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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血腥老照片,最终杀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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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奖后的艾迪·亚当斯却陷入了深深的愧疚中,愧疚的阴影一辈子笼罩着他。他曾说:有两个人在这张照片中死去,一个死于子弹,另一个死于他手上的相机。
枪毙越共
这是大家所熟知的一张照片,熟知的一个故事。
但我想说的是,这张照片其实并不止是你知道的那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里有三个人物:南越警察局局长阮玉鸾、越共游击队上尉阮文林、美联社战地摄影记者艾迪·亚当斯。
我们熟知的故事是:
这是一张越战时期拍摄的照片,照片非常著名,相信大家都看过,照片名字叫《枪毙越共》。
1968年的西贡街头,南越警察局局长街头枪决了一名越共游击队上尉,而枪毙的一瞬间美联社记者埃迪·亚当斯记录下了这个越战中最经典的镜头,拍完照片他马上将这张照片发回了国内,用的新闻标题是《阮玉鸾将军对越共上尉执行死刑》。
因为这一张照片让他获得了1969年的普利策新闻奖,这是新闻记者的最高荣誉奖,相当于新闻界的奥斯卡,所以这个奖成为了所有记者一生的终极梦想。
不仅如此,这张照片还为他获得了1969年的荷赛奖,这是摄影届的最高荣誉奖。
第二天,美国各报均把此照片登在头版醒目位置,全国广播公司在晚间播放了视频,脑袋开花,鲜血四溅的场景刺激了美国公众。
未经判决便在街斗执行死刑在美国人看来,是漠视生命的残忍行为,何况对方穿着平民服装,美国各界为此事之争议持续数年。
这则新闻很快促使学生反战示威升温,逐渐遍及美国各大城市,尤其欧洲左翼人士更把照片奉为反战经典标志。
一年之内,支持这场战争的美国公众从41%下滑到37%,此后各年一路走低,反战人士中有很大一部分并非不支持“自由之战”,而是厌恶了美国政府久拖不胜。
当时除了亚当斯的照相机记录下了这一瞬间,全国广播公司(NBC)记者恰好也录下了这段视频,下面的动图截至该视频:
可能我们不知道的是:
获奖后的艾迪·亚当斯却陷入了深深的愧疚中,愧疚的阴影一辈子笼罩着他。
他曾说,有两个人在这张照片中死去,一个死于子弹,另一个死于他手上的相机。
1968年1月31日,越南农历新年初二。
尽管处于南北内战之中,但根据过去几年的惯例,双方都会遵守春节临时停火协议,好好过个节。
整个南方沉浸在节日氛围中,一半的军人警察正在放假。
为迎接新年,南越当局临时解除了燃放烟花炮竹禁令。
凌晨,首都西贡大街上突然“轰隆”作响,不少民众误以为有人放鞭炮庆新年,随着响声越来越剧烈,听出街上混杂着AK-47点射的声音,这才明白战争爆发了。
战争不仅爆发,而且是越战期间最大的地面军事行动——越共著名的“春节攻势”。
在1968年1月30日,越共军队已进攻了南部六个城市,美军和南越军虽取消了停火,命令部队进入战备状态,但他们似乎习以为常,认为这不过是一场局部进攻,戒备仍相当松弛。
真正的战争在初二凌晨3点才打响,超过8万越共正规军在游击队配合下,突然对南越100多个城镇同时发起全面总攻。
西贡的总统府、机场、国家电台、美国大使馆、军营成为重点攻击目标,战况激烈。
1968年2月1日西贡街头战斗中,南越国家警察总长阮玉鸾(曾在南越军中服役,军衔为准将)正率部防卫一所医院,他的部下带来一名越共上尉阮文林,经过简短问话后,阮玉鸾拔枪朝着对方头部射出一发子弹,因为在阮文林被捕之前他刚刚处决了34个“反革命”,这其中大多数是南越警察以及他们的家属。
