很多人问我,一个人在异乡会不会寂寞想家?我说,想家是一定的。

但肩上的压力不允许我多愁善感。做访问学者期间,我把全部时间都献给了研究和学习。每天早早起来,在实验室一泡就是一天,晚上8、9点才乘着稀疏的月光回去。

这样的日子简单而踏实,我可以心无旁骛地做研究。
 
除了做实验,学校每周还组织很多学术交流活动。

有时候是请校外学者分享最新的研究成果,有时候则是请校内不同领域的专家围绕同一话题展开交流,这些密集而不乏深度的思维碰撞也带给了我许多新的灵感和启迪。

 

“当妇产医生是热爱,更是使命”


我是我们家唯一的医生,这个职业是父亲为我选择的。高中毕业的时候我才16岁,对家以外的世界还很懵懂。父亲希望我当个医生,治病救人。
 
我很感激父亲当初给我挑选的职业。我享受当医生的感觉,享受每一次成功治愈患者所带来的快乐和满足。作为女性妇科内分泌医生,我把服务女性健康当作责任和使命。我觉得做任何事,热爱和责任都必不可少。

因为只有你热爱了,才会主动为它付出时间和精力;而只有带着一份责任去做,才会精益求精,不断追求完美。
 
在我看来,科普是提高普通民众医学科学素养的重要手段。我希望会有更多医生投入到医学科普工作中,为打造健康中国贡献力量。



专家简介


张炜教授



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生殖内分泌科,博士,教授,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
任国际妇科内分泌学会中国分会委员,中国妇幼健康研究会更年期保健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抗衰老促进会女性卵巢保护与抗衰老工程专家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上海市医学会妇科内分泌学组副组长,上海市计划生育与生殖健康学会理事等。
为《中华生殖与避孕杂志》、《中国妇幼健康研究》、《生殖医学》、《上海医药》等杂志编委;为Gynecological Endocrinology中国版编委; Hum Reprod、Reprod、Biol Reprod、Reprod Sci.等SCI杂志审稿人。
曾承担NIH、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及面上项目、教育部博士点基金等28项课题的研究。曾获各类科技奖4项,国家发明专利1项,在国内外刊物发表科研论文100余篇,编写专著14部,培养硕士、博士20余名。




本文首发:医学界妇产科频道
本文作者:彦蓉
责任编辑:刘凤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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