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技能的“曼巴精神”，从科比的凌晨四点讲起
已经稳稳坐上国内O2O交易平台头把交椅的美团创始人王兴，在2018年年末的时候，说过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2019年，恐怕会是前十年中最难的一年。
紧接着，他又补充说了这样一句话：
但极有可能是未来十年里最好的一年。
本来大家以为他只不过是说了一句俏皮话，结果在被2020年的「地狱开局」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后，大家回顾起2019年的种种不堪与困难，顿时觉得那可能是最后的岁月静好、优哉游哉。
这是2020年春节期间网络上疯传的一张图片
这里，我不提疫情给国内外经济按下的暂停键了，不提美股熔断带来的全球金融震荡了，也不提中美摩擦下外贸的收缩与产业转移困境了，更不提律师们近来热议的会见难、案源焦虑等老生常谈的话题了……仅仅是2020年的1月，一个NBA篮球巨星的突然坠机身亡，也给度过今年特殊的隔离春节的我们，带来了一层压抑到喘不过气来的阴霾。
据美国多家媒体报道，北京时间2020年1月27日凌晨，NBA传奇球星科比·布莱恩特在一起直升飞机事故中不幸离世，年仅41岁。坠机地点位于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县阿拉巴萨斯地区，机上一共9人，包括科比的二女儿——13岁的Gianna。
当地警方证实了这起坠机事故，但尚未提供更多相关的细节，事故原因正在调查。消息人士称，科比当时正陪二女儿去曼巴学院参加篮球训练比赛的途中。飞机在坠落后起火，无人生还。随后，湖人官方确认了这一消息。
——东方体育在事发当天的消息
不知道大家最近哪一刻会突然感觉人生无常虚无幻灭？而我，是在看到乔丹给科比念悼词的那一刻……科比的溘然长逝，固然给这个世界再次带来了一次蔓延的「人生无常」话题，但是，他那些凌晨四点的「刻意练习」，他的「曼巴精神」，我相信一定能够超越他的肉身，给广大的篮球迷或者更多非篮球迷们，更长期留存的影响。
那么，谨以此文纪念科比先生留下的“曼巴精神”。
“科比的凌晨四点”，到底是个什么梗？
有人说科比·布莱恩特是一个篮球天才，科比却以“洛杉矶早晨4点”自称。他的意思是他的成功完全出于勤奋。也不由得你不相信，有人在2013年4月出版了一本叫作《我和科比的训练故事》的书，为我们讲述了科比的训练故事。
这本书的作者罗伯特·阿勒特，是美国一位知名的体能训练师。书中有这样一个故事：在备战2012年伦敦奥运会期间，罗伯特和美国男子篮球队一同来到拉斯韦加斯集训。
那是队员们开始合练的前一个晚上，忙了一天的罗伯特正准备上床休息。就在这时，罗伯特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想，这时会是谁打来电话呢？因为时间已是凌晨3点30分。
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罗伯特有些紧张地接听电话。是科比。“罗伯特先生，希望没打扰你。”科比说。如此有礼貌，没有一点大牌球星的架子，尽管罗伯特困得快要支持不住了，但他仍然很客气地说：“怎么会打扰呢？科比，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说：“我想知道，你是否能帮我做点体能训练？”“当然，一会儿在训练馆里见！”罗伯特挂了电话，便匆匆往训练馆赶，他想，不能让科比在那儿等着。
到了训练馆，罗伯特吃了一惊，科比早已到达训练馆，而且他已经练得浑身是汗，像刚从水中爬出来的一样。
见罗伯特一副很有精神的样子，科比说：“要辛苦你了，我们开始吧。”在罗伯特的指导下，科比用了1小时15分钟进行体能训练，然后是45分钟的力量训练。时间已快到早晨6点，罗伯特实在有些坚持不住了，说：“对不起，我要回酒店休息了。”科比说：“辛苦你了，谢谢你！也好，我去练投篮。”
按照安排，上午11点，只休息了4个多小时的罗伯特得去训练馆指导全队合练。当他到达训练馆时，已到齐了的队员们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和教练讨论着什么，可科比仍然满头大汗在练习投篮。
