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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播了一部“甜到人心坎儿”里的百合题材华语剧作——
《第一次遇见花香的那刻》
豆瓣9.1,同性题材的华语片,大多优质作品都集中在台湾地区,且多为男同性恋题材。而21年末的这部《花香》,却是一部纯正的“百合”片。1970年,日本男同性恋杂志《蔷薇族》的编辑伊藤文学提议,男同性恋者被比喻为红蔷薇。与男同性恋之间那种“天雷勾地火”的炙热不同,“百合”代表着女同性恋之间纯白,静谧,芳香暗涌的质洁之情。《花香》采用了倒叙和正叙互相穿插的方式,将时间线聚焦在“校园”和“成年后”两个场景中。讲述了一对在少年时朦胧相爱后无果的学姐和学妹,彼此迈步成年社会后再相遇,重燃爱火的故事。“他人婚礼重逢”这种极易落入俗套的戏码,《花香》却采用了一个“学姐走错场地”的小巧思。她尴尬的致歉,手足无措地回到本该进入的婚礼场地,视线却猛地与一个人相撞——学姐所犯的一个小小的mistake,本只是一件普通的乌龙,却在另一个女孩出现的那一刻,氛围变得微妙了起来。成年后的学姐,已为人妻人母,留着齐肩短发,套着利落的西装外套,俨然一个成熟女性。反观年少时对学姐炙热爱恋着的学妹,虽已步入了成年人的世界,却依旧俏皮跳脱。看向学姐的眼神,也与年少时期无异,依旧是毫不遮掩的炙热。曾经无疾而终的两人相遇,剩下的自然只有无尽的沉默与心照不宣。置身于台上进行着的男女婚礼这样一出“光明正大”的戏码里,两个沉默的女人,像在进行一场隐秘的“偷情”。隔着那层多年来,被成人社会铸造出来的坚硬的“心墙”——不再沉默,口中说出的却都是“隔靴搔痒”的问候,如同二人正在上演一场心照不宣的情感默剧。一方无用的温柔寒暄,句句却都好像是对逃避着这段感情的另一方的“质问”——眼前播放着的,是曾经的我们,差一步就能拥有的未来。于是学姐眼神的闪躲,肢体的不自然,都开始“张嘴说起了话”。仅一段旧情人相遇的戏码,便让《花香》这部剧的气质,立竿见影的凸现了出来——因为成年人都了解,心底埋藏着的那份年少时的冲动,有多么难捱。它们难再被轻易的展露,更不再允许轻易的被什么人挖掘出来。这份冲动不像幼时那么张扬莽撞,而是变成了一朵扎根在心底的火焰百合。“靠近你,我原本麻木的身体和精神,又开始蠢蠢欲动。”这种近乎于神交的默契,让两个人有了心照不宣的秘密。学妹传来短讯,简单的一句“王太太,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仿佛看到了《花样年华》里各有家室的周慕云与苏丽珍。我知道你有家庭,也早早了解你已离我甚远,可我还是想见你一面。《花香》将学姐繁忙的家庭生活场景,跟年少与学妹在一起时的青涩时光,进行了细密的对切。琐碎的人与事,构建了学姐这样一个被困在婚姻和生活里的劳累、麻木的女性形象。时光轴倒回从前,那时的她与学妹,还都是天真无邪的学生。两个人一起打排球,放了学,学妹就骑单车载学姐回家。直女学姐有点儿傲娇,学妹就戳穿她的“口嫌体正直”。炎夏的暑假,两个女孩在开着风扇的凉席屋里,百无聊赖地做数学题。
女孩之间的肢体撒娇,较比男女,更多游离于性意味之外,因此也显得分外纯净。学妹一句看似有些“小腹黑”的发问,实际却是对学姐涌动着的纯情的依恋。她要照顾天生缺陷的儿子,处理繁忙的工作,还要沉默地维系与她早就心不在一处的老公之间的婚姻。学妹的再次出现,对于如今焦头烂额的她来说,更像是一剂“百忧解”——因为爱你,所以愿意替你照料你的小孩,替你承担的家庭的重任。一个是清晨,学姐独自一人在厨房忙碌,丈夫在抽屉柜前像无头蚂蚁一样询问自己的蓝色羊毛衫去哪里了,画面充斥着平静的焦躁。一个是傍晚,学妹来到家里跟学姐一起在厨房里忙碌,画面色调粘稠柔和,亲密感和安全感油然而生。
从青春密语的琐碎,转移到忙碌而沉重的家庭生活中, 两人再度并肩,氛围却不显生疏。成年后再回望那些面目模糊的苦夏,才后知后觉,那种无话不谈的透明,有多么让人怀念。“你家里大人赚多少钱呀?你以后也想赚那么多钱吗?”这种放在成年人语境里已被划分为唐突的谈资,幼时却是两个女孩拉进彼此距离的体己话。学妹就像一支笔直的穿云箭,直戳进学姐本已麻木的心窝。心动像将一颗啤酒瓶盖投入水中,转瞬不见,然后被汹涌如潮水的想念,永久掩埋。眼前这个曾经被她憧憬着的洒脱率性的学姐,即便现在被生活搓扁揉圆,也依旧是被她挂在心尖上的“爱人”。不要再拒绝我,我不会像你的丈夫和孩子那样,逼迫你必须认清世界的真相。它们通常都从心出发,从感受出发,从一种同为女性的群体共鸣出发。学姐对丈夫那句忿忿的剖白,更像是一种代表着被压抑已久的女同性恋群体的发泄——《花香》用一种极具细腻情怀与女性色彩的表达方式,呈现出了一个满含女性关怀的爱情故事。《花香》想要对女同性恋们说的话,正如它主题曲里的那句歌词一样——“认识世界的那一天,那无畏的风,终将经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