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无赖偷梁换柱,强扭瓜好事有余(一切都是漂亮的错19-21)
作者:汪 平
导语:现时代手机代替了电视,所有的新闻全部在微信中,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社会新闻都可以在手机上看到。这部了小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事件与细节,就全部来源于手机上这些社会中的新闻,具有强烈的真实性。小说的第一章一个局长因掉了一部手机,家中老婆因为一天联系他不上,以为他被秘密双规了,便拿着他的赃款代他自首,这一故事便来自社会的新闻中。小说的故事有多精彩,社会的现实就会有多精彩,小说故事中套着故事,案件中套着案件,所体现出的人性的丑与恶 ,就真真实实地展现出这个社会的现状。
这是一部描写真实社会现状的小说,在具有时代性的同时,也描写出一定时代的历史性,折射出历史深处及社会现状的伤痕。小说的涉及面广泛,历史的深处与社会现实的广度同时进行,故事情节精彩纷呈,可以让你忍俊不禁地叫绝。小说的女主人公是一位美丽非凡的仙女级人物,她美得超凡脱俗,但在这个时代,美并不一定是一种幸福,在贪婪者面前,若不能被占有,就只能被毁灭,美反于成了一种灾难,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这是一种时代的悲哀,文物的悲剧命运也折射出了一些文明时代中的丑恶,揭示出了那些丑恶者的嘴脸,反映出社会中的时代性与现实性。
第十九章:治无赖偷梁换柱,强扭瓜好事有余
赵勇问了一些朋友,打听到了赖为民的一些情况,知道他就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混混,手下有十几个无所事事的小弟兄。他的家庭条件并不是那么好,但他有一个在公安局上班的叔叔,这个叔叔喜欢打牌,每到礼拜六,总有几个朋友和他一起码“长城”,不玩到两、三点不回,有时输赢大了,还会通宵达旦,他这个叔叔在局里有一点小权,亲戚朋友,找他办些小事,没有他办不成的。
赵勇打听到了这些,心中便有数了,这个人不能和他硬碰,大法虽然不犯,小犯却是家常便饭,进派出所就像进自己的家里一样,所以,以法来约束他,几乎没用。真要对付他这个人,看来只能智取了,还要让他死了心,不再来麻烦余芳。
他把余芳送到了乡下老家,让她在家休息几天。
他知道赖为民还天天举牌到店里来,见余芳不在,举着牌在门口喊几句:“余芳,我爱你,余芳,我爱你一万年。”然后就走了。
这晚,正好是礼拜六,赖为民的叔叔吃了晚饭,便出去打牌去了,他老婆带着一个女儿在家,到了十点,就早早地睡了。
待赵勇打开门悄悄地来到他的家,他老婆和女儿早已睡熟。赵勇顺手就拿起他老婆的瑞士手表、华为手机、钱包及他的办事公文包就走。
到了下半夜,赵勇把那个华为手机调为静音,知道赖为民睡的晚,所以,看着他回家睡了,估计他已睡熟时,再偷偷地来到他的房中,把那些东西全都藏在他的房间内。
第二天一早,赖为民叔叔的老婆醒来,发现不见了手机、手表和钱包,惊叫了起来,他们夫妻忙起床到处去找,居然还发现了他的公文包也不见了,只好报警。
警察的家庭都来了小偷,这还了得,这伙黑恶势力真是太猖獗,不打击一下,还会偷上公安局长呢!
平常小偷小摸的事,并不算大,哪怕有人来报了警,也只不过是登记在案,并没有人或精力去破获。但这次不同了,正是扫黑的运动时节,偷的又是公安警察,所以,他们办事有点雷厉风行,他们根据华为手机的定位功能,一下子就在赖为民的房间找到赃物,真是人赃俱获,于是真相大白。赖为民的叔叔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侄子,居然偷东西偷到自己的叔叔家来。他不管赖为民如何辩白,他觉得这个侄子已无可救药,就不如让法律制裁他去,只不过是在量刑的时候,让法官稍微轻判了一点。
这些,赵勇不会给余芳说,只说赖为民被抓进公安局了,所以,全世界再也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冤案。
赵勇把余芳接了出来,赵美佳便打来了电话,说三人好久没聚了,来家吃个便饭吧,晚上好一起聚聚,于是,两人便直接来到了赵美佳那里。赵美佳的妈已把她的小孩带到乡下去了,家中就她一人,三人说起赖为民的事,赵美佳笑着对余芳说:“你不结婚,还有下一个赖为民,上次不是有个瘦老总么?只不过他比这个赖为民要好一些罢了,还有那个王局长,恐怕对你也是念念不忘的吧,要是下一次你再碰到第二个赖为民,他还会那么巧地被抓进公安局么?你还是快一点把自己嫁了吧,嫁了,就再没人打你的主意了。”
赵勇也笑着说:“我看她是个烫手的山芋,让人看着眼馋,拿在手里烫手,还是我聪明,不远不近地跟着,既烫不了手,也不会眼馋呢!”
