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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状病毒,不要怕,你可以战胜它!
这是我在宜昌市秭归县的妹妹跟她的孩子感染肺炎病毒在当地隔离治疗的经历,我转发给大家看看!
写给那些离开或留在武汉正发烧着又不能进大医院的肺炎患者的话!——一位还在病床上陪着孩子隔离治疗的母亲!
我是湖北省宜昌市郭家坝镇(著名的秭归脐橙的产地)邓家坡村的一名农民的女儿,我们一家四口现居住于武汉市盘龙城恒大龙城小区。
2020年1月16日(腊月二十二),我们开车离开武汉回宜昌秭归,那时感觉武汉的疫情并没有那么严重。尽管如此,我们也一直关注着武汉的疫情,回家后也一直闭门谢客,关在家里做卫生准备过年。
就这样过了四五天,在1月21日(腊月二十七)这天,我就发现小儿子有点流鼻涕。因为他平常身体素质不错,抵抗力还可以,一般的感冒发烧基本都是自愈,我没有在意,只是多给他喂水喝。
到了1月22日(腊月二十八),孩子开始咳嗽了,是那种一阵阵的干咳,我就给孩子吃了一些自备的止咳药和消炎药。
我也时刻关注着网上的疫情情况,也从症状上对比查询觉得孩子不会感染新型冠状病毒,因为回来之前我们去医院做过血常规检查,所有指标都正常。
结果到了1月23日(腊月二十九)下午四点钟,孩子午觉醒来以后,他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脸也很红,摸起来滚烫,赶紧给他量体温,发现高烧39.3℃了。
我开始着急了,要去县医院就要过轮渡,而那时过镇上的轮渡已经快收班了,而且一直排着长队,不一定能过得去。没办法,只能先给孩子喂退烧药,同时用温水给孩子擦拭身体。不久孩子的体温就降下来了,但却咳嗽得更厉害了,精神状态变得更差了,但还是能玩玩具,孩子食欲也很差,我追着喂了一点流食,我不停的给他喂萝卜水喝,晚上牛奶也喝得很少。
晚上睡觉时,我在网上看所有关于疫情的报告说,孩子感染新型冠状病毒的几率比较小,心想孩子应该没事,于是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到凌晨三点,他又开始发烧,又起来给孩子喂美林,物理降温,温度降下来后又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也就是1月24日(大年三十),孩子醒来后精神状态还不错,只是食欲不怎么好。早上他只吃了一个半水饺,又给他喂了感冒药小儿氨酚黄那敏和止咳药、消炎药后,然后吵着要玩鞭炮,一个三岁的孩子也只会玩摔炮。
我一边辅导哥哥写作业,一边看他在客厅玩摔炮,避免开门让他吹风,他精神还可以,我还是喂了很多萝卜水给他止咳,即便喝得不多也是一种安慰。
妈妈早早做好了团年饭,我们没有放鞭炮就开始吃团年饭了。孩子爸爸看着活泼好动的孩子露出了笑脸,虽然他不怎么好好吃饭,精神状况还是不错。我心里却担心得要死,可不敢表现出来,我怀疑他只是普通感冒但仍然担心他再次发烧。
我们草草吃完年饭,收拾好碗筷,留下不睡觉的老大独自在火炉边看书,我看了看懂事得让人心疼的他,然后就抱着小儿子去睡午觉了。
午觉前给小儿子又喂了药,我由于前一晚没睡好也困得和他一起睡着了。睡了半小时我就醒了,一看孩子明显感觉到他呼吸很急促,发烧加重了,于是赶紧叫醒隔壁的老公,给孩子喂美林,又用温水擦拭身体,温度降下来后他就睡着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注定是不眠夜,网上不断有新的疫情报道出来,感染者年龄开始变小,我一遍一遍地看,几乎能背下所有的情况。对于这个未知的病毒,我们发现它越来越多的不确定性,从最开始的不会人传人到确定医护人员被传染,从老年人到10岁的孩子,少见流涕等这些字眼一遍遍开始直戳我的内心。我还看到好几例死亡的病例是就诊于武汉市一医院的患者,还看到有人携带病毒传染给另外的人发病而自己没病,我开始焦急起来。
我记得我在1月17日(腊月二十三)去了一趟武汉市一医院去买外用的祛痘药物,停留时间不长也就半小时。
