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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翔风云(上):不到龙翔非好汉

城市秘密 2019-07-31




全文6313字,阅读约10分钟

《城市秘密》作者:一大碗/ 设计:徐世明 / 插画:QQ / 编辑:尤可

摄影:子夷、王叔/ 部分老照片提供、特约顾问:章胜贤

受访者均为化名



杭州现存了一批有名无实的桥:井亭桥、众安桥、小车桥......隐约透露出漫长岁月里,一个湿漉漉的杭州。 


龙翔桥亦如此。南宋时原是清湖河(浣纱河)上的一座石桥,初名安济桥,后得名于龙翔宫。 


龙翔宫起初在后市街,是南宋理宗的潜邸。南宋理宗本是宋太祖流落民间的后代,登位后把旧王府改为道观,赐额“龙翔”,称龙翔宫。元代,龙翔宫遭大火焚毁,易地重建,迁到浣纱西河而改为龙翔桥。 


1969年浣沙河开始填埋,1971年龙翔桥所在的西河(浣沙河支流)消失,两三年之后,杭州第一个现代化意义上的公交场站诞生。 


龙翔再无桥,只留下一个名字,沿用至今,成为湖滨最响亮的地区名。


▲70年代龙翔桥的位置





1988年的一个傍晚,天色余明将暗,延安路上人来来往往,路边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妈,举着把蒲扇,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忒发忒发晃荡,乍一看好像在漫无目的散步,却时不时往人群中间粘来粘去。不过百米的路,来来回回荡了几遍,直到迎面走来一个二三十岁的小伙子。


小伙子一身衬衫很精神,焗过油的头发亮得反光,看起来蛮时髦。大妈立刻若无其事向小伙子走去,擦身而过的时候,伸手在小伙子的肩头敲了两下。小伙子转头看了她一眼,先是一脸茫然,见她撇了撇眼色,点点头明白了。二话不说,一前一后穿进巷子的门洞里,绕来绕去,走了半天。直到小伙子心里开始发毛,终于走到弄堂深处的一户住家前。大妈敲敲门,家里人打开,灯光一下子照亮了屋外人的脸。两人迅速进入,门一关弄堂立刻又暗下。


不知道的,以为是搞“特务”行动。


穿过一楼的房间,转角楼梯背后的三角区间,墨黑漆错。大妈伸手拉了拉绳子,一盏3瓦小灯泡,发出一点幽微的光。小伙子这才看清,眼前这片低矮三角区实在不大,随时有撞头的可能性,但是上上下下塞满了各式西装,黑色的灰色的,垫肩的麻袋片的。小伙子看中一套藏青色的,回头问大妈多少钞票。大妈瞟一眼,六十块。小伙子没有让大妈看出惊讶的神色,便宜点。大妈摇头,日本的交关贵一点,台湾的便宜。小伙子只好转身,又前前后后看了几圈。大妈理啊不去理他。小伙子看罢回到藏青色西装的面前,咬咬牙,就它吧。


这个年轻人就是老赵。在龙翔的小黑屋里,他买到了人生中第一套西服,旧的。


这些旧西服,据说有些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从台湾、从日本漂洋过海,到广东到福建,再运往各地。老赵的老婆小英有个同学,开始就是做这门生意的,“旧西服一套进过来十几二十,运回杭州五六十卖出。”这个同学念书的时候,学习不大好,初中毕业后就跑去广东了,“那时候脑子活络的,现在都当老板了。”小英感叹。这是80年代,龙翔暗地里最有名气的生意之一。


石库门风格的思鑫坊新旧照





老赵人生的前32年,是在龙翔里三弄度过的。


龙翔里,现在的in77 B区,最早据传是南浔首富刘镛的产业,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住的都是大学教授、名士金领,地价是北山街的两倍有余



