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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于 2022年3月18日 被检测为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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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天王躺床上生死不明,众兄弟心里忌讳,没人赌博,没人喝酒。我出去转了一圈,武松在睡觉,鲁智深在睡觉。我无事可做,也只好回家睡觉。 睡得正迷糊,听到外面乱糟糟的,心里一紧,一骨碌爬起来,跑出去一问,晁天王果然又醒了,赶紧回屋拿人参。 怕被老鼠啃了,人参挂在屋梁上,踩着凳子才能够着,我心下着急,一个没踩稳,摔了个四脚朝天,也顾不得了,拎着人参一瘸一拐地往山上跑。 跑到半路时,又碰到曹正,正一脸焦急地打听怎么回事。我灵机一动,心生一计,摆出一副悲痛的表情,说晁天王病重,快不行了,得去见最后一面。这厮愣了半晌,一句话没说,心事重重地走了。 晁天王家里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东厢房,坐满前来帮闲的兄弟;西厢房,一尘道长正在做水陆道场;卧室里,扈三娘坐在炕沿上,拉着晁夫人左手,不停摩挲,姐姐长姐姐短地安慰着,说贵人自有天助,天王大哥很快就会好起来。顾大嫂拉着晁夫人右手,一边叹气一边垂泪,说本来就不赞成天王亲自带兵,没想到会有此劫,幸好老天保佑,没有大碍。孙二娘去晚了,没抢到手,站在一边生闷气。 解珍去晚了,时迁也去晚了,两人本以为晁天王会一命呜呼,压根儿没准备礼品,早上得到消息后,才着了急。 解珍一向胆小如鼠,每次打仗,冲锋时落在后面,逃跑时冲在前面,这次豁出去了,顾不得危险,爬半山腰捅了马蜂窝,弄到一罐蜂蜜,被蜇得满脸大包,嘴唇肿得老高,眼皮耷拉着,刚上三关就眯缝着眼乱闯,刚刚跑隔壁去了,一不留神撞门板上,一边爬一边大喊:天王啊,可把您盼醒了。吴用老爹黑着脸说,你走错门了,晁天王家在隔壁。 时迁顾不得寒冷,跳河里捞了两只王八,浑身湿漉漉的,冻得直打哆嗦,人太多他也挤不进去,只好站人群后面,急得上蹿下跳。 吴军师知道众人心思,站起来,挥挥鸟毛扇子说:大家把东西放下吧,让乐和登记一下,也好让天王知道众兄弟的一片心意。 时迁登记完,回头一瞥,发现秦明也拎了两只王八来,不过比他的要小很多,这厮眼骨碌一转,想出个办法。找来个小木牌,写上自己的名字,用绳穿起来,系在王八脖子上,反复看了几眼,才满意地放下。 王矮虎登记完,趁人不注意,又把鲤鱼拎回去了。 领导死去又活来的机会不多,一生难得一次,下次说不定就直接过去了,这次晁天王竟然又过来了,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众兄弟都琢磨着要好好表现一把。 这种场合,随礼是免不了的,我本想随六十两,后来一打听,花荣才随五十两,心里一寻思,他是厅级干部,是我上级,给多了面子上不好看,还是给四十两吧。 拍马屁一定不能拍别人手上,上次宋大哥生病,鲍旭这家伙高兴坏了,他天天烧香拜佛,好不容易才等来这机会,不分青红皂白,随了一百两,一下子把厅级干部全惹恼了,你这不摆明给我们难堪吗?众人便处处给他穿小鞋,他升堂级干部时全票反对,到现在还在地级干部的位子上原地踏步。 送礼是门大学问,你不能搁下扭头就走,还得上去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拍两下马屁,联络下感情,毕竟领导干部不是三陪女,给钱就办事,得讲感情。但拍马屁的人一个接一个,让领导记住忒不容易,就像三陪女,一天接那么多客,凭什么记住你。 况且兄弟们全是个中高手,你得拍出新意,拍出水平,拍到领导心坎里,火候还得拿捏得恰到好处,别不分轻重,一巴掌把马拍恼了,抬腿给你一蹄子,弄个三级伤残,那就大大不妙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拍得不亦乐乎,吴用说晁天王昏迷这几日,众人六神无主,宋大哥候在床前,茶饭不思。