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讯 | 古典政治理性主义的重生
古典政治哲学的中心主题是德性,或者说人的美德。苏格拉底及其追随者们一心探究的问题是:德性是什么?它可教吗,如果可教,如何来教?什么样的教育可以造就一个完全的公民以及完全的人?何为一个有德的治邦者或公民?何种政制最能促推进德性或美德?何为一个真正的朋友?谁或者说什么值得富有激情的爱?
在施特劳斯那里获得新生的古典政治理性主义,本质上是为苏格拉底生活方式在道德、政治以及神学方面进行辩护或证明。
本书中文版的出版,可能建立我们与西方乃至西方的至深根基进行竞争与对话,以担当施特劳斯含蓄地向我们所有人指出的全球性的历史使命。
《古典政治理性主义的重生》即将与广大读者见面!
关于作者
列奥·施特劳斯,(Leo Strauss,公元1899年9月20日—1973年10月18日,享年74岁),20世纪犹太裔德国作家、哲学家。
施特劳斯生于德国,因德国纳粹而辗转英法等国,最终移居美国,长期任教于芝加哥大学。他早期受新康德主义影响,研读胡塞尔和海德格尔的著作。随后,他将研究关注点转向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沿此脉络探寻中世纪伊斯兰与犹太哲学,并将之应用于现代政治理论之中。
列奥·施特劳斯被认为是20世纪极其深刻的思想家。他对经典文本的细致阅读与阐释方法,构成了20世纪解释学的一个重要发展:他的全部政治哲学研究致力于检讨西方文明的总体进程,强调重新开启古人与今人的争执,并由此审视当代思想的种种潮流。
关于本书
为中国读者介绍这本书,既是一份荣幸,又是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挑战。施特劳斯对于西方诸传统学养精深,但他完全不了解中国传统——他感叹这是一个令人遗憾却又无法克服的个人局限。施特劳斯深信,要真正领会一本伟大的作品,就必须读原文。他通晓希腊文、拉丁文、希伯莱文、阿拉伯文以及多门现代欧洲语文——然而未掌握中国和印度的伟大语文。在“什么是自由教育?”(What is Liberal Education?)一文中,他以恰如其分的谦虚语气说道:
我们不能成为哲人,但我们可以爱哲学;我们可以试图进行哲学探究。这种哲学探究在任何层面上都首先在于(并在某个层面上主要在于)倾听伟大哲人之间的交谈,或者更普遍、更小心地说,在于倾听最伟大心智之间的交谈,因而也在于研习那些伟大著作。我们应当倾听的最伟大心智决非专指西方的最伟大心智。妨碍我们倾听印度和中国最伟大心智的仅仅是一种不幸的被迫:我们不懂他们的语文,而且我们不可能学习所有语文。
在本书题为“海德格尔式存在主义导言”的文章中,施特劳斯总结了海德格尔朝东方思想的转向。施特劳斯说,海德格尔将东方思想视为一个可以“超越”那些“希腊哲学本质局限”的途径,而“希腊哲学即技术的根源”——正是技术令“人的人性有毁灭之虞”。在这一方面,施特劳斯显然并未跟随海德格尔。施特劳斯坚称,必须作出海德格尔未作出的一个根本区分,即区分现代理性主义与古典(苏格拉底-柏拉图式)理性主义,尤其在政治哲学方面,而这方面为海德格尔所完全、彻底地忽视:“海德格尔著作中没有政治哲学的地盘……他丝毫未给政治哲学留下位置。”正是在苏格拉底式政治哲学之中,也正是通过它,古典理性主义才得以证明自己敏锐地意识到了自身的真正“本质性局限”——海德格尔并未完全正确地指出这些局限。作为苏格拉底式政治哲学的一个直接结果,古典理性主义并不导致或指向现代技术,更重要的是它还提供智识资源,以帮助现代的人性抵御我们的技术加诸人类精神的种种毁灭性威胁。尽管谈了所有这些,我认为施特劳斯在某种前提下分享了海德格尔东方转向的一部分,正如下面这些话所表达的:
海德格尔是惟一对世界社会这个问题的诸维度略有所知的人。我们亟需东西方的交会。西方必须对克服技术性作出它自己的贡献。西方必须首先在自身之内寻回使这种交会得以可能的东西:它本己的至深根源,这根源先于其理性主义,也在某种层面上先于东西方之分。东西方之间的真正交会不可能在当今思想的水准上发生——也就是说不可能在东西方最浅薄时期的最吵嚷(vocal)、最轻率(glib)、最浅薄的代表者之间发生。东西方之间的交会只能是二者最深层根源的交会。西方思想家可以沉潜到西方的至深根源来准备那个交会。在西方内部理性主义的限度总是为圣经传统所发现。……但对这一点必须正确地理解。圣经思想是东方思想的一个形式。把圣经绝对化,就堵塞了通向其他形式的东方思想的道路。然而圣经是我们西方人之内的东方。
我相信在某种意义上,在我们的时代,东方和西方之间亟需在最深的层次上进行对话,施特劳斯的毕生事业就是自觉为此进行准备的典范。但是施特劳斯已然逝去。他把这种典范以及对于该典范的庄严职责遗留给我们生者。面对这种典范和职责,处于西方的我们并未很好地恪职尽责。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我们需要一种高贵的竞争:你们向我们展示了,施特劳斯的引领和典范可以如何照亮东方至深的根基,可以说你们此举就是在与西方乃至西方的至深根基进行竞争与对话。也许这将刺激并砥砺我们把各自分内的事情做得更好,以担当施特劳斯所含蓄地向我们所有人指出的全球性历史使命。(潘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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