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周燕 肖艳||物流绩效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贸易的影响研究||《世界农业》2021年第12期
物流绩效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贸易的影响研究
作者：
万周燕1 肖艳1
作者单位：
1.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经济学院
文章刊发：万周燕，肖艳.物流绩效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贸易的影响研究[J].世界农业,2021(12)：84-93.
1 引言
根据FAO数据统计，2019年世界蔬菜生产量113020.4万吨，其中中国的蔬菜生产量高达59067.6万吨，约占世界蔬菜生产量的52.27%。中国蔬菜出口种类集中在鲜冷冻蔬菜、加工保藏蔬菜、干蔬菜等。2019年，中国花卉市场营业面积高达179.85千米2，出口种类主要由鲜切花、盆栽植物、种苗、鲜切枝等构成。2013年，中国鱼类海鲜供应量占世界鱼类海鲜供应量的36.9%，中国鱼类产品出口类别可分为鱼类制品、鲜活冷藏类以及冻鱼、甲壳类软体制品、鲜活冷藏类冷冻腌制甲壳类软体动物和干腌熏鱼五大类。综上可见，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贸易在国际生鲜农产品贸易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物流是国际贸易的支柱，包括货物运输、仓储、边境清关、支付系统和其他功能。而物流绩效是指在一定的经营期间内所在国企业的物流经营效益和经营者的物流业绩, 即企业根据客户要求在组织物流运作过程中的劳动消耗和劳动占用与所创造的物流价值的对比关系。为了准确测定物流服务的绩效，需要建立科学的物流服务绩效体系，以物流服务的市场为导向，根据经营信息和竞争的需要来确定企业物流的服务水准，并及时进行控制。世界银行公布全球物流绩效指数的目的就是及时传达各地区从事贸易的物流成本和物流时效的情况，从而促进世界各国之间的贸易畅通。一个物流绩效指数排名靠后的国家会缺乏竞争力，不易提高其贸易水平，也不容易吸引到外资企业的投资，从而对经济增长产生阻碍作用；而在物流绩效指数较好的国家，物流对商品流通产生良性影响，从而带动经济的增长。生鲜农产品对物流效率的要求较高，中国要想进一步促进生鲜农产品出口贸易，如何改善其物流绩效是不可避免的问题。
2 文献回顾
2.1 物流绩效和贸易的影响研究
关于物流对贸易的影响，已有文献证实物流对国际贸易的促进作用。以往对贸易影响的研究主要聚焦在物流的运输成本、港口效率和基础设施等方面。理论方面，Limao和Venables运用基础设施水平（公路、铁路和电信密度）数据，验证了物流基础设施对贸易量的影响。Sánchez等借助海运费数据，验证了港口效率是国家运输竞争力的决定因素。以往研究强调了物流在国际贸易中的重要性，遗憾的是，并未运用系统的物流绩效数据进行量化研究。
部分学者逐渐关注到世界银行的物流绩效指数作为物流绩效衡量标准的运用。理论方面，Márquez—Ramos等认为物流绩效对国际贸易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硬件和软件指标（硬件指标代表陆上和海上基础设施禀赋，软件指标代表不同国家的物流管理绩效），并表明物流硬件和软件的提升有助于提高贸易量。世界银行物流绩效指数有系统化的物流硬件和软件维度数据。基于此，Gani验证了将物流绩效指数纳入物流绩效的衡量标准的合理性。Ekici等借助国际物流绩效指数验证了物流绩效对国际贸易的正向作用。
2.2 物流绩效指数的应用研究
世界银行的物流绩效指数（Logistics Performance Index，LPI）自2007年起每两年出版一次（第一版和第二版间隔时间为三年），评估了16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整体物流绩效。物流绩效指数沿着六个维度评估物流绩效：①清关（Cust）。清关程序的效率。②基础设施(Infra)。贸易和运输相关基础设施的质量。③国际货运(Ship)。安排有价格竞争力的货运的难易度。④物流服务的能力和质量（LQC）。物流服务质量和水平的总体评估。⑤可追溯性(TT)。追踪查询货物的能力。⑥及时性(Tim)。货物运输抵达目的地的及时性。物流绩效指数包括一个标准化问卷调查，问卷由两个部分构成：国际和中国。从六个维度出发评估物流绩效，并提供了经营所在国物流环境的定性和定量数据，记分标准为1～5的量表，其中5是物流效率的最高水平。物流绩效指数主要用于分析物流绩效和贸易相关的问题。