幸亏吉人自有天助,天王安然无恙,我等也就放心了。 吴用这几句话看似平淡无奇,实则奥妙无穷,一巴掌拍了一群马屁股,而且重点突出,面面俱到,更绝的是一点都不落痕迹,不愧是天下第一马屁精。 其他人就差远了,扈三娘虽然独辟蹊径,拍晁夫人的马屁,刘唐虽然别出心裁,说晁天王是龙子龙孙,福大命大,其实都落入了下乘。扈三娘拍的痕迹太明显,刘唐等于直接把晁天王祖宗从人划归为怪兽,都难跟军师比肩。 晁天王有些累了,众人也识趣地散去,但很多兄弟都在门外候了一天了,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张清为了占个靠前的位子,一天都没上厕所,脸都憋青了,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打发走,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况且众人都担心得要命,鲍旭这厮双泪直流,说好歹见天王一面,哪怕只看一眼,也就放心了。宋万干脆耍起了赖皮,把帽子往地下一掼,说不让他看一眼,他就不走了。 军师被众人的诚心打动,让众兄弟挨个从门前过,一人看一眼,时迁在门口维持秩序。他刚刚拍完马屁,晁天王还一口喊出了他的名字,这厮高兴得跟吃了喜鹊屎似的,红光满面,很是得瑟,昂着头,挺着胸,对门外的兄弟指手画脚,说晁天王身体还未痊愈,不能打扰太长时间,每人只能看一眼,云云。 众人气得心里直骂娘,但又不好反驳他,毕竟他打着晁天王的幌子,扇他的脸等于扇天王的脸,众兄弟兀自气破肚皮,也无可奈何。 晁天王躺在病床上,朝兄弟们点头致意,轮到鲍旭时,晁天王一口气没上来,低着头咳嗽,没看到他。鲍旭大急,赖着不走。时迁不乐意了,不停地赶他,说你已经看了好几眼了,快走快走鲍旭不肯,说我是看了好几眼,可是天王没有看见我啊。 两人一言不合,吵了起来,晁天王听到这边有厮闹声,抬头看过来,鲍旭抓住机会大喊:天王,我是鲍旭,你好好养伤啊。 晁天王点头会意,鲍旭这才志得意满地离去。 鲍旭和时迁自此彻底反目,结了死仇。 晁天王本来病情好转,众兄弟纷纷前去探望,没想到喝了安道全精心调制的汤药,突然病重,没多久一命呜呼,临终遗言:“捉住史文恭者,为山寨之主。 我长舒一口气,站了大半天了,膝盖又酸又疼,水都没捞着喝一口,看着别人溜须拍马,一唱一和,自己又插不上话,无聊得很。那感觉就跟婚宴上的小寡妇,走,不合适,待着,徒增尴尬。看别人马屁不断,连连,却没自己啥事,要多难受有多难受,现在好了,终于解脱了。 突然想起一句话:穷人临终,候在床前的是妻儿,诉的是真情,希望时间慢一些;贵人临终,候在床前的是部下,谈的是权位,希望时间快一些。原来不怎么懂,现在似乎懂了。 宋大哥这两天候在床前,不分白天黑夜,还特地吩咐安道全调制汤药,跟伺候亲爹似的,本以为晁天王临死前会突然顿悟,立他为山寨之主。正准备推辞两句,词都想好了,没想到人晁天王压根儿不按套路出牌,抱着我死也不让你好活的原则,临死还踹了他一脚。宋大哥愣了好一会,花荣捅了捅他,才缓过神来,趴床前号啕大哭,众兄弟也跪倒在地,号声一片。 时迁一边号一边爬到水桶旁,把自己那两只王八捞出来,放在手边,王八不停地爬,时迁拿左手摁住,右手不停地拍,边拍边号:我的天王啊,你不能死啊。 号了半天,意思到了,也都跪累了,林冲拍拍屁股爬起来。林冲这两年过得挺累,骑墙上死活下不来,估计屁股都磨出老茧了,不过功夫练得是炉火纯青,别人是风往哪边吹就往那边倒,他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他往哪边倒风往那边吹。林冲当下说道,天王归天了,山寨岂可一日无主,宋大哥名闻天下,义薄云天,该当此位。 刘唐一骨碌爬起来,他是晁天王死党,这几天候在床前寸步不离,他爹病了都没来得及回去看一眼,以前见了宋大哥头都懒得抬一下,没想到,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大义凛然地说:谁反对宋大哥坐头把交椅,我就跟谁急。 看得我目瞪口呆:哎人啊! 众人吵吵嚷嚷,推让宋大哥坐头把交椅,宋大哥正半推半就,屁股直往椅子上挪,这时,鲁智深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是不是先把晁天王给埋了? 