我在想会不会就在那时被传染了,我又把病毒传染给了年幼的孩子,我开始后悔不该去医院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开始朝我袭来。我看着隔壁床上打呼噜的丈夫,心说等他休息好了,天一亮我们赶紧去医院。这一夜我度秒如年,熬到早上四点多我实在受不了了,叫醒老公,收拾好东西我们就往医院赶。
我在网上查到,湖北省宜昌市秭归县人民医院是定点医院。平时开车过轮渡,大约一个小时多一点就能到医院,正月初一轮渡停运,只能绕山路走到小河的尽头过桥,才能过去。我爸妈也穿好衣服要跟我们一起去医院,我没敢告诉他们实情,只是说让他们在家里照顾老大,差什么东西再帮忙去送。
外面一团漆黑,我们翻过一座又一座山,绕过一道又一道湾,这段路艰难又漫长,路上一辆车都没有,道路旁的房屋大都没有开门,弯弯曲曲的路上没有路灯。我老公不熟悉路况,几次都差点掉进沟里,我紧张地帮他看着路况,时不时提前提醒他有急弯,让他放慢车速。走到华新水泥厂和虹桥附近,天渐渐亮了起来,路上还是一辆车都没有,我们加快车速想争取早点赶到医院。
时间到了孩子喝晨奶的时候,在车上我摇摇晃晃给孩子冲了奶,孩子醒来后不停咳嗽根本没法喝,讨厌地推开我的奶瓶。我开始急了,开始催老公快点开,等路过了郭家坝集镇,天已经大亮,也算走完了全程的一半,也是最艰险的一段,倒不是路况艰险,而是我们未曾走过那段,剩下的一段开往县城的路是常走的。老公加快了车速,穿过了一个又一个隧道,过了两个隧道后,对面来了几辆车,飞快的一掠而过,紧接着全是对面开过来的车,大约十几辆吧,我开始觉得情况不妙,不会是封路了吧。
快到九畹溪的时候,刚过隧道,便看见路上横着禁止通行的障碍物,一个穿协警和保安制服的人拦下我们,我们说明了情况,他们打完了电话后就不耐烦的要求我们直接回郭家坝,我隔着窗户请求他让我们通过,孩子发烧第三天了,他不耐烦的说在干嘛去了便不再理会我们,我们只好原路返回先去郭家坝镇医院。
等到了医院,已经是1 月25日(大年初一)早上九点了。平时这个时候孩子已经起床开始活动,今天还是半昏睡状态,喂水都不喝。我特别急,一进医院就赶紧买口罩让我们三个人都戴上了,然后去挂发热门诊的号,开单拍片,又查了查体温是39℃。
我跟大夫强调我们是从武汉回来的,叫医生护士做好防护,我们也尽量离医生尽量远一点,我深知在这个偏远的小镇他们的重要性。
镇医院早上没有病人,拍片结果很快出来,医生一看片子就赶紧给院长打电话,在电话里我听到院长叫他们做好防护。
我抱着孩子去二楼抽血化验,孩子的血管比较细,第一次抽静脉时抽了一管就漏了,找了几遍其它部位都没看到可以下手的位置。我看到护士没任何防护措施,我提醒她们要注意安全,我们从武汉回来的,她们说医院并没有足够的防护用品,她们属于二级防护。
抽完血我们抱着孩子在大厅等待抽血结果,大厅里没有坐的位置,我叫老公带孩子去车上,以免受到风寒。等了不一会儿,院长就来了,他拿着结果拍照发给上一级专家组。
这时我变得更加紧张,我知道病情可能真的比较严重,大厅里陆续有医生开始穿防护服,戴防护眼镜,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内心焦急却只能耐心等待抽血结果。
这时已经十点多了,孩子还没吃早餐,我去医院食堂买了一碗白面条送到车上,然后继续去等结果,血常规最先出来的,白细胞什么的都是正常的。
随着其他检查结果一项项出来,她们开始穿防护服,还开始在大厅喷洒消毒液。我如实地和院长讲述我们是什么时间回来的,有没有去过其他医院,院长也结合检查结果如实反映给了专家组和上一级医院,他们站在医院门口空旷通风的地方不停地打电话,发检查报告、等结果、然后问一些关于孩子的问题。
我请求院长用救护车送我们去县医院,院长说这里的救护车不具备防护标准,要请求上级来接,我们拨打120,第一次回过来的是水田坝卫生院的,后来郭家坝卫生院的回电话问我在哪里,当我说就在医院门口和院长在一起时她说那直接与院长讲就好的,这个时候院长也在不停的接电话。
也不知道院长他们讨论了多久,期间我打电话给分别在秭归县医院和宜昌市医院的我的两个医生朋友求助,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我叫救护车。另外,我还打电话去政府部门任职的亲戚求助,舅舅叫我们先打120不行再打110,我真的很感谢在这危急时刻给我帮助的亲人和朋友,感谢他们在我急得失去理智的时候及时为我提供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一点多,此时孩子还是处于半昏迷状态,能叫醒醒,但醒来后就会一直哭,不停咳嗽。从昨晚到现在,孩子滴水没进,也没吃东西,看着孩子,我此时真的心急如焚。
