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年之恋后的故事
今天向您聊的,是他的一段感人的情缘,一位相濡以沫的妻子,她就是李波女士
1991年3月,陈述的第一任妻子陆维华,因身患胆囊炎去世,陈述极度悲痛。多年后,陈述一直没有走出失去爱妻的阴影,不少朋友给他介绍对象,他都一口回绝,直到后来,他认识了李波。
李波是土生土长的新疆人,出身在军人家庭,19岁时就在一家文工团演戏,后来进入了新疆军区歌舞团,成为独唱演员,她和陈述的相识颇具戏剧性。
1987年,陈述和叶惠贤搭档说相声,他们到新疆演出,可没想到演出结束后,主办方因为没有赚到钱,把他们俩扔在那儿不管了。那个年代,飞机票紧张,他们俩在新疆急得团团转。此时,叶惠贤找到曾在新疆农场支边共事过的李波。李波二话没说,帮他们很快买到两张飞机票。就这样陈述和李波有了第一次见面。
李波在上海除了叶惠贤夫妇,只认识陈述。叶惠贤无意间跟陈述说起了李波的事,陈述就揽下了尽地主之谊的责任,他热情地帮李波找旅馆、游览上海。他的开朗、热心让初到上海的李波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积累,他的幽默、睿智、大度吸引着她,而李波的热情、认真、善良也吸引着陈述。但两人谁也没敢往那方面想,毕竟两个人的年龄相差了30岁。
当时,他们的婚姻没有人看好。很多人反对这桩婚姻,都认为李波是为了钱、户口、名声才嫁给陈述的。陈述也曾动摇过,自己76岁了,娶一个比自己小30岁的妻是否合适呢?子女是否能接受呢?最终是李波一语解开了他的心结:"你是要找一个伴,还是为你的子女找一个后母?陈述想想是这个道理。
1996年8月8日,李波和陈述在蓝天宾馆简单办了6桌酒席。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他们走到了一起。
结婚后,李波把陈述的日常生活照顾得井井有条。陈述喜欢打麻将,但李波规定他一周每周二、周四只能打两次,周一,陈述最大的任务就是给观众回信。周三是他为家里服务的日子,如换灯泡、小修小补的,都放在这天干。周五是他的休息日,这是李波规定的,要他多休息。
2001年9月13日,陈述在孙道临家排练长《铁道游击队》活动的朗诵时,浑身出汗不已,第二天,他便口歪眼斜、被送入瑞金医院,诊断为脑梗塞。
从此开始了长达5年的治病住院生涯。陈述住院后,李波就辞去了海虹宾馆大堂经理的工作,全身心地照顾陈述,李波交代医生,尽量用最好的药,然而,大量昂贵的药,医保都不能报销,只能自己出钱。
由于进口药无法报销,凭陈述1132元的退休金根本无法维持正常开销,妻子李波到处借钱替陈述治疗,生活十分困顿。
面对高昂的医疗费,几个在工厂工作低收入的子女确实无能为力…在现实面前,陈述感到很悲惨,因此曾几度想到自杀,想尽早解脱,不原拖累家人…“情报处长”陈述的病重加经济窘迫,牵动了亲朋好友的心,牵动了影迷们的心,也牵动着家乡人民的心。上虞乡贤研究会会长陈秋强曾带着企业家的捐款两次赴沪探望,虞籍港商金清扬闻讯立马捐寄一万港币
为了减轻孩子们的负担,李波提出了想做点生意,赚点钱贴补家用。她决定开间饺子馆。陈述也很赞同她的想法,只是感到李波太辛苦,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李波动情地说:"不要说谁拖累谁的话,我是你的妻子,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事,只要你能早点好,我苦点,累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2001年12月,老李饭店开张了,饭店门口的招牌上有一张陈述的大照片,亲切地笑着,旁边还写着他的一句台词:"根据我的情报,饺子还是老李家的好。
2004年,因为脑梗塞后引起的痴呆,陈述再次住院。这次的病情比上次更严重,有时变得神志不清。李波只能全天陪在他的身边,开张了的饭店交给弟弟打理。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陈述的病情略有好转,但脑子还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虞籍乡亲去陈述家或医院探望时,看到的只是他妻子李波陪伴在侧。其实在此前我顺道前去采写他的传略时,亦见李波一人在家忙里忙外。当时我曾问及陈述老子女的情况,李波欲言又止,见此情我亦不敢多问。陈述老中风后很少去医院治疗,更多的家在家“休养”,我曾猜想,这或许是他家经济出现的窘况所致吧!