一句话雷倒一片,众人立马冷场。宋大哥脸都绿了,不过他翻脸比翻书还快,立马换了副悲伤的表情,哭着说寨主之事缓议,先料理天王后事吧。 众人无言,起身散去,临走都不约而同地拎走了自己的礼物,我刚刚只顾哭了,没怎么注意,一愣神的工夫,人参不知被哪个王八蛋拎走了。 晁天王前脚刚咽气,汤隆后脚去了聚义厅,爬上门梁,摘下十字牌,砸得稀巴烂,一溜烟跑回家,扯起风箱点起火,要造新匾,结果铁水还没开,杨志已经从家里屁颠屁颠赶来,扛来“忠义堂”的大匾,挂了上去。 我纳闷了,偷偷问他,怎么料定天王会死? 杨志看看前后无人,悄悄对我说,家里准备了三块大匾,晁天王死了,我就挂“忠义堂”,宋大哥死,我就挂“聚义厅” 我佩服之余,好奇心大起,还有一块匾呢? 杨志说道,那块匾刻的是“军师万岁”,是专门用来应付突发情况的。原来如此。 第2回:晁天王死后,众人都变脸
一尘道长也不念经了,扛着水路道场走了;扈三娘拍拍屁股说孩子要喂奶,溜了;顾大嫂把鼻涕一擦,说老不死的要吃药,闪了;孙二娘说有要紧事要办,火急火燎地走了。偌大的庭院,刚刚还吵吵嚷嚷,转眼之间冷冷清清。 我下山时发现宋大哥家熙熙攘攘,心里一转念,赶紧打个拐弯去凑热闹。一尘道长腿脚麻利,把水陆道场搬到了宋大哥家,倒也省事,把横幅上名字一换,晁天王变成宋大哥,念叨起福寿双全。 扈三娘拉着宋老爹左手,不停摩挲,夸他有福气,孙二娘这次跑得快,拉着宋老爹右手,夸他身体硬朗,顾大嫂跑慢了,没抢到手,站旁边直翻白眼。 曹正坐在最里面,斜着眼睛,一脸鄙视地看着匆匆赶来的众兄弟,拍拍屁股站起来对宋大哥说:大哥,我在这里陪老爷子聊了一天了,也该回去了,你先忙着,鲜猪脑不够回头我再熬,咱是自家兄弟,甭客气。说完背着手走了。 宋大哥看着曹正的背影直感叹:真没看出来,曹正虽然办事不靠谱,人倒挺忠心,不看眉眼高低,今天就他没去晁天王那—。 我张了张嘴,啥都没说,出了门就扇了自己两嘴巴子。 晁天王曾养了一条狗,叫大黄,后来死了,又养了一条,还叫大黄。 晁天王很疼大黄,拿它当儿子养,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它留着,夏天帮它洗澡,冬天给它穿衣,照顾得无微不至;众兄弟自然也很疼它,拿它当亲爹养,隔三差五喂它吃肉,回山带礼品都给它捎一份。 大黄平常也不拴,山上山下晃悠,大摇大摆,横冲直撞,比螃蟹还横,武松这么牛的人,遇见它都站一边让它先走。大黄跟晁天王小舅子并称梁山二霸,晁小舅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大黄欺鸭霸鹅,强暴民狗,弄得山寨是鸡飞狗跳。 上次大黄相中了张清家的小花,可惜小花心有所属,看上了刘唐家的二黑,大黄几次欲要强行夺爱,都被二黑打得落荒而逃,天天郁郁寡欢。张清看出端倪,去找了刘唐一趟,刘唐一听前后,二话没说,把二黑宰了。 大黄大喜,以为机会来了,欲要霸王硬上弓,小花誓死不从,撕巴起来,大黄平日里沉迷狗色,气力不佳,败下阵来,未能得逞。这可把张清气坏了,把小花拴起来毒打一顿,骂它狗面不识人心,他一直想跟晁天王结个狗亲家,他也好更上一步,这下泡汤了。 大黄吃饱了就躺在聚义厅前晒太阳,开会时就在桌子下面钻来钻去,兄弟们从不以为意。时迁跟它特投缘,没事就带它出去转两圈,有次大黄生病了,他着急得两天两宿睡不着觉。 前两天,晁天王没死时,躺病床上自顾不暇,众兄弟也都忙着睡觉,没人顾得上搭理它,它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晁天王刚闭眼,王矮虎就跑聚义厅去,把晁天王的东西划拉划拉扔窗外去了。时迁去晚了,没插上手,站在一边生闷气。大黄见了时迁很高兴,围着他不停晃悠,时迁不搭理它。大黄不看人眼高低,把前爪搭桌子上,张着大嘴朝时迁直哼哼,时迁心烦,抡圆胳膊,铆足劲,一巴掌把它扇桌下去了,大黄也火了,你人眼看狗低张嘴一口,把时迁咬得鲜血直流。时迁拿把朴刀满山腰追它。 宋大哥说,要将墓地选在半山腰,坐北朝南,很宽敞,棺木是上等楠木,墓碑是极品汉白玉,气势恢弘。宋大哥说,只有如此,晁天王才会安息。 我心想,你就是刨个坑,把他头朝下倒着埋喽,他都不会再爬出来找你麻烦。 宋大哥怕发丧时众人不肯哭,坏了梁山忠义的名声,惹人闲话,特地找来顾大嫂、扈三娘和孙二娘。