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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Day3|《烧女图》导演也拍了个穿越找妈妈的故事

陈思航 陀螺电影 2022-05-10



 陀螺的柏林评分 

 Day2 + Day3

(5星满分制)


主竞赛单元

《偶然与想象》主竞赛

★★★★

《引言》丨主竞赛

★★★☆

《倒霉性爱,发狂黄片》丨主竞赛

★★★

《我是你的人类》丨主竞赛

★★☆

《自然光线》丨主竞赛

★★☆

《回忆之盒》丨主竞赛

★★

《邻家》丨主竞赛

★☆


其他单元

《六十一号的恐怖》丨奇遇

★★★★☆

《我们》丨奇遇

★★★☆

《月亮和66个问题》奇遇

★★★

《戏梦北壁》丨论坛

★★★ 

《尝》丨奇遇

★★




《小妈妈》

 Petite maman 

导演: 瑟琳·席安玛

编剧: 瑟琳·席安玛

主演: Joséphine Sanz / Gabrielle Sanz / Stéphane Varupenne / Nina Meurisse

类型: 剧情

制片国家/地区: 法国

片长: 72分钟



剧情简介:


八岁的奈莉刚刚失去了心爱的祖母,正帮助父母清理她母亲度过童年的房子。


她探索了房子和周围的树林,她的母亲玛丽恩曾经在那里玩耍,并在那里建造了奈莉经常听说的树屋。


有一天,她的母亲突然离开。这时,奈莉在树林里遇到了一个和她同龄的女孩,她正在建树屋。她的名字叫Marion。



                                    





瑟琳·席安玛(Céline Sciamma),出生于1978年,在巴黎南特大学学习法国文学,然后在法国国立高等电影学院(La Fémis)学习编剧。


她的首部电影《水仙花开》于2007年在戛纳首映;


第二部电影《假小子》于2011年在全景单元开幕并获得泰迪奖。


《女孩帮》在戛纳导演双周展映,并获得许多国际奖项。


第四部电影《燃烧女子的肖像》也是她自编自导,在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首映,并再次获得众多奖项,包括欧洲电影奖最佳欧洲编剧奖。






本文作者评分:3.5/5


瑟琳·席安玛再度来到了柏林。


她曾在2019年凭借《燃烧女子的肖像》斩获了最佳编剧与同志金棕榈,但她的首个大奖,仍是2011年在柏林以《假小子》获得的泰迪熊评审团奖。


/《燃烧女子的肖像》《假小子》海报


十年之后,回归的她再次奉献了一部关于“女孩”的电影。


席安玛已然是闻名电影节的一位女性导演,这里的女性当然不仅仅指涉着性别,也指涉着她高度自觉的女性意识。


在稳扎稳打的作品序列中,她探索的主题已然囊括性别认同、性别凝视、女性成长、女性之间的友情与爱情。


瑟琳·席安玛


《小妈妈》同样致力于女性议题的银幕呈现,但这一次的焦点是亲情与母女关系——席安玛用甚为精准的影像,再度讲述了一个动人的故事。


影片的主角内莉随父母回到旧宅,却在森林中游荡时遇到了来自过去的妈妈。


这个“小妈妈”与八岁的她年龄相仿,带着她四处玩耍、搭建木屋,甚至回到了曾经的家中。于是在孩童的目光中,记忆之河开始交错流淌。


/《小妈妈》剧照


除却搬弄时光的方向,即便是从叙事逻辑上来说,我们也很难将《小妈妈》与《你好,李焕英》这类主题相似的影片相提并论。


后者的母亲深陷于影片所属地的文化土壤之中,被迫为了亲情与子女的幸福完成自我牺牲,身为主角的女儿,成为了试图让母亲完成“步入正轨”的人物。


而在前者那位孩童之间的交流中,当然不存在成人所谓的“正轨”,内莉以甚为尊重的姿态,试探着母亲的记忆、体认着母亲的痛苦。


/《你好,李焕英》剧照


孩童视角成为了理解《小妈妈》风格的核心元素。


这种元素在许多影片中只是切换镜头高度或是覆上滤镜的成人视角,但在这部高度自觉性的影片中,它成为了串联影片叙事方向与情感线索的方式。


她在母亲房间里那些属于过去的物件里,捡拾着拼凑自己内心那则童话的零件,正如过去的母亲曾捡拾树枝来建构木屋。


父亲也给了她一颗绑着绳索的回力球,那是一个“只能独自使用”的玩具,于是她带着它来到了森林之中,开启了一段“只能独自使用”的故事。


/《小妈妈》片场照


于是,童年时的小妈妈成为了内莉的玩伴。这或许是她在现实中的想象,或许又是她在超现实世界的奇幻之旅,我们对此无从知晓。这种不假思索的合理化叙事,也是孩童视角的一部分。


