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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预告 | 这就是剧场?

扉美术馆 扉美术馆 FEI Arts 2023-06-09



—   展览计划

划重点,以下五段话说的是:


“这就是剧场?”首先是一句质问,它来源于我作为剧场观众的一些糟糕体验:有些演出无论是构思、编排还是对空间的运用上,依旧用着刻板迂腐的那一套表达。剧场仅仅作为景观的载体,而不提供真实生活的切面。幻象和娱乐编织的障眼法让一些老实的观众被蒙骗,以为戏剧就是一场幻觉,除此别无其它。这不仅限制了戏剧本身更丰富的想象和实践,更规训了观众对剧场的认知和期待。

同时,戏剧与现实之间的同质化倾向似乎越来越明显:奇观堆积、信息轰炸,我们身处一个愈加表象和平面化的“虚幻现实”里,人在被构建的情境中进行自知(或不自知)的表演。无论在戏中还是生活里,景观持续入侵,真实则在不断地撤退。在两者边界日益模糊的当下,剧场行动和社会两者之间有着怎样的动态关系?个体又于何时、何地彰显自身的“在场”?

没有什么是不可怀疑的,戏剧理应让我们认识到这一点。展览希望呈现关于剧场的不同想象和实践,但并不提供一个标准或答案,而是交由观众来自行判断和选择。其中,“剧场”指向任何一个需要被予以注视的空间。无论是白盒子展厅、家中的角落、城市中易被忽略的边缘地带,还是藏着一群没有脸的演员的评论区。没有观众则没有剧场:观众身处一个正在进行的现场,不是被动地接收景观,而是其中的观察者和参与者。偏离了旁观的安全身份后,也许可以激发出一些新的觉知和判断。这也是展览主题的第二层含义,观众同样可以质疑这个项目,将疑问反向抛回:“这就是剧场?”

因此,在这个展览项目中,我希望可以通过“剧场”这一场域将事件和行动加以变形的特质,去捕捉一些日常景观掩盖下不可见的秩序运作细节,以此去识别戏剧及现下的生活情境是如何被一点点构建的。另外,除了看见眼前被构建的景观,“剧场”也应该让场域内的人相互看见。从事当代艺术或者戏剧实践的不同创作者可以借此了解彼此的工作方法和实践思路,看是否可以在差异中激发新的可能性。同时,观众也可以通过亲身参与来更新对剧场的想象和认知,并将感受和思考反馈给创作者,从而促成真正双向的交流和进步。也许,视野可以在这样的流动中变得开阔一些。

破除了荒诞或戏剧性的事件仅仅是舞台事件的幻觉后,我们才有可能真正关心我们身处的城市空间,关心后热搜背后的现实,关心手机屏幕后真实的个体,以及关心我们自己。




—   展览组成

 

划重点,以下六段话说的是:



展览分成两个单元:「客从何处来」和「流浪者之歌」。前者主要在美术馆主展厅以影像、现场装置的方式呈现,后者则计划以每月两次戏剧演出的方式,来冲击美术馆展厅内相对静态的作品,或是以剧场行动的方式去占领或激活更多美术馆外的公共空间。



第一单元:客从何处来


相比起许多局限于剧院空间的戏剧,当代艺术领域的一些实践更具行动能量和戏剧张力:他们的行动场域突破了“镜框”的限制,直接走向了生活现场,运作中的社会现实为舞台,行动就在其中发生。创作者或以戏剧化的表达方式、或以“虚构性身份”重新进入日常,或在原有身份上叠加一层新身份,并置身于一个正在运作的真实系统内部。


门缝小组扮演自己的父辈,拍了名为《风去浪又回》的电视剧,图片©门缝小组


“客”在此强调某种“陌生化”,创作者有意识地穿梭真实与虚构之间、切换于“当事人”、“表演者”和“观看者”等不同的身份,将自身从熟悉的情境或主体身份中抽离,从而在亦真亦假的边界地带进行灵活的跳跃,构建新的异质化情境、或对原系统内隐藏的矛盾关系进行暴露或干扰。

 

该单元中将设置一个「声音剧场」电台,通过公众招募的方式,邀请大家用自己的方言来朗读和演绎不同的台词,台词或摘取自剧本或来源于日常对话,最后这些声音素材将交由不同的人来进行剪辑,看最后会生成怎样不同的叙事。



第二单元:流浪者之歌

提到剧场,大家普遍想到红幕布、聚光灯、舞台、观众席,一个严格区分了表演区和观演区的室内建筑。但实际上,剧场不需要以特定的建筑物来作为依托,目光所及之处,都可以成为剧场。美术馆是剧场,家中的客厅也是剧场,走在路上,大街和桥底也可以成为我们的剧场。


路过一处空地,看见快递柜前的舞蹈,视频©彭雪莹

 

因此,这一单元的实验空间是散点式、游动的。在美术馆展厅,戏剧将以闯入者的姿态进入,通过演出的方式构建一个新情境,或是将放置于空间内的作品和装置纳入其剧场叙述中,对其作出回应或形成对话关系。更重要的是,我们将走出美术馆,邀请观众一同加入“流浪者”行列,以“游牧”的方式在城市中探寻那些尚未被赋予观看的角落,通过剧场行动去占领或激活更多公共空间,最后形成一张属于我们的「城市另类剧场地图」

 

期待我们在不同的剧场相见。






文章 / 彭雪莹
海报 / 张芷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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