余芳向他眼一瞪,把正吃着的一粒瓜籽向他抛去。
赵美佳却说:“我看你们就是一对,你放心我,我放心你,你们干脆就结婚算了。”
“你疯子又在胡说八道,结婚能是一件小事么?”余芳在赵美佳大腿上重重地拍了一掌,说,“我和他就像兄弟姐妹一样,亲密无间,有情有爱,互相关照呢?”
“哎哟喂!你打我这么重干嘛?心里有鬼吧?”赵美佳看着拍红了的大腿,说,“你们还不承认呢?那次,我打你们两个的电话,全都打不进去,你们聊得多么有滋有味啊?你们还瞒着我呢?我就那么傻呀,一点也不知道你们的鬼主意呀?”
余芳站起身,赵美佳却哈哈地笑着跑了。余芳望着她跑远了才说:“你真是疯子,只知道胡说八道地瞎猜。”
“我瞎猜什么了?”赵美佳跑到厨房里说,“难道要我看到你们两个手挽手,嘴咬嘴的才算么?我做饭了,随你们两个怎么亲亲热热,我当做没看见。”赵美佳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笑了后便把厨房的门“呯”地一声关上了。
赵勇暗自好笑,余芳见了,拉了一下他的耳朵,说:“你还笑呢!都是你,你少做白日梦吧!”
“我是说只有赵美佳才能和你斗上几个回合。”赵勇笑着说,“我不是怕了你么?我什么时候惹过你了?”
“她是个疯子,只会胡说八道!狗嘴里从来就吐不出一个象牙。”
“我倒是想坐山观虎斗,看一下你们俩个的热闹。”
余芳向他眼一瞪,说:“你还巴不得像她说的那样咧!”
“咋样?”
“明知故问啊!你!”
“你说的咱们手拉手啊,我们从小拉到大还少么?”赵勇笑了笑,说,“我和赵美佳也不知道拉过多少次手了,稀奇么?我至今还感觉得到她的手温温软软的呢?”
余芳听了,一手甩过去,正拍在赵勇的大腿上,赵勇哎哟一声,喊道:“哎哟喂,打煞人咧!”
赵美佳打开厨房的门,伸出头来,说:“你们调情别大喊大叫啵?这里还有外人呢?”
余芳瞪了赵美佳一眼,说:“做你的饭去,你别来瞎糁糊。”
赵美佳伸伸舌头,关了门,依然做她的饭去了。
三人吃了饭,余芳要走,赵美佳一把拖住她,说:“我巴巴地做了一顿饭让你们吃,你们一吃了就想走,那我不白做了?我就是要你在这里陪我多聊一下呢?咱们不到十一、二点,谁也不许走。”
“我就是怕了你这个疯子,在这里胡说八道呢!”余芳说。
“那你说我和他唦,我也单身,赵勇也没有结过婚,我还巴不得呢!”赵美佳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才不像你那样,随便就笑话人。”余芳说,“你们又不是没拉过手,还拉过多次呢,都是你赵美佳拉他的吧?”
“哟!你还记得这些呀!我都不记得拉过他多少次了,我还拉过很多的男孩呢?”赵美佳笑了起来,想起小时候童真无忌的情景,总是她拉着那些男孩,拉着飞跑,有一次,拉着赵勇的手,正在跑时,赵勇一跤跌倒,磕出牙血来了,哭哭啼啼的,余芳跑来忙捧住他的脸,一边用手给他擦血,一边叫他别哭。于是又说道,“你还记得我拉着赵勇的手,那次把他的牙齿磕出血来么?我还记得你用手帮他擦血,还叫他别哭呢?”
余芳想了想,是有过这么一回事,便点了点头。
“原来你们从那时候起,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赵美佳说完,终于忍不住大笑。
余芳一把抓住赵美佳,向她的身上揪去,揪得赵美佳哎哟连天,连叫:“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但是,她却早已笑出眼泪来了。
到了十一点,赵美佳来到她的主卧房中,把余芳与赵勇都叫了进去,才坐了一下,赵美佳便出来突然把房门反锁了,站在门口笑着说:“余芳,我来个霸王硬上弓,你不承认也得承认,你与其常被人骚扰,你不如来个名花有主呢,反正你们两个你恩我爱的,又是同学,正好结成一对,你们今晚就把我的床当婚床,尽管疯,尽管惹,我明天自然会洗床单,房中有卫生间,毛巾、拖鞋、纸巾,我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如果怕中枪,床头柜里还有套,拜拜咯,我休息去了哈!”赵美佳说完,自去洗了身上,也不管余芳如何大喊大叫,怎么踢她的房门,咯咯地笑着睡去了。
余芳知道叫也没用,踢门踢得也没有力气了,不由气冲冲地坐到床上,大声喘息,于是,又捡起手机打赵美佳的电话,对方手机已关机,把手机向床上一摔,恨道:“这个疯子王八蛋,原来她早就别有用心了。”看到站在旁边的赵勇,又站起身来,对他拳打脚踢,“都是你,都是你,你个傻瓜王八蛋,你们两个合起来整我,我恨死你们了!”