三人初时不肯,说跟晁天王一向不对付,没啥感情,哭不出来。宋大哥再三做工作,三人还是不肯,宋大哥没辙,说你们就当成我死了,到时你们咋哭现在咋哭,哭得好重重有赏,三人才不情愿地答应。 当时我心里恶毒地想,人爬得越高,脑袋越笨,宋大哥也糊涂了,他应该说当他爹死了才对,那样才会有人哭,他自己真要死了,人发丧都不一定去,不朝你吐口水的就算好人。 我不像宋大哥,眼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只有伤心时才会哭,讨了个维持秩序的闲差,省得哭不出来闹笑话。鲁智深负责抬棺,他也就能干这点破事了,曹正撒纸钱,郁保四扛招魂幡。 上百号兄弟,清一色白孝,齐刷刷跪在墓前。顾大嫂使出吃奶的力气,掩面大哭,嗓子都哭哑了;孙二娘不甘人后,伏地大哭,一手捂脸,一手拍地,手都拍肿了;扈三娘哭出了风格,哭出了新意,披头散发,滚地大哭,没想到,哭得太投入,又靠近悬崖,一不小心滚了下去。 宋大哥哭得最感人,绕碑痛哭,哭得撕心揪肺,动情处,梗着脖子,仰面朝天,双臂高举,大声喊道:苍天无眼,怎可害我兄长?这时,曹正恰好站在上风口撒纸钱,一枚纸钱径直朝宋大哥飞去,宋大哥正喊得带劲,一不小心,被纸钱卡住了嗓子,当即也顾不得哭了,低头猛咳起来。张顺忙把孝敬晁天王的烧酒递过去,宋大哥喝了两口才缓过气来。 晚上我坐在窗前,盘算着该喝几坛酒。对于喝酒,我感情复杂,有时爱,有时恨,就像对鲁智深的感情,我有时觉得他很憨厚,尤其是借他银子的时候,总是没二话,都不用打欠条,有时又觉得他很讨厌,特别是他开口说话的时候,恨不得扇他两耳刮子。 我喜欢喝酒前那吆五喝六的快感,只有那时,我才觉得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才会感到一丝快乐;我还喜欢醉酒后那种血脉喷张的感觉,那时我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天王老子都不怕,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不用揣测领导的心思,谁要惹老子不高兴了,当头一板斧,去你娘的。 我喜欢喝酒,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发现,我喝醉后总是特别聪明,说的话人们也爱听,比如我清醒时,要发表个意见,别人总是打断,还不停大骂,你脑袋被驴踢啦?我喝醉后,要说点啥,别人一声不吭,总是点头,嗯,有道理。 但我不喜欢清醒后的后悔感,那种感觉看不见,摸不着,很难形容,就像一只大王八,你找它时,它藏壳里不出来,你一转身,它探出头来给你一口,你再找它,它又缩壳里。真是狗啃刺猬,无处下嘴,很是难受。 为了逃脱这种感觉,我戒过几次酒,但都不成功,我请教过安道全,他说我酗酒已经成瘾,酒精已经浸入血液,需要吃药。我央求他开了个方子,喝了几个月中药,腰粗了两圈,脸都直冒绿光,却没有丝毫效果。 吴军师给出主意,以毒攻毒,每次喝酒时把它想象成马尿,越喝越恶心,自然就戒了。我试了几次,不但没成功,反而看到马屁股就想喝酒。 后来朱武说,我并非真的想戒酒,而只是想逃避醉酒后的那种后悔感,我犹如三伏天被浇了一盆凉水,猛然醒悟,读书人看问题的角度就是不一样。 我给自己定了规矩,酒可以喝,但不能喝多,遇到伤心事喝一坛,遇到开心事喝两坛。这个方法挺好,既能喝上酒,又不会后悔。 今天有些犹豫,晁天王死了,我到底是该开心还是该伤心琢磨了半晌,应该伤心,虽然跟他没啥交情,但毕竟都在强盗群里混,一起吹过牛,也算同过事,喝一坛吧。 喝完后,觉得不过瘾,想再喝,但又不合规矩,转念一想,晁天王死了也好,腾出个位子,估计我能提一级,又高兴起来,该算个开心事,又喝了一坛。 喝完后还是不过瘾,但我这人一向说话算数,不会轻易破了规矩,转念一想,宋老爹最近总病怏怏的,估计快了,到时还要随礼,是个伤心事,提前喝了吧。举起酒坛正要喝,一寻思,好像不对,山上众兄弟的老爹我上个月好像都已经提前喝过了,这可咋办?又一寻思,王矮虎家的那憨小子最近总在河边晃悠,估计早晚得掉进去喂王八,到时免不了去掉两滴眼泪,提前喝了吧。又喝一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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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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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仓土