标准的中式院落,中间客堂,两边厢房。一共4个弄堂,每个弄堂五个石库门,每个墙门里住了少说七八份人家。空间密集,却不压抑,因为四面八方路路通,通往公园、通往湖边、通往运动场、通往戏院......建造者并不只建造了一批房子、一个小区,而是创造了一种生活。


如果从高空俯视,平整有序的弄堂就像毛细血管,分布在湖滨众多细密的街道路网里,为街头巷尾的自由生长留下缝隙。但旗下城墙已拆,湖滨没有山头,那辰光更没高楼,无处俯瞰全景,唯有老赵脑子里的地图,画得煞灵清。


白墙黑瓦的弄堂依旧,穿过老墙门顺着某一条往里走,就能从最繁华的in77走进100年前的旧生活里。走入历史深处,走回这座城市的起点。


妹妹小秋手绘记忆中的龙翔里




三弄进门左手第一家就是赵家,前后都有天井。夏天,西瓜就吊在井里,井水浸上三四个钟头,冰镇效果。跑出弄堂是学士路,穿过马路,对照是龙翔桥的国营大菜场,就在今天“大牌大餐馆”的位置,或者用老杭州更熟悉的地标,是前几年拆掉的红泥花园这头。


▲同一位置的龙翔桥一带新旧对比


1928年3月,“延龄大马路”(即延安路)边建起一座“小菜场”,很新潮。和茅廊巷菜市场同一时期,是杭州工务局最早兴建的公共菜场之一。在此之前,居民长久习惯于街头摊贩或挑担叫卖。


杭州公共菜场的形式,起先来自上海公共租界。20世纪初作为新式城市空间引入后,一直水土不服。1927年8月的《市政周刊》里就曾提到,原有菜场形同虚设,“贩卖者无一人入场,致场内空虚阒寂,而沿街上,各类菜担自由叫唤兜售”。


杭州建市后,邵元冲提出第一份市政设想与规划——《告杭州市民书》。其中就将摊贩引发的道路阻塞、街道卫生问题,列为城市顽疾之一,并将“小菜场即宜设置”列入“市政八条”。


这位杭州第一任市政厅长(即市长)在位不过4个月。跟他魔幻的经历相比,这短暂的任期甚至不配列入他传奇人生的记载里。而龙翔桥的这间“小菜场”,更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笔。



邵元冲可能不会知道,人生中做的一件小事,实实在在改变了杭州的都市生活格局。当时的龙翔桥一带,从龙翔里到思鑫坊,恰是杭州新式住宅的集中地。而建设后的公共小菜场,已然融会现代城市管理的思路,为市民的居住空间赋能。


1937年前后,龙翔桥菜市场摊位数目超过100个,是上城区四大菜场之一。到2002年秋天搬迁,大半个世纪下来,一直站在杭州潮头,鼎鼎有名。


由菜市场为起点,此后的中心车站、戏院、夜市、服装城、大排档......龙翔,囊括了一代人对生活娱乐的全部想象:吃吃喝喝,去龙翔桥吧;看戏逛街,去龙翔桥吧;天黑入夜,渐渐苏醒的夜生活,也去龙翔桥吧。所谓“到了龙翔,就是到了杭州”,这是一代又一代本地居民乃至外地游客,对这个地方最直观的反应。






上世纪50年代后,小菜场重整旗鼓,“龙翔桥菜市场”的名声越来越大。大菜、高档菜都在这里卖。住附近的人要来,旁边远点的居民也要来。尤其到了深秋,小英印象毛深,早干头4点,天还墨墨黑,风吹来凉飕飕,瞌憧懵懂爬起来,随便弄了弄,拎了菜篮儿出门的。今早轮到她去排队伍,龙翔里三弄隔壁头的人家,篮儿都交给她,塑料玻璃丝缠在把手上,五颜六色的,每家菜篮儿都不一样,一个菜篮儿一份人家。