在孩子们的眼中,奇迹实在太平常了——这也是是枝裕和那场动人《奇迹》的主题之一。


孩子们可以对着飞驰的列车许愿,也可以在森林的游戏中直接让愿望实现。


在这个奇迹或想象的世界中,摄影师克莱尔·马松极富诗意与秩序感的影像显得格外自洽。


/《奇迹》剧照


高对比度的用色与摆放齐整的构图,在《燃烧女子的肖像》中呼应着绘画与艺术的本体论主题,但在《小妈妈》里,这些视觉元素成为了童话叙事的一部分。


于是刚刚出门的内莉,再度随着自己的小妈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内莉也在那里遇到了年轻时的外婆。


现实版的她已然逝世,而年轻版本的她与未来一样拄着拐杖、玩着填字游戏——


这游戏就如内莉投身的奇遇一样,是一则精致的谜题。


/《燃烧女子的肖像》剧照


诚如上文所述,内莉以尊重与试探的姿态,与此刻同龄的母亲一起,寻求着解开谜底的方式。


外婆的逝世构成了谜面的重要线索,也成为了这场跨时空母女交流的关键内容。


母亲对于内莉的意义,或许就等同于外婆对于母亲的意义。


从某种程度来说,内莉的想象甚至可能也衔接着母亲的想象。


/《假小子》剧照


当母亲正处孩童时期的时候,当八岁的她四处捡拾树枝的时候,当她担心自己母亲病情的时候,她或许也与如今的内莉一样,想要一个玩伴、一种陪伴、一个可能理解与体认自身的存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属于儿童的时刻,也是属于母女的时刻——同样纯粹如冰、柔情似水。


她们在仍未消解于社会建构的自然世界里,编织着属于自己的木屋。这也是席安玛这位高度自觉的女性导演,思考母女关系的方式。


相较蔚然成风的女性研究,关乎儿童的思考便显得有些逊色。


/《燃烧女子的肖像》剧照


但长久以来,儿童的逻辑、想象与记忆似乎与女性一样,处于未受尊重的阶段。


“她们不过是孩子”——儿童们就如“她们不过是女性”一样,被排除到所谓正常与理智的社会意识之外。


于是不愿受到语言规制的影像们,开始探索着这些边缘的空间。


如席安玛这样的导演,在女性与孩童的世界里发掘着更多的可能性。


她们的生命经验与想象路径告知我们,这个世界上不只有一种真相,也不只有一种亲情。


瑟琳·席安玛


《小妈妈》告诉我们的是,这两种世界在某些时刻甚至可能是相通的。


在从外婆到母亲,再从母亲到女儿的生命路径中,或许每一个角色都成为了小妈妈。


她们中的所有人都可以扮演妈妈,也都可以扮演孩子。外婆玩着填字游戏,母亲玩着木屋游戏,而女儿则玩着回力球游戏。


母亲与女儿甚至一同玩着关乎警匪的角色扮演,而在更广义的语境下,她们也扮演着女性,扮演着不同年龄的“妈妈”。


/《假小子》剧照


在某些时刻,现实甚至浸入了内莉的奇幻世界。八岁时的母亲与现实中的母亲身处同样的场景,甚至进行了温和的交流。


对于孩子来说,这并不是多么复杂、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只是过于动情的角色扮演,只是领着自己的一个朋友会见另一个朋友。


/《假小子》剧照


正如《小妈妈》的片名一样,它是一部深沉而轻盈的电影。


“妈妈”似乎意味着很多东西,意味着亲情关系、社会身份乃至性别路径,意味着这个世界压在母亲身上的一切。


但妈妈也可以是“小妈妈”,这时的她是一个八岁的好朋友。


我只需要一个拥抱,一句温柔的问候,就可以消除她心中的所有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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