晁天王躺床上生死不明,众兄弟心里忌讳,没人赌博,没人喝酒。我出去转了一圈,武松在睡觉,鲁智深在睡觉。我无事可做,也只好回家睡觉。 睡得正迷糊,听到外面乱糟糟的,心里一紧,一骨碌爬起来,跑出去一问,晁天王果然又醒了,赶紧回屋拿人参。 怕被老鼠啃了,人参挂在屋梁上,踩着凳子才能够着,我心下着急,一个没踩稳,摔了个四脚朝天,也顾不得了,拎着人参一瘸一拐地往山上跑。 跑到半路时,又碰到曹正,正一脸焦急地打听怎么回事。我灵机一动,心生一计,摆出一副悲痛的表情,说晁天王病重,快不行了,得去见最后一面。这厮愣了半晌,一句话没说,心事重重地走了。 晁天王家里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东厢房,坐满前来帮闲的兄弟;西厢房,一尘道长正在做水陆道场;卧室里,扈三娘坐在炕沿上,拉着晁夫人左手,不停摩挲,姐姐长姐姐短地安慰着,说贵人自有天助,天王大哥很快就会好起来。顾大嫂拉着晁夫人右手,一边叹气一边垂泪,说本来就不赞成天王亲自带兵,没想到会有此劫,幸好老天保佑,没有大碍。孙二娘去晚了,没抢到手,站在一边生闷气。 解珍去晚了,时迁也去晚了,两人本以为晁天王会一命呜呼,压根儿没准备礼品,早上得到消息后,才着了急。 解珍一向胆小如鼠,每次打仗,冲锋时落在后面,逃跑时冲在前面,这次豁出去了,顾不得危险,爬半山腰捅了马蜂窝,弄到一罐蜂蜜,被蜇得满脸大包,嘴唇肿得老高,眼皮耷拉着,刚上三关就眯缝着眼乱闯,刚刚跑隔壁去了,一不留神撞门板上,一边爬一边大喊:天王啊,可把您盼醒了。吴用老爹黑着脸说,你走错门了,晁天王家在隔壁。 时迁顾不得寒冷,跳河里捞了两只王八,浑身湿漉漉的,冻得直打哆嗦,人太多他也挤不进去,只好站人群后面,急得上蹿下跳。 吴军师知道众人心思,站起来,挥挥鸟毛扇子说:大家把东西放下吧,让乐和登记一下,也好让天王知道众兄弟的一片心意。 时迁登记完,回头一瞥,发现秦明也拎了两只王八来,不过比他的要小很多,这厮眼骨碌一转,想出个办法。找来个小木牌,写上自己的名字,用绳穿起来,系在王八脖子上,反复看了几眼,才满意地放下。 王矮虎登记完,趁人不注意,又把鲤鱼拎回去了。 领导死去又活来的机会不多,一生难得一次,下次说不定就直接过去了,这次晁天王竟然又过来了,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众兄弟都琢磨着要好好表现一把。 这种场合,随礼是免不了的,我本想随六十两,后来一打听,花荣才随五十两,心里一寻思,他是厅级干部,是我上级,给多了面子上不好看,还是给四十两吧。 拍马屁一定不能拍别人手上,上次宋大哥生病,鲍旭这家伙高兴坏了,他天天烧香拜佛,好不容易才等来这机会,不分青红皂白,随了一百两,一下子把厅级干部全惹恼了,你这不摆明给我们难堪吗?众人便处处给他穿小鞋,他升堂级干部时全票反对,到现在还在地级干部的位子上原地踏步。 送礼是门大学问,你不能搁下扭头就走,还得上去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拍两下马屁,联络下感情,毕竟领导干部不是三陪女,给钱就办事,得讲感情。但拍马屁的人一个接一个,让领导记住忒不容易,就像三陪女,一天接那么多客,凭什么记住你。 况且兄弟们全是个中高手,你得拍出新意,拍出水平,拍到领导心坎里,火候还得拿捏得恰到好处,别不分轻重,一巴掌把马拍恼了,抬腿给你一蹄子,弄个三级伤残,那就大大不妙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拍得不亦乐乎,吴用说晁天王昏迷这几日,众人六神无主,宋大哥候在床前,茶饭不思。幸亏吉人自有天助,天王安然无恙,我等也就放心了。 