专家组和上级医院终于给了我们三个意见:
1)回家自己隔离观察,
2)直接去宜昌市三医院,至于怎么去要自己想办法去,
3)就地治疗。
对于一个三岁的活泼好动的男孩子来讲,一直昏睡了半天不吃不喝,怎么也不可能回家隔离,现在到处封路,我们也去不了宜昌市区。
这时我差不多要我崩溃了(我以为是极点,但事实更崩溃的还在后面),此时此刻我才知道这个疫情比电视报道的可怕太多。
我虽然知道县医院也没有检测的试纸,但我还是希望能去县医院,至少设备各方面还是相差很多,我求院长一定要送我们去,院长没办法只能答应了我。
院长叫来了开救护车的司机,我看到司机并没有穿任何防护设备,他们医院根本没有足够的防护设备,就连院长本身也没有穿防护衣,只有门口接诊的一些医护工作者才有防护衣。
我深知院长也是冒了极大风险送我们去上一级医院,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叫老公抱着孩子准备去救护车。就在我们讨论该带一些什么东西上救护车的时候,院长又接了一个电话,是上一级医院打来的。
院长说我送你们去宜昌的话也没有权限,现在上一级医院的意思是他们也不具备救护条件,万一送去不收可怎么办?要不然就就地治疗吧!
我听了以后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在得知他们的救护车不具备防护条件的时候我老公一度失控,要直接带着我们硬闯关卡。
此时,院长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平静的对我们说:”现在全国都没有针对性药物,只能对症治疗,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就地治疗,因为不具备转运条件的车一旦上路造成疫情扩散我可是要坐牢的,你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告诉我。”
我一想从镇上到县城这一路沿线都居住着我最热爱的父老乡亲,我真心不希望他们被我们感染,在院长还没来得及转身离开的时候我马上告诉他,“就地治疗吧,请安排我们住院!”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多么的正确和明智。
下午三点多时,我和孩子被安排在住院部五楼的一个病房里,这是个单独的病房,护士很贴心地铺了两个床铺,交代了怎么领开水瓶打开水,最重要的是不能到处跑,只能在五楼活动。
我们开始把一些随身衣物和用品拿上来,考虑到这是小镇,根本没有外卖,食堂没有适合孩子吃的东西,说是食堂其实也就是一对夫妻经营的小餐馆。
医生特许我们可以用非明火的器具给孩子做吃的,我让老公去买了热水袋、电饭锅、尿不湿等一些生活用品。他走路跑了两趟买回了一些基本物品,我就陪着孩子在病房打点滴。
医院的条件真心超出我们的预料之外,没有儿童留置针,也没有见效快的药物,护士可能缺乏实战经验,扎针手法不很娴熟,扎了一次又一次,左手右手左脚右脚,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我却还要按着他安慰他不要害怕。
等到终于扎好了针,我就守着他给他握着手不让他动,帮他擦退烧流出来的汗,帮他换隔汗巾。孩子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还一直不停咳嗽,喝不了水,也喂不进药,好不容易喂了一点,又都咳得全部吐了出来,可是不吃药怎么能好呢?我焦急万分,过一会儿叫醒了喂一点,多次尝试之后我放弃了,让他好好睡一下吧,睡好了也能好得快一点。
过一会儿我看孩子情况暂时稳定了,就赶紧叫老公先睡一会儿,我知道战役才刚开始,他睡眠比我好,可以快速入睡。我因为一直在与院长沟通,深知这病毒的可怕程度,因此一点睡意都没有。老公在一旁的病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了,我坐在儿子床边,感觉腿部关节开始疼痛,感觉自己也发烧了,我拿起护士留给我的温度计量了一下,一看到37.5℃了。我不敢伸张,我想也许是我太紧张了吧,坐一下平静下来过一会儿再量。