赵勇双手一摊,说:“我也没想到赵美佳这个疯子会想出这么一个绝打,现在,出又出不去,叫又没有人,总不能为这个报警失了咱们的和气吧!”
“那你说怎么办?”
“咱们就坐它一晚,明天再睡。”
“我是没有坐过一通宵的,大年三十、初一都没有,我的睡眠一向就是说来就来、想睡就睡、睡醒为止,我可坐不了一通宵。”
“那你睡,我坐吧!”
“你个傻瓜王八蛋,不准欺负我,不准看我。”
“我要欺负你,早欺负你了,但不让我看你,我们两人在一个房间,我又不是瞎子,还一夜不睡,我怎么能做到一眼都不看你呢?”
“你个傻瓜王八蛋就不能把眼睛闭着睡吗?”
“那我就不如睡觉!你睡床上,我睡哪呢?”
余芳在衣柜里找出一床毛毯,往床上一丢,说:“那一人睡一边吧,你睡外边,我睡里边,把空调调低点,一人盖一床毛毯,你要是想入非非、动手动脚,当心我把你踢到窗户外去。”余芳说完,这才到卫生间洗浴去了。
赵勇洗了澡穿好衣服出来,余芳已倒在床上裸着毛毯向里睡了,只说:“你向外睡,不准看我。”赵勇坐到床上,拉过毛毯盖在身上,说:“这么早,我可从没睡过,我们先说说话?”余芳不理,赵勇便拿手去摩挲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光滑溜顺,放在鼻尖下闻闻,有种淡淡的香味,赵勇想把她扳过来陪他说话,余芳却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赵勇见了,便拿她的发稍呵她的鼻尖,余芳却反手一掌打来,正好打在他的脸上,赵勇大叫一声:“哎哟喂,怎么打人咧!”余芳一骨碌坐了起来,笑道:“打死你个活该!”便抱过他的头,看了看他的脸,在他的脸上揉了揉,笑着说:“还没打红咧,就这么大惊小怪。”
到了早上,余芳正在睡,房门却“吱扭”一声开了,余芳睁开眼,看到赵美佳正伸着半个头在向房内张望,余芳便装睡,待赵美佳悄悄地进来打量二人,她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抓住赵美佳,把她摔在地上,骑上她,一双手对赵美佳狂揍起来。
赵美佳大喊救命,赵勇被她们二人吵醒,见是她们两个在闹,笑道:“谁救你命?她恨不得要扒你的皮呢?”
赵美佳大声说:“赵勇,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好不容易把你们两个撮合在一起了,你真是个夫妻进了门,媒人走出门么?忘得这么快么?”
余芳一双手使劲地在赵美佳的身上拍打,一边打一边说:“谁要你撮合了?你个疯子,你设个鸿门宴,难怪把你老妈儿子都撵走,原来早就在想整我呢?”
赵美佳咯咯地大笑起来,捉住余芳拍打的手,说:“我这个媒做错了么,你们还没感谢我呢?倒反打我一顿,莫不是昨晚成仙了,我过早吵了你们两个的好事罢?你让我出去,你们两个继续颠鸾倒凤去呀!”
余芳挣脱双手又去打她,赵美佳被她坐在地下,翻不了身,只好对赵勇说:“赵勇,我给你创造了一夜的幸福,你就可怜可怜我快救救我吧。”
赵勇呵呵笑道:“你就想我救你,她还没扒你的皮呢?”
赵美佳只好大叫:“哎呀!你们两个真是初出的毛驴,战斗了一夜,她怎么还越战越勇呢?”
“你疯子巴欠,还在一张臭嘴。”余芳也打累了,只好呵她的痒痒了。
赵美佳咯咯大笑,只好求饶:“大美女,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余芳也累了,气喘吁吁的,只好放了她,坐到床边。
赵美佳爬了起来,向地上仔细看看,再到卫生间看看,自言自语地说:“应该一地狼籍呀,都冲走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纸巾不是好好地还在这里吗?”余芳瞪她一眼,说。
赵美佳又突然把床上的毛毯抱了起来,向床上看看,床单也干干净净的,哈哈地笑道:“哟,床单这么干净,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一个童男、一个玉女呢?原来你们早就不只做过一次了,还把我蒙在鼓里呀?”
