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顿河》(II) -- 哥哥彼得罗

俗话说，打虎亲兄弟，打仗父子兵。在那个动荡的年代，社会结构还处于比较原始状态的哈萨克人自然需要依靠亲情这个纽带在严酷的环境中求生存。一个家庭能有几个强壮的儿子是支持家庭的必然。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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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虎亲兄弟

格里高利的哥哥彼得罗身材不高，但动作灵活，无论打仗，农活都是一个好手。作为哥哥，对弟弟自然有义不容辞的保护责任。

当哥哥和邻居斯基潘一同服兵役期间，俩人作为邻居加战友本来关系不错，只是传来的一个消息让二人成为仇人。

在邻居斯基潘服兵役期间，我们的男主角开始毫无顾忌地勾引邻居的妻子，美丽的阿卡西尼亚。当然我们也不能完全怪罪格里高利，正如他后来辩解的那样，母狗不同意，公狗也爬不上去。当然我们也不能完全怪罪阿卡西尼亚，她的身世也非常悲惨，回头我们会细讲她的故事。

总之年轻气盛的格里高利，丝毫不顾及家庭和个人的颜面，肆无忌惮地和情人幽会，这让他在村子里臭名昭著，更是把他老爹气得不止一次提起鞭子就要抽打这个不体面的儿子。只是鞭子从来无法熄灭情人胸中燃烧的熊熊欲火。最后为了让儿子收心，他还快快去给儿子说了一门亲事，那是后话，回头再讲。

当格里高利和阿卡西尼亚毫不掩饰地相互调情时，全村人都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奸情，当然这个消息也传到部队里，让戴了绿帽子的邻居斯基潘大为光火，于是和无辜的哥哥交恶，二人在部队解散返回村子的路上就开始大打出手，好在被其他战友拉开。

斯基潘回到家中，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在家中开始毒打妻子阿卡西尼亚。阿卡西尼亚虽然无力反抗，但奋力夺门而出，扑到院子的栅栏上大呼救命。这阵呼救惊动了格里高利，他二话不说，跳过栅栏就去揍斯基潘。

两个哥萨克打斗能力或许在伯仲之间，只是格里高利不是一个人，他有一个哥哥。弟弟打架，哥哥如何能坐视不管，于是他紧跟着格里高利也跳到邻居的院子里，兄弟联手二人狠狠给斯基潘一顿教训。

可怜的斯基潘先戴了一顶绿帽子，这个仇还没有报，又被仇人兄弟打得无法还手，这个气愤难当。村子虽然有村长，但多半不会管这种小事。所以他只好晚上偷偷把老婆摁在床上，堵上嘴巴狠揍一顿来出气。

顺便讲一点后话，他和格里高利后来一起当兵，在冲锋中，他曾经趁乱打了格里高利三枪，好在没有击中，但最后鬼使神差，格里高利反而救了他一命，所以二人的恩怨也就基本扯平。

至于他和哥哥彼得罗的的恩怨，最后也算有了交代。他在彼得罗不在家的时候勾搭上了彼得罗的老婆，妖娆的达莉娅，也算是报仇了。

（打架还是要靠兄弟）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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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间的矛盾

虽然兄弟俩感情很深，但在一起总会或多或少有些矛盾。

有一次兄弟俩一起去地里干活，头一天格里高利正好和情人偷偷摸摸在向日葵地里偷情。二人以为此事做得人不知，鬼不觉但不知怎么还是被外人偷窥到，还听到二人间的打情骂俏的不堪入耳的言语，而这些话还传到哥哥的耳朵了。于是二人在去地里干活的路上，哥哥就开始用这些言语来揶揄弟弟。

他没有意识到弟弟的脸色已经变了，还继续用这些话来打趣。最后彻底激怒了格里高利，跳起来就用叉子向哥哥掷去，好在哥哥身体灵活，反应迅速，才躲过这致命一击。不过这一幕却被旁边的其他人看到了，于是跑到格里高利家里加油添醋地乱讲一通。说二人如何打得不可开交，死去活来，叉子已经把哥哥的肠子插出来了等等。

当爹的一听，火冒三丈，马鞍都没有备，跳上一匹快马，提着鞭子，急急火火地赶来。当老爹赶到田间时，机智的格里高利早早警觉，躲到了大车后面，哥哥则莫名其妙地望着老爹。最后老爹看两个儿子都没事，气也就消了，骂了二人几句，就回去了。

如果说兄弟俩这时的矛盾还只是年轻人之间的玩笑，但随后政局的动荡，两人不同的政治观点也开始产生冲突。

务实的哥哥以家族和个人的利益为重，可以算是保守派。而弟弟则更多接受布尔什维克的影响，心中有更多的进步思想。这种矛盾一度看似难以调和，要把二人推向完全不同的历史轨迹，不过最后的结局谁都无法掌控，似乎无论选择哪条道路，在那样的历史时期都是步步惊心，随时都可能命丧黄泉。

（哥萨克骑兵在冲锋）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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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之死

彼得罗虽然思想保守，但他很务实。等到他看到红军已经掌握政权后，开始偷偷活动，利用私人关系去保命。去巴结过去的战友，后来成为红军指挥官的福明。在福明的照料下，他暂时免除被迫害的命运，而相对性情耿直，内心更倾向布尔什维克的弟弟格里高利则因为在白军中曾担任指挥官，反而被通缉。如果不是他机警，早早逃出去，恐怕难逃一死。

不过那个时期的政局如同热带地区的天气一般变换无常。因为当地统治者的跋扈，哥萨克村庄纷纷暴动，把红军赶跑了，于是彼得罗又披挂上阵，加入起义军，但在和红军的一次交战中，起义军溃败，彼得罗逃到山洞里里，最后被红军俘获。而指挥这只红军队伍的两个指挥官正是本村的哥萨克，一个是村子里的机械师，另外一个则是爱上格里高利妹妹的年轻人卡西沃。卡西沃曾经是格里高利的好朋友，最后成为坚定的布尔什维克，变成格里高利的死敌。

这两个同村人则丝毫没有卖给彼得罗任何人情。尤其是那个爱着他妹妹最终还成为他妹夫的卡西沃。他毫不领情地把彼得罗给枪毙了。

（被俘的彼得罗，准备接受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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