吴用这几句话看似平淡无奇,实则奥妙无穷,一巴掌拍了一群马屁股,而且重点突出,面面俱到,更绝的是一点都不落痕迹,不愧是天下第一马屁精。 其他人就差远了,扈三娘虽然独辟蹊径,拍晁夫人的马屁,刘唐虽然别出心裁,说晁天王是龙子龙孙,福大命大,其实都落入了下乘。扈三娘拍的痕迹太明显,刘唐等于直接把晁天王祖宗从人划归为怪兽,都难跟军师比肩。 晁天王有些累了,众人也识趣地散去,但很多兄弟都在门外候了一天了,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张清为了占个靠前的位子,一天都没上厕所,脸都憋青了,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打发走,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况且众人都担心得要命,鲍旭这厮双泪直流,说好歹见天王一面,哪怕只看一眼,也就放心了。宋万干脆耍起了赖皮,把帽子往地下一掼,说不让他看一眼,他就不走了。 军师被众人的诚心打动,让众兄弟挨个从门前过,一人看一眼,时迁在门口维持秩序。他刚刚拍完马屁,晁天王还一口喊出了他的名字,这厮高兴得跟吃了喜鹊屎似的,红光满面,很是得瑟,昂着头,挺着胸,对门外的兄弟指手画脚,说晁天王身体还未痊愈,不能打扰太长时间,每人只能看一眼,云云。 众人气得心里直骂娘,但又不好反驳他,毕竟他打着晁天王的幌子,扇他的脸等于扇天王的脸,众兄弟兀自气破肚皮,也无可奈何。 晁天王躺在病床上,朝兄弟们点头致意,轮到鲍旭时,晁天王一口气没上来,低着头咳嗽,没看到他。鲍旭大急,赖着不走。时迁不乐意了,不停地赶他,说你已经看了好几眼了,快走快走鲍旭不肯,说我是看了好几眼,可是天王没有看见我啊。 两人一言不合,吵了起来,晁天王听到这边有厮闹声,抬头看过来,鲍旭抓住机会大喊:天王,我是鲍旭,你好好养伤啊。 晁天王点头会意,鲍旭这才志得意满地离去。 鲍旭和时迁自此彻底反目,结了死仇。 晁天王本来病情好转,众兄弟纷纷前去探望,没想到喝了安道全精心调制的汤药,突然病重,没多久一命呜呼,临终遗言:“捉住史文恭者,为山寨之主。 我长舒一口气,站了大半天了,膝盖又酸又疼,水都没捞着喝一口,看着别人溜须拍马,一唱一和,自己又插不上话,无聊得很。那感觉就跟婚宴上的小寡妇,走,不合适,待着,徒增尴尬。看别人马屁不断,连连,却没自己啥事,要多难受有多难受,现在好了,终于解脱了。 突然想起一句话:穷人临终,候在床前的是妻儿,诉的是真情,希望时间慢一些;贵人临终,候在床前的是部下,谈的是权位,希望时间快一些。原来不怎么懂,现在似乎懂了。 宋大哥这两天候在床前,不分白天黑夜,还特地吩咐安道全调制汤药,跟伺候亲爹似的,本以为晁天王临死前会突然顿悟,立他为山寨之主。正准备推辞两句,词都想好了,没想到人晁天王压根儿不按套路出牌,抱着我死也不让你好活的原则,临死还踹了他一脚。宋大哥愣了好一会,花荣捅了捅他,才缓过神来,趴床前号啕大哭,众兄弟也跪倒在地,号声一片。 时迁一边号一边爬到水桶旁,把自己那两只王八捞出来,放在手边,王八不停地爬,时迁拿左手摁住,右手不停地拍,边拍边号:我的天王啊,你不能死啊。 号了半天,意思到了,也都跪累了,林冲拍拍屁股爬起来。林冲这两年过得挺累,骑墙上死活下不来,估计屁股都磨出老茧了,不过功夫练得是炉火纯青,别人是风往哪边吹就往那边倒,他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他往哪边倒风往那边吹。林冲当下说道,天王归天了,山寨岂可一日无主,宋大哥名闻天下,义薄云天,该当此位。 刘唐一骨碌爬起来,他是晁天王死党,这几天候在床前寸步不离,他爹病了都没来得及回去看一眼,以前见了宋大哥头都懒得抬一下,没想到,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大义凛然地说:谁反对宋大哥坐头把交椅,我就跟谁急。 看得我目瞪口呆:哎人啊! 众人吵吵嚷嚷,推让宋大哥坐头把交椅,宋大哥正半推半就,屁股直往椅子上挪,这时,鲁智深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是不是先把晁天王给埋了? 一句话雷倒一片,众人立马冷场。