物流绩效指数作为物流绩效指标的合理性研究。理论方面，根据Shepherd和Hamanaka所述， 一方面，贸易物流面临一定挑战；另一方面，物流绩效指数并非没有缺陷，但总体能代表调查地区的物流供应群体的声音。Gani的研究表明贸易的持续增长取决于物流服务的效率，并验证了物流绩效指数纳入物流绩效衡量的合理性。根据Anderson和Van Wincoop所述，贸易成本包括从国外生产商到中国最终消费者的所有运输、边境相关和本地分销成本。这些贸易成本包括与汇率制度相关的关税和贸易壁垒、交通基础设施投资、执法和产权、其他法规与语言。基于此，物流绩效指标可以作为代表贸易成本的变量纳入计量研究模型中。理论方面，Bensassi等与Arvis等借助世界银行物流绩效指数，量化分析国际物流绩效对贸易的影响。
物流绩效对地区贸易水平的影响研究。理论方面，Marti等借助国际物流绩效指数，验证了物流绩效对中东出口商贸易的影响。Puerta等量化分析了欧盟物流绩效对欧盟出口的重要性，发现物流绩效指数对贸易出口国的有显著影响。此外，Saslavsky和Shepherd也有相同的研究结果。中国文献方面，闫柏睿和李倩利用《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ECP）国家物流绩效指数数据，详细考察了RECP国家物流绩效的发展现状。陶章和乔森、梁烨和崔杰、陆华等以丝绸之路国家物流绩效指数为切入点，验证了物流绩效对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贸易水平的影响。遗憾的是，以往学者把物流绩效指数作为单一的指标，即采用单个总体物流绩效指数的数值作为研究变量，没有将物流绩效基础设施和服务方面的各维度考虑在内。
物流绩效对具体商品的影响研究相对不足，尤其是农产品贸易。理论方面，张云朝借助国际物流绩效指数分析了物流绩效对中国食用菌出口的影响，但模型只考虑了经济变量（GDP）,忽略了贸易成本变量，且将物流绩效指数当作单一指标，未研究物流绩效指数各维度影响。黄伟新和龚新蜀基于国际物流绩效指数，验证了物流绩效对中国机电产品出口的促进作用，但忽略了物效指数的维度性。基于此，部分学者逐渐关注到国内外物流绩效指数各维度对贸易的作用、物流绩效对农产品的影响程度、物流绩效的改进方向等方面。康晓玲和宁婧率先将国际物流绩效指数的六个维度考虑在内，验证了国际物流绩效指数的六个维度对农产品的正向作用，但遗憾的是，忽略了中国物流绩效指数维度的影响。一般来说，中国物流绩效的提升可以促进贸易出口。国外文献方面，Reis等率先将进口和出口经济体的物流绩效指数六个维度考虑在内，表明进口和出口经济体的物流绩效指数各个维度影响程度不尽相同，此方法的缺陷在于进口和出口经济体物流绩效指数的六个维度全部代入计量模型存在共线性问题。
综上所述，物流绩效不能作为一个单独的指标，有必要验证进口和出口经济体的物流绩效指数不同维度在贸易中的影响，为了避免共线性的发生，将进口和出口经济体物流绩效指数的六个维度依次代入计量模型分析。而生鲜农产品出口贸易依赖储存和运输基础设施、低运费、不同运输方式和路线的可用性以及海关流程的效率，生鲜农产品出口竞争力与物流绩效水平息息相关。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说。
假说1：物流绩效促进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
假说2：进口和出口经济体物流绩效指数的各个维度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影响不尽相同。
3 中国与进口经济体物流绩效对比
中国生鲜农产品的进口经济体中近半是物流绩效高水平经济体，均在世界排名前30。其中，德国、日本、荷兰、英国、美国更是稳居世界排名前15，与它们之间的生鲜农产品贸易合作有助于中国学习先进的物流管理模式，提升中国物流水平。物流处于中水平的有泰国、印度尼西亚、越南、马来西亚，物流处于低水平的仅有菲律宾。从表1可以看出，进口经济体物流绩效指数六个维度的平均值均较高，某些维度中国即使高于世界物流绩效各个维度的平均值，但较多维度仍低于进口经济体的平均值，尤其是物流服务水平方面（清关、物流服务的能力和质量、可追溯性、及时性）。
