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玩具铺》&《鱼刺公主》收官｜解读经典文本下的荒诞现实
2024阿那亚戏剧节帷幕已经拉开，戏剧的盛宴开启！几日以来的演出，已创造数个惊喜舞台。
在6月23日收官的《魔幻玩具铺》中，李建军导演用荒诞诡谲的舞台讲述了从云端跌落的少女在阴森的玩具铺中重拾新生活的艰难历程，直戳人心柔软处。杨婷导演的《鱼刺公主》于6月24日完美收官。从黄昏到夜晚亲临一场虚妄的喜宴，残忍的真相与夜色融为一体，悲伤与爱在黑夜膨胀扩张，一切都浑然天成！
《魔幻玩具铺》
如果昨日的美好已然远去
今天应该如何选择？
“诙谐如狄更斯，夸张如巴尔扎克”。《魔幻玩具铺》讲述了一个隽永古怪的成人梦。“在金钱气味里长大”的小女孩——梅勒妮，家中突遇变故，不得不带着弟弟妹妹投靠以制作玩具为生的舅舅生活。黑暗诡异的玩具铺、暴力的舅舅、不能开口说话的舅妈和两个粗俗又散发危险气息的男孩，都让青少年梅勒妮的生活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魔幻玩具铺》剧照
故事在一间阴森黑暗的玩具铺中展开。大量老旧玩具与家具堆叠，“极繁式”的空间根据不同房间被分割为多个区域空间。在长达100分钟的演出里，演员们不断在玩具铺中穿梭，一幕幕景象如同回溯般接连闪现，随着演出的进行诡谲的迷雾逐渐散开......
舞台上，充满年代感的桌椅板凳、布满灰尘的儿童布偶以及仿佛拥有生命的鬼魅玩具在逼仄的阴暗光线里形成一幅哥特式的诡象。阴翳的气氛孕育着黑暗与暴戾的同时也打开了高度感性的遐想之门。玩偶鹦鹉戏谑的言语不时在耳边回响，现实的境况冲击着记忆中妈妈的教诲。被迫成长的少女，还没来得及拥有真正的心事，就被阴森恐怖的玩具铺占有了。
《魔幻玩具铺》剧照
李建军导演延续了他小说改编系列的创作方式，用具体的屏幕影像、舞台装置、演员表演段落，在舞台上构建了属于自己的结构符号系统。演员手持摄像机在舞台上即时摄影，巨大的屏幕投影上显现出梅勒妮和其家人的面孔，让观众能够同时拥有观察者和被观察者的视角。现场即时影像与场外故事的切换间，叙事的时空得以延展到了狭小的玩具铺之外。舞台形式随着剧情犹如蒙太奇般地切换，创造出了许多神秘诡谲的奇观场面。
《魔幻玩具铺》剧照
李建军导演和他所带领的新青年剧团一方面忠于原著，讲述了大时代背景下一个小女孩的自我成长与认知的建立过程；另一方面又以冷峻而富有现实感的观察立场，将原著拉近到21世纪的当下，聚焦中产背景下个体的挣扎与焦虑。通过对日常生活细致入微的感受与观察，将当代人类被精英意识裹挟的压力和生存焦虑投射在《魔幻玩具铺》的故事中。如果昨日的美好生活已成为过去，我们又应该如何抉择？
《魔幻玩具铺》剧照
问题与答案
Q&A
李建军导演
Q: 为什么选择改编这部作品？
A: 我这几年其实一直在做小说改编，每次选择都有很大的偶然性。之前我改编的作家像布尔加科夫等都是男性作家。今年我开始读了一些女性作家的作品，正好去年年底在思考今年做什么作品的时候遇到了安吉拉·卡特。《魔幻玩具铺》是她的早期作品，我觉得它很有戏剧性和创作空间。
安吉拉·卡特的文学描述和故事本身存在一些很有意思的冲突。比如梅勒妮拉开一个空的橱柜，却看到了一个人的手；比如当她看向墙上的蔷薇，蔷薇就变成一个像蛇一样的怪物；比如她的舅舅绑架了三个红发人，红发人代表底层，小女孩则代表中产的家庭，也暗含了一种阶级的冲突。这些东西都是我感兴趣，所以它具备再创作的空间。
Q: 安吉拉·卡特的《魔幻玩具铺》是一个披着浪漫糖衣的暗黑哥特寓言。“魔幻”“超现实主义”一直是您很喜欢的创作题材，这种创作风格是怎么形成的？
A: 我的作品大部分都是偶然的选择，但是所选的小说本身要和现实话题能产生一种隐喻或者连接，它的冲突和情节需要有可表达的空间。比如说《变形记》中，一个人突然变成了虫子，它的文本本身就存在冲突。文学中总有一种东西是你在现实中不可能实现或者意难平的，然后通过艺术来实现。当然现在戏剧的观念和表达手段越来越多，也不是一定要有强烈冲突的戏才能称之为戏剧。
《魔幻玩具铺》剧照
