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谈 | 从 O2O 到 ChatGPT，达内的创新之路
3 月 28 日，达内教育公布最新财报，财报显示，达内教育 2022 年总净收入达 24.68 亿元，同比增长 3.4%，实现净利润 8523 万元，同比增长约 118%，实现扭亏为盈。得益于「成人职业培训+青少年素质教育」双赛道布局，以及持续地降本增效，达内教育并未过多受到教培行业持续的「寒潮」波及。近期，达内教育集团创始人、董事长韩少云接受多鲸专访，就达内教育成立以来创新模式遭到的争议，业界和投资者对线下培训难盈利的误解，以及作为头部 IT 培训机构如何拥抱 ChatGPT 等话题展开了深入探讨。
达内教育集团创始人、董事长韩少云
在韩少云看来，同质化严重的 IT 培训市场中，核心竞争力在于对教学质量的重视程度和投入度，以及对创新模式的坚持。作为中国职业教育培训第一股，达内教育的发展与其创新理念息息相关。
2005 年，网络直播方兴未艾，达内教育却率先开创了「远程视频教学+线下实体学习」的 O2O 双师教学模式，即全国各地学员同步直播教学，助教在线下教学点负责辅助答疑。
韩少云表示，职业教育培训机构在规模化发展的过程中，优秀的师资是很大的瓶颈，而只有解决了师资问题，才能实现高质量的扩张。因此，达内教育将数量稀缺的 IT 培训领域名师集中起来，通过同步直播的方式，解决低线城市优秀师资短缺的问题。基于这一模式，让全国各地的学生实现二三线城市学习、一线城市就业。
规模化扩张后，达内教育继续链接到更多资源，形成良性循环。一方面，达内教育与 20 万家企业达成人才战略合作，解决学员的就业输送问题，超百万名 IT 学员成功入职。同时，与腾讯教育等互联网头部企业签订战略合作，实现资源共享和优势互补。
另一方面，达内教育持续深耕产教融合，与 1200 所高校建立合作关系，与 128 所高校共建 IT 专业，与 30 所大学共建人工智能学院。去年，达内教育还面向高校推出「元宇宙产业学院」建设方案，助力高校打造高质量教学体系。
同时，达内教育与 60 多所大学建立了专业共建的合作关系，学生通过参加达内的就业实训课，成为合格的软件工程师，可以参与完成软件开发的工作。「对于产而言，劳动力的成本相对较低，对于教而言，大学生在校期间就获得了一线的实践经验，同时还挣了学费。」韩少云表示。
2014 年上市后，达内教育瞄准 K12 阶段，在 2015 年推出少儿编程品牌童程童美。「上市以后，我们在想着能不能做更大的事，毕竟成人 IT 培训只有百亿规模，是个小赛道，而少儿培训至少是万亿级市场，因此我们瞄准了增长空间巨大的 K12 市场。当时语数外已经有做得很好的机构，我们就选择了少儿编程赛道。」韩少云表示，目前达内教育的少儿编程业务会计收入已经占到 60%，现金收入占 70%，超过传统 IT 培训业务。「与其他 IT 培训公司相比，达内教育是两条腿走路。」
拥有远程直播双师模式的天然基因，在疫情期间，达内教育的成人和青少年业务迅速由线下转为线上授课。韩少云表示，当前线下培训恢复后，达内教育成人业务仍保持线上线下各占一半，少儿业务线上占比则回落到 10%。「线下永远是教育的最佳场景。对于青少年和长时间学习，还是更喜欢线下学习，而且线下学习的效果更好。」
韩少云指出，站在企业经营的逻辑，认为线下模式不容易扩张、利润率不如在线模式高，是业界和投资人普遍存在的误区。其一，线下培训不意味着更高的成本。「一谈到线下，首先想到的是高成本，包括房租、水电费等，但线上需要的人和线下是一样的，人员成本没有额外增加。因此虽然达内教育从线下转线上很容易，但实际上成本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
