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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的“滚滚洪流”湮没了太平天国的邪恶历史

溪 水 之旁 互联杂谈14 2019-04-13


作者:溪水旁  授权转自:墒道(shangdao2019)




我们都知道“太平天国是中国最大规模农民运动的发起者和组织者,洪x全是金田起义的伟大领袖,在他的领导下,几乎推翻了整个清政府,虽然最后失败了,但却为清王朝的灭亡敲响了丧钟”。

 

但是,根据太平天国前后(1851-1864)《户部清册》所载的户口数,中国人口锐减了40%,绝对损失人口达1.6亿。在这片人口稠密、人命如草的神奇土地上,大家对“1.6亿”这个数字可能很麻木、没感觉!

 

可是,你知道吗?两次世界大战,死亡人口的总数也才7400万。与它对比之后,不知你会有何感想?

 

冯友兰先生说:“假如太平天国统一了中国,那么中国的历史将倒退到黑暗时期。”钱穆先生说:“若太平天国成功了,便是全部中国历史的失败。”

 

为什么我们所熟知的太平天国,跟史学大家冯友兰、钱穆有如此大的出入?

 

是史官畏于强权,不敢据实记之?是史书被战火政火所焚、所误,失记或毁于一炬?是当权者出于政治需要,有意拨高或贬掉,给它披上新的外衣?

 

真相往往会被时代的乌云所遮盖,即便是史学大家们的慧眼,也敌不过时代洪流对历史的粉饰。本文将为你拨开时代的乌云,剔除政治的滚滚洪流,让你了解真正的太平天国。

 

01

“秀全”=“我乃人王”

 


先说一下“洪天王”的出身。

 

“洪天王”出生于广东省广州府花县的一个农民家庭,族名仁坤,小名火秀。洪家是由嘉应州(今梅县)迁居此地的客家人。

 

“洪天王”6岁进村塾念书,14岁第一次参加“童试”。当时童试共有县试、府试、院试3次,连过3关就能成为生员,俗称秀才。第一次洪x全县试高中,府试却失手了。这没什么,毕竟他还只有14岁。1836年、1837年,二十出头的“洪天王”又考了2次,照样名落孙山。

 

25岁时,“洪天王”在第3次应试落第的归途中,偶遇第一代华人基督徒梁发,获赠一本《劝世良言》。

 

“洪天王”因受落第之打击,重病了一场。他在昏迷中,梦到一广厦,庄严如宫殿。有一金须黑衣老人对他说:“命你到人间去斩妖除魔,救济一切兄弟姊妹。”又见一身长寻丈之士人,在“洪天王”面前自称长兄,吩咐“洪天王”扫除妖魔。

 

从此,“洪天王”言语沉默,举止怪异。而此梦后来被称为“丁酉异梦”。

 

之后,“洪天王”在邻近的乡村当了6年塾师(又称“舌耕”)。

 

1843年,“洪天王”第四次参加广州的乡试,还是以落选告终。这时,他翻阅《劝世良言》,将书中内容与自己大病时的幻梦对比,认定自己乃是受上帝之命下凡诛妖。

 

他由此创立“拜上帝教”,尊耶和华为天父、耶稣为天兄,自称耶稣之弟,天父之次子,宣称耶稣为“天妈”所生,自己为“亚妈”(凡间肉母)所生。

 

在“丁酉异梦”中,天父指点他必须改名。“洪火秀”的“火”字犯讳,要用“全”字代替。他可以叫“洪秀”、“洪全”或“x秀全”。秀全”二字拆开来是“禾(我)乃人王”。

 

到底是洪天王自己造了梦,还是解了梦,无人知晓。

 

不过教众们日后得知,冯云山、杨秀清、韦昌辉、石达开分别是天父的第三子、第四子、第五子、第七子,萧朝贵既然是天父第六女杨宣娇(杨秀清干妹妹)的丈夫,当然是天父的女婿。

 

02

裹胁农民的豪赌

 


与中国历史上历次“农民起义”一样,太平天国的领袖,皆非“根正苗红”的农民,他们或为落第文人,或为帮会头子,或为土财主,偏偏少有农民。与其说太平天国是“农民的革命”,不如说是“流氓的豪赌”。

 