Q: 从素人戏阶段到当下的小说改编，您对创作的规划是怎样的？
A: 事先是没有规划的，但是回过头从一个长的时间线来看确实是以阶段形式呈现的，每一次做完一部戏都会有新的感觉。但你很难去计划，很难去明确我下一个阶段要做什么，还是在灵感基础上一个自然的发展。
比如在素人戏之前，我做的是比较偏肢体、像舞蹈剧场这样的方式。素人戏阶段基本是做美学实验和一些反剧场的东西。我们不要戏剧冲突，让素人去演，讨论“谁可以在舞台上”的话题。他们在舞台上什么都不做，以反戏剧的方式做一个有社会指向的美学实验。这个阶段做完就进入到了小说改编的阶段，这时传统戏剧里面的一些元素就变得很重要了，比如“动作”“冲突”和“主题”。
《魔幻玩具铺》剧照
Q: 您的作品经常对名著进行二度创作，改编“家喻户晓”的作品会面对的难题有哪些？二度创作的“度”如何把握？
A: 创作的过程是很难的，它有很多种岔路，你不知道会走向哪一个方向。所以只能跟随你心里非常相信的那个东西。即便它可能跟原著相差万里，但它只要是一个真诚的表达，它就能够成立。所以当你进入创作后，那个平衡已经不存在了，你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原著党骂你也不是问题，因为这是一个新的东西了。比如我在改编《大师和玛格丽特》的时候丢掉了小说中的很多东西，那时候很惶恐，也会想这还是那个小说吗？但当你找到你想表达的东西并被那个议题吸引的时候，你就开始在里面游泳了！因此从小说到剧场，其实是两个东西。
《魔幻玩具铺》剧照
Q：那您这次改编女作家的小说对比其他男性作家的作品有什么区别么？创作上的手法与切入点有所不同么？
A：首先这个主角是一个小女孩，故事讲了是她青春期懵懂的情感以及性意识的觉醒。这对我来说不是一个直接经验，这个问题得靠戏剧去解决。戏剧它是一个团队的创作，我不是在房间里闭门造车，更多的是大家在排练厅里碰撞。我们这次的演员一个27岁女孩，戏剧构作也是一位女性，她们有很强的社会意识和底层视角，这一点上我可以听到她们的声音和想法。
Q: 这次的创作中还有用到影像的方式么？有没有什么新的玩法？
A: 这部作品也运用了这样的形式。我觉得影像代表着一种记忆的回溯，这部作品在叙事上我依然采用了回溯、倒叙的方式，所以也用到了影像。玩具铺是不动的，演员在房子不同的空间表演，部分剧情由演员手持拍摄并将实时的影像投射在屏幕，观众通过屏幕观看表演，类似《大师和玛格丽特》中化妆间那一段的呈现形式。
《魔幻玩具铺》剧照
Q: 新青年剧团到今年是成立12周年。12年时间里剧团走过了一个怎样的历程？会一直做下去吗？
A: 我们在体制外做了十几年剧团，最早一批人已经是快四十岁的年纪了。他们要把这个当作自己的职业么？还是业余的？戏剧本身是很小众的，目前的戏剧环境、票房、市场都比较艰难。我们的戏剧又是偏严肃、实验的，这个东西就更加小众了。如何平衡生活与创作？这是做艺术一个永恒的话题吧。剧团会一直做下去么？这个好像没什么别的选择，至少我肯定只能这样。
《魔幻玩具铺》剧照
Q: 请用三个词或一句话形容一下您的《魔幻玩具铺》这部作品。
A: 它是一个抚慰人心的作品，希望在这个焦虑的时代帮助大家找到一种救赎的方向。
《魔幻玩具铺》剧照
Q: 多次参加阿那亚戏剧节您的心境有发生怎样的变化么？
A: 心境上就是觉得很难。戏剧节的演出只有三场，只有不到1000个观众，如何能够继续演出被更多的人看到？一部戏到演出的那一刻才刚刚出生，它要去成长，成长到30场的时候，你才刚刚能看到它的好与不好。戏剧节的环境就是一个乌托邦，一部戏做出来以后未来在哪里？我们去年的《飞向天空的人II》是一个很具有探索性的戏，但是演了三场以后就没有了，这是一个挺大的遗憾。
演职人员
阚悦然 饰 梅勒妮
王晨阳 饰 费恩
孙雨澄 饰 菲利普
古尼卡·阿尼瓦 饰 玛格丽特
张加怀 饰 弗朗辛
吴楚越 饰 一个陌生的女人
原著：[英国]安吉拉·卡特
导演：李建军
舞美设计：杨凯强
服装造型设计：吴蕾 田麒 高子深
灯光设计：刘恒志
音乐：李萌能
戏剧构作：李雅婷
影像设计：曹婵
副导演：杨明晨 高建伟
形体指导：连国栋
音响设计：吴博夫
化妆设计：唐康丽 吴孟泽