宋大哥脸都绿了,不过他翻脸比翻书还快,立马换了副悲伤的表情,哭着说寨主之事缓议,先料理天王后事吧。 众人无言,起身散去,临走都不约而同地拎走了自己的礼物,我刚刚只顾哭了,没怎么注意,一愣神的工夫,人参不知被哪个王八蛋拎走了。 晁天王前脚刚咽气,汤隆后脚去了聚义厅,爬上门梁,摘下十字牌,砸得稀巴烂,一溜烟跑回家,扯起风箱点起火,要造新匾,结果铁水还没开,杨志已经从家里屁颠屁颠赶来,扛来“忠义堂”的大匾,挂了上去。 我纳闷了,偷偷问他,怎么料定天王会死? 杨志看看前后无人,悄悄对我说,家里准备了三块大匾,晁天王死了,我就挂“忠义堂”,宋大哥死,我就挂“聚义厅” 我佩服之余,好奇心大起,还有一块匾呢? 杨志说道,那块匾刻的是“军师万岁”,是专门用来应付突发情况的。原来如此。 第2回:晁天王死后,众人都变脸
一尘道长也不念经了,扛着水路道场走了;扈三娘拍拍屁股说孩子要喂奶,溜了;顾大嫂把鼻涕一擦,说老不死的要吃药,闪了;孙二娘说有要紧事要办,火急火燎地走了。偌大的庭院,刚刚还吵吵嚷嚷,转眼之间冷冷清清。 我下山时发现宋大哥家熙熙攘攘,心里一转念,赶紧打个拐弯去凑热闹。一尘道长腿脚麻利,把水陆道场搬到了宋大哥家,倒也省事,把横幅上名字一换,晁天王变成宋大哥,念叨起福寿双全。 扈三娘拉着宋老爹左手,不停摩挲,夸他有福气,孙二娘这次跑得快,拉着宋老爹右手,夸他身体硬朗,顾大嫂跑慢了,没抢到手,站旁边直翻白眼。 曹正坐在最里面,斜着眼睛,一脸鄙视地看着匆匆赶来的众兄弟,拍拍屁股站起来对宋大哥说:大哥,我在这里陪老爷子聊了一天了,也该回去了,你先忙着,鲜猪脑不够回头我再熬,咱是自家兄弟,甭客气。说完背着手走了。 宋大哥看着曹正的背影直感叹:真没看出来,曹正虽然办事不靠谱,人倒挺忠心,不看眉眼高低,今天就他没去晁天王那—。 我张了张嘴,啥都没说,出了门就扇了自己两嘴巴子。 晁天王曾养了一条狗,叫大黄,后来死了,又养了一条,还叫大黄。 晁天王很疼大黄,拿它当儿子养,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它留着,夏天帮它洗澡,冬天给它穿衣,照顾得无微不至;众兄弟自然也很疼它,拿它当亲爹养,隔三差五喂它吃肉,回山带礼品都给它捎一份。 大黄平常也不拴,山上山下晃悠,大摇大摆,横冲直撞,比螃蟹还横,武松这么牛的人,遇见它都站一边让它先走。大黄跟晁天王小舅子并称梁山二霸,晁小舅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大黄欺鸭霸鹅,强暴民狗,弄得山寨是鸡飞狗跳。 上次大黄相中了张清家的小花,可惜小花心有所属,看上了刘唐家的二黑,大黄几次欲要强行夺爱,都被二黑打得落荒而逃,天天郁郁寡欢。张清看出端倪,去找了刘唐一趟,刘唐一听前后,二话没说,把二黑宰了。 大黄大喜,以为机会来了,欲要霸王硬上弓,小花誓死不从,撕巴起来,大黄平日里沉迷狗色,气力不佳,败下阵来,未能得逞。这可把张清气坏了,把小花拴起来毒打一顿,骂它狗面不识人心,他一直想跟晁天王结个狗亲家,他也好更上一步,这下泡汤了。 大黄吃饱了就躺在聚义厅前晒太阳,开会时就在桌子下面钻来钻去,兄弟们从不以为意。时迁跟它特投缘,没事就带它出去转两圈,有次大黄生病了,他着急得两天两宿睡不着觉。 前两天,晁天王没死时,躺病床上自顾不暇,众兄弟也都忙着睡觉,没人顾得上搭理它,它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晁天王刚闭眼,王矮虎就跑聚义厅去,把晁天王的东西划拉划拉扔窗外去了。时迁去晚了,没插上手,站在一边生闷气。大黄见了时迁很高兴,围着他不停晃悠,时迁不搭理它。大黄不看人眼高低,把前爪搭桌子上,张着大嘴朝时迁直哼哼,时迁心烦,抡圆胳膊,铆足劲,一巴掌把它扇桌下去了,大黄也火了,你人眼看狗低张嘴一口,把时迁咬得鲜血直流。时迁拿把朴刀满山腰追它。 宋大哥说,要将墓地选在半山腰,坐北朝南,很宽敞,棺木是上等楠木,墓碑是极品汉白玉,气势恢弘。宋大哥说,只有如此,晁天王才会安息。 我心想,你就是刨个坑,把他头朝下倒着埋喽,他都不会再爬出来找你麻烦。 宋大哥怕发丧时众人不肯哭,坏了梁山忠义的名声,惹人闲话,特地找来顾大嫂、扈三娘和孙二娘。三人初时不肯,说跟晁天王一向不对付,没啥感情,哭不出来。