余芳突然又站了起来,一手就想抓住她,赵美佳却早有准备,丢掉毛毯跑了。
第二十章:出车祸赵勇受伤,聊旧事余芳听史
余芳好几天没来店里,上班后,把店里的货清理了一下,该进的时装进了一批,离秋凉也不远了,在秋凉前,还得搞一次促销活动,把滞销和积压的货打折清清。
但没到秋凉,赵勇开车出事了。
在一个十字路口,他的车正常行驶,对面的一辆小车,与横开过来的摩托相撞,摩托被撞飞十几米以外,向赵勇的这边飞来,又撞在赵勇的车上,赵勇虽然急刹,但车玻璃被全部撞碎,赵勇被飞来的碎片撞伤,身上血肉模糊,人也晕了过去。
赵勇的爸爸赵国辞打了个电话与余芳,余芳赶到医院,赵勇正在抢救。
待赵勇从手术室出来,身上头上都绑了绷带,眼睛虽然可以睁开,但人已重伤,目无光泽, 已无说话的力气。余芳见了,心里一悲,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流了出来。
赵勇见她流泪,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到了晚上,余芳见赵国辞毕竟是一个病人,排泄功能全在体外,怕累病了他,便叫他回去,她在这里代为看护,晚上便扑在赵勇的病床边眯着眼睛稍为休息。
直到第二天,赵勇精神才稍有好转,余芳喂他喝了一些汤和吃了半碗流食,陪他说了几句话,便让他安神养歇。
白天,赵国辞来后,便让他照管赵勇,晚上她再来轮班。
这天,赵勇已大为好转了,可以自己吃东西,在人的搀扶下,可以上厕所了。余芳送来了晚饭,让赵国辞回去。余芳看着赵勇喝汤吃饭,便拿着纸巾为他擦试,见他没力气咬动一个骨头上的肉,便把骨头用手拿过来,一口咬下一片,送到赵勇的嘴中,再一口咬下一片又送到赵勇的嘴中。房中有三个病人,好几个家属,赵勇有点难为情,余芳却甜甜地说:“你先给我吃了,明天我把肉为你切得细细的。”
赵勇的床为19号,房中三张病床,左边18号,病人姓李,六十岁的样子,是在工地上摔伤进院的,右边20号姓张,也是六十岁左右吧,是因拆迁被人打伤才住进医院。
赵勇躺在床上说起车祸的经过,众人听了,都说是飞来的横祸,那骑摩托的酒驾,活该他倒霉残废一辈子。
18号老李住院已有十几天了,本可以出院的,因是老板出医疗费,所以还挨着要住几日,他说起了他们老板的趣事。
他说:“他老板当的不大,老婆却有一大堆,大老婆生了两个女儿,在家居住,由她照看家中和父母,这个老婆太老实,从没见她到工地上来过;二老婆是邻县的,也生了一个女儿,他在邻县买了一套房,让她们母女居住,这个老婆常来工地,她女儿我也看到过,有十几岁,正在读高中,有时母女俩还在工地上住几天;第三个老婆是外地的,他却在本市买了一套房给她,让她在市区住,这个老婆也为他生了一个女儿,也是十几岁,在读初中吧,这个老婆住得远一点,只看到她一次。他三个老婆轮流住,这里住几天,那里住几天。家中的大老婆虽然近,但我们老板却只有在过年过节或者他父母有事的时候,才回去一次,所以,这个老婆住得虽然近,他住的却反而相对要少一点。奇就奇在他娘,我有一次笑话他娘,说她好福气,有几个媳妇,有几个孙女,他娘却说:‘几个媳妇好啊,他还没有儿子,我还想他再找一个媳妇再生个儿子呢?’我们老板不是不想找,我看他是这几年没有赚到钱,他有三个老婆要管,四个女儿要养,一年就他那三十多万元的收入,三个家平均下来,也比我们好不了多少,他要是真有钱,不找个更年轻的才怪呢!
20号老张说:“他这是钻了计划生育政策的空子呢,他要是一个老婆生了这么多,不罚得他倾家荡产么?我有五个孩子,我是从计划生育中走过来的,你知道我是怎么挺过来的吗?
“我老婆叫徐保霞:五十多岁了,我家住在一中后门附近。我俩二十岁结婚,生有五个小孩,最后一个小孩是在1994年出生的,那时正是计划生育高峰时期,为这五个小孩,我们被罚款十几万元。九几年的十几万,现在少说也值几百万。
“我开始是帮我姐夫做沙发,做了几次,我把那些尺寸用笔记下。后来见姐夫的生意不好,我便带了一个徒弟,与姐夫分开做,当时分开时,工具很简单,两师徒用个纤维袋把所有的工具装下,用根木棍抬着走出来的。
“我学过修理缝纫机和电视机,为了拉生意,帮人做好了沙发,问有修缝纫机、或电视机的没有,若有,我就加个夜班免费帮人修好,户主见我帮人修好不收钱,他们便为我介绍客户,于是我的生意越来越好,越做越大。后来,我带徒弟带到了五个,而我的生意却还忙不过来。