舞美设计助理：唐然 陆希力
多媒体技术：曹依然
多媒体执行：陆希力
摄像：曹婵 高建伟
舞台技术：刘双资
场记：宋忻蔚
执行制作：秦夏昕
制作人：王青阳
制作/出品：新青年剧团
Kan Yueran as Melanie
Wang Chenyang as Finn
Sun Yucheng as Philip
Gunika Aniwar as Margaret
Zhang Jiahua as Francie
Wu Chuyue as A Strange Woman
Original Text: Angela Carter [UK]
Director: Li Jianjun
Scenic Designer: Yang Kaiqiang
Costume and Styling Designer: Wu Lei, Tian Qi, Gao Zishen
Lighting Designer: Liu Hengzhi
Musician: Li Mengneng
Dramaturg: Li Yating
Video Designer: Cao Chan
Assistant Directors: Yang Mingchen, Gao Jianwei
Physical Acting Coach: Lian Guodong
Audio Designer: Wu Bofu
Make-up Artists: Tang Kangli, Wu Mengze
Scenic Designer’s Assistants: Tang Ran, Lu Xili
Multimedia Technician: Cao Yiran
Multimedia Executive: Lu Xili
Videographers: Cao Chan, Gao Jianwei
Stage Technician: Liu Shuangzi
Script Supervisor: Song Xinwei
Executive Producer: Qin Xiaxin
Producer: Wang Qingyang
Production: New Youth Gro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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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刺公主》
杀戮不是结束
一切都将恢复如初
王子为了挑衅自然法则宣布伊沃娜是他的未婚妻并带回王宫，这一举动震惊了整个王宫，也将伊沃娜推入了无尽的深渊。创作上杨婷导演并未对作品做出太多的改编处理，而是选择遵照原著的旨意编排。“这部作品和她的主角伊沃娜一样，就是一个谜，没有人可以用准确的语言概述或阐释它，这也给予了观众更广的思考空间和纬度”。
维托尔德·贡布罗维奇与卡夫卡同列“中欧四杰”是后世公认的被遗忘的宝藏剧作家，米兰·昆德拉也称他为20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他的作品中，诗歌、幻想、哲学、混沌言语的杂糅，现实与非现实的叠合，理性与非理性的交错，给予读者无尽的想象和随之而来的虚无缥缈。
《鱼刺公主》剧照
与其他耳熟能详的剧作家不同，维托尔德·贡布罗维奇这个戏剧大师的名字似乎并不为中国观众所熟知，而杨婷导演与维托尔德·贡布罗维奇却有着奇妙的缘分。多年前的波兰戏剧节上，杨婷导演曾在偶然间走进过贡布罗维奇的演出现场，短暂的观看经历却在她心中烙下了深刻的印记。在2024年的创作周期里，杨婷导演却再一次与他相遇，这便促成了这次《鱼刺公主》的舞台。
北岸礼堂像是一个降落在广场上的洁白的音乐盒子，纯净圣洁，将所有污秽的思想和残忍的现实吸纳其中。舞台上，人物以漫画式的状态呈现着，或丑态百出、或乖张古怪，整个剧场被不安与恐惧包裹，暴力的肢体和残忍的言语在空中飞扬。舞台中央一条红色的阶梯从天而降，这一抹疯狂的血色不知是通向死亡还是救赎，亦或是通往伊沃娜那摇摇欲坠的精神世界。