价格都是统一的,每天菜场管理员会在小白板上写好。但是冬腌菜的季节到了,长梗白菜五分钱一公斤,不好抢,限购。菜场还没开门,她就在门口等着,等到天蒙蒙亮,新鲜菜刚送到,邻家小姐妹们也爬起来了。菜场一开张,队伍立刻一阵闹腾,三下五除二抢完。


等人散开了,巷子里窜出一群小伢儿,一溜烟儿抢到跟前,开始捡地上的菜叶片儿。送货的、买菜的,见外头几瓣脏了烂了,就随手掰了一丢。这些孩子老早等着了,捡回去洗洗还好吃的,多少省下一些开销。


菜叶片儿老赵是不捡的,但他小辰光一天到晚去菜场剥毛豆。几个小伢儿,拿个小板凳坐到里面剥啊剥,剥出一斤给几分钱。三个钟头能剥个10斤豆子。赚了多少钱不大记得清了,但菜场门口买赤豆棒冰4分钱一根,他记得很清楚。


同样,他还记得龙翔桥头栏杆上的几只30公分高的小石狮子。无数傍晚,他和妹妹在桥头边玩边向东眺望,期盼妈妈下班回家,而背后的西湖,夕阳正慢慢落下……





小英家孩子少,粮票时常有的多,多出来也不会用不掉,“我们家跟换鸡蛋的人关系很好,专门把他叫进来,吃杯开水。”那都是周边农民,在龙翔一带游荡。



▲小英家里剩余的粮票



1974年“延安路公交中心站”启用,就是大家习惯性叫的龙翔桥公交站。占地面积7400平方米,有3条机动车道、3条双排候车廊。萧山的15路、九溪的4路、笕桥的5路、半山的12路,甚至还有往西湖的几条市内公交线路,纷纷在此集结又各自奔走。前前后后,总共停靠过12条线路。



不仅线路密集,当时公交公司的办公楼、出租汽车营业点和月票发售中心也都在这里。最高峰时,一天20万人出入。什么概念?2019年清明小长假期间,龙翔桥地铁站日人流量,也是20万人次。可想而知,这个公交站当时每天的画面何其壮观。


农民们拎着自己家里下的蛋、晒的笋干,赶集似的,坐上公交到龙翔,“蛋要伐要?”“笋干要伐要?”带来山珍野味,就在这附近偷偷换成粮票,然后再坐车回家。尤其到了春天,农民挑来小鸡小鸭卖,刚孵出来的,毛茸茸一片黄,尽该发靥。一根扁担两个筐,一路叽叽叽,小伢儿毛欢喜。这座当时杭州规模最大的公交站,私底下一度成为市场以外的市场。


除了抢菜,旁边的粮站、煤球店也要排队抢购。有票的时候买球,装满两个桶,得有个80多斤,扁担一挑,自己挑回家。没票了就买煤粉,回家掺上水,省一点的人家还要掺上土,揉成球,马路边边摆上一排,等它晒干。小英为了生煤炉的事情,还同隔壁闹过架儿。那辰光,几家人共用一个厨房。小英放学回家烧饭,三下五除二动作毛快,总是一边生炉子,一边洗菜淘米,一阵忙乱。别人点煤炉细水长流,小英火赤郎当。“影响她了,她就说我。那怎么办,生煤炉么总得这么生咯。”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小英同爸爸买了个煤油炉。“别人家都没用过,我们家顶新潮嘞。”



▲新建成的龙翔桥综合农贸市场


1982年菜场改建,新的蔬菜综合商场开业,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二楼开出了杭州第一家超市——菁青自选商场。刚开张的时候真当新奇,东西直接随便拿拿好了,拿到门口再付钞票。老赵特意去体验了一下,拿了两包快速面。最有档次的,是门口的一杆“公平秤”,就龙翔桥菜市场有。买完菜大家都要顺手称一称,看看有没有缺斤少两。




再往后,大菜场另一头的水产批发市场越来越火热。90年代初,一些海鲜摊主开始在旁边开店,算是周边衍生品。店主和海鲜批发户要么是亲戚好友,要么就是本人,白天批发来海鲜,晚上在排档里卖。


