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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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的精意
前几天写文章，引用《圣经》中的句子：那字句是叫人死。而这个句子的下一句就是：精意是叫人活。
整句经文如下：他（指神）叫我们能承当这新约的执事。不是凭着字句，乃是凭着精意。因为那字句是叫人死，精意是叫人活。
这句经文的意思大概是我们不能死扣《圣经》中的字句，因为字句是死的，而是要掌握神的精意。然而，什么是精意呢？
这个貌似简单的问题，其实并不容易回答，在这里我也无法给出自己满意的答案。但佛教禅宗中有一些类似的问题，我们看看那些高僧大德是怎么回答这类问题的，或许可以给我们一些启发。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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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祖师西来意
何为“祖师西来意”是禅宗中一个著名的话题，就是询问祖师（禅宗达摩祖师）从西方来到东土为了什么，这个问题也等于间接询问什么是“佛法大意”。
面对这样一个问题，禅宗高僧极少给出正面回答，我们看看他们都是怎么回答的。
有些人是逃避。比如有僧人问马祖这个问题，马祖推说，我今天太累，你去问智藏。而当这个僧人问智藏这个问题时，智藏反问他为什么不去问马祖。僧人回答说马祖今天累了，让我来问你。于是智藏回答，我今天头疼，你去问怀海禅师吧。而当僧人又找到怀海禅师时，怀海回答，这个问题我不会。
也有僧人对这个问题保持沉默。比如当僧人问灵树禅师什么是祖师西来意时，灵树禅师只是默默不语。
还有许多禅师给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答案，见下：
庆诸禅师：“空中一片石！”
赵州禅师：“庭前柏树子。”
谷山像禅师：“半夜鸟儿头戴雪，天明哑子抱头归。”
云门文偃：“日里看山。”
梁山观禅师：“不要乱说。”
......
除了这些难以理解的字面答案外，还有不少行为答案，包括泼水，打板子，敲头之类数不胜数。
所以对这个问题，最好不要问，问也得不到答案，只能自己悟。因为佛教终究不是字面的学问，而是生活的真理。归根到底，还是要回归到生活体验中去。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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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到我的髓
他召集弟子后，问他们悟到了什么。
大弟子道副和尚说：“不应执着文字，也不应舍弃文字，因为文字乃求道的工具。”
达摩回答：“你得到了我的皮。“
总持尼姑回答：“佛国也不过如此，一见便不再想见。”
你得到我的肉，达摩回答。
道青弟子说：“地水火风，四大皆空，色受想行识，五蕴不实，整个世界不存一法。”
你得到我的骨，达摩答道。
最后是慧可和尚。他一言不发，只向师傅行了一礼。
你得到我的髓，达摩说到。然后把衣钵还有四卷《楞严经》传给慧可，他便成为禅宗二祖。
当我们试图使用文字高度概括宗教精髓时，要意识到文字本身的局限性，很难甚至无法真正用简单的文字概况。正如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当你企图用文字表达出来，要么覆盖不全，要么参杂谬误，总之会有偏差。真正的道，只存在本心之中。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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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示心要
龙潭拜道悟为师，每日为师父沏茶，送饭，过了许多时日。
一日龙潭问师父，我跟随师父多时，从来没有听到师父为我指示心要。
道悟回答，我无时无刻不在指示你心要啊。
龙潭一听，大惑不解，你为我指示什么了？
道悟答道，你递茶来，我接了；你拿饭来，我吃了；你行礼时我点头。你还要我指示什么？
龙潭开始低头沉思。
道悟于是大喝道：要能见道的话，当下就能见道，否则，一思考就有了偏差。龙潭听后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