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波利斯,是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第二个都城,建于大流士一世(公元前522—前486年在位)时期
书写一部新的伊朗史是件很冒险的事,因为涵盖的层面实在太广了。在至少四十个世纪间形成的这个国家,曾见证来自北方的雅利安人与其远古文明的融合。这些人从米底和波斯这个卑微的核心逐渐发展出与其邻国不同的文化和文明,而他们与这些邻国之间围绕领土、权力和思想的纷争也持续不断。琐罗亚斯德教、以宽容的法律管理一个世界帝国的梦想、君主与议会之间分享权力等创新的想法,与伟大的哲学和艺术思潮在同时期诞生。与此同时,国内王权与宗教势力之间的斗争也在岁月的长河中时隐时现,一直延续到不久前。此外,还要加上从7世纪开始,在强势的伊斯兰逊尼派和多种融合了独立渴望的前伊斯兰信仰之间的碰撞,随之衍生出的摇撼整个中东地区、被这一从奴役地位中复兴的民族所信仰的伊斯兰什叶派。而且,伊朗强大的文化在几个世纪后仍是这个国家的构成要素之一,定义了抗拒时间侵蚀的所谓"伊朗性"。正是所有这些相互依存、相互矛盾的成分造就了今天的伊朗,并预示着明天的伊朗。阐释这一发展过程在我们看来十分必要,因为读者将能够借此更好地看清中东地区的利害关系,并推而广之,看清与此相关的世界地缘政治的利害关系。为了迎接撰写本书的挑战,我们将法国与伊朗的视角交叉——正如前三部作品,因为我们的语言不同,各自的资源也千差万别,却又体现出互补性。这使我们得以描述,甚至发现,这一泱泱大国绵延不断的历史中所隐藏的秘密和动机——使它虽经历各种革命、暴动、冲击震荡却依然屹立不倒以及它在文明与文化上的抉择。"雅利安人之国"、伊朗或西方人眼中的古国波斯占据着我们称之为中东的战略枢纽。一些人认为它是在巍峨山脉庇护下的堡垒,另一些人则将它视为夹在南面波斯湾和北面里海两大洼地之间的三角地带;今天的它坐落于土耳其、阿拉伯诸国、印度、俄罗斯区域之间的交叉口,这充分解释了为什么在数个世纪的时间长河中这片土地被这般竞相争夺,以及为什么其文化影响力得以超出中东这狭小的范围,而远播至欧洲和中国。今天的伊朗位于一片部分地区干旱贫瘠的辽阔高原上,国土面积约164万平方公里,"其一侧是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自然延伸,另一侧是中亚的西部边陲"。伊朗群山环绕,使得这个国家大部分领土最低海拔在 460米,而其六分之一领土的海拔超过 2000 米。如此,在伊朗以北,里海沿岸多个亚热带气候的地区组成了一条长650公里、宽介于112与160公里之间的狭长地带。位于厄尔布尔士山脉脚下,这些地区的高度从海拔 3000米直降到海平面下27 米,最终在这一位置上与一片长满芦苇和高草的宽阔沼泽汇合。守卫着这些地区并蔓延至呼罗珊的厄尔布尔士山脉确实拥有多座山峰——剧烈火山活动的遗产,其中最有名的要数德马峰,以其 5671米的高度成为中东最高峰,山顶经年积雪。该地区的这一侧凭借其浓密的森林的确易守难攻。厄尔布尔士山脉在阿富汗边界以弧线终结,其山脚浸没在一片干燥贫瘠的荒漠中。从没有入侵者能穿越这一屏障,无论是亚历山大带领的希腊人,还是阿拉伯人和蒙古人;从没有军队能侵犯居于这里的在古代传说中被称为"白鬼"的居民。这里是伊朗遭受外敌入侵时反抗者避难的"圣地"。伊朗不仅在北面得到如此严密的防护,其西北直到东南也由扎格罗斯山脉守卫着。扎格罗斯山脉从亚美尼亚的领土起始,最终抵达波斯湾,绵延1000多公里,宽度有时超过 200 公里,由几条平行山脊组成,拥有多座高峰,包括位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与伊朗中央高地之间 4547米的扎尔德峰。在西侧,数条河流将扎格罗斯山脉切分成多个窄长峡谷和长 50 至100公里、宽 10 至 20 公里的肥沃山谷。这里植被丰富,郁郁葱葱地生长着橡树、榆树、枫树、朴树、榛树、开心果树和梨树,山沟里还长有柳树、杨树和悬铃木。在山脉与高原之间,零星的刺柏、巴旦杏树、有刺灌木和野果灌木在挣扎存活。当高山在南部海岸让位于波斯湾和阿曼湾,旅行者将从近 2000 米的海拔高度下降至一片海拔 600米的阶梯高原,随后几乎无过度与海岸汇合。如此构成的这一部分国土,其核心地区与北部同样难以进入,陆续生活在这里的人群,不论是游牧民族还是定居民族都十分善于利用这个天然壁垒。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同族群先后首选山脊位置定居,这并非毫无缘由。事实上,平均海拔约 900米、最高峰却超过3000 米的伊朗高原由两个条件极其恶劣的沙漠区域组成。