“我们做沙发是从八几年开始的,都是在湖南做,乡下做的人还不多,那时的县城还没有卖家俱的,所以,我们的生意很好。姐夫有时还没事做,我比姐夫的生意好多了,所以我们做沙发赚了不少的钱。
“我开始生的都是女孩,每两年一个,生到第三个已属超生,生到第四个时,乡里对我的罚款已比较严重,一罚就是好几千。因我们还想要生个儿子,所以逃避了结扎,计划生育的手续就不能到位,一年还要罚款好几次。到第五胎,我们在外面躲到八个月的时候,外面的计划生育也紧,不能再在外面躲了,便躲了回来。那次好多的干部都来抓我老婆,我老婆当时也吓晕了,血压升高,尿也失禁,大喊救命。有些干部怕出意外,但又不能放了她,只好先把她凉着。这时村书记过来,说:看样子,结扎不行了,不如罚她点钱,乡干部不好点头也不好摇头,便叫我老婆先到一边去,但是不能跑,那些干部便先去抓别的人去了。我老婆在一户人家坐的时候,那些老婆婆见我老婆肚子那么大,快要生的样子,要是被他们引下来了,真是要遭天谴,她们便叫我老婆藏在一个牛栏中,我老婆在那里躲了大半天。那些干部们以为她跑了,又到我家去抓,找我爸爸要人,我爸爸说:她已被你们抓去,一直没回来,我不找你们要人,你怎么还来找我要人?这一次被我老婆躲了过去,后来罚款了事,但乡长对那个村干部进行了处罚和警告。有一次,干部们开会,在一起聚餐,那个村干部因被处罚,已饿了好多天,这次聚餐以为可以吃个饱饭了,但当他坐在桌上,乡干部点了他的名,叫他下来,说:你怎么有资格聚这个餐?他一听,只好老实地下来了。
“后来,我老婆生下这个小孩时,记着那个村书记的情,在一个夜晚,我悄悄地到了书记家,给了他一千元钱,但书记无论如何不收,我千感谢,万感谢,让我们生下了一个儿子,你不收下,我无法感谢,最后老支书还是不收,我只好丢下钱就走了。但后来在收积累时,村里收到我家,书记说:来,这是徐保霞家,我们从她家收起,这是她给我的一千元钱,看够不够?我当时见了,什么都不能说,只好由着他用那一千元钱结账。后来我还是要感谢他这个情,又一次来到他的家,要给他一千元钱,他仍是不收,他老婆也说,他不只救了你们一个人呢,你也不必要太在意。后来,他们实在推不过,只好收一百元,过几天,他又用这一百元钱买了一些礼品来看我儿子,等于什么也没要。从此以后,我们把他当大恩人,有事都要请他。这一次,我们生下了这个儿子,一查是第五胎,因他担过保,所以他长时间受到乡政府的批评,而我们也被重重地罚了好几次,这最后一次罚的是两万。当时我还没有这么多的现钱,我外面的欠款一般都是在年节收的多,我说先交一万,剩下的一万半年后再交,干部们也答应了,但没等到三个月,政府没钱发工资了,他们又来收钱,说不能等到那个时候,现在必须交。我没办法,只好找上信用站的老王,老王当时正在插禾,见我要借一万,二话都没说,丢下手中的秧就上岸了。那个时候,一般的人在他面前借个几十、百来元的都借不到呢?
“这么多年来,我生下了五个小孩,超生了三个,每年罚款几次,每次都是好几千,多的两万,后来,我把那些罚款收据一总,有二十一张,一共有十二万多元钱。那可是九几年以前的钱啊,八几年的万元户比现在的百万富翁不知道要风光多少倍呢!”
赵勇听了,那个时候,他家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别说十几万元钱了,他记得有一次因为家中没有了大米,父子俩一连吃过半个月的红苕,因为那次吃腻了红苕,所以,他现在看到红苕就反胃。
18号和20号因在这里住院住得久了,其它房间的老病人也常在这里来串门,其中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病人家属,正好在这里听到了20号老张的故事,也接着说:“那时候收的计划生育罚款,叫做征收社会抚养费,超生的要收也罢了,现在,很多的年轻人,因为经济压力大,不想多生了,甚至还有一些根本就不想生,人家不生的,却要人家生,你要是不生,也要征收你的社会抚养费,你以前多生要征收,现在你不生,也要征收,我至今还搞不清楚这个社会抚养费是个什么费呢?”
旁边有一个人接过去说:“反正都是国家的政策,政策怎么定,下边怎么行,这就和皇帝的圣旨一样,哪怕是冤枉那一个人了,你还得说皇恩浩荡!”