1851年9月,太平军刚刚占领第一座县级小城永安(今蒙山县),洪某人就迫不及待自封“天王”,并向全军下诏,封官许愿。


“洪天王”一共封了2700个“王”,创历史记录。为了得到“王”的封号,许多人做出了无数卑劣之事∶有人送金钱,有人送美女,丑态百出,怪事不断。


当时的农民,身处饥荒与苛政的夹缝之中,大多数是被太平天国裹胁的。

 

“洪天王”除了通过迷信宣传,对会徒进行精神控制之外;还有一整套条规、措施,进行人身、家庭、财物的全面控制。

 

造反之初,他要求入会者“贱售家产”,将“田产房屋变卖,易为现款,交给公库”,卖不掉的旧房屋则放火烧掉。于是,一人参加就要全家参加,互为人质,没有退路,成为过河卒子。

 

不久之后,每占领一地,太平军就以鸣锣集中“讲道理”的办法,将活着而又没有逃跑的百姓,不论愿不愿意,悉数收编为太平军,也就是实行彻底的裹胁。收编之后,凡是财产没有全部交出,乃至私藏银子5两以上的,“即是邪心,即为妖魔,其罪极大”。

 

超过21日背不出天条,两次无故不听“讲道理”的,都是严重违反禁律的大罪;凡是不肯无条件服从,不愿做驯服工具的,发牢骚说怪话的,都叫做“妖心未化”。凡是不能忍受而夜里开小差的,叫做“三更”;凡是违反天条、命令的,叫做“变妖”。

 

对以上种种罪名的处治,都是斩首。

 

太平天国的刑罚极为严酷,五马分尸、抽肠……最恐怖的是“点天灯”。所谓“点天灯”,是把犯人扒光衣服,用麻布包裹,再放进油缸里浸泡,入夜后点燃。

 

太平天国全面而严厉的控制,使百姓成为没有家庭财物,没有思想感情,没有人身自由,更没有人的尊严的工具。



据说,太平军围攻长沙时,左宗棠曾去拜见洪天王,献攻守建国之策,并劝天王尊崇儒教,放弃拜上帝会。因洪天王不以为然,左某悄然离去,成为湘军中平定太平天国的重要人物之一。忠王李秀成日后的自供词一语破的:天王不用读书人。”

 

知识分子常有自己的想法,头脑不容易改造,所以不能轻易信任。书生、文士在天朝是不可能得志的。

 

太平军视为至宝的是孩子。每攻陷一座城市、路过一个乡村,必定竭尽可能把他们带走。孩子最天真无邪,加以训练,将来就可以成为死士。天朝晚期的将领,许多都是被带上路的孩子,例如英王陈玉成。

 

03

看手相,杀妖人(平民)

 

湘军的张德坚在《贼情汇纂》中记录:太平军打进南京后,清朝官员、满族百姓、僧尼道士、商人、儒生乃至医生、店员、艺人,都被当为妖人,掳掠屠杀不在话下。

 

太平军掳人屠杀的方法是 “看手相”:凡是被掳去的人,看手,如果掌心红润,十指无重茧者,就是妖人,全部杀掉。



当时,不少汉族大小官员、绅士、读书人……逃不掉又不愿死在太平军手里的,全家便一同自杀。洪天王就在这种血腥恐怖中,在太平军的跪迎之下,无限风光地进入南京。

 

后来,杨秀清患眼病,悬赏一万两求医,结果无人应召,因为医生被杀光了。

 

04

穷奢极欲,造天王府

 

洪天王穷奢极欲。攻下南京后,改名天京,成为天朝的都城。

 

1854年初,洪天王不顾清军大兵围困天京,不顾北伐太平军的危急,不管天京天寒地冻,在两江总督府基础上扩建天王府。

 

天王府周围十余里,比现存北京的明、清故宫还要大一倍多,而且极尽奢华。宫中所用的碗筷,甚至马桶、夜壶都用黄金制成,以至圣库曾经黄金告急。


洪天王和他的天王府

法国画刊“Le Monde illustre”铜版画


建成后,洪天王在后林苑,让宫女拉着车游览,作歪诗一首:“拉车对面向路行,有阻回头看兜平。苑内游行真快活,百鸟作乐和车声。”

 