其中有一个警察是阮玉鸾的好友,他们一家6口都被这位越共游击队上尉阮文敛给杀掉了。
阮文林被抓捕后,对这一切事实供认不讳并引以为傲。
处决现象发生在整个春节攻势期间的各城镇,这些人并非死于战争中的战斗人员,而是被越共有目的有组织大规模处决的平民,名曰对“反革命”的清算,事前早已制订出名单,主要针对公务员、警察、军人、宗教、新闻界不与之合作人群及其家属,同时亦有很多外国旅越人士遇害。
战争后发现了遍布南越各地的部分埋尸坑。
最大最多的埋尸坑后来在顺化被发掘,约有近3000多人,另有3000人下落不明。
遇害者包括三名在顺化教书的西德医学教授及其中一位教授的妻子。
发掘出来的尸体不乏大量的老幼妇孺,多为被电话线、绳索、铁丝绑缚,杀死方式有勒死、刺死、枪决、活埋等等。
后来有人问艾迪·亚当斯“你当时怎么不阻止他开枪呢”,对此艾迪·亚当斯哭笑不得,对于一个杀害了34人的凶手(其中很多是无辜平民),他为什么要去阻止开枪呢?!再说,作为摄影记者的艾迪·亚当斯只是一个战争旁观者,他无权阻止。
这张照片立即成为了战争残忍的标志,而且让这位扣动扳机的警官,阮玉鸾将军成了标志性的恶棍和恶魔。
“行刑照片”发表数月后,阮玉鸾在西贡街头一次战斗中被机枪击中腿部,伤口血流如注,他则表情坚毅地躺在一位部下身上。
这个情景被澳大利亚战地记者帕特·伯吉斯抓拍到,对西方左翼媒体是一次打击,因为他们渲染南越军人警察是没有战斗热情的,不过这张照片的长远影响力远不如“行刑照片”。
这张照片的影响如鬼魅般缠绕着阮的余生。
战后,他走到哪儿被骂到哪儿。
在一所澳大利亚退伍军人医院拒绝医治他之后,他被转移到了美国,在那里他遭遇到了一个大规模的(虽然没有成功)要将他驱逐出境的抗议活动。
他最终定居在了弗吉尼亚州,开了一家饭馆,但是很快由于他的过去阴影不散而被迫关闭。
墙壁上潦草地写着“我们知道你是谁”,生意也停顿了。
美国外交与军事学者詹姆斯·罗宾斯,在其著作《这一次我们赢了:回顾春季攻势》中还考证了阮玉鸾更多事迹。
在自己职权范围内,阮玉鸾坚持着民族尊严,不准美军事当局干涉南越司法,抵制过几次美方的逮捕要求,强调在越的美国记者、军人皆要受南越法律管束,并对美国高层与北越的“秘密交易”深恶痛绝。
阮玉鸾因此与美方发生龃龉,一度递交辞职申请,但鉴于其威望与能力,南越政府拒绝了他的辞职报告。
2009年,亚当斯这副作品的底片在一次拍卖会上卖出4万余美元的价钱。
亚当斯从不希望人们把这张照片视为他的杰出作品。
“我情愿人们更多去了解我的另一组作品”,他抓拍到48个越南难民架着小舟逃到泰国,但被泰国军方驱离到公海的场景,“因为我的这组作品及相关报道,说服了美国总统批准收容20万乘小船出逃的越南难民。
一个受人尊敬的将军因为这张片面的照片而毁掉一生,摄影师却因此声名鹊起,成为揭露战争罪行的英雄,为此,亚当斯甚至想退回因此得到的所有奖项来减轻自己内心的自责。
一辈子都在忏悔的亚当斯,多次向阮玉鸾道歉。
阮玉鸾患病期间,亚当斯数次致电表示希望能为对方做点什么,而阮玉鸾则很宽厚地对他说,应忘掉过去,“当时我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尽责”。
1998年,阮玉鸾因癌症去世后,亚当斯送去鲜花并夹着一张纸条:“我对不起你,我的眼中含着泪水。”
亚当斯在《时代》杂志撰文纪念阮玉鸾:“这家伙是一位英雄,美国人应该哭泣,人们并不知道关于他的其他事情。”
他先杀害了我的亲人,然后我为了复仇杀掉了他,我达成了我自己心中的正义,但在别人眼中,我所做的也是正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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