从表1可得，2007—2018年，中国物流绩效指数维度与进口经济体物流绩效维度的差距均有缩小。中国基础设施和国际货运两个维度尤为明显，基础设施维度的差距从2007年的—0.30逐渐提升到2018年的0.11；国际货运维度的差距从2007年的—0.18提升到2018年的0.07。根据世界银行数据库，中国基础设施和国际货运两个维度的增长速度在2010—2018年下降得也尤为明显，表明近11年来政府对物流绩效基础设施和国际货运便利性安排方面的大力投资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可能趋于完善，发展速度变缓。中国清关、物流服务的能力和质量、可追溯性、及时性四个维度与进口经济体相比仍存在一定的差距。中国物流服务水平方面近十年来的不稳定也抵消了基础设施和国际货运的提升作用。根据世界银行数据库，2018年中国整体物流绩效排名有所下滑。
4 模型设定及数据来源
4.1 模型设定
本文基于2007—2019年中国对14个进口经济体生鲜农产品出口的面板数据，实证研究了物流绩效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的影响。对于非时变变量可能造成的内生性问题，运用时间和个体双固定效应回归估计方法进行消除，本文使用Stata SE 15.1进行回归检验，表2总结了模型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4.2 样本选取与数据来源
4.2.1 样本选取
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较集中在日本、韩国、美国，以及中国香港、中国台湾、东盟和欧盟等国家和地区。本文选取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综合前16的经济体作为研究对象。鉴于中国香港和新加坡的贸易绝大部分属于转口贸易，予以剔除。将这两个经济体剔除后，对剩下的14个经济体进行研究分析，它们分别是越南、日本、马来西亚、泰国、韩国、美国、菲律宾、德国、印度尼西亚、荷兰、意大利、加拿大、英国以及中国台湾。2019年中国对14个经济体生鲜农产品出口额占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总额的72.78%，基本能反映中国生鲜农产品的出口状况。
4.2.2 数据来源
笔者对生鲜农产品出口贸易的研究分类借鉴了UN Comtrade HS96的界定，数据来源于ITC(International Trade Centre)。本文研究的生鲜农产品有鱼类产品（HS03）、花卉（HS06）、蔬菜（HS07）。水果（HS08）单独实证回归发现物流绩效指数各个维度对中国水果出口影响并不显著，且干扰中国生鲜农产品整体回归，予以剔除，这可能是因为中国水果出口大多数是加工饮料产品受物流绩效指数影响细微。变量含义及数据来源见表3。
5 实证结果
5.1 实证分析
根据理论分析，本文预期物流绩效可以促进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但进口和出口经济体物流绩效指数的各个维度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影响程度很难具体预测，应从实证角度来衡量影响的方向和大小。表4汇报了物流绩效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影响的回归结果，且固定效应模型的拟合度均值在0.783，这反映了模型选取的自变量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具有较高的解释力度。从表4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在进口经济体固定和时间固定条件下，中国物流绩效指数的六个维度均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有显著正向作用，但影响程度不尽相同；进口经济体物流绩效的各个维度均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无显著的影响。
