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谈 | 回归商业运营本质,做一家规模化盈利的青少儿 STEM 教育机构
「双减」之后,学科类教育培训受到压减,而在人工智能发展和政策的加持下,作为素质教育重要细分赛道—少儿编程教育成为诸多教育机构的转型或发展重点。
近日,斯坦星球 CEO 崔显耿在接受多鲸采访时,分享了对现下少儿编程教育赛道的看法。他认为,在「双减」和疫情的叠加影响下,整个教育培训行业生态已经发生完全的改变,尤其是少儿编程教育赛道,行业经过疯狂的前期加码投注,逐渐冷却沉淀,回归商业运营本质。而在 AIGC 大势下,未来少儿编程企业又将如何获得长远发展?
「双减」三年后,视线转回眼下,资本逐渐退出市场,行业规范的确定性落地,政策上面临诸多监管,使得以营销驱动的模式宣告结束。企业更加注重产品研发、教学质量,原先粗放式运营逐渐转向健康可持续发展。同时,家长心态也在逐渐转变,更加注重课程质量和「可见」的学习成果,比如孩子能否取得可观的科创履历、竞赛排名等。
市场上的需求、期待传导到供给端后,企业应当如何应对?在崔显耿看来,斯坦星球一直在强调运营系统化、标准化、可持续,设定较高的健康指标。「公司内部有很多紧箍咒,可以划分为三个维度。第一,教学服务维度如家长满意度 NPS、满班率、续费率、赛事和考级人次率等。以续费率为例,斯坦星球可以达到 80%以上;第二,营销维度如推荐率、转化率等,2023 年斯坦星球招生能力已恢复至疫情前,而获客成本却进一步下降;第三,财务维度如现金流结余、利润等。斯坦星球疫情三年期间现金流打平,2023 年现金流结余大幅增加,实现规模化盈利。」
除此之外,斯坦星球十分重视团队和师资建设。目前全国中心共有员工 1500 余名,其中包括数百名专业老师、30-40 人的内部研发团队、涵盖北清复交等名校教授的星球智库团队,以及在加拿大的一支 10 名左右的顾问团队。经过多年的迭代升级,斯坦星球已经建立起一套行业领先的多元整合的 STEM/AI 课程体系,为 3~16 岁的孩子提供科创、机器人、编程、赛事考级、科创玩具、STEM 研学等全方位的教学服务。「对于老师考核方式,公司内部会设置‘王者之师’考核激励体系,从教学服务本身和健康指标多维度去考核,同时根据不同年份甚至不同季度,调整重点指标进行动态考核。此外,公司还会对专业老师进行阶段性培训和教学大比武,这些都被斯坦星球视为‘基础设施建设’」,崔显耿说道。
一个资本的浪潮已逝,让企业回归商业运营本质,而另一个时代浪潮已至。现如今,大规模语言模型和一系列人工智能内容生成技术的快速发展与应用,同样让少儿编程教育行业受到不小的震动,AIGC 时代下,学编程还是必需的吗?崔显耿有自己的答案:「再过 5 年,编程语言知识本身的学习肯定不是重点,它只是一个基础的手段」,我们不禁追问,那少儿编程究竟在学什么?「在这个过程中,知识本身的价值在下降,而如何获取知识、运用知识变得更加重要。核心是让孩子们掌握知识背后的原理,理解人工智能和人类智能的关系,并且去拓展和实践。通过项目制教学把知识学习和生活中的现实场景结合起来,让孩子学会定义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让孩子去创造创新,这才是一个教育机构存在的重要价值」, 崔显耿解释道。
崔显耿以斯坦星球的 Python AI 课程为例,「我们采用软硬结合的模式,把 Python 语言的学习和人工智能的应用结合起来,让孩子在项目制学习的过程中先熟悉各种主控板、传感器等设备工具,理解机器视觉、语音识别、交互机器人等知识技能,再逐步开始运用亚马逊、IBM 等世界顶尖的人工智能平台和工具设计项目甚至参与竞赛。这个过程中我们还会为孩子提供人工智能助手,例如让他们用 3D 打印一个 MOSS 原型(灵感来自于电影《流浪地球》系列中的智能量子计算机名称),通过接口与 ChatGPT 连接起来,打造个人小助手。又例如在孩子做作业时提供 24 小时的 AI 老师题目解析和拓展服务。这都可以让青少儿更加真切地感受大模型的存在,理解原理、锻炼思维同时提高效率,而不仅仅局限于软件语言本身的机械学习」。
国外的 STEM 教育较国内成熟,这首先表现在社会关于人工智能方面的资源丰富,社区、学校相关的学习工具和科创项目多;其次国外鼓励孩子探索和创新的教育理念与 STEM 教育十分契合。
但与此同时,国外少儿 STEM 教育缺乏体系化、系统化的教学,且并不注重学习效果。这与国内主要以目标导向且相对标准化的教学环境显然水土不服,因此摆在少儿编程教育企业面前的一个挑战就是如何本土化,做好本土化则需要取长补短,根据国内教学特点一一击破。
首先需要搭建一套体系化的课程。在崔显耿看来,唯有自研才能搭建出符合 STEM 教育精髓的体系化的课程,打磨一套完整的 STEM 课程体系,涵盖科学实验、积木搭建、机器人、编程等多元维度,以此满足 3-16 岁青少儿科创和 AI 编程需求。「我从来不说我们是做单纯的编程教育,也不仅仅是做机器人项目,我们的课程十分综合和整合,这是 STEM 教育的精髓,可以让孩子在这里学得更多、学得更深,因此他们就会有更全面的能力获得、更强的学习意愿和学习动力」。