“你啥时候结束？”罗伯特特别感动。科比反问道：“结束什么？”罗伯特说：“投篮训练。”看着手中投出的篮球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入篮圈内，科比说：“这不就结束了。”原来，那一个球是他那天投中的第800个球。
罗伯特书中的这段记载，只不过是科比漫长的运动生涯中一天里的一个片段。其实自从进入NBA后，他每天都是这样，当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时，他已出现在湖人队的训练房中了。不过，并非常常有训练师指导。
不久后，科比又有了进步，以前他的目标是每天不投中800个球不停止，现在在同样的时间内，他已能投中1000个球了。
“你为什么能如此成功？”记者问。“你知道洛杉矶每天早上4点钟是什么样子吗？”科比反问道。记者摇摇头说：“不知道。那你说说洛杉矶每天早上4点钟究竟是什么样？”
科比挠挠头，说：“满天星星，寥落的灯光，行人很少。”说到这里，科比笑了，“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也不太清楚。但这没有关系，你说是吗？每天早上4点，洛杉矶仍然在黑暗中，我就起床行走在黑暗的洛杉矶街道上。一天过去了，洛杉矶凌晨的黑暗没有改变；两天过去了，凌晨的黑暗依然没有改变；10多年过去了，洛杉矶早晨4点的黑暗仍然没有改变，但我已变成了肌肉强健、有体能、有力量、有着很高投篮命中率的运动员。”
那么，我们就该聊一下律师该有的“曼巴精神”
科比·布莱恩特还有个绰号叫“黑曼巴”，那是非洲草原上毒性最烈的一种蛇，而科比的精神，也被称为“曼巴精神”，“永不言弃”是科比自己给予这种精神的定义。总的来说，曼巴精神，就是从不退却，从不放弃，从不逃遁，忍辱负重，在困难中创造奇迹。
黑曼巴蛇（学名：Dendroaspispolylepis）为眼镜蛇科的一员，是非洲最长、最可怕的毒蛇，世界上爬行速度最快的蛇，速度可达16~20km/h，是全世界最致命的蛇。平均全长为2.4m，最大可达4.48m。——摘自百度百科
什么是曼巴精神？每个人有自己的答案。科比·布莱恩特自己的解读是：
passionate、obsessive、relentless、resilient、fearless，热情、执着、严厉、回击和无惧，这五个关键词就是曼巴精神的内涵所在。
1.热情——科比认为，热情来自于爱，他说：我爱球的味道，我爱球鞋的味道。
有时候，我们看一个东西觉得并没有那么的美，可能是我们离得太近。近年来，全国法院系统正在推进“以审判为中心”的诉讼制度改革，确立审判在刑事诉讼中的中心地位，促使侦查、审查起诉活动始终围绕审判程序进行。以审判为中心的诉讼制度改革是完善我国刑事诉讼制度，实现程序正义乃至最终实现实体正义的核心。这就为控辩双方的业务技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为庭审技术到艺术化发展创造了非常好的条件，如果你没有真正热爱这门“艺术”，那我们还谈什么自我技能的升级呢。
2.执着——科比对于篮球、对于胜利都很执着。
有一句很流行的话，是这样说的：听过很多道理，依旧过不好这一生。
那这究竟是道理的问题吗？不是的。
大部分律师找到了自我突破的认识论与方法论，但是在具体的执行操作阶段，坦率地说，还没有真正激发出对于提升目标的渴望，对于庭审胜利的执着。
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如果我们不能真正建立以自我为中心的突破路径，被动的吸收知识经验，最终只能得到一个很被动的结果。
比如在庭立方的课程里，老师负责给方法论、给案例、给反馈、给总结，学员理解方法论，练案例，听反馈，获感悟。助教在这个过程中给予监督和辅助，嘉宾助力，补充更多的知识、技巧和视野。在这种模式下老师和学员都要成倍的付出，毕竟泰戈尔说，只有经过地狱般的磨炼，才能拥有锻造天堂的力量。
3.严厉——科比严于律己也严于待人。
更多的时候，我们只能做到“严于律人，宽于律己”，因为相比于对控方对手较劲，与自己较劲实在是太难了。“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对手”，真不是一句空话。
比如说，庭审实质化改革试点开始后，刑事案件的办理方式已经悄然发生变化。《人民法院第四个五年改革纲要》提出实现“四个在法庭”，其中之一就是“诉讼证据质证在法庭”。让证据好好说话，证据是整个刑事诉讼的核心，质证权也成为了辩护方的核心权利。