近十年来，中国物流绩效在世界排名能得到明显提升得益于中国政府对物流基础设施和国际货运的大力投资。基础设施主要包括港口、铁路、公路和通信科技的测度，国际货运主要包括空运、船运、火车和公路等运输方式。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07—2019年的数据，中国属于进口和出口贸易大国，港口、铁路、公路和通信科技作为物流基础设施的重要部分，得到中国政府的关注与重视。其中，港口行业的货物吞吐量及增长速度均在世界前列；铁路客运量逐年稳步提升，其间增长了近2.5倍；截至2018年年底，中国高速公路总里程规模位居世界第一；信息和通信科技产品在产品进口总量中的占比下降近12%。因此，中国物流基础设施和国际货运维度在世界排名进步迅速，远高于其物流服务水平的排名（国际运输、清关、物流服务的能力和质量、可追溯性、及时性）。但其在2010—2018年下降速度尤为明显，说明中国物流基础设施和有价格竞争力的国际货运便利安排在经历了迅猛发展后可能已基本完善。中国基础设施的估计系数为0.94，从经济统计意义来讲，中国贸易和运输相关的基础设施质量每增长1%，可以提升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156%（e0.94—1=1.56）。进一步比较分析表明，相对比其物流服务水平的估计系数中国基础设施的估计系数较小，主要原因在于近十年来中国物流基础设施的大力投资并没有换来显著的生鲜农产品出口动力，提升物流服务水平方面有一定的空间。中国国际货运维度是影响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比较重要的维度，中国有竞争力的国际货运便利性安排基本完善，其估计系数也高达2.3，主要原因在于有价格竞争力的国际货运便利性安排主要在生鲜农产品从中国海关到进口经济体边界的运输过程，安排有价格竞争力的货运越容易，越有利于选择合适的运输方式，也越能提升生鲜农产品竞争力。
在世界银行的物流绩效分指标排名上，中国及时性和物流服务的能力和质量两个维度整体上得到了提升，虽然在物流绩效分指标排名的表现不稳定，但仍然是物流绩效中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影响最主要的两个维度，其估计的系数高达3.22和2.71。主要原因在于生鲜农产品易腐烂、易变质，鲜活程度是决定生鲜农产品价值的重要指标，对流通和储藏要求高。从物流运作的角度来看，生鲜农产品高品质和高价值的实现需要做到运送的及时性、完善的保鲜技术以及物流管理和服务水平。生鲜农产品的主要特点与及时性、物流服务的能力和质量两个维度紧密相关。中国清关变量的估计系数为1.75，从经济统计意义讲，中国海关和边境通关的效率每增长1%，可以提升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475%（e1.75—1=4.75）。主要原因在于自中国加入WTO后，尤其是2007年以后，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逐年快速扩大；为了保证中国生鲜农产品的竞争力，海关简化了生鲜农产品的清关程序，提高了清关效率，这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中国可追溯性维度的估计系数为1.82，在物流服务水平方面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影响并不是最重要的维度。主要原因有：一方面，生鲜农产品的主要特点对可追溯性要求不明显；另一方面，中国可追溯性维度在物流绩效分指标排名提升不明显，根据“木桶原理”，短板往往决定整体水平，必须重视物流绩效的薄弱环节。中国也在逐渐重视追踪货物能力维度的发展，2012—2018年可追溯性维度得到稳步提高，从而促进了生鲜农产品出口。
综上所述，物流绩效高度影响了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中国物流绩效指数各个维度均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有显著正向作用。中国物流服务水平方面（国际货运、清关、物流服务的能力和质量、可追溯性、及时性）的正向作用大于其基础设施维度。其中，中国物流服务水平方面的清关、物流服务的能力和质量、可追溯性、及时性四个维度是中国物流绩效指数较薄弱的维度，应强化国内物流服务水平的建设。
5.2 进一步分析
为了进一步检验中国物流绩效指数的六个维度的变动情况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的促进作用。根据表1的计算结果，本文考虑将中国低于进口经济体平均值（W）的物流绩效指数的维度提升至进口经济体平均值（W），即提升到进口经济体对应2007年、2010年、2012年、2014年、2016年和2018年的物流绩效指数的六个维度均值（W），中国高于进口经济体均值的物流绩效指数维度保持不变，重新运用扩展引力模型回归。
