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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之趣

Giota 知酒僧 2022-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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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之趣,在于喝,在于跟谁喝。


很多喝酒之人都有自己的偏爱,有人爱浓香,有人爱酱香,还有人就爱喝自家酿的米酒。


不过这两年有个不太好的趋势,为酱是从。


也许是茅台宣传太到位,也许是有人故意带节奏,反正这两年有个观点就是酱香压倒一切。


我也比较认同“一入酱门深似海”这种说法,原因很简单,一是好的酱香酒比较贵,二是味重。这话说的自然没毛病。


如果你在同一时间来品评不同香型的酒,且酒的档次保持基本一致,那么酱香更容易胜出。这并不是因为酱香酒更好,而是酱香酒的味道更重些,从味觉上压倒了浓香、清香……


白酒香型十几种,你只需要找到适合自己的那一款,同时不要排斥其他酒,喝酒的乐趣之一就在于百花齐放,尽量每一种都去尝一尝。




我喝了不少酒,但我记忆最深的两次喝酒经历都是十几年前,那时候我还不懂酒。


一次是和我的两位姨父喝酒,在他们家楼下的小饭馆里,那年我刚读大一,是班里最能喝的二五仔。


那是个比较清冷的冬天,吃的什么已经不大记得了,只记得有份猪肉白菜炖粉条,锅里滋滋啦啦响地冒着热气。二姨父带了两瓶九几年的洋河普优,瓶子上有少许积灰。


如果换作是现在,我一定会拿在手里多看看几眼,辨个真假,可是那时候我一点也不懂酒,自然识不得。不过我到现在也相信那酒肯定没问题。


两位姨父都是教师,平时爱喝两口,但又不贪杯。听着他们聊天,小酒盅推杯换盏,一通下来我倒是喝得最多的。


饭馆里暖烘烘的,我喝的有点迷迷瞪瞪,却也不困,仔细想来满嘴有回甘。以至于我到现在都还想去二姨父家再顺几瓶二十多年前的普优,可惜是没有了。


另一次应该是某个深秋,我也熬成了老学长,生活时常让人觉得寡淡无味。


我和室友经常去出去下个馆子,换换口味,通常都是在学校旁边的堕落街里,比如什么四川人家啊,比如什么老重庆啊,再比如什么徐州菜啊……


一条小巷子里塞满了各色各样的小饭馆,菜式大同小异,我们去哪家吃饭完全取决于谁家的菜更便宜,哪个老板娘给抹的零头更多。


但那个秋天不一样,我们觉得可以去镇上试试,从学校到镇上大概两公里左右,四个人晃晃悠悠走过去差不多半小时,一路还能欣赏大冷天露着腿的姑娘。


当时在马路河沿岸有一排防水油布搭起来的大排档,没活多长时间,但我们赶上了,走进去找了一家坐下来,点了个锅,炒了几个菜。


可惜大排档里没有酒,我去门口的小卖部里拿了瓶,名字我现在都记得很清楚,叫嘉宾洋河,20块钱。我后来再也没见过这个酒。


四个人,一瓶酒,够不够喝不重要,穷学生嘛,过个瘾就行了。平时在堕落街都是两块钱的雪花啤酒,偶尔喝顿白的。


那次喝得很开心,席间聊的不着边际,既有知心故事,也胸怀天下。


就是菜钱花了一百五,有点贵。




转眼间,我早就过了而立,酒喝的是越来越好,或者说,只要自己愿意,基本上不存在喝不起的酒了。自己也越来越懂酒,却喝的越来越少了,对酒的要求也有了,失去了很多乐趣。


这让我想起了胖子,他大学是在北京读的,作为富家子弟,他深入群众,与各路人马打成一片,皇城根儿的大小酒吧都留下了他和姑娘们的风流韵事。


平时在家喝酒除了茅台就是五粮液,反正都是别人送的。哪怕是平常应酬,身处浓香区的他也是梦六起步,梦九随意喝。


但他最开心的却是那些年牛二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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