《鱼刺公主》剧照
随着演出进入最后的高潮，每一位观众都成为了这场虚妄宴会的座上宾。伊沃娜慢步走向高台，伫立在中央低下头凝望着众宾客。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一双双“看戏”的眼睛以围观的姿态展现着冷漠的嘲弄。当伊沃娜吞下鱼刺的那一刻，霸凌在“从众”的保护伞下得到最大的合理化。杀戮不是结束，一切都将恢复如初。
可怜的伊沃娜就像一面镜子，每个人都能从她身上看到自己。伊沃娜的卑微渺小，她那随时都会破碎的恐惧，不是我们所有人都经历过的吗？她以自身丑陋的面貌映射出了每个人身体里不愿面对、不愿提及的最混乱的部分。我们选择了用丑陋来形容伊沃娜体内某种坚硬的令人难以忍受的东西。它带来的恐惧与不安会彻底搅乱一切，所以要学会忽视，掩盖或者除掉它，这是内在的自我摧毁的过程，用一种高雅且体面的方式。
《鱼刺公主》剧照
问题与答案
Q&A
杨婷导演
Q: 怎么会想到排《勃艮第的公主，伊沃娜》这部作品？为什么是维托尔德·贡布罗维奇？之前对他有了解吗？怎么理解他的作品？
A: 这个剧本是我助手推荐给我的，这个作家也是她介绍给我的。大概七八年前我去波兰参加了一个戏剧节，偶然观看了一场只能容纳四五十人的小演出。中间有一个桥段我印象非常深，一群人围堵着一个女孩指责她。然后前段时间我助手给我发来了这个剧本，我忽然间就想起了那个戏。
这部作品正如主角伊沃娜一样，它就像一个谜，很难去解读。比如剧本中周围人对伊沃娜的形容十分特别，有的说她丑的像是一只母猴子，有的说它像是一滩猪油。母猴子还能想象到，但猪油是一个什么形象呢？到底伊沃娜丑到什么程度，并没有给过非常明确的描述，但所有人见到她又都会被激怒。她是一个很难去定义的存在。
就像有时当你处于黑暗中，会产生一种未知的恐惧。可当光出现照亮黑暗，也许你会发现其实你一直处在安全区。所有的恐惧都来源于自己，你在用自己的方式扼杀自己，将自己拖入深渊。人们对伊沃娜的未知造就了这种恐惧，也酿造了这出闹剧。这就是这个作品非常奇特的地方。
Q: 伊沃娜这个角色是模糊的、难以形容的，那在塑造人物上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A: 这部戏主要的难度就在于伊沃娜没有一个具体的形象。最初我们在讨论这个角色的时候大部分演员都觉得伊沃娜不应该出现在舞台上，她应该是一个概念。但我坚持认为伊沃娜应该出现。人们对伊沃娜的看法是他们自身的映照，她不出现在舞台人们就没办法直视自己。但是让伊沃娜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在舞台，这是非常难的。
《鱼刺公主》剧照
Q: 那这部作品您是以什么为切入点开始创作的呢？
A: 这点就要讨论到作家本人了。贡布罗维奇是一个非常与众不同的人。他的性格很独特，在很多人对他的评价里他都属于被排斥的一个边缘人。一个圈子里被排挤的人一定是让人感觉不舒服、且难以相处的，贡布罗维奇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会在排练时故意挑衅女演员，用把酒泼在女演员身上的形式来激发情绪状态。所以他的作品和他一样都是充满了锋利怪诞色彩的。
Q: 以北岸礼堂作为演出剧场在舞台设想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A: 北岸礼堂一个室外的环境，很有特色，很唯美。我们会将建筑与舞美设计相关联，让建筑与舞台上所有的布景、道具、服装、灯光很自然的融合在一起。
Q: 请用一句话和三个词形容一下《鱼刺公主》这部作品。
A: 黑色的水、涌动的泡沫、飞翔的小鸟。
《鱼刺公主》剧照
Q: 多次阿那亚戏剧节举办下来，您觉得阿那亚戏剧节有什么变化么？
A: 阿那亚戏剧节会越办越好这是毫无疑问的，受到的关注度也会越来越高。我们每一年辐射的面都在越来越广泛。每年都有新的环节加入，比如【戏剧房子】、【未来戏剧SHOW CASE】、【海边放映】等等，跟年轻戏剧人沟通交流的机会也越来越多，我觉得到明年还会有更多新的东西，大家会越来越期待。