从表5可以看出，当中国物流绩效指数的六个维度采用均值提升后，总体上，中国物流绩效指数维度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的带动作用提升明显，尤其是中国物流服务水平方面，例如清关、国际货运、可追溯性、及时性四个维度。进一步分析发现，中国物流服务的能力和质量估计系数有所下降。可能原因在于：一方面，中国清关、及时性以及基础设施三个维度都是影响中国物流服务的能力和质量维度的重要方面，同时三个维度的提升弱化了中国物流服务的能力和质量维度的作用；另一方面，进口经济体物流服务能力和质量维度的均值呈现下降趋势，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影响程度。
6 稳健性检验
考虑到个别经济体可能对实证结果的干扰，中国生鲜农产品的进口经济体中多数是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成员，整体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因此，在稳健性检验中，剔除不是OECD成员的经济体，从数据角度对实证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
从表6回归结果来看，中国物流绩效指数的六个维度对中国生鲜农产品依然表现为显著的正向作用，尤其是中国物流服务水平方面作用明显，进口经济体及时性、物流服务的能力和质量两个维度由不显著变为显著，这与Puerta等的研究结果大致一致，国际物流绩效对贸易出口国影响显著。表4进口经济体物流绩效指数各个维度的显著性均是不显著，可能是因为样本数据的增多和中国物流绩效指数的显著作用两方面，削弱了进口经济体对中国生鲜农产品的显著影响，但总体研究结论具有良好的稳健性。
7 结论及启示
本文基于2007—2019年的面板数据，运用扩展引力模型，借助中国和进口经济体物流绩效指数的六个维度检验物流绩效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的影响。研究发现：中国物流绩效指数的六个维度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贸易均呈现显著正向作用，尤其是中国物流服务水平方面作用明显；进口经济体物流绩效指数的各个维度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均呈现出不显著。
为了进一步检验中国物流绩效指数的六个维度的变动情况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促进作用。本文将中国低于进口经济体平均值（W）的物流绩效指数维度提升至进口经济体的平均值（W）,重新进行扩展引力模型回归，进一步验证了中国物流绩效指数维度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的提升作用明显，尤其是中国物流服务水平方面，例如清关、国际货运、可追溯性、及时性四个维度。因此，有针对性地提升中国物流服务水平方面可大力促进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通过数据角度进行稳健性检验，进口经济体及时性、物流服务的能力和质量两个维度对中国生鲜农产品出口有显著影响，中国物流绩效指数各个维度均无明显变化，表明模型具有良好稳健性。根据研究结果，得出以下主要启示：
第一，简化清关程序，提升海关和边境清关的效率。WTO的贸易便利化协议的执行使得各国的边境管理效率大幅提升，中国区域间的发展存在较大的不平衡，海关和边境的通关效率依然存在差距，尤其体现在内陆口岸的提升空间潜力大。
第二，在加强物流基础设施质量建设的同时，提高物流服务水平，尤其是完善机动性强和高效的生鲜冷链物流体系建设。鉴于中国生鲜农产品运输高度依赖机动性灵活、高效的运输方式，冷冻车辆的路上运输和航空运输方式成为首选，加强这些运输方式的基础设施建设成为首要任务。高速公路体系的继续下沉到县乡、飞机场建设进一步普及到市级城市成为未来中国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的发展方向。
第三，提升有竞争力的国际货运安排的便利度。完善物流体系建设，加强物流企业的多方合作，选择合适的运输方式，可以确保生鲜农产品的鲜活程度。
第四，积极推进货物运输过程的透明化、可视化。加强物流企业与第三方积极合作，改善中国物流企业追踪盲区带来的不良现象，提高生鲜农产品的追踪能力。
第五，优化农产品冷链物流配送路径，确保生鲜农产品的运输及时性。提高生鲜农产品的储存技术和物流管理水平，进一步提升中国生鲜农产品的价格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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