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你好呀,我是歪歪。
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有没有看到这张流调的图片。
不知道你看完之后是什么感受。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一本小说,叫做《北京折叠》,我以前在北京的时候看的,它大概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它的定位是偏科幻向的,但是你知道的,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前面被流调的人,他是一名搬运工,从 1 月 1 号到 18 号,18 天去了 28 个地方做搬运。
工作时间不固定,大多是在凌晨的时候,我猜他应该是随着大货车搬运货物吧,因为在大城市,货车只有凌晨才能上路。
工作场所不固定,酒店、剧院、别墅、工地、石料厂、垃圾站等多个地方都有他工作的身影。
他看见了光鲜亮丽的北京,也看见了破败不堪的北京。
这份流调就是“北京折叠”的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之前有个段子是这样的:
我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我的心早已像我杀鱼的刀一样冷了。
如果让他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我在北京做了十年搬运工,我的心早已像凌晨的寒风一样冷了。
在这 18 天里面,只看到他在外面吃了一次饭且是“独自就餐”。
唯一的两次非工作原因出门。
一次是 17 日到邮政局邮寄信件,然后去做了核酸检测。
一次是 18 日乘坐火车去往威海。
我想大胆的猜测一下,没有任何依据,纯属个人脑补。
17 号早上他先去邮局里面把自己这一年挣到的钱打回家去,想着可以让家人买点年货准备过年了。
然后中午赶去社区做了核酸检测,因为老家肯定要求外地回来的朋友手持 48 小时内核酸检测报告。
最后回到出租屋里面,收拾行李。说是收拾行李,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毕竟本来自己的东西也不多。主要是等待 18 号的到来,因为这一天,他要乘坐开往家乡的火车。
然后 18 号一大早开开心心的坐到了火车上,结果被告知疑似阳性,不得不就近隔离。
他自己也许根本想不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感染的,但是他知道这个春节是不能和家人团聚了。
但是他也安慰自己说:幸好 17 号的时候先去了邮局把钱打回去了。至少家人还能有钱过年。
这就是我个人脑补的,但是写完之后,准备发文之前,我刷了一下微博,偶然间看到了让我难以接受的另一个更残酷,但是也可能更接近真相的版本。
邮寄信件估计是信访,因为他是儿子失踪才去北京上访,顺便打零工。一个河南人大过年的要坐高铁去威海,也是因为儿子19年在威海失踪的,怀疑被传销组织骗走。
哎,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看到这个可能的版本的一瞬间,我想起之前知乎里面看到一个问题:
在这个话题下我也回答了。
我的当时回答是这样的:
6 月份的时候我在公司楼下去吃晚饭,下楼之后发现各个推着小车的小贩四处奔逃,神色慌张,转头一看,原来是城管来了。
一个骑着三轮车卖花的阿姨动作慢了一点,被城管拦住了去路。
吃完饭我匆匆路过,发现城管还是围着她,她在求情。
晚上下班之后,天黑了,我看见那个卖花的阿姨把她的花摆在路边,她也看见我在看她,她近乎于一丝恳求的语气说:买束花吧,我车被收了,只能摆在地上卖了。我车没了,这些花不好带回家了。
我本没有买花的打算,但是想起她和城管求情的样子,我停了下来,买了几束花,选花的时候我听见她叹气说:哎,车被收了,物业也不许我把花摆在上面(人行道上),只能摆在马路边。要不是车被收了,我现在早就回家陪孩子了。这个月也算是白干了。
我问她没有车怎么回去呢,她不说话。
我选完花,付好钱之后,她又拿起一束花说:谢谢你,再多送给你一朵。
城管收了她的车,城管没有错。她也知道这个地方是不允许拉着小车售卖的,明知故犯,但是迫不得已,是个苦命人。
我也做不了什么,我只能买她一束花。
之后我再也没有在楼下见过她。
我当时的回答到这里就结束了。
但是就在前几天,下班的路上我又看见她了。
当时我骑着单车,我们在等同一个红绿灯,绿灯亮起之后她骑在我的前面,我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腊梅的香味。
等过完马路之后,我突然想给她拍一张。于是我在单车上拍了一张,由于她在动,我也在动,拍出来非常的模糊:
但是没关系,至少看得出她车上的腊梅花。
前面被流调的搬运工、开着三轮兜卖四季的她、跟在后面悄悄拍照的我、还有路上的这么多行人、世界上那么多的劳苦大众都像是这腊梅花一样。
既然生活给不了我四季,只有凌冽的寒冬,那么我就扛过一个又一个寒冬,毅然决然的在寒风中绽放。
众生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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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各位读者朋友们磕一个了:
你好呀,我是歪歪。一个主要敲代码,经常怼文章,偶尔拍视频的成都人。
我没进过一线大厂,没创过业,也没写过书,更不是技术专家,所以也没有什么亮眼的title。
当年以超过二本线 13 分的优异成绩顺利进入某二本院校计算机专业,误打误撞,进入了程序员的行列,开始了运气爆棚的程序员之路。
说起程序员之路还是有点意思,可以看看。点击蓝字,查看我的程序员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