原著：维托尔德·贡布罗维奇
导演：杨婷
舞美设计：谷旻雯
灯光设计：郭扬威风
服装设计：左環羽
音乐创作/执行导演：李鲁卡
音响设计：王志续
化妆造型设计：李昱葶
音响控制：周晨
化妆造型：王艳
舞台监督：王宇翔
导演助理：何玉祯
演员：杨雪、李运佳、常进、赵红薇、李鲁卡、李雪 、王淋珊、王尧、郑家伦
特别感谢：沈巍
Original: Vitold Gombrowicz
Director: Yang Ting
Scenic Designer: Gu Minwen
Lighting Designer: Guo Yang Wei Feng
Costume Designer: Zuo Huan Yu
Musician/Executive Director: Ruka Li
Audio Designer: Wang Zhi Xu
Makeup & Styling Designer: Li Yufeng
Audio Technician: Zhou Chen
Makeup/Styling Designer: Wang Yan
Stage Manager: Wang Yuxiang
Assistant Director: He Yuzhen
Performers: Yang Xue, Li Yunjia, Chang Jin, Zhao Hongwei, Li Ruka, Li Xue, Wang Linsan, Wang Yao, Zheng Jialun
Special Thanks: Shen 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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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采访均由这个导演的口述转述完成，内容均根据导演口述内容有做删减。
阿那亚戏剧节的演出历程已经过半，戏剧派对持续升温，更多演出即将开场，更多意想不到的故事正在悄然生发！多元汇聚的新锐创作者们热情不减，戏剧浪潮层层叠起。37°2环境戏剧朗读、候鸟300、戏剧房子、海边对话、跨界艺术......阿那亚戏剧盛情期待每一位观众的到来！阿那亚将持续为戏剧敞开大门！
剧目演出时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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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那亚戏剧节，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戏剧。
当戏剧与大海相遇，一定会碰撞出新的灵感与火花。大海本身，不仅是剧场，也是一出精妙的自然戏剧，让创作和表演更为自由，海的变化多端，也预示着惊喜与可能，海是无界的，戏剧也是。
阿那亚戏剧节会把戏剧、音乐、影像、建筑、舞蹈、生活方式等跨界融合。戏剧不是海洋中的孤岛，而是海水，它可以独自流淌，也可以连接他者。
阿那亚戏剧节，是为所有喜爱戏剧的人们创造的一个新的平台，让艺术家与观众们，感受人与人之间真实的相遇和真切的交流，探讨戏剧更广泛地与生活和其他艺术相融合的美妙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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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照片
撰稿｜柴诗闰
文案策划｜张悦
图片｜阿那亚戏剧节
排版｜Mabel
视觉｜Kun
主编｜Gyros
海边巡游雨中篝火！
《她他们》完美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