有个白头发的老头,因为没有占到床位,他只能挤在过道上摆了个小床,他也快该出院了吧,这时他也说道:“那时的政策,拿现在来看,就是瞎胡闹,我从七几年文革时起,就以做副业为名,每天交集体一元二角五分,脱离集体劳动,去做小本生意。
“其实,那时的队里,每天十分的工也就是值个三至五毛,有的更低,我每天向队里上交一元二角五分,已是很不错的了。
“虽然,队里允许我出外摘副业,但那时到处在割资本主义的尾巴,我谋生的难处可想而知。
“我做过很多种生意,贩棕,贩棕索,木料加工等。有一次,我去贩棕,在一个大山中割了三天的棕,正好一担,这里离我家有六七十里的路,我回来时,只能走小道。在路上,我遇到一个大队干部,他问我卖不卖棕,我向他打量了一眼,知道他不是一个买棕的人,也不理他,便急着往前走,遇着一个老妇人说,他是干部,他们都在前面开会,你不能从那里过。于是,我只好从田坎上斜着走,弯了许多的路,也不敢走公路,伴着山根走,再翻过一个高山,快到家了,因天还早,只能等到晚上才能回到家中。这一走,走了一百二、三十里的路,多走了五、六十里。
“还有一次贩棕索到邻县,棕索都要用麻袋装好,不能让别人发觉是索。早上挑出来乘黑出门到汽车出发点,转几次车,到邻县,再挑到收索的地方,卖给他们赚个差价。那时,全国的经济没有现在好,很多的河道上没有桥,有一次,我过浮桥,河中正涨大水,我从浮桥上走过,浮桥在大水的冲击下,振幅很大,我一没走稳,人倒在浮桥上,双手忙抱住浮桥,人没事,但两袋粽索被大水冲走了。
“我做得最多的是木材加工,我把木材收进来,自己在家中加工成成品或半成品,然后送到外边去卖,这里的利润很大,让我赚了一笔不少的钱。每年过年,我们全家每人都可以做两身新衣,夫妇二人每人都买了一块上海手表。有一年,我们夫妇二人做了一身新尼子大衣和一身的确良衬衣,一年多的时间,我们都不敢穿出来见人,只躲在家中穿了试试。这在七几年的时代,在农村已是相当不错的富户了。那时,差一点的人家,虽然饿不死人,但想吃几餐白米饭,却还是有点困难,一家人一个月能吃上两三次猪肉,就是不错的人家。我们的条件好一点,吃的肉自然比人家要多一点,我们天天白米饭,我家邻居条件比我家差多了,他有个小孩每次看到我们吃肉,就在家里吵着要肉吃,他家哪里有啊,所以,我老婆每次打一碗饭夹两块肉在里面送给那个小孩。我每天交队里一元二角五分,按当时队里的工值算,可以折算三个工,但即使如此,队里的人,已很眼红,认为我上交给队里的少了。七六年,我在家做了一幢砖瓦房,因兄弟太多,这套房我只好让给兄弟。在七九年,我再做了一幢砖瓦房,这一下,连大队都眼红了,大队干部都来到我家,以我做房需要木材破坏森林为由,罚了我六百元钱。那可是七九年,我们队里每工只值四角,出外卖零工也只值一元,罚我六百,对一般的人来说,可谓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我不交不行,公社和大队天天在我家来闹,说我破坏森林,滥用木材,我只好在折子上取了六百元钱交给他们。
“从八0年开始,队里的旱地开始下放,已分到各户,当时我就看到,老是走集体吃大锅饭的话,就必饿肚子无疑,就说:今年分地,明年分田。结果,全县的田地在八二年下放,比我想象的仅迟了一年。”
余芳是个90后出生的人,听着这些遥远的故事,感觉很新鲜,也很有趣,她爸妈就生她一个,计划生育与她家不搭界,她一直以为,在一个政府的统治下,在她出生以前,生活应该和现在差不了多少,最少不应该少吃,不应该少穿,生存方式应该和现在一样有一定的自由度,她就弄不懂,那个时候,毛主席建国已有几十年了,全国的经济和人民的生活怎么还那么差呢?
第二十一章:过酒劳钱哥住院,上错床连生八子,
18号老李要出院了,他的医疗费用全是他的老板报销,但他有个弟弟在医保局,所以,通过他弟弟的手,把医疗费用先在医院报销了百分之九十。一般的工伤,按照政策的话,不在国家的医保报销之列,因为他有关系,不但报销了,而且还比一般的人报销得更多。然后,他再把医院出院的结算单交给了他们的老板,让他们的老板再次全额报销。
赵勇也越来越好了,虽然不能正常的活动,但他是个从小吃过苦的人,很坚强,一些事情他可以忍住身上的疼痛进行自理。因店里活动在即,余芳的事多了起来,赵勇要她多花点时间在店里,何况他爸爸也还能多少帮他一下,吃饭问题可以叫外卖,在有事的时候,可以再把她叫过来。
晚上,余芳还是来到了医院,她正好看到赵勇从卫生间出来,便赶忙跑了过去搀扶着他,赵勇说想坐坐,她把床摇高了一点,又把被子折叠好放在他的背后,但医院的床只适合躺,想坐起来靠一下却不便,余芳只好靠他坐着,一手搂着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的手臂上。