宋大哥再三做工作,三人还是不肯,宋大哥没辙,说你们就当成我死了,到时你们咋哭现在咋哭,哭得好重重有赏,三人才不情愿地答应。 当时我心里恶毒地想,人爬得越高,脑袋越笨,宋大哥也糊涂了,他应该说当他爹死了才对,那样才会有人哭,他自己真要死了,人发丧都不一定去,不朝你吐口水的就算好人。 我不像宋大哥,眼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只有伤心时才会哭,讨了个维持秩序的闲差,省得哭不出来闹笑话。鲁智深负责抬棺,他也就能干这点破事了,曹正撒纸钱,郁保四扛招魂幡。 上百号兄弟,清一色白孝,齐刷刷跪在墓前。顾大嫂使出吃奶的力气,掩面大哭,嗓子都哭哑了;孙二娘不甘人后,伏地大哭,一手捂脸,一手拍地,手都拍肿了;扈三娘哭出了风格,哭出了新意,披头散发,滚地大哭,没想到,哭得太投入,又靠近悬崖,一不小心滚了下去。 宋大哥哭得最感人,绕碑痛哭,哭得撕心揪肺,动情处,梗着脖子,仰面朝天,双臂高举,大声喊道:苍天无眼,怎可害我兄长?这时,曹正恰好站在上风口撒纸钱,一枚纸钱径直朝宋大哥飞去,宋大哥正喊得带劲,一不小心,被纸钱卡住了嗓子,当即也顾不得哭了,低头猛咳起来。张顺忙把孝敬晁天王的烧酒递过去,宋大哥喝了两口才缓过气来。 晚上我坐在窗前,盘算着该喝几坛酒。对于喝酒,我感情复杂,有时爱,有时恨,就像对鲁智深的感情,我有时觉得他很憨厚,尤其是借他银子的时候,总是没二话,都不用打欠条,有时又觉得他很讨厌,特别是他开口说话的时候,恨不得扇他两耳刮子。 我喜欢喝酒前那吆五喝六的快感,只有那时,我才觉得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才会感到一丝快乐;我还喜欢醉酒后那种血脉喷张的感觉,那时我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天王老子都不怕,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不用揣测领导的心思,谁要惹老子不高兴了,当头一板斧,去你娘的。 我喜欢喝酒,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发现,我喝醉后总是特别聪明,说的话人们也爱听,比如我清醒时,要发表个意见,别人总是打断,还不停大骂,你脑袋被驴踢啦?我喝醉后,要说点啥,别人一声不吭,总是点头,嗯,有道理。 但我不喜欢清醒后的后悔感,那种感觉看不见,摸不着,很难形容,就像一只大王八,你找它时,它藏壳里不出来,你一转身,它探出头来给你一口,你再找它,它又缩壳里。真是狗啃刺猬,无处下嘴,很是难受。 为了逃脱这种感觉,我戒过几次酒,但都不成功,我请教过安道全,他说我酗酒已经成瘾,酒精已经浸入血液,需要吃药。我央求他开了个方子,喝了几个月中药,腰粗了两圈,脸都直冒绿光,却没有丝毫效果。 吴军师给出主意,以毒攻毒,每次喝酒时把它想象成马尿,越喝越恶心,自然就戒了。我试了几次,不但没成功,反而看到马屁股就想喝酒。 后来朱武说,我并非真的想戒酒,而只是想逃避醉酒后的那种后悔感,我犹如三伏天被浇了一盆凉水,猛然醒悟,读书人看问题的角度就是不一样。 我给自己定了规矩,酒可以喝,但不能喝多,遇到伤心事喝一坛,遇到开心事喝两坛。这个方法挺好,既能喝上酒,又不会后悔。 今天有些犹豫,晁天王死了,我到底是该开心还是该伤心琢磨了半晌,应该伤心,虽然跟他没啥交情,但毕竟都在强盗群里混,一起吹过牛,也算同过事,喝一坛吧。 喝完后,觉得不过瘾,想再喝,但又不合规矩,转念一想,晁天王死了也好,腾出个位子,估计我能提一级,又高兴起来,该算个开心事,又喝了一坛。 喝完后还是不过瘾,但我这人一向说话算数,不会轻易破了规矩,转念一想,宋老爹最近总病怏怏的,估计快了,到时还要随礼,是个伤心事,提前喝了吧。举起酒坛正要喝,一寻思,好像不对,山上众兄弟的老爹我上个月好像都已经提前喝过了,这可咋办?又一寻思,王矮虎家的那憨小子最近总在河边晃悠,估计早晚得掉进去喂王八,到时免不了去掉两滴眼泪,提前喝了吧。又喝一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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