陈述卧病不起后,因为退休早,每个月只能拿到上海电影制片厂发的1132元工资。为了照顾病中的陈述,李波她放弃了工作日夜伴随。经济来源的失去,病痛的折磨,让陈述自己也心情烦闷,几度企图自杀以求解脱。后陈述因重度脑梗塞住进上海瑞金医院急诊监护室,方转危为安。命虽保住了,但由于瘫痪加上脑中风,瘦得不成人形,口腔溃烂到连水都没法喝,就靠输液维持生命。陈述的医疗费用十分高昂,但家中又没多少积蓄,又因陈述无法享受到特殊护理的待遇,病重期间也没有单独的监护室,只能住进4人病房。由于进口药无法报销,她只得四处借钱替他治疗,十分辛苦……
已病魔缠身的陈述
在此不表李波与陈述“老少恋”的一情一节,只说说陈述老离世后的那场遗产官司。
关于陈述老的遗产处置,其实早有预兆,李波也诉说过此事。李波说,那天看到老爷子(李波是这样称呼陈述的)眼睛睁开了,并含含糊糊地说要喝水,她心中透出多日不常有过的轻松。这此天,当她每晚按规定时间去瑞金医院重症病房看护陈述时,同室的病友说:你不在,陈老师就一天不发出任何声音,你一来,他就会嘴里嘟嘟哝哝地就一种声音,好像要对人说话。李波每天去就先帮陈述全身擦汗,也是刺激一下他的神经,只要一动他,老爷子就会唉声叹气的,而李波就陪他说话,问他是不是想吃东西?躺着是不是很累?而老爷子只是有细微的声音,那神情总是想表达什么而说不出话来。陈述住在四个病床的房间里,每天只允许家属一人进去看护一小时,但因为医院对陈述很重视,加上李波去了也能帮助护士做一些护理工作,故能多呆一会儿陪陪陈述。
陈述老病情稳定的那时间,上海及全国的媒体总天天有记者在医院和去家里希望采访李波的。大家的关心,使李波非常感动,但令李波反感的是,有些媒体的记者似乎“不怀好意”,老想挖出什么猛料,常常提一些诸如陈述的四个子女咋不来陪伴?你们一家子有没有什么矛盾?会不会有遗产纠纷?我说,老爷子还在医院躺着,随时在死亡线边缘挣扎,干吗老问这些!甚至还有媒体在不顾事实地胡乱猜测报道。有的媒体这样“鼓励”我:你不起诉,难道就放弃了?太可惜了。我说我现在活着的人都来不及照顾,自己每天也是疲惫不堪,怎么有精力去起诉什么?其实“家和万事兴”,我很珍惜与老爷子一家的这几年光景……
为了生活,李波一边在外面做点小生意贴补家用,一边四处向亲朋好友借钱为陈述治病。家人的不和、经济的困顿、丈夫的病痛使得李波心力交瘁。
2006年10月17日,陈述老因病医治无效在上海瑞金医院去世,享年86岁。
李波与陈述结婚后,陈述搬出了属于他的淮海路的老房子,原来陈述住在那里已经有几十年历史。但为了不影响子女们的生活,陈述和李波在杨浦区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虽然原来的老房子也只有60多平方米,是那种老式的三室一厅,地方不算大,但是地段好。住惯了淮海路的陈述,搬到杨浦后,非常的不习惯。快80岁的人,还经常开着助动车从杨浦到徐家汇。在市中心住了几十年,现在一下子搬到那么远的地方觉得很不方便。不得已,半年后,陈述决定买下现在的那套房子,地段虽比不上淮海路,但是离徐家汇的上影厂近,办事也方便。
就是为了这套不算大的房,虽有预兆,但人们不愿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由于在陈述老去世前直处于昏迷状态,故没有订立过任何遗嘱。在陈述去世后,李波和陈述的子女因为遗产继承走上了法庭。
2008年10月15日,陈述的四个子女将李波告上了法庭,要求对父亲遗留下来的这套房子进行析产,并要求继承析产后的房子。
陈家四兄妹说,李波来上海与陈述结婚时无业,也没有固定住所,与陈述结婚后,也没有出去找工作,全靠陈述一人的收入与存款生活。1999年,父亲陈述购买了一套房子,也就是李波和她的女儿现在居住的房子。他们认为,父亲去世后,这套房子应该由他们来继承。而现在却是李波和她的女儿居住,他们要求对房子进行继承。
上海市徐汇区法院接到此案后,对案件进行了调查,并将李波的女儿莎莎追加为第三人。对此,陈家四兄妹认为,李波的女儿莎莎和父亲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无权分割父亲的遗产。
对于莎莎有没有继承权的问题,法院经审理认为,莎莎虽不是陈述的子女,但陈述和李波结婚后,莎莎便成了和陈述有抚养关系的继子女,并且在陈述患病期间,莎莎也对继父进行照顾,所以,在遗产继承上,作为继子女的莎莎也享有和亲生子女同样的权利。
经过法官耐心的调解,2008年11月中旬,李波和陈家四兄妹达成了调解协议。由于房产是婚后所买,所以,应属陈述和李波夫妻的共同财产,李波拥有房子一半的份额,剩下的一半属于陈述,可以作为陈述的遗产来继承。双方约定:属于陈述的那一半房产归李波所有,李波支付给陈家四兄妹每人10万元;如果李波无力支付上述钱款,可将该房屋变卖,属于陈述的房产份额由陈家四兄妹、李波和莎莎各继承六分之一。
陈述和李波夫妻的那套房,2008年估价180万左右,这个数目对于当下一些电影明星而言,只相当于一部电视连续剧的片酬吧。但由于陈述患病多年,经济日不敷出,李波无力支付给陈家四兄妹每人10万元的款项,只得决定将现在的住房出售,以履行她对陈家子女和法院的承诺。
看着自己曾经耗费了极大心血整理出版的陈述的自传——《陈述的陈述》,李波说,她完成了老爷子的遗愿,这辈子已无怨无悔。
“根据我的情报:‘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是陈述在饰演电影《渡江侦察记》中“敌情报处处长”中最经典两句台词。陈述的遗产案虽尘埃落定,但关注这一案件的局外人似乎还有许多话要诉说,还有许多疑问要澄清,还有不少伦理道德要解析。依我之见,此案也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嘛。
对于陈述老主演的那一部接着一部经典之作曾经伴随我们成长,带来许多儿时美好记忆的人来说,我们是不会忘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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