18号又新进来了一个病人,姓钱,叫钱哥,钱哥四十多岁,是因为加多了班,在下班的时候发病,以至倒在地下。钱哥有一个儿子,儿子在武汉开网店,京东、天猫开了好几个,家里还开了个实体店,请了八、九个人帮忙,老婆照管实体店,外加卖肉,钱哥不喜欢缚住双脚,所以就到陶瓷厂上班去了,在厂里每星期有一至两天的假,可以出去钓钓鱼,喝喝酒。钱哥因为礼拜五加了一个通宵的班,礼拜六和朋友钓了一天的鱼,中午还和两个钓友喝了三瓶白酒,晚上打了半夜的牌,礼拜天,三人又去钓鱼,中午又喝了半斤白酒,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钱哥居然睡不着了,便一大早起来在自家的菜园里,挖了两厢地,再去上班,晚上又加班到十二点,下班时,钱哥只感觉头晕,浑身没劲,大汗淋漓,连骑个车都不行了,钱哥还没有放好车,人却已倒在地下。上班的人见了,赶忙反映给领导,待公司把钱哥送到医院来,结果这检查那检查,检查了十几项,钱哥什么病也没有,就是过酒劳,喝多了酒,过份地劳累。反正,医疗费用公司会报,钱哥还是精准扶贫户,进院只需要交三百元钱,所以,他不如就多住几天,养养身体再出院。
20号老张出院后,也随即进来了一个新的病人,这人黑黑的皮肤,被太阳晒得油光发亮,手掌上有着厚厚的大茧,穿着有点脏且破旧的衣服,一看就是个勤劳辛苦的农村人,姓谢,快七十岁,谢大爷有个儿子,因有癫痫病,不说结婚,连他自己保自己都有点为难,女儿都做外婆了,上有老,下有小,负担也重,帮不了他多少。谢大爷养了三、四头牛,因在雨后,他去把牛赶回栏时,脚下一滑,摔了一跤,跌断了腿骨。因为他养了几头牛,每头牛价值上万,所以,除了他儿子是个低保外,他家不是贫困户和精准扶贫户,在医保上,除了按政策能报销百分之五、六十之外,他再享受不到其它的优惠。因为他要做接骨手术,所以,一进医院,就交了五千元。
余芳不由非常同情这个谢大爷,觉得命苦的人总有许多的不幸缠在身上,当她看到谢大爷的儿子也来到医院时,她向他看去,看起来并不丑,但就像一个弱智的人一样,总是说些没有水平的话,不过手脚健全,行动和正常人一样方便,但慢悠悠的,不是把应该先做的放在后做,就是把应该后做的却先去做,做个事很没条理,没有效率。
过道上传来了高跟鞋的脚步声,从那头一直向这边走来,赵勇听了,在余芳的耳边低声说道:“疯子来了。”余芳赶紧把手从赵勇的背后抽了出来,扶他躺下,刚扶好,果然是赵美佳进来了。赵美佳看到余芳扶赵勇躺下,便说道:“原来你早就在这里呀,这才像个服侍人的样子咧!”
余芳向赵美佳瞪了一眼,说:“这是什么地方?别瞎说。”说完走到赵美佳的身边,伸手轻轻地在她的腰上揪了一把,赵美佳吐吐舌头,便来到赵勇的身边,问了他一些近况,见他好了许多,不由欣慰,把满脸的笑容绽放在脸上。
坐了一会,赵美佳把余芳拉在外边,悄悄地耳语说道:“今天,那个王局长又找我了。”
“他找你干嘛?”
“还能有什么好事,他想起上次呢?偿到了甜头儿,所以又找来了,他不是个好人,你别看错了他。”
“我把他拉黑算了,我本来就没把他当朋友。”
“就看你怎么和他打交道,你想正儿八经呢,就别让他拖下了水,你想混呢,正好可以把他拖下泥。”
“你和他有过---”余芳说到这里,盯住赵美佳的眼,眨也不眨。
“你还以为他是个正经的人呀?像他这样的人,见个美女就巴不得生吞了下去呢?”
“我以后再也不和他联系了。”余芳说完,便把手机拿了出来,拉黑了他的微信,又拉黑了他的电话。
待两人再进来时,谢大爷的儿子正在打电话给他妈妈,说医生又在催钱了,最少要交五千,不交不做手术。他挂了电话,给他爸爸说,老妈说没钱呢,她在家里哭呢!她不知道怎么办呢?他爸爸痛的吟吟唧唧的,一边喊哎哟,一边说,家里哪有钱?你打个电话给你姐姐吧。于是,他便在外边打电话给他姐姐去了。过了一会,他进来给他爸爸说,姐姐的公司不批假,回不来,她说明天尽量汇几千元钱过来。他爸爸听了,痛得难以回复他。
这时,钱哥来了电话,那人问他在哪?他说正在医院住院呢!那人不信,钱哥便说骗你的话我是你儿子。那人问什么病,他说了过酒劳,加多了班,喝多了酒。那人说这不算病,在家休息一下就行了。那人又说,兄弟我正落难呢,货被套住了,钱出不来,找你帮忙呢?钱哥问要多少,那人说,这个钱,你是小菜一碟,先帮我十万,我的钱出来了,就立马还你。钱哥说这个钱没问题,多了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钱哥挂了电话,说这个人经常找他借钱,借得久呢,算点利息给他,几天的话,就丢过来一条香烟,打过多次交道,也算是朋友了。但他爸却有一点传奇,不知道大家听过没有,八几年曾在全县传得风风响呢?他爸有个外号,叫“上错床”,上错床曾有一个老婆,在他三十多岁的时候,发急病死了,留下四个儿子。上错床的老婆死后,他正年轻,又有四个小孩,一般的女人不愿意来到他家,所以,他只好在晚上东摸西摸,若有单身的妇女在家,他便想法偷偷摸摸地摸到妇人家床上去,这样的妇女有好几个,偏偏没有一个妇女出来讨厌他,而且只要他去过了,以后就会来者不拒。