大排档也是广东传过来的。在此之前,杭州没有“大排档”这个词,只有老底子叫法的“门板饭”。海鲜大排档傍晚四五点摆出,凌晨三四点结束,一条龙服务。天亮了,再回市场做白天的批发生意。



开始也就几户,自己窝里爸妈烧烧。有客人要吃,桌子板凳搭出来,搭到路边。后来生意越来越好,开的人也越来越多。在老赵的记忆里,大排档开了少说有四五十家,声势浩大,一到夜里遮天蔽月,人声鼎沸,成为人们记忆里的龙翔,最狂放野性的一幕。


小英的同学住在小车桥,每次她去同学家,就要穿过这条大排档。晚快边,家家户户门口摆煤炉,点上一扇,空气里瞬时烟雾缭绕。脸盆大的锅架起来,鱼香肉香、火烧火燎,整条街都很迷醉。



▲胖大姐臭豆腐





大排档沿着延安路,跟对照的服饰城遥相呼应。本来服饰也无城,逛的人多了,就有了城。入了夜,学士路交错菩提寺路,摆满了地摊,即一度风生水起的龙翔夜市。再走到思鑫坊,那一片儿当年算得上龙翔一绝,很传奇的地方。最早民国二三十年代,这里的石库门是比较高档的出租屋,据说一些不站街的高级妓女住在这里。和杭州很多沿街不隔音、不隔眼的木板老房子不同,门一关,一个小世界。改革开放后,这里的石库门连石库门,全成了小店、小摊。小英专门跑去买人造棉花裙子,便宜好看,好当家居服也好穿出门,跟现在的睡裙已经蛮像了。




开夜市的、逛夜市的,过了半夜就去对照大排档吃夜宵。夏天夜里,拖鞋短裤穿穿就去了,一扎啤酒,几叠小菜,赤了个膊,拳划起来,吆五喝六,声音蛮蛮响,有时候付点钞票,还会有姑娘儿在你桌旁唱唱歌,“哦,今朝发大兴的!”仔细找一找,后来开元路的二盅酒家、解放路的新开元(当时叫“一佳”)、仁和路的王大姐、河坊街的江南红楼(当时叫“梦红楼”),都在其中。黄蚬、毛蚶,那个时候吃的顶多,还吃出毛病来嘞——1988年上海毛蚶风暴,30万人感染甲肝,杭州也因此禁止了一段时间。


放在当时,那句话应该改成“没有什么事,是一顿海鲜,不能解决的,如果有,就两顿”。直到菜场拆迁,海鲜市场和大排档也随之搬迁到了近江,这才有了后来被称为杭州“筑地”的“近江海鲜城”(筑地市场是位于东京都中央区筑地的公营批发市场,亦是日本最大的鱼市场)。





服饰城南面,现在工联大厦的位置,原先是杭州邮政局,1980年的猴票火了之后,每年年初这里都要排长队,全是生肖票、小型张的爱好者,于是隔壁就开出了邮票市场。半个世纪过去了,邮票大概是全中国唯一没有涨价的东西,却终究还是失宠了。


80年代龙翔桥工艺美术社


附近沿街有很多老牌商店,小吕宋、采芝斋、时美理发店,夹着簇簇新的海丰西餐社,都是杭州顶时髦的地方。很多小年轻,是在时美第一次烫头、在海丰第一次吃西餐,多少人在这里心动、心碎。小英还记得,那辰光,海丰的装修格外新潮,座位全是高背的火车卡座。时美呢,是杭州城里最高档的美发店。几十年下来,店依然开着,不过从延安路退到了吴山路。店里有个小伙子,1989年开始就在那里做伙计,现在已经是个老师傅了。我去问了问,剪个头七八十块,算是很平价了。曾经杭州最贵的地方如今退居二线。倒是旁边几步路的地方,现在开了爱情故事高级会所,理发、餐饮、养生、按摩,去一次没掏四位数出来都是赚的。一步之遥,天壤之别。





