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阅读 | 贸易驱动的中国空气污染和健康影响迁移

题目

Trade-driven relocation of air pollution and health impacts in China

作者

Haikun Wang， Yanxu Zhang， Hongyan Zhao， Xi Lu， Yanxia Zhang， Weimo Zhu， Chris P. Nielsen， Xin Li， Qiang Zhang， Jun Bi & Michael B. McElroy

期刊

Nature Communications

时间

2017年

一作

单位

State Key Laboratory of Pollution Control and Resource Reuse， School of the Environment，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210023， China;

John A. Paulson School of Engineering and Applied Sciences， Harvard University， Cambridge， MA， 02138， USA

链接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467-017-00918-5

研究内容

国际贸易影响全球空气污染分布和人群健康，国内省际贸易在国家内部也有类似的作用，但此前关于中国各省与贸易相关的空气污染的研究并没有与全球多区域投入产出(MRIO)模型联系起来，因此在量化国际贸易对中国空气污染的影响方面不够准确。

本文通过连接全球综合MRIO模型、空气污染物排放清单、大气化学运输模型和暴露-反应模型，计算2007年国际和省际间的贸易对中国30个省(不包括西藏、香港、澳门和台湾)和其他40个国家/地区的空气污染物排放迁移的影响程度，并评估其对空气质量和公共健康的影响。

研究发现

国际贸易的影响

从中国出口到世界各地的产品在生产过程中的排放导致了环境空气质量的恶化，增加了几乎整个中国的健康负担。出口导致2007年全国人口加权平均PM2.5浓度从45.5μg/m3增加到57.6μg / m3。据估算，国际贸易中的隐含污染导致了中国208,500人（95%的置信区间为158,800-255,900）的过早死亡。欧盟、北美和东亚是中国最大的三个进口地区，与其贸易相关的中国过早死亡人数分别为47,000人、45,100人和27,100人（图1 b-d）。

国际出口对中国空气污染和公共健康的影响分布不均(图1a)。上海、广东等沿海省份具备更为有利的出口结构先进的生产和空气污染控制技术，所受影响相对较低。在2007年，这些沿海省份的出口价值占全国的40%，但贸易相关的总过早死亡仅占全国的11%（约2.25万人)。相比之下，中国内地重工业更密集，出口的更多是附加值更低的资源、能源和排放密集型产品。因此，尽管在出口价值份额上只占全国的的19.0%，但这些内陆省份承受了更高的空气污染负担，尤其是人口密集的内陆省份，如河南(1.8万人)、河北(1.56万人)和安徽(1.33万人)等。

图1  与中国出口产品排放的空气污染物相关的PM2.5导致的过早死亡。死亡归因于：a 国际出口总额；b出口到欧洲；c出口到北美；d出口到东亚

省际贸易的影响

与国际贸易相比，2007年中国省际贸易产生的大气污染排放甚至更大（图2）。沿海地区的消费推动了内陆地区的生产和污染物排放，如北京、天津、长三角和珠江三角洲地区超过60%的基于消费的二氧化硫排放是在其他省份产生的。此外，内陆省份出口和进口的排放强度差异最大，约占省际贸易相关排放的75%。即使是同一产品的生产，由于能源结构和技术水平不同，内陆省份的排放强度通常也高于沿海省份。

图2  基于生产和消费角度省级大气污染物排放的比较。以生产为基础的二氧化硫排放量和以消费为基础的二氧化硫排放量分别显示在图表的上方和下方

将跨省贸易相关排放以消费而非生产为基础转移到各省，并与实际的基于生产排放作对比，发现省与省之间的贸易减少了中国整体人口加权平均PM2.5浓度3.8μg/m3 (6.9%)，避免78500 (95%置信区间：59700-96200)的过早死亡(图3a)。这意味着，由于产业的专业化和转移，目前的省际贸易有可能提高资源利用效率，从而减轻环境空气污染对中国整体健康的不利影响。最发达的沿海地区和省份获得最大的空气污染健康益处，包括北京(-43.2μg/m3人口加权平均PM2.5和-8600过早死亡)，长江三角洲（浙江：-22.1和-16800；上海：-58.7和-16400；江苏：- 26.1和- 26000），珠江三角洲（广东:- 12.7和-20200）。另一方面，内陆省份则遭受恶化的空气污染与健康负担，如河北(+ 6.0μg/m3人口加权平均PM2.5和+3800过早死亡)、河南(+ 9.3和+ 9700)、贵州(+ 6.2 和+ 3700)。

省际贸易对与空气污染有关的死亡风险的影响与各省的人均财富成反比(图3b)，显示出沿海和内陆省份之间的一个重要不平等。中国沿海地区经济发展的部分收益可能是以内陆地区的环境和健康负面影响为代价的。欠发达内陆省份相对较差的医疗服务或许使不利的健康影响更加严重，可能进一步抵消省间贸易的经济收益。

图3  跨省贸易对中国各地PM2.5导致的过早死亡的影响。a：死亡率的地理分布，蓝色和红色/淡紫色/黄色分别表示省间贸易避免死亡(有利)和死亡增加(不利)的区域；b：增加(正值)或避免(负值)各省的死亡风险与经济发展水平（以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元)表示）的相关关系

编辑：彭汉唐

排版：胡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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