有一次,他又到一个妇女的床上去了,那晚,正好那个妇女的老公半夜回来了,正在门前喊门,妇女见了,家中出入的门就一个,没有办法把上错床藏出去,家中三间房,一间房做了猪圈,夫妻两占了一间,还有一间做了女儿闺房,那妇女没法,老公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响,她只好把上错床送到女儿的床上,要女儿别做声。这个女儿才十七、八岁,她知道上错床经常偷偷摸摸地来到妈妈的床上,隔壁的房间也经常在半夜弄出一些猫腻的响声,见她妈妈如此,正解风情的她,也只好让上错床睡到自己的床上。自这一晚起,妇女的老公不再在家时,上错床不再到妇女的床上去了,而是到她女儿的床上,时间一久,她女儿居然贪上了上错床,要死要活地要跟他结婚。要知道,上错床大了这个女孩二十多岁,家人都不允许,这个女孩便干脆住到上错床的家中去了。这一去,上错床又生了四个儿子,我刚才的这个朋友,便是这个女孩生的第二个儿子。那时正是计划生育时代,上错床反正是人多口阔,知道在家难以生存下去,就带着老婆和几个小一点的孩子,一起去了广州,站稳脚跟后,便把儿子都接了下去。这一去就是十几年,他人不回来,计划生育也就奈何不了他,反正家里穷,要拆房,就让计生成员拆他个干干净净,等他回来的时候,他的八个儿子都已长大成人了。现在上错床七十多岁了,他老婆也有五十多岁,上错床越来越老了,他老婆什么也不要他做,女人就好好地服侍他,有人问她你怎么这样好好地服侍老公呢,她说老夫少妻的,我老公累呢,我得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养养精神,蓄蓄锐气。其实,这女人在家什么也不做,只养几只鸡,等过年的时候,八个儿子都回家了,让上错床杀八只鸡,每个儿子一只。
我这个朋友可能和他的老爸一样,身体特好,也喜欢拈花惹草,到处留情,那些女人也特喜欢,只不过是不像他老爸那样,生下一大堆的儿子,若那个女人怀孕,他宁可抛钱,也要那个女人引下,生意倒是做的不错,每年也能赚个二、三十万,不过因为他到处留情,到处抛钱,家庭经济只能算是一般,我还经常笑话他,你老爸那么穷,就因为上错床,所以才生了你们八个儿子,你每年赚几十万,却上对人了,你老婆生了一个女儿,其她的女人一个也不让生,你本事比你老爸大呢。
赵美佳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故事,见钱哥说完了,就说:“天下还有这样的奇闻怪事,上错床睡了做妈的,还能睡上她做女儿的,那个女儿还能要死不活地和他结婚,那更是奇闻怪事,我都想象不出,他们这一家子以后怎么相处?”
钱哥说:“那肯定是两不相来,这女人生下儿子,她娘家所有的亲戚没有一个人来,现在好一点了,毕竟相距几十年了,孩子们都大了,以前的事都放下没人再提了。”
赵勇说:“这个上错床还真有本事,生了八个儿子,他的生殖率超强,问题是计划生育那么严,他在家里也好,还是在外面也好,他有能力一一地躲了过去,这才是他的真本事。在那个年代,计划生育在全国是一个政策,到处都紧,谁也跑不了。我有一个朋友,就是在那个时候超生的,他妈妈怀着他八个月的时候,乡计生成员来到他的家,找他爷爷要人,不交人就抓他爷爷,那时他妈妈正好躲在外面,反正,他家的房在上次计生运动中,就被拆平了,这次他们只能抓人,他爸爸没法,寄信回家,说三天内一定回家。那时正好十.一到了,十.一放了几天假,所以他爸爸趁着这几天假日,带他妈妈到邻县的一家医院,把他引了下来,趁着夜色又把他送到一个堂姐家中。但堂姐也住在一个集镇上,那时的计划生育都十户联保呢,因为小孩有啼哭声,才一晚,就被人举报了,那个乡的计生成员就来到了那个堂姐家,要强行把这个小孩带走,不带走就要她堂姐说出孩子的生身父母,并且,私自带养别人的计划外子女,罚款一千。他爸送了一千罚款不说,只好又偷偷把他抱走。后来,那些乡镇的计生成员因为得到了一千罚款,小孩又不在本乡镇超生的范围内,只好不了了之。但他家里,全乡的干部都来到了他的家,那时他叔叔刚结婚不久,把他叔叔婶娘的家俱和嫁妆都抬了出来,把家中的粮食也搬走了,猪也赶跑了,连他爷爷奶奶的棺材也被抬走,家中被搬了个一空,并且还要罚款六千,限定他爸爸一个月内交清罚款。那个时候的计划生育严重到这种地步,上错床能在外面一一躲过,你能说他没本事么?”
赵勇说完,有点气喘,余芳叫他不要说了,让他安神休息,见时间不早了,便说:“我明天送饭给你。”说完,扶赵勇躺下后,拉着赵美佳的手就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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