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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劲草 2018-05-26


菊者,花也,亦非花,或言人之不可描述部位也。


盖因此处羞于提起,故常以衣物遮蔽之,无使人往来窥探。


然多有暴露癖者,其菊先天亢奋,大如面孔,声如人言,好颐指气使,又常流脓血,故衣物开一孔,使吞吐天地之气,亦便于发声也。


若有人时时舔舐之,则红润光洁,醺醺然状如微醉,妙不可言。


昔江湖传言,有舔菊先生者,天生异相,其膝无骨,舌长三尺,极尽挺送迎合、婉转承欢之能事,外扫庭穴之秽物,内搔九幽之痒处,实乃《菊花宝典》之无上玄功也。

尝闻其功力深湛,号称“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不动时温润如玉,淡若君子。甫一出舌,即风云变色,鬼神皆愁,令受者血脉偾张,高潮迭起,残菊如娇花一般绽放。


余不知先生何时而来,何处而往,欲往求一见,然不识其面目。遂往来觅之。或觉甲君酷似,又觉乙君略像,终不能辨也。


尝与一智者偶遇,或云先生神通广大,脱略形骸,化身亿万,无迹可寻又无处不在。余怅然若失,遂不复再寻。


是为舔菊先生传。


以上为《舔菊先生传》,既然当下踪迹难觅,不如去历史长河中探寻一番。


多年以前,李白写了一封非常有名的求职信——《与韩荆州书》,写得文采斐然,千载之下读来犹觉荡气回肠,不过李白也挺不要脸的

“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


“岂不以有周公之风,躬吐握之事,使海内豪俊,奔走而归之,一登龙门,则声价十倍!”


“今天下以君侯为文章之司命,人物之权衡,一经品题,便作佳士。”


把个韩朝宗吹捧成天上有地上无的绝世人物,令人一见之下不由鸡动地痛哭流涕无限膜拜


在此暗黑君活学活用,套用前人一句更不要脸的作为注脚,“天不生朝宗,万古如长夜”。


不过李白吹捧起自己来,也挺不要脸


“十五好剑术,遍干诸侯。三十成文章,历抵卿相。虽长不满七尺,而心雄万夫。”


“且人非尧舜,谁能尽善?白谟猷筹画,安能自矜?”


嘴上说着不能自夸,其实是说我特么比不上尧舜,不过也差不多。


而且他字里行间仿佛在说,你推荐我你就是周公,你不推荐我你就是渣渣,必遭人唾弃。我呸!老子就不吃这一套。


李白舔菊逼格甚高,然并卵,韩朝宗并没推荐他做官。这李白太聪明又太骄傲,指不定哪天整出点妖蛾子来。


虽然李白舔菊手法极其不要脸,但他会写诗,又会剑术,关键人家还长得帅啊。走男人的门子不通,那就另辟蹊径,又搭上了王维的情人玉真公主,这关系有点乱。

玉真之仙人,时往太华峰。清晨鸣天鼓,飙欻腾双龙。

弄电不辍手,行云本无踪。几时入少室,王母应相逢。

这首《玉真仙人词》,把玉真公主比作了九天玄女。大家应该不会忘记,九天玄女上次下凡XXOO的对象是黄帝。李白这货又特么不要脸了,拐着弯夸自己,不愧为天下第一自恋狂。


后来玉真公主在敬亭山出家,李白还时常前往相会,写下了“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不过,舔菊技术如李白这样逼格高的,那可是绝无仅有。


《宋史》载:“韩侂胄曾饮南山,过山庄,谓师睪曰:‘此真田舍间景象,但少鸡鸣犬吠耳。’俄闻犬吠草丛中,视之,乃师睪也。韩大笑”


韩侂胄修建了一座奢华的园林,带领百官参观时,忽然叹气道:“此间村舍、村醪、村姑俱备,再来点鸡鸣犬吠,我等开个村party想必是极好的。”


众人一片沉默,心想该不该去弄条狗子来。可就在此时,忽然树林中传来狗叫。

原来临安府尹兼工部侍郎赵师睪正躲在树丛中学狗叫呢!韩侂胄大喜,回去就升了他的官。


明英宗时,太监王振擅权。群臣见王振权势日重,纷纷前来巴结,走“下层”路线。


工部郎中王佑,惯于阿谀逢迎。一天,王振问王佑说:“王侍郎你为什么没有胡子?”