再往南边,平海路上全是小吃店,小英和同学下了课就会去,一碗粉丝、一碗馄饨,好吃死的。平海路15号,是大名鼎鼎的西湖电影院。那辰光放一个电影,要去看很多次。顶红的大片是《佐罗》和《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风靡杭州。


说到这里,小英的姐姐毛激动,插进来手舞足蹈讲了个妹妹的段子,说1979年《刘三姐》上映,小英看到后来都背得出了,一到刘三姐出场的镜头,就激动地站起来,对着荧幕大喝:“刘~三~姐~”小英听完笑笑,“她瞎说说的,介个可能嘎傻得得。”


西湖电影院还有一个传奇人物,后来获封“杭州四大怪”之一的阿得哥。阿得住在弼教坊,小辰光不晓得生了小儿麻痹症还是什么病,看起来木呼呼,腿也伸不直,走起路一拐一拐。但是姆妈很宠他,阿得喜欢看电影,姆妈就让他每天去。影院也认识他了,他来从不买票。只要下午到西湖电影院,都会看到他坐在第一排。后来听说他被福利院接走了。



▲上世纪的杭州城里有“四大怪”:弼教坊的阿得哥、众安桥的肢手儿、南星桥的张大头、佑圣观路的门儿布。



电影院对面,现在开苹果店的地方,当年是平海池,冬天洗澡队伍排到门外头。那辰光去澡堂洗澡很暇意。外面衣服脱好进去,早几年没有储物柜,一层两三米高,服务员会拿一根很长很长的晾衣杆,把你脱好的衣服挂到顶上。淋浴两角,盆浴三角,男间还有大池,随便你洗多少时光。盆浴属于高端,泡爽了,还可以在外面的沙发上困一觉,那是老赵一天最欢喜的时光。


▲ 现在开苹果店的地方,当年是平海池,坐北朝南


老赵不曾注意到,门外八点的平海路,城市微微入夜,一个男人正在走来。学士路那头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这边却已然静了下来。浣沙河旁的板桥路,低过延安路一截。男人的身影,从板桥路上一点一点出现。街边有一家裁缝店,他不由自主站在橱窗外,停了片刻。一瞬间,男人感受到了一座城市的温度。生猛灵动的都市,嵌入柔软温和的湖滨。


这里是上世纪的龙翔桥,还没有“把西湖让给游客”的口号。若是贸然闯入,你会发觉这儿有一种气息自发生长,在台北的艋舺、在韩国的东大门、在博多的夜市、在香港的庙街......或许你都闻到过。街头巷尾充满喧嚣,却不虚华,听来心里很踏实。那是藏着生活气息的安宁。那个男人,就是“城秘王叔”,此时回想起来,恍如隔世。


曹晓波老师在《龙翔桥的烟火气》一文里写道:


“总之,那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地方,可以省钱,可以享受,也可以闲逛,是一个可以给生活添点色彩的地方。 走进龙翔桥就是走进烟火生活。这是杭州最市井的地方,这里是最真实的杭州。”


作者按


一开始,只想采访一下老赵,不说起还好,一说起来,老赵的妹妹小秋、老婆小英、小英的同学、姐姐纷纷开始回忆,每个人好像都在龙翔过日子似的,有着私密又共同的龙翔记忆。恍惚间,有一种全世界都在怀念龙翔的错觉。



欲知当时龙翔的草莽故事、江湖风云

请听下回分解。

你还记得在龙翔桥的哪里吃过饭吗?

欢迎下方留言说说







那是细碎的大时代,那是磅礴的小日子。一切关于城市的道理,都败给了生活在其中的人




文献出处:

张卫良,王 刚《杭州新式公共空间的创建: 以菜场为中心的考察( 1908 - 1937)》

曹晓波《龙翔桥的烟火气》

杭州城建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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