或许，只有当你失去权力后，才会更明白权利的可贵。而抓住那些对于自己律师身份来说非常宝贵的权力，努力捍卫当事人的利益，捍卫法治进程中陆续结下的果实，这，都需要我们在自我提升的黄金周期里，对自己严厉严厉再严厉一点儿。
4.回击——科比职业生涯最后几年，受过几次大伤。每次他都用积极的态度回击伤病。
作为律师，我们需要注意一个核心的要点：在法庭现场，我们真正需要回击的，不是公诉群体，而是不利于当事人的证据。我们要赢下的是官司，而不是公诉人。
以律师庭审技能中非常重要的发问环节为例，我们好好想想，发问真正的作用有哪些？在我看来，主要有如下三点：
让证据激活。因为发问会带给控辩双方更聚焦的思考，让证据从静态变为动态，甚至自己可以发言。
让场景重现。无论是历史学，还是刑法学，都给我们强调了“绝对的客观真实”是不存在的，而作为质证的有力延伸的发问，就是在努力让场景重现，逼近那个“绝对的客观真实”，让场景重现的最大魅力是——仿佛庭审现场的听众，都在看一部案发现场的纪录片，我们没有看到一帧的影像，而对事实却更加的了然。
让辩护升级。推进审判中心主义，加强实质化庭审，是因为我国司法实践中长期存在且一直未能解决的问题——庭审形式化。庭审形式化是指案件事实和被告人刑事责任不是通过庭审方式认定，或者不是主要通过庭审方式，庭审只是一种形式。在一些地方的司法实践中，逮捕“绑架”审判，审理方式以审查案卷笔录为主，庭前会议实体化，以及法庭审理仅以定罪为中心，均在一定程度上虚置刑事审判程序，使庭审流于形式。而律师在庭审发问中的发挥升级，就是在渐渐让辩方的辩护升级，避免传统庭审流于形式。
5.无惧——科比认为，一个人最大的恐惧，是来源于自己。不是外部的，不是超自然的，而是来自自己的。
畏难情绪是人人都会有的，跟职业无关。因此，一本超级畅销书《刻意练习》专门针对我们身上自带的这个问题，提出了一些解决建议：
要不断提高挑战难度，不然身体总会在舒适区。就算是天才，不练习也无成就，相信天生才华，相当于否定自己在这个领域的可能。关于庭审技能，我们需要坚持练、分解练、一直练，要知道，从庭审技能到庭审艺术的进化，中间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程要走，没那么多阳关大道，更多的是亟待我们填补的陷阱。
敏锐地发现自己的错误。如果没有找到正确提升自我的道路，哪怕是坚持了“一万小时的实践”，也不一定能让自己认知涅槃，反而还可能适得其反，越走越偏。通过与自己的团队沟通，通过一次次模拟庭审的演练，不断发现自己的错误，在修正中前行。
科比退役之后，他拍电影，投资公司，做得有声有色，在人生的另一个战场，他同样不甘平庸。他将更多的时间放在了家人身上，他用心教授女儿篮球，二女儿继承了他的天赋，他愿意为她付出，为她牺牲，心甘情愿接受女儿的“不屑”与“嘲讽”。陪她比赛，伴她成长，扮演好“父亲”的角色，尽到他的责任。
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在陪女儿一同前往篮球比赛的途中不幸遇难，他走了，带着遗憾与不舍，带着憧憬和期待。他应该是骄傲的，他也一定有资格骄傲。他的影响如此巨大，始于篮球但又不止于篮球，“曼巴精神”激励无数人勇敢前行，他们突破自我，不再畏缩；他们面对逆境，毫不气馁。他们像极了科比，他们身上同样流淌着“曼巴”的血液。
我们应该怎样对待生活，许多人还充满困惑，科比给了我们答案。就像他身披的24号战袍，启示我们一天24个小时都要全力以赴，不负韶华，不负梦想，这才是对待生活应有的态度。
一个人成熟的标志，不再是看他说了什么，而是他真正的做了什么。我们相信，每个人经历过「刻意练习」的洗礼后能够认知再造，我们相信，那些凌晨四点的与自己死磕，定会不负韶华，在蛰伏之后，带我们迎来蛰伏之后更新的挑战。
我们相信，科比并没有离开，因为一个人真正的离开不是死亡而是被遗忘，洛杉矶凌晨四点的街道值得你去漫步，一个清晨偏安一隅的中国五线小城，也值得你醒来为之奋斗。
本文，暂告一段落，我们，依然在路上。
作者丨老斑鸠
编排丨腊八
设计丨煤球、小旻
审核丨老斑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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