到晚上八点多,我才想起来老公在跑腿的间隙我让他吃了一碗面条,而我自己却滴水未进,但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就直接喝了一大杯水,继续坐在床边给孩子擦汗。过了一刻钟后我自己复查体温37.6℃,这时我真的开始慌了,害怕了,觉得我和孩子是真的感染了冠状病毒。
我如实告诉医生实情,医生让我去门诊开单子检查,等检查结果出来已经是夜里九点了,肺还好,血常规暂时也正常。
医生建议我开中药喝,药房熬药的人员不上班,大夫热心帮我去找食堂的师傅帮忙熬药,我清晰记得那位大夫没有一丝紧张和慌乱,叫我去病房等着就好,他坚定的眼神让我觉得好像并没那么可怕,我回到病房不过半小时药就送来了,我赶紧趁热喝了。
我们的情况惊动了镇政府,镇长、党委书记等四五人一起来到医院大门口,护士说让我老公下楼去,他们在医院大门外谈了一会儿,说让我老公与我们隔离。
老公回病房第一句话问我:“是你叫他们来的?”
我很认真看着他说:“我真的没有,因为我知道你就算是死也会愿意和我在一起,但是我想让你听他们的话回去,因为我想让你活着,家里还有老大。”
他开始有点愤怒:“你都不管他,我才不管呢!”
我一脸轻松答复:“没事的!我在这里很安全!快点走吧,还有一个多小时的夜路车,记得带一些预防药物回去!”
门外的护士推开门开始催促,“走吧,你不能呆这里了,如果等一下被轰走就很尴尬了,还是走吧!”
我送到病房门口,交代他回去了好好吃抗病毒的药,电梯口周书记等在那里,他说了一些什么我不记得了,我只是在那一刻使劲地深深地看了看我老公,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强忍着泪水笑着道别。
在我老公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死神离我们是如此地近,我真的没想到此生会以这样的方式与他告别,我甚至连抱他一下都不可以,我怕多接触一秒都会把病毒传给他,我泪如雨下,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泣不成声,我想如果我们真的死在这里那就就地火化吧,以免运输造成更多的病毒扩散,有这么可爱的儿子陪着我也挺好!也不会孤单,就像讲给孩子的故事一样,恐龙灭绝都可能是因为一场瘟疫呢,更可况人类...……
一回到病房,我陷入极度的绝望和恐惧中,我想着他们如此重视这个疫情,形势肯定比电视报道的严重多了,在这个偏远的小镇,治愈的几率真的让人担忧。这时医生进入了病房打断了我的思绪,让我签了不明原因肺炎同意治疗的字,我几乎没怎么看就签了。
作为孩子的母亲,我担心过很多种失去孩子的可能,比如突如其来的车祸,不如丧心病狂的人贩子,比如各种跌落、爆炸等意外,于是我百般呵护,护他们周全,但是我就是没想到在科技如此发达的当下,我们会困在这个小地方接受死神的挑战,我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孩子,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远,我却无能为力!
我没办法,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望着昏睡中每呼吸一次就发出哼声的孩子,心想如果没有针对性药物就好好照顾他,让他多撑一段时间吧,说不定明天或者今天夜里,某个像钟南山一样的英雄就能在实验室里找到攻克它的药物呢?当下就是稳住他的病情就好,哪怕是补液也会让他更加好一点,护士量完了体温,拿过来塞屁股的退烧药给我,让我给他用上免得夜里烧起来,我哄着他把药放好后就把他按在被子里睡下了,至少睡着了不会一直不停咳嗽。
晚上医生最后一次送药来的时候,她看我一直焦虑地走来走去,便安慰我说:“这病毒并没有那么强的致死性,只要对症下药,提高免疫力,还是会好起来的。虽然我们没法确诊,只要对症治疗就可以了,你看报道那么多人感染,死的很少吧,都是自身本来很多病抵抗力不好的才会死的。你也不要太焦虑了。你看这不有我们的嘛,我们会和你一起的!”
