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感染肉毒杆菌，命悬一线！中医用马钱子妙手回春

岐黄樂藥

2024-09-24

文｜本报记者于伟通讯员陈岩明祁骥

2023年12月末的一个普通早晨，裘昌林教授一如往常来到诊室工作。

这时，一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蹑手蹑脚的走进诊室，身后跟着的是一名朴实的中年妇女。“裘医师，我们来给您送锦旗了，您还记得他嘛，您看他现在多好呀！”中年妇女一边说着一边递过锦旗，“您真的是我们家的恩人呀，当时我都觉得我这孩子再也站不起来了……”

一顿饭，吃来一张“求救单”

故事还要从一张“求救单”开始讲起。10月22日，浙江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浙江省中医院）医务部收到了一张来自省内某大型三甲兄弟医院的《外请会诊申请单》，邀请浙江省国医名师裘昌林教授及医疗团队共同会诊该院一例重症病例。病人小李（化名），今年25岁，在一次饭店就餐后出现了腹部胀痛、视物重影等症状。两天后症状急性加重，在意识还清醒的情况下拨打了急救电话，被紧急送往住地附近的医院急救。医生初步诊断为食物中毒。

果然经过进一步检测，小李的血清检测报告显示：A型肉毒杆菌毒素阳性！小李病情恶化得非常快，相继出现了睁眼无力、吞咽困难、进行性四肢无力。胸部CT提示肺部出现感染，加上患者咳痰无力，口腔分泌物难以排出，误吸风险极大，情况十分凶险。小李被立即转入ICU进行气管插管，并进一步使用抗毒血清、哌拉西林他唑巴坦抗感染。

之后，经过近两周的治疗，小李的生命体征虽然稳住了，但是四肢无力、呼吸肌无力的症状却仍持续没能缓解，病情也变得更为复杂。面对这种出现肌群无力的病患，兄弟医院第一时间想到了浙江省中医院治疗重症肌无力的中医名师——裘昌林教授。健康所系、性命相托，在接到会诊单后，医院医务部门及裘昌林教授团队高度重视，第一时间动身前往一同会诊。

裘昌林在为小李会诊

据悉，肉毒杆菌中毒是一种以肉毒神经毒素介导的危及生命的感染性疾病，以颅神经麻痹为主要特点，严重时可发展为四肢无力及呼吸衰竭。肉毒杆菌中毒最常见症状为吞咽困难、视物模糊、说话困难、胃肠道症状等。最常见的体征是下行性瘫痪，上睑下垂和眼肌麻痹。患者的症状和体征会在数小时至数天时间内进展，最初仅表现为轻微的视觉变化或腹部不适(食源性肉毒杆菌中毒者)，然后是进行性颅神经麻痹，随后进展为双侧对称的迟缓性瘫痪，严重时危及生命！既是毒性药，也是救命药。

详细了解完病人的情况后，裘昌林教授团队来到患者身边，为其进一步诊治。结合其临床表现，裘昌林教授表示，西医诊断其为肉毒杆菌中毒，这一点非常明确也很准确；中医诊断考虑为痿病，结合患者中医四诊信息辨证为脾虚湿阻型，患者为痰湿之体，感受邪毒，湿毒困于肌肉筋脉，故全身痿软无力。他建议，在保持现有抗感染治疗的基础上，加入省中医院中药院内制剂：马钱子胶囊，并配合健脾化湿的中药汤剂一起使用

“小李握手有力了！”“神奇的马钱子！神奇的中医药！”连续服药三天后，家属惊喜地发现马钱子起效了。马钱子联合中药汤药治疗一周后，情况有了更为明显的变化，患者四肢无力明显好转，四肢远端带动近端可抬离床面，虽然还不能维持一些时间，但睁眼、张嘴较之前明显有力了许多。家属每天都欣喜地向裘昌林教授团队发短信告知每日身体的变化，进一步验证了治疗思路的准确性。“对于马钱子，我们知道这是一味毒性比较大的中药，说实话，医疗团队中有些专家一开始也是有顾虑的。”兄弟医院医疗团队也吃下一颗定心丸。“现在我们都服了，在重大疑难疾病中治疗中，中医药确实能发挥很好地协同作用，我们也为祖国传统医学点赞！”在马钱子胶囊及中药汤剂干预后的第12天，小李顺利脱离呼吸机。一个月后，小李转出ICU，进入了普通病房进行后续的康复治疗。上周小李康复出院，母亲带着满满的感激找到了裘昌林教授并送上锦旗（见图）。家属说“感谢中医，从来没想过中医药效这么快。那会儿我们几乎都觉得没有希望了，后来看着他每天都在变好，我们全家都很感激你们！