洪天王在宫中享乐,很少有时间和心思坐朝,11年里,只因“天父下凡”出宫一次,仅发25篇诏书,曾有连续5年时间一诏未发。

 

(太平天国失败之后,建筑所剩无几,在此重建两江总督衙署。民国时期,这里又成为孙中山的临时大总统府和蒋介石的总统府所在地。)

 

05

破坏传统文化,烧《四库全书》

 

洪天王考了4次科举,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因此心中极其敌视传统文化,除了极少数他需要的,其余不分良莠一概不留。寺庙、书院、古迹、文物,都被烧毁,或者改作兵营、仓库、屠场。



尤其是洪天王倾全城之力营造天王府时,几乎将六朝以来的古建筑拆光。举世闻名的南京大报恩寺塔,硬被炸掉了;明代故宫被拆毁得只剩一座破城门。

 

对于图书,“搜得藏书论担挑,行过厕溷随手抛,抛之不及以火烧,烧之不及以水浇。读者斩,收者斩,买者卖者一同斩”扬州文汇阁和镇江文宗阁珍藏的《四库全书》,都被太平军烧掉了。

 

杨秀清不赞成这种疯狂行为,用“天父下凡”的办法说:“千古流传之书不可毁弃”。洪天王没办法违抗,便成立由他亲自抓的删书衙,大删特删“妖言”。

 

对于活的文化载体——非太平军的读书人,前已说过,均视为“妖人”,杀之唯恐不尽。

 

06

把嫔妃们当牲口

 

洪天王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数字化管理”后宫的土皇帝。


早在1851年春,刚才广西金田造反后不久,洪天王就已经拥有15名后妃,定都后又“增补”后宫,最终达到88人之多。然而,被讥讽“好色”的咸丰帝,后妃才不过20多人。康乾盛世的康熙、乾隆,也只有七十多人。


洪天王根本不知道嫔妃们的名字,只给每人一个编号。患有精神疾病的他,把嫔妃们视为一群牲口。


太平天国官书《天父诗》中规定后宫嫔妃们:

服事不虔诚,一该打;

硬颈不听教,二该打;

起眼看丈夫,三该打;

问王不虔诚,四该打;

躁气不纯净,五该打;

讲话极大声,六该打;

有喙不应声,七该打;

面情不欢喜,八该打;

眼左望右望,九该打;

讲话不悠然,十该打。

 

嫔妃们整日诚惶诚恐,毫无自由,毫无尊严。除了打,而且还有各种酷刑。

 


《太平天国大辞典》"煲糯米"条中记载:

 洪天王常用"点天灯”的酷刑惩死妃嫔。除此之外,还常将妃嫔绑跪在装有水的大锅中,慢火煨水升温,至臀股煮烂而死。

 

07

暗藏玄机的男女隔离

 

接下来说一下,天朝的男女平权问题!

 

“天下多男子,尽是兄弟之辈;天下多女子,尽是姊妹之群” “天朝分田时不论男女”。

 

在皇宫内、女馆中设女官,最高可以做到丞相一级,还有同男子平行的爵位。在教堂里、大街上女子可以“抛头露面”,参加礼拜和社交活动。女子挎刀跃马、来去驰骋,成为天京一景。



表面上,天朝的妇女好像能顶半边天,其实不然。

 

打下南京前,太平军军中分男营女营,像隔离传染病一样禁止异性接触,即便是夫妻,同宿即斩首。打下南京之后,妇女一律入“女馆”。丈夫探望妻子,儿子问候母亲时,只许在门口相隔数米作答,声音必须清亮,以免说私房话。男子如进入女馆,无论军民均要正法。


有官兵将脏衣服送给民妇洗衣服,请民妇缝补衣服,这本是小事一桩。但在领袖们看来这事“既已私相授受,难免眉目传情,不可不防微杜渐,以儆歪风”,宣布“日后如有官兵雇请民妇洗衣缝纫者,概斩不留;其有奸淫情事者,男女并坐”。

 


洪天王有诗句解释不让男女见面的道理:“耳贱乱听犯天条,心贱乱想最滔天。”他勉励提高觉悟、改造审美以抵御诱惑:“娇娥美女娇声贵,因何似狗吠城边?”