我看了看大夫,她也没有特殊防护,停了她的话顿时安心多了,刚刚还一片空白的大脑开始飞快地转起来,我理了一下思路,当下我能做什么?
我要站起来,直面病毒,直面死亡,我要做好最坏结果的安排,然后鼓足勇气与它来一场决战,如果我输了也没什么遗憾的,于是我开始与我的爱人,家人个亲人们一一道别。
这是跟姐姐的告别!
这是和弟弟的告别!
这是和大儿子的告别!
还有跟其他亲人的告别,就不一一列出了!
最重要的是跟老公的告别!
我一边道别一边流泪,在道完别之后,我轻松了很多,我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也做好了最勇敢迎接斗争的准备。
这种释怀感让我眯了一会儿,算是这三天以来睡得最香的一觉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后,我起来给孩子换隔汗巾,就再也无法入睡。看完疫情的一些报道,就看着窗外一点点亮起来,窗外刚刚竣工的横跨西陵峡的长江大桥红得格外耀眼,我从未如此感觉过醒来真好!
大年初二早上,孩子病情有所好转,院长亲自带着医生来查房。
到下午的时候,孩子的情绪和精神都有了很大好转,已经可以醒过来和我几句话,我的心终于落了地,。等到了晚上,结束了一天忙乱又紧张的照顾护工作,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我打起精神向亲人们报完平安就早早睡下了。
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郭家坝镇医院的张院长,在危急时刻没有把我们轰走,而是勇敢地支持我们留在医院尽力救治我们,没有让孩子的病情进一步恶化。
我知道您留下我们的那晚一定也是无眠的一晚,一旦病情恶化,连呼吸机都没有的医院您得担多大的责任?这也是为什么第二天一大早您就及时出现在病房的原因。
我还要感谢陪伴我的医生和护士,她们给了我们最大的爱和关怀,知道我买东西不方便,把自己的零食水果都拿给我哄孩子喝水吃药,把上夜班用的取暖器给我烤孩子的隔汗巾,煮了好吃的也不忘记给我端来一份,这些点点滴滴的关心爱护都深深感动着我,让我更加勇敢去面对病魔。
我们每天都按时吃药,孩子喝中药时也很乖,会跟妈妈说好苦,我们俩一人一杯,把它当成红酒在寂静的病房里一起干杯🍻
事实也证明,爱是可以创造奇迹的,我们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到今天(1月31日大年初七),我那调皮的孩子已经开始在病床上乱蹦乱跳了,我第一次觉得能调皮可真好!
院长每天坚持查房,护士坚持每天对病房两次消毒,这些都让我感动不已。
截止今天,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们仍然没有试纸测定我们是否感染了冠状病毒,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已经打赢了这一仗,虽然今天复查的结果孩子仍然不能出院,但是没有继续恶化就是最好的结果,我相信我们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我们是不幸的,但同时我们也是幸运的,我们遇到了负责任的院长和有爱心的医生护士,还有很多关心爱护我们的人,他们给了我和孩子很大的勇气和力量去战胜病魔。
我在病床上写下这些文字,是希望通过此番经历告诉大家,面对未知的病毒,我们不要慌乱往大医院拥挤,以免交叉感染,也给医护工作者的工作增添了太多的麻烦,既然没有特效药,那就当它只是个重度流感来治疗来隔离吧?
我想对我们那些发烧又不能及时进大医院的人说,不要慌张,病毒虽然可怕,但是即便感染了又怎样?在没有特效药出现的当下,只要我们振作起来,这次冠状病毒完全是可以战胜的!
我和孩子目前状态都很好,相信以后也会越来越好,也希望那些像我们一样的病例都快快好起来,不管你在哪里,请务必相信,相信医护人员、相信自己可以战胜一切病毒!
“武汉每天不一样”,这是我们的城市精神,一直在武汉奋斗生活的我们相信,只要坚强坚信坚持,秭归、宜昌、武汉、湖北、全中国的人们,就会一天就比一天好,战胜疫情也就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