王佑无耻地回答说:“老爷你没有胡子,儿子我怎么敢有。”一句话舔得王振心里甜滋滋的,立即提拔他为工部侍郎。

明熹宗时,魏忠贤搭上熹宗朱由校的乳母客氏,并与客氏结成对食关系,与皇帝同吃过一个咪咪


熹宗即位,魏忠贤升任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厂事务,被称为“九千九百岁”,又在全国各地建生祠。


“生祠”运动的始作俑者,乃浙江巡抚潘汝桢,他上疏皇帝,称:


啊,九千九百岁,你比万岁少百岁;啊,九千九百岁,你比九千岁多九百岁。您公忠体国,心中最惦记的是百姓。您清除江浙百年陋习,您就是我们的活神仙。


国子监生陆万龄提出,在孔庙中以魏忠贤配祀孔子,并在国子监建造生祠。理由是,魏忠贤铲除“东林党”,犹如孔子诛少正卯;魏忠贤编《三朝要典》,犹如孔子笔削《春秋》

当是之时,内外大权咸归魏阉,门下五虎、五彪、十犬、十孩儿、四十孙等,自内阁、六部至四方总督、巡抚,遍置死党。


有些人给魏阉当儿子都排不上号了,就对着魏阉三叩九拜,自称干孙子。


郭沫若,号称文坛巨匠,其文章水平不在本文探讨范围。


外蒙独立,老郭发表《我们应该怎样认识外蒙古独立?》一文:“反动分子企图煽动某些中国人的大汉族主义的感情,反对外蒙古人民建立自主的人民国家。我们假如是站在大公无私地立场,我们倒应该向外蒙古人民告罪、向外蒙古人民致敬、向外蒙古人民学习地。更那里有什么理由跟在美帝国主义和蒋XX反动地后面,来对苏联‘愤慨’呢?”


老郭还有一个毛病,见伟人就矮辈分,称斯大林是我亲爸爸,*主席赛过我亲爷爷,你怎么不改名叫撕毛沫若。

“在一万公尺的高空,在图—104的飞机之上,难怪阳光是加倍地明亮,机内和机外有着两个太阳!”


如今,舔菊一族又在网上肆虐,乱象纷呈。


晋江文学城、起点中文网等一些文学网站,有些臭不要脸的粉丝称作者为大大。那些作者更臭不要脸,非常受用这个称号。


现在网络上,大神多如狗,大大遍地走。我就想问问,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自称大大?!


大大不是乱叫的,那些逢人就叫大大的,你爹娘保证不打死你!


从优美的诗文到学狗叫,当干儿子干孙子,就像九斤老太说的,舔菊技术一代不如一代。


暗黑君奉劝诸君:舔菊有技术,请提高逼格。


看到有人眼热别人娴熟的舔菊技术,自己舔之不及的时候,忽然想起《唐伯虎点秋香》中的一个场景:

如花被唐伯虎打落河中,三人:哎?搞什么鬼啊? (赶到桥上)怎么搞的?怎么啦?


文征明:你出手也太重了吧?!


唐伯虎:他想抢钱,这个死人妖!


三人:啊?!人妖?


祝枝山:我喜欢!拿着。(祝枝山将折扇递给周文斌,跳入河中)


文征明:真可惜!让他抢先一步!

被舔到高潮的受之者无耻,绞尽脑汁舔人者无耻,被人抢先一步来不及舔的膜拜者无耻,认为理所当所而旁观的看客更加无耻。


记住,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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