其二，线下获客成本更低。在韩少云看来，线下房租成本换来的是获客的沉稳值，线下地推的成本远低于线上流量获客成本。「线上培训机构的获客成本太高了，而最重要的其实是培训质量和效果，培训效果好，续费率自然就高，达内 40% 是靠口碑招生，这就进一步降低了我们的获客成本。线下建起来确实很难，我们建这 200 家花了 4 年时间。但目前达内的少儿业务已经跑出盈利模式了，相比之下大部分在线少儿培训都没有跑出盈利模式。」此外，线上培训机构的渗透对于低线城市还不够全面。「如果我们不去三线城市开业，他们也不去搜索，那怎么知道你？所以要靠线下。」
韩少云表示，教育培训行业遭遇资本寒冬后，教培机构要跑出盈利模式才能造血，而这就要回归教育的本质，回到教学质量上来。「在线教培机构中，盈利的并不多。过去由资本驱动的模式实际上是不健康的，当资本开始关注线下靠自身的运营、有造血能力的优质公司，那这才是回归正常了。比如已经得到验证的新东方、好未来，高峰期在线下有几千个线下的学习中心，现在他们也有差不多 1000 个以上的学习中心。」
元宇宙、ChatGPT 等技术热点出现后，达内教育抓住机遇继续迈入创新之路。在 3 月的职业教育大会上，韩少云发表演讲称，ChatGPT 的发展已经引发了 IT 行业的技术军备竞赛，而竞争就会创造更多的工作岗位，ChatGPT 正在改变职业生态，让人岗更加匹配，消除数字鸿沟。
随着产业复苏和数字化转型等政策出台，各行各业对数字化人才需求持续走高。韩少云表示，「 ChatGPT 将大大利好 IT 培训行业。培训机构可以利用 ChatGPT 把学生的职场能力再提升一节，从而大幅提高应聘率。」今年 2 月，达内教育成为百度「文心一言」的首批战略合作伙伴，探索智能对话技术在职业教育领域的应用。韩少云透露，从 2 月起，达内教育就计划将 ChatGPT 技术融入到 IT 课程、教学、运营体系中，具体而言，就是打造「双师模式的 2.0 版」，由 ChatGPT 当助教，陪伴学生的学习，提升原有的教学体系和教学效果、教学质量。
韩少云强调，ChatGPT 本身不是个技术，而是用来辅助教学、提升能力的工具。「比如学习软件开发，可能一半的程序是自己写的，另外一半用 ChatGPT 写，或者不会写的程序让 ChatGPT 帮你写。我们要教会学生怎么利用好这个工具，写出高质量的程序。」韩少云指出，目前在国外已经有「提示工程师」（Prompt Engineer）的岗位，可以将用户需求翻译为 ChatGPT 能听懂的语言，完成文档、程序、绘画、UI 设计等各种工作，在国内也会逐渐形成一个新职业。
谈及人工智能是否会取代现有岗位？韩少云认为， ChatGPT 只是工具，「ChatGPT 的作用就是改变传统的工作模式，永远不可能完全替代一个人。有了 ChatGPT 以后，它会提升职场人的整体的工作能力。包括达内在内，任何一个企业都是缺人的，很难招到合适的人，但只要有合适的人，企业的员工队伍都可以再扩大 10%。未来有了 ChatGPT 以后，企业对人的能力的要求就会降低了，或者加持 ChatGPT 以后能满足招聘需求，从这一点上来讲，是会扩大招聘规模的。」
韩少云表示，ChatGPT 等前沿技术会带来赢家和输家，不能快速适应和拥抱的，就会被淘汰。「谁能把它利用好，谁就是赢家。比如说职业教育机构，核心业务就是培训教育人，那就要把利用好 ChatGPT 的技能也当成你的培训的技能、培训的内容，跟培训的内容做很好的结合，谁快速响应，利用得更好，谁就可以成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