裘昌林与康复后的小李及母亲亲切交谈

曾经“江湖上”闻风色变的“剧毒”马钱子，如何变成救命的良药？“关键还是在于对其剂量的精准把控，以及规范的炮制手法。马钱子使用得当，便可‘化敌为友’成为救命良药。”裘昌林教授说，“中医方面对于马钱子，从明代开始就有了相对系统的认识。”当下，在该院几代中医人共同努力下，使用现代科技手段，对于马钱子的药用价值进行了更深入的研究，运用马钱子开展一些特定疾病的治疗积累丰富经验，并研发出了院内制剂。早在上世纪80年代浙江省中医院神经内科率先对炙马钱子进行研究，并发表论文《炙马钱子治疗重症肌无力的实验与临床研究》，发现其具有免疫调节作用，单用马钱子治疗轻症重症肌无力效果明显。裘昌林教授通过分期辨证，创立重症肌无力系列方剂，研制的马钱子胶囊的制作工艺并获得国家专利。随后就马钱子的用药方法、用量、毒副反应的防治以及量效关系进行了更深入的研究。如今马钱子联合血液科造血干细胞移植治疗难治危重型重症肌无力取得了良好的远期效果。目前马钱子胶囊被该院广泛应用于重症肌无力、脊髓损伤、化疗后周围神经疾病、脑卒中后软瘫等疾病的治疗过程当中，并取得了非常好的疗效。“未来，我们将围绕马钱子制定卒中治疗的新策略的同时，利用现代医学的思路和手段进一步挖掘马钱子的作用机制及药代动力学，拓展其在下运动神经元疾病中的治疗方法。”裘昌林教授说。

小编顺便提醒

日常生活中

一定要注意预防食源性肉毒中毒哦

肉毒中毒一年四季均可发生？

肉毒中毒是一种严重的中毒性疾病，病死率较高，主要由于摄入被肉毒毒素污染的食品引起。

肉毒毒素是肉毒梭菌等梭状芽胞杆菌产生的一种神经毒素，分为A、B、Cα、Cβ、D、E、F、G共8个型别，其中， A、B、E、F四个型别可引起人类中毒，主要作用于神经末梢，抑制乙酰胆碱的释放，导致肌肉麻痹，严重者可因呼吸衰竭而死亡。

肉毒中毒一年四季均可发生，引起中毒食品种类因地区和不同饮食习惯而异，我国主要以家庭自制发酵食品（如臭豆腐、豆酱、面酱等）、风干肉制品等为主。

肉毒中毒潜伏期一般为12~48小时，患者早期通常有疲倦乏力、头痛、头晕等症状，后期可出现视力模糊、眼睑下垂、声音嘶哑、吞咽困难、呼吸困难等。食用可疑食物后，一旦出现上述相关症状，应立即就医治疗，并携带剩余食物。

国家食品安全风险评估中心特别提醒，一般而言，摄入肉毒芽胞对成人的危险性相对较小，但婴幼儿肠道菌群尚未完全建立，肉毒芽胞会在婴幼儿肠道中发芽、繁殖、产毒，发生感染性肉毒中毒。

因此，一定要科学冲调、制作和喂养婴幼儿食品，做好容器的清洁消毒，不立即食用要及时冷藏，防止环境中肉毒芽胞对这些食品的污染。

如何预防肉毒中毒？

01谨慎网购熟肉制品和发酵食品

谨慎选择网购即食食品，不购买、不食用来历不明或小作坊生产的真空包装散装熟肉制品、发酵类食品，特别是需要冷藏保存的即食熟肉制品。
旅游、出差时从当地门店、市场等购买的散装熟肉制品不建议选择真空包装。
值得提醒的是，需要冷藏保存的即食熟肉制品和散装熟肉制品不要远途常温快递或携带，应在冷藏条件下储存和运输，并尽快食用。

02正确储存、处理熟肉制品

肉毒梭菌等在自然界广泛分布，主要以芽胞的形式存在于土壤和动物的粪便中，很容易污染食物。
肉毒梭菌芽胞极其耐热，一般蒸煮温度很难将其灭活，但由于肉毒梭菌是严格厌氧菌，其芽胞在温暖、潮湿、厌氧的环境下才能发芽、繁殖、产毒，因此，氧气和温度是控制其危害的关键因素。
散装即食肉制品不宜抽真空常温保存，需要冷链运输、保存的预包装即食熟肉制品购买后应尽快冷藏，不应长时间失去冷链保护。
同时，肉毒毒素不耐热，通常100℃加热10分钟就可将其破坏，彻底加热可有效预防肉毒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