 

但洪天王在自己和别人身上施行的是双重标准,天王内宫除了家中的嫔妃、女眷,还有女官和女侍从,总人数接近两千人。

 

郭廷以先生认为:洪天王实行这种违背人性的制度有双重理由。表面上是先苦后甜的干革命基本程序。

 

其实背后另有目的:

第一、太平军初期没有根据地,必须携带家眷同行。分置男营、女营,可以避免影响军事行动。

 

第二、定都南京后,妇女安置在女馆里,无形中成为人质,等于控制了将士的母亲、妻子、姊妹,使他们不敢背叛。

 

第三、女馆中的妇女有悬赏功能。等到天下平定,已婚者才得以团聚,未婚者才有机会婚配,功劳高的可以纳妾,犯过错的可以罚他晚婚。

 

第四、女馆也以军法部署,妇女们从事劳作,所以也是一种集体生产组织方式。

 

08

双重标准的婚姻制度

 

再说一下天朝的婚姻制度。


太平天国玉玺


太平天囯11年,洪天王颁了一道诏书,事关“婚姻之规定”。他说天父造亚当、夏娃的时候,只不过一夫一妻,这是正确的。

 

不过天父现在又说,一夫多妻也没什么不可以。他获得天父允准,增减臣下们妻子的数目。主要依据是官阶高低,上多而下少,按等级递减。

 

天王的两个哥哥及干王、英王、忠王等人可以有6个妻子。数目不到的,应该补足,共迎他的寿辰。已经脱离天京的翼王也适用这个标准。

 

此外高级官员可以3妻,中级官员只能2妻,低级官员和老百姓一样,按亚当夏娃的规矩来。洪x全甚至还给已经升天的3个王定下了指标,南王6个妻子,东王、西王规格最高,可以有11个。

 

此诏书没有解释为什么洪天王、王爷们、官员们就可以一夫多妻,没有提到北王,也没有提到天王适用什么标准。

 

09

腐化的官僚作风

 

太平天国的官僚作风,也创下了历史之最!

 

清朝七品知县是2人抬的小轿,总督是8抬,皇帝是16抬,皇帝出殡时的梓宫是128抬。

 

洪天王的轿子是64抬,杨秀清是48抬,他们一出来,南京要全城戒严,老百姓都得背对着他们的仪仗队,跪在路边,如冲撞仪仗队,斩首不留。

 

就连太平天国最小的官“两司马”都相当的官僚。“两司马”一共管25个人,去掉一半女人,还剩下十几个男人,出门都要坐4人抬的轿子。

 

10

频繁不断地“天父下凡”

 


太平天国除了荒淫、暴虐、官僚,还有频繁不断地“天父下凡”。

 

1854年,洪天王开科取士。首次开考的题目是“四海之内有东王”。

 

结果惹恼了东王杨秀清,“天父”突然借东王之身“下凡”,怒责“次子”(洪x全),并要他跪下受四十杖。北王韦昌辉等哭求开恩,并表示愿代洪天王受杖,“天父”不答应。直到洪天王趴下准备接受杖打,“天父”才饶过他。

 

但“天父”还是“下凡”不断,而且脾气越来越坏了,经常责罚洪天王的亲信韦昌辉和秦日纲。有时,连洪x全本人也要出宫迎接东王(杨秀清),跪接“天父”圣旨。

 

1856年8月中,“天父”又一次“下凡”。一向不离天王府的洪天王被叫到了东王府。杨秀清向他转告,“天父”认为东王也应当被称为“万岁”。洪天王身边没有心腹将领,只好答应了,建议在2个月后杨秀清生日宴时办这场盛事。

 

半个月后,北王韦昌辉潜回天京,率兵突袭东王府。杨秀清没有来得及躲进应付紧急状况的“空墙”,头被割下来挂在街心的木杆上。

 

11

兵临城下了还说“天话”

 

这么一个荒诞、残暴、淫乱的邪恶政权,居然持续了14年,祸害了全国18个省。



1863年12月,天朝最可靠的将领忠王李秀成也绝望了。无粮、无兵、无援,无论如何努力也保不住天京城。他只好建议天王突围而去。

 

洪天王的答复,是一段令人哭笑不得的“天话”:


“朕奉上帝圣旨、天兄耶稣圣旨下凡,作天下万国独一真主,何惧之有?不用尔奏,政事不用尔理,尔欲出外去欲在京,任由于尔。朕铁桶江山,尔不扶,有人扶。尔说无兵,朕之天兵多过于水,何惧曾妖者乎!