南方的一片,卢特沙漠,布满了石块和随风移动的沙丘,并在山坡位置上逐渐让位于更加肥沃的土地。从远古时代起,几处稀有的水源曾令这里出现长满葡萄、柽柳、杨树、椰枣树、爱神木、欧洲夹竹桃、刺槐、柳树、榆树、李树和桑树的绿洲。多个种族的人群曾在这里定居,靠着这一沙漠商队必经之路获益。北边则是一片盐的海洋,卡维尔盐漠占据着伊朗高原长320公里、宽150 公里的范围。断断续续的溪流偶尔打破它的单调。有人说,传说中的罗得之城就在这个地方,《古兰经》中对这个城市有所提及,《圣经》中将其称作所多玛。上帝亲手将其毁灭,并以盐撒满四处,使这片区域成为不毛之地。在伊朗,人群定居点的选择取决于是否靠近水源,不论那水来自扎格罗斯山还是厄尔布鲁士山。在所有的河流之中,只有卡伦河可通航,因为其他河流都落差太大。尽管如此,卡伦河随着季节的变化,流量也在每秒200立方米和2125 立方米之间摇摆,春季带来洪涝,夏季呈现干旱。人类凭借工程技术,在几个世纪中通过运河、水井和技术灌溉得以驯服它的起伏涨落。对于这个缺水的文明,花园乃是一种奢侈。这是一片表面上保存完好的地域,"骆驼、瞪羚与狮子的国度,但也同样适合养殖牛、马",反差强烈的堡垒高原,东方与西方之间的桥梁,丝绸之路上的必经通道,伊朗这个沸腾着文明与文化的熔炉,直至今日还不断激发着各方的欲望与野心。历史是不是打开今天这扇门的钥匙? 以史为鉴,能否让我们更清楚地领会当前的现实,避免落入管中窥豹的时事陷阱?我们认为答案是肯定的。世界上很少有国家如伊朗这般经历了如此众多的领土、政治和宗教动荡。曾经多少次人们以为伊朗将在侵略的铁蹄下、在屠杀和政权颠覆中灭亡,然而,尽管偶尔消沉,它却总能幸存,并重新出现在纷乱的国际舞台上。因为伊朗人拥有一种力量∶ 他们的历史。他们满腔热情地沉浸其中并对那年代久远的往事如数家珍。在同伊朗和伊朗人的关系中,西方人,包括美国人,常常为在其中看到他们认为仅存在于自己国家的文明程度而颇感震惊。然而,如果他们一直对他们错误地称之为波斯(仅是伊朗历史和空间的组成部分)的这个地方充满幻想,他们就犯下了很多错误并且可能还在继续犯错。难道不应该从我们对这个国家及其居民的某些历史动机的深层无知中寻找这些错误的根源吗?事实是,这个数千年古国的传统风俗仅在17世纪后才被西方少数人获知,此前的伊斯兰宗教选择尚待探究,相对于逊尼派,其什叶派下的十二伊玛目派的特征对很多人来说还很陌生,其王权与教权的游移不定的关系令人匪夷所思,在此情况下遑论了解。《伊朗四千年》作者希望通过伊朗的历史、编年表、重大朝代、它的辉煌与悲剧来回答这些疑问,并借此为读者打开新的思考空间,甚或激发读者获知更多的渴望。伊朗,神秘的东方古国,中东动荡地带的心脏,世界目光的聚焦之所。它是一个独特的政治、文化区域,至今仍在实行“政教合一”的制度,最高领袖的权力与地位远胜于国家总统。伊朗的信仰也是独特的,伊斯兰国家大多都是逊尼派,伊朗却是为数不多的什叶派中最主要的国家。
伊朗是欧亚大陆的交通枢纽,从中亚通往南欧和北非的陆路交通都要经过这里。伊朗是人类文明的十字路口,几千年来,埃兰文明、波斯文明、希腊文明、突厥文明、蒙古文明、阿拉伯文明在这里交汇、碰撞,一个接一个的王朝在这里建立又灭亡,其影响远播欧洲与东亚,人类主要文明的精华与碰撞的结果都可以在这里找到痕迹。因此可以说,伊朗的兴衰荣辱与欧亚大陆的整体发展都会有所牵连,这一点在大航海时代以前尤为明显,即使在当代也有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也因此世界各个大国纷纷在这里布局、博弈。了解伊朗的前世今生,对于梳理清楚世界历史以及现在的世界格局都是不可或缺的。可惜的是,以往关于伊朗的书,不是把其描绘成邪恶的轴心,就是只强调辉煌的文明,却忽略的伊朗地缘和文化的复杂性,无法将伊朗的过去与现在有机地联系起来,只能看到多面伊朗的某一个面而已。
为此,先知书店特别推荐伊朗德黑兰大学前校长霍昌·纳哈万迪与法国著名中东学者伊夫·博马提合著的《伊朗四千年》。本书兼顾伊朗本土与西方的视野,既以主观视角看到伊朗的内核,又以客观视角看到伊朗的本相。读懂本书,便掌握了理解神秘伊朗的钥匙。此外,同为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伊朗对中国读者还有额外的意义:那就是在伊朗四千年中,看见另一个中国。先知书店有幸获得本书的独家精装版本,识别下图二维码,即可一键收藏《伊朗四千年》(独家定制精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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