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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碰钱、洗砚池、小先生,邓小平的童年之路这样走过

​杨治钊 东方红啦 2021-09-23

作者 杨治钊
责编 梁齐勇

邓小平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这既是在他长期经受革命斗争历练的结果,也离不开他自幼善良聪颖勤奋的禀赋。

1904年8月23日,邓小平诞生于四川广安协兴牌坊村,童年时名叫邓先圣,学名邓希贤,在家排行老二。在5岁以前,小平跟着大姐邓先烈一起到处玩耍,常玩游戏,喜打碰钱。这是一种儿童游戏,将一个铜板或安在墙壁上,或放在桌面上固定起来,一小孩站在一定距离之内,一般为2米左右,扔掷手中的铜板,击中则赢铜板,若未中,则由下一个小孩继续投掷,直到击中为止。逢年过节,少年邓小平跟着父母走人户,串亲戚,等吃完饭告别临走之时,亲戚就会给小娃儿打发几枚铜板,南方叫挂挂钱,北方称压岁钱,辟邪驱鬼,保佑平安。

四川广安邓小平故里
小平将压岁钱分一半给姐,然后与她一起打碰钱,看谁先输完这些铜钱,输了的就要打手板。有一次,姐弟俩又在院子里玩。一般情况下,姐总是玩不过弟,往往每次都输。姐伸出手掌让弟弟打,有点不愿意。少年小平很讲原则,定了的规矩就要执行,于是一只手拉着姐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打着姐的手掌,嘴里不停地数着数,姐也笑着记着,仿佛怕被多打一下似的。
1909年初春,农历正月十五刚过。空气清新,天空晴朗。太阳已经升高,也更加温暖了。邓小平在父亲的带领下,换上新衣服,来到一家私塾馆,开始启蒙读书。读书、写字、作文,是私塾之功课;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等,是儿童之读物。补充识字,增加常识,启蒙悟性。塾师要求死记硬背,倒背如流,若背不会,则受戒尺之惩。而邓小平聪明伶俐,背诵流畅,颇受老师喜爱,亦很少挨打。
伴随邓小平度过欢乐童年的清水塘
“好字犹如出马枪,会写就是打马槌”,“字是人的脸,文是人的胆”。这是塾师之教导,要求写字舍得下功夫,对这些道理,少年小平还不完全明白,但他聪明好学,对写字很感兴趣,牢记老师教诲。他居住在三合院,门前有水塘,水并不深,清澈见底,或洗水桶,或淘猪草,或洗衣被,四周是土坎,绿草丛生,青蛙在塘边草丛中鸣叫,游鱼在池水草中穿行,嬉戏着显得快乐。临塘前放一块石板,小平站在石板上,蹲下身来边洗砚盘边淋塘岸上青蛙,边冲水池中小鱼,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小平少年之乐园,后来人们为了纪念小平同志,把这个水塘称为“洗砚池”。
地不耕种,再肥沃也长不出果实;人不学习,再聪明也目不识丁。练习写字,成了小平每天必修课。照帖临写,蒙格照写,红模写字。习毕交老师批改,写得好得“O”,戏称“盐蛋”;习得差则得“X”,谑呼“筷子”。由于小平写字认真,进步日善,少得“筷子”,多得“盐蛋”,总是得到老师称赞。邓母亦高兴得很,为了鼓励儿子,常煮鸡蛋犒劳,寓意儿子学习进步。每至如此,小平心里美滋滋的,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这种喜欢写字之良好习惯,影响着小平一生,直至晚年,书法刚劲有力,亦得益少年时代之扎实基础。
邓小平儿时居住过的三合院
若有好玩或者好吃的,小平从来不独自享用,总是分享给姐妹。写字得到塾师“盐蛋”,亦让姐妹欣赏。同时,还分享读书之喜悦,把姐妹叫在院子里。该院是三合院子,当地人亲切称为“邓家老院子”,一座古朴典雅、工艺精湛、风格独特、具有浓郁川东风情之建筑,坐东朝西,由东、南、北三组单层建筑组成,共17间房屋,悬山式木结构小青瓦屋面,穿斗式承重体系之民居。小平让姐妹们像学生那样端坐,而他则学着私塾先生之模样,一只手叉在腰间,一只手不停地比划着,小脑袋一边摇晃,嘴里边念着刚学来的诗文,逗得姐妹哈哈大笑。小平由此得名“小先生”,这是对小平的褒奖之言。
四川广安邓小平陈列馆的邓小平铜像
1919年秋,邓小平考入重庆勤工俭学留法预备学校,全家都舍不得他走。母亲和姐姐、妹妹送了一程又一程,妹妹先珍更是哭得特别伤心,小平拉着着妹妹的手,流着泪说:“妹妹,你不要哭,哥哥还要回来的,你一定要等到哥哥回来再出嫁啊!”谁知,这竟成至爱兄妹的最后话别。后来,年仅10岁的先珍妹妹不幸因病夭折,成为邓小平心中永远的遗憾。

作者单位:四川广安邓小平图书馆

监制:方丹敏


参考资料:

1.罗正楷等著:《邓小平早期的革命活动》,辽宁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

2.张继禄、周锐京著:《邓小平与巴蜀》,四川人民出版社2004版。

3.中央文献研究室编著:《邓小平传》,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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