其次课程体系必须匹配青少儿不同年龄段的认知发展水平。在研发的过程中,斯坦星球团队专门研究了 3~6 岁儿童发展指南、中小学教学标准、国内外人工智能课程开发标准等,了解青少儿的生理和认知发展阶段,做到知识体系的搭建与孩子年龄特征相匹配。「即便年龄认知水平,我们跟国外也是不一样的。比如知识积累,国内在低龄段就要比美国儿童强,但在一些动手操作和新工具的使用上,我们可能就会弱一点,这些都是跟课程体系本土化研发有一定关系的,拿来主义并不现实,也不合适」。
「具体来说,在幼儿园阶段,课程重点放在科学启蒙、世界认知、基础建构、程序初体验上,让孩子在毕业时能成为一个小百科全书,建立一个全面的认知框架,培养他们探索世界的强大兴趣;小学低年级阶段,就可以去接触编程,学习编程模块,结合定制的一系列芯片、传感器、机械套件、电子电路等,全面培养孩子的编程思维、动手能力、分析判断能力;到了小学高年级,孩子就可以接触代码,学习 Python 或者 C++,斯坦星球会通过打怪闯关的方式帮助孩子完成从模块编程到代码编程的引入,维持少儿的兴趣度,减少不适应。学习过程中同样采取软硬结合的方式,让孩子接触了解人工智能并通过做各种项目全面的体验人工智能的应用」,崔显耿说道。
最后,课程还需兼顾个性化。随着年龄的增长,青少儿会根据自身的兴趣专长来选择适合自己的课程,「有的孩子数学比较好,耐心足,那他可以在编程这条路继续深入,相应的会有信奥赛 C++课程,有的孩子擅长团队合作、动手能力强,那他可以去参加机器人大赛,而有的孩子想法多脑子活而且技能全面,斯坦星球的 ideaLab 也可以帮助他们实现发明创造」 。
目前,斯坦星球线下校区已达 130 家,长线学员达数万名。而在 To B 领域,公立学校对于课程标准化程度要求高,在少儿编程教育领域标准化师资培养仍是痛点、规模化程度不足,「因此 STEM 课程作为一个附属类课程,学校对入校课程要求比较简单,目前以普及为主。而课程的延续和深入恰恰是斯坦星球的优势,因此在某种角度上,两者并不非常匹配,所以目前公司的业务重点仍在 C 端」,崔显耿坦言。
2023 年 5 月,教育部等十八部门联合印发《关于加强新时代中小学科学教育工作的意见》,明确指出为中小学生提供更加优质的科学教育,全面提高学生科学素质。国家对于未来创新人才的发展期待,需要人才具备应用数理思维、动手能力、判断与解决问题的相关技能,这让少儿编程教育赛道潜力不小,虽然目前市场渗透率不到 5%,据多鲸教育研究院以渗透率 5% 统计估算,2024 年少儿编程市场规模约为 488 亿人民币,2023 -2027 年保持 13% 的增速,到 2027 年,市场规模有望达到 686 亿元。
目前,少儿编程业务也逐渐向二三线城市下沉,但一些偏远地区的学校编程课程、师资资源都相对比较匮乏,阻碍了渗透率的提升。在崔显耿看来,从社会层面来讲,这仍然需要教育理念的更新,即社会应该怎么选拔、评价人才,孩子应该怎么成长发展,才是一个所谓优秀的人,这条路仍然道阻且长。这条路走通了,师资资源匮乏的问题才能有根本解决之道。而从企业层面,则可以通过教案工具的标准化、教学场景的公开化、将线上线下相结合,减少教学差距。
「举个例子,斯坦星球的教案要求十分细致,具体到课堂过渡环节应讲什么话都会记录,保证标准化可复制,同时我们还会搭建实景课堂,录制课堂教学视频,课后进行团体磨课,了解教学标准,我们会充分运用工具让名师进行线上授课,每年寒暑假也会在全国不同地方进行线下集训学习,让各地小朋友同场竞技,通过以上方式来解决各地资源的差异问题」。
谈及公司未来经营目标,崔显耿说道,斯坦星球仍将继续重视教学品质和教学效果,持续研发优化课程,持续建设科学先进的生态化的 STEM/AI 课程体系,培养孩子的未来竞争力,而且要让孩子在这里享受学习的快乐,这是斯坦星球存在的根本追求;其二保证公司的健康运营,几个核心指标必须做到 100%健康。比如说现金流要绝对健康,企业必须持续盈利,而这些我们基本上已经实现了。在企业健康的基础上稳健发展,营收规模每年能达到 20%以上的适度增长。其三打造一个以人为本的团队,锤炼一支高素质高收入高绩效的精英队伍,公司和员工相向而行,建立积极向上的企业文化,承担更多的企业社会责任。
AIGC 时代下,市场对于科技智能人才需求愈烈,崔显耿认为,未来少儿编程教育赛道每年将达到 20%—30%规模增长,科技产业发展过程中需要整合社会资源创造创新,教育机构显然也在体系框架内,且需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我们的角色是什么?能够灵活快速地结合国内外先进理念与实践,融合人工智能工具,将教育产品做精、做细、做实,帮助今天的孩子面对20年后充满不确定性的社会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