后来,洪天王始终没有等来“天兵”,城破时服毒自尽!

 

12

狂躁症患者洪天王

 

美国宣教士罗孝全(Issachar Jacox Roberts)对洪天王有如下之评价:“我相信他是个精神错乱者,特别在宗教上,我不相信他对於任何事件有确实的理性。”

 

台湾大学卢瑞钟教授,1985年写成《太平天国的神权思想》一书,其中对洪天王的病症做了深入的研究。他根据美国精神病学会出版的《精神病诊断与统计手册》,认为洪天王患了“狂躁型躁郁症”。

 

卢瑞钟教授列举了该病症的诊断标准,再与洪天王的行为表现一一对照,共有13项相符合。而且,卢瑞钟还指出,洪天王患有精神分裂症、妄想症、歇斯底里症等症状。

 

13

洪天王是不是基督徒

 

因为,洪天王总是声称自己是“天父次子”“耶稣之弟”“奉旨除妖”,而好多读者对基督信仰也不太了解。所以,笔者在这里想从信仰的角度谈一下:洪x全是不是基督徒,以及太平天国的宗教性质。

 

真基督徒的4个标准:

1,承认自己是罪人,接受耶稣基督为救主

2,完全相信、并遵守《圣经》的教导

3,明白、接受基督教教义,委身教会

4,接受教会神职人员的施洗

 

洪天王:

1,一厢情愿地妄称自己是“天父次子”,从未认罪悔改

2,篡改的《圣经》,将《新约》改名为《前约》,又颁布《真约》

3,否定“三位一体”的核心教义,从未委身教会

4,从未有教会神职人员给他施洗

 

洪天王曾在宣教士罗孝全(Issachar Jacox Roberts)在广州的礼拜堂,学习了几个月。他要求受洗,但罗孝全(Issachar Jacox Roberts)不同意他对大病时所见“异梦”的见解,认为他对基督教教义认识错误,拒绝为其施洗。

 

14

太平天国的宗教性质

 

区分基督教和邪教的方法很多,笔者一般会用以下5个标准。

 

标准一

基督教:耶稣基督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祂没有人能到天父那里去


邪教:危言耸听,用种种灾祸来恐吓教徒,对教徒作空头许诺


太平天国:一再作出许诺:入教可登小天堂、大天堂;不入教者在世会有"蛇虎伤入",死后堕入地狱。(《李秀成自述》)

 

标准二

基督教:承认自己是罪人,需要靠基督活出好生命、好行为,荣神益人


邪教:装神扮鬼,特别是会吹嘘教主能知天意,能与天神沟通


太平天国:吹嘘洪天王是天上派来的世界万国独一真主,还按广西"降僮"的迷信习俗,吹嘘“天父”能附杨秀清之身“下凡”说话,“天兄”能附萧朝贵之身“下凡”说话。

 

标准三

基督教:启示宇宙和生命的来源,生命真正的价值和意义,让人过有意义的一生


邪教:用各种方法敛财,让人从宗教信仰上获得精神上的寄托


太平天国:要求入教者把全部财物交公

 

标准四

基督教:领袖谦卑舍己,做众人的仆人服侍众人。要求别人前,会以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


邪教:教主高高在上,常要挟会众,生活荒淫,年轻的女教徒常成为教主的猎物


太平天国:洪天王高高在上,以双重标准对待自己和会众,荒淫腐化,以“天父”、“天兄”的圣旨要挟大家

 

标准五

基督教:要求神职人员遵守教会章程,对教徒们不作硬性要求,自愿参加宗教活动


邪教:为了保证自身的生存和发展,对入教者加以严格控制


太平天国:军民不分,全民皆兵,入教者都成了"圣兵",以教规--十款天条作为军律,对内控制之严,堪称空前绝后。

 

从上面这这些对比,该如何给太平天国定性,相信读者不能得出答案。

 

15

能持续14年的时代背景

 

估计读到这里不少读者会问:如此荒淫、邪恶的太平天国,怎么会持续14年之久呢?答案是:时代给了洪天王跳梁表演的机会!


