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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接戛纳,上影节是怎么做到“零时差”的?

陀螺 陀螺电影 2020-02-22


在戛纳电影节之前的一篇推送中,我们跟大家普及过国际销售公司的概念。作为电影发行的一个分支,国际销售主要指电影制片方和各个国家发行商之间的那个“中介”、“中间商”。国际销售公司主要负责将影片卖给各个国家的发行商,同时也致力于将影片推给全球各种电影节。

 

本届上海电影节展映的戛纳主竞赛电影,它们的国际销售公司分别是:法国的Wild Bunch(《对不起,我们错过了你》《悲惨世界》《必是天堂》《鲁贝之灯》、德国的The Match Factory(《叛徒》)、美国的FilmNation(《痛苦与荣耀》)以及法国的Coproduction Office(《小小乔》)。

在这个电影发行版权的买卖过程中,涉及到不同的版权类型。比如最重要的院线发行权,比如网络放映的VOD线上发行权,还有电视发行权DVD发行权,以及交通工具发行权等等(飞机、火车、长途客车)。国际销售商会根据每部电影不同的市场潜力,每个国家不同的市场情况,或者每个发行商不同的资历背景,来决定是把版权拆分销售,还是全部一起打包销售。



中国去戛纳买片的发行商/买家分为几类:第一种是自己有发行能力的公司或者平台,他们自身就是发行公司或者平台,购得版权后直接通过院线或者自己的平台发行;第二种是另一种中间商,他们买下影片在大陆地区的版权后,再将版权拆分转手卖给其它公司和发行渠道;第三种就是融合了前两种的业务,自己有发行渠道,但也转售拆分后的版权。



今年来到上海电影节的这几部戛纳主竞赛电影,分别是由路画影视传媒(《痛苦与荣耀》、《叛徒》)、窗外年华(《必是天堂》、《对不起,我们错过了你》、《鲁贝之灯》)以及太和传奇影业(《悲惨世界》)。《小小乔》的国内发行商尚处于保密状态。这些电影在国内电影节的放映权均由这几家公司负责。而如果一部电影在国内没有发行商接手,那么电影节就需要联系国际销售公司专门负责电影节的部门,跟他们商议放映价格。

 

也就是说,电影节放映这些电影,是按照每场多少钱来算的。而这个价钱取决于影片的知名度,是否参加过欧洲三大电影节,是否是主竞赛单元,是否拿了奖;取决于影片的新旧程度,是否是尚未公映过的电影,是否在很多国家已经上映了;也取决于放映场地,是能120人的影厅,还是能容纳500人的影厅。像上影节这样每部片都会放映多场,会有一个像批发一样的打包优惠价。



在一切谈妥后,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固定流程。包括审查环节、运送DCP、字幕翻译等等。目前国内的北京电影节、上海电影节各有一个引进配额。这个意思是如果一部外国影片其中一个电影节展映了,那么这部电影就有机会获得这个电影节有且只有一个的引进配额。而如果影片在国内有了公映的计划或者可能性,片方或许还会把主创请来做映前,比如去年《小偷家族》和《迦百农》(公映名为《何以为家》)都在上海电影节展映并且主创出席。

 

那么这个又涉及到了另一个审查问题。很多电影都成功在上影节展映,但不可能在国内公映。这是因为电影节审查和院线审查还是不太一样,比如这次上影节展映的阿莫多瓦新作《痛苦与荣耀》,片中有一段同性情节,在上影节展映没有问题,但是如果不进行删减,那么就不会有院线公映的可能性。又是买了版权的国内发行商或者中间商,会为了影片能够通过审查,或者为了能将影片版权转手卖掉,会自己动剪刀,而这个剪辑权是需要提前跟影片国际销售商甚至制片方沟通。一旦国际销售商或者制片方同意了,那么国内发行商或者中间商就可以随意剪辑,比较有名的例子就是《云图》被国内发行商剪得支离破碎。



这次上影节展映了戛纳主竞赛的七部电影。很多影迷朋友会好奇,为什么是这七部,为什么没有其它电影,为什么没有《大西洋》《西比勒》《戈梅拉岛》或者《弗兰琪》等等影片?

没有这些电影的可能性就比较多了:比如国际销售商对这些影片的亚洲首映有另外的策略和计划;比如由于戛纳电影节和上海电影节相隔时间太短,而一些法国国际销售公司又会在戛纳之后放假,导致版权合同或者放映合同没能及时签订;还可能有审查以及其它因素。

 

所以上影节如今能展映这七部戛纳主竞赛的影片,其实已经是达成了几乎“不可能的任务”。接下来就希望这些影片有在国内公映的可能性,并期待明年上影节能在第一时间带给大家更多戛纳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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