第一,八旗子弟统兵的晚清,已是行将就木,军队毫无战斗力。


当年的八旗子弟兵


八旗的每一旗只有7,500人,一共只有6万人。一百多年来养尊处优,提笼遛鸟的满清旗人,没多少人还会打仗了!


第二,清军鸦片上瘾成灾。



洪天王起兵造反地在潮湿多雨广西。朝廷刚开始派兵围剿时,有好几次因连日下雨,把火柴给淋湿了,无法抽大烟。士兵一上战场浑身发软,直流口水,毫无战斗力,清军屡战屡败。

 

(至于为什么当时满清朝野上下会对鸦片上瘾成灾,可参考本号之前推文《鸦片战争根本不是因为鸦片,真正反对鸦片的另有其人》

 

第三,清政府还有更大的窟窿要堵。



当时,沙皇俄国正在侵占黑龙江以北、外兴安岭以南)6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英、法联军轻易地攻陷了天津、北京。首都北京都沦陷了,清政府没有多少精力镇压太平军。

 

第四,清政府早期对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等汉人将领不够信任。在兵马、粮草、政策上不够支持湘军,导致湘军早期常常被动,老打败仗。

 

16

政治的洪流湮没了历史真相

 

最后,说说太平天国是怎么被一步步拔高,洪天王是怎么成为“民族英雄”,走上神坛的。

 

太平天国被颂扬、拔高始于民国,首先"古为今用"的是孙先生。他当时公开号召同盟会员、革命志士宣传太平天国,宣传洪天王,借以激发民气,推翻清廷。

 

值得钦佩的是,孙先生的头脑是清楚的。他只赞赏太平天国反清的"民族主义",却直指太平天国"只知有民族,不知有民权;只知有君主,不知有民主。即使成功了,也不过是历史上的又一个封建王朝而已,根本不值得效法。”

 

后来,许多政治家为了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一再拔高太平天国,借宣传太平天国来为政治服务,每每只取一点,不问其余。

 

史学家虽秉笔直书,追求真理,澄清史实。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也难免受到政治环境的影响,不能畅所欲言。或者是虽然说了,却得不到重视。

 

一般群众对于历史知识不甚了了,只好相信书本,以讹传讹,弄假成真,真相也就湮没在滚滚的政治洪流中了。(END)



参考文献:

01,施雨华,《洪秀全:“上帝之子”的“人间天囯”》

02,张大拙,《太平天国竟然导致清朝40%人口死亡!!》

03,《太平天国:中国历史上最大的邪教集团》

04,史式,《太平天国的本来面目——颠覆你从历史教科书学到的》

05,袁腾飞,《人类历史上伤亡最大的战争--太平天国死人超二战!》

06,《太平天国后宫里荒唐的“妇女解放”》

07,馀光益,《洪秀全是基督徒吗?》

08,潘旭澜,《洪秀全的历史真实面目》

09,吴健晖,《太平天国研究初探︰洪秀全是否曾是基督徒?》

10,《天朝田亩制度》,收录于《中国近代史资料选编》(上),辽宁大学历史系中国近代史教研室1981

11,《天父圣旨》,收录于《太平天国(二)》,罗尔纲、王庆成/主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12,张汉,《鄂城纪事诗》,《太平天国资料》

13,《李秀成自述》,收录于《中国近现代史参考资料》,吉林人民出版社1993

14,胡奇明,《试论太平天国的“掳”人问题》,四川师范大学学报1987年第1期

15,张德坚:《贼情汇纂》,收录于《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 太平天国(三、四册)》

16,盛巽昌《太平天国文化大观》,广西民族出版社2000年

17,张德坚:《贼情汇纂》,转引自 《罗尔纲全集(第9卷)》,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年

18,罗尔纲:《太平天国史》,中华书局2009年

19,盛巽昌:《太平天国文化大观》,广西民族出版社2000年

20,华强、蔡宏俊,《太平天国时期中国人口损失问题》,《首届“晚清国家与社会”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年

21,佚名,《避难纪略》,载《太平天国史料专辑》,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

22,谌旭彬 杨津涛,《太平天国的本质,乃是“以道愚民、以术杀人” | 短史记》


文/配图/排版:溪水旁 

资料:辛颖  李李

审稿:李李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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