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年的时间,著名作家贾平凹之女、西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非著名诗人贾浅浅就赢了两局。第一局是去年下半年,因为好事者将她的“屎尿体”诗传上网络而一举成名;第二局是8月17日她的名字出现在作家协会拟发展的新会员名单中。
无论这两局给她带来的是正面还是负面的效应,但在这个流量为王、诗已是小众奢侈品的年代,作为诗人能拥有这么高的关注度,不管怎么说都算得上是赢家。说贾教授是非著名诗人,并没有低估她的意味,而是因为世易时移,诗早已从寻常青年家飞回到王谢堂前,成了有闲钱、有地位、有雅趣小众的玩物。在这个诗人比读者还多的时代,贾教授的诗再好,也“著”不了“名”。古今中外,诗无非有两个功能:一是抒怀言志,二是针砭时弊,前者有辛弃疾的“把栏杆拍遍”,后者有白居易的“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但在社会生活高度世俗化的今天,在压力山大的世俗生活里,诗,似乎已经离开我们很久了,仿佛它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古人曰“国家不幸诗家幸”,西人云“愤怒出诗人”,说的都是诗人的时代担当和历史责任感。当然,这是正经意义的诗。诗被当作玩物或者被别有用心者用来为当权者唱赞歌的也不在少数。国内的如严嵩,他凭着一篇篇青词得到嘉靖的赏识而飞黄腾达。国外的如歌德,他相当一部分文学天赋用在为国王唱颂歌上面。辛弃疾、白居易也好,严嵩、歌德也罢,写什么诗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与别人无关。你喜欢就读,不喜欢就当它不存在,谁也没有权力去过问。如同其他艺术作品一样,诗是非常个人化的文学样式,写什么和怎么写完全是诗人自己的事,在别人眼里好与不好也与诗人无关:你觉得好,可以多买几本支持作者,你觉得不好,大可以不读。贾浅浅写什么诗,写得好不好,我们是有权说三道四的。去年她的“屎尿体”一举成名时,我并没有作过多的评论,因为她写什么诗是她自己的事,并不要我来为她的诗埋单,她自己觉得好就好。尽管她身为文学院副教授,但写诗并非副教授的份内工作。自己写不出好作品却能把学生教得很好的教授多的是。古今中外各项文学大奖的获得者,有几个是教写作出身的?中国的文学教授成千上万,但唯一的诺贝尔奖获得者莫言却是行伍出身。据中国作家网公布“中国作家协会2022年部门预算”表,2022年收入为25555.12万元,除5623万元为“其他收入”,2890.36万元为上年节余,其余近2亿元均为财政拨款。2022年计划支出25555.12万元,也就是说:全部花光。
我个人对财务是外行,不知道这里的收支是否包括省、市、县给地方作家协会的拨款,也不知道省、市、县有没有相关拨款。众所周知,“财政”虽然钱很多,但它本身是不创造财富的,所有的收入都是来自于社会公众。既然作家协会是靠公众出钱养着的,它吸纳谁当会员,公众自然有权说三道四。如果贾浅浅也像咱们自媒体作者一样,把自己的诗通过各个自媒体平台向公众发表,由“市场”决定她的诗是否受欢迎、有没有流量和读者赞赏。倘若如此,贾浅浅凭她的“屎尿体”收获再多的粉丝流量、赚再多的钱,咱们也都无话可说,毕竟读者认可就是王道。贾浅浅写一些分行的文字,然后把它称其为“诗”,并在相关的杂志上发表,甚或出几本书。毕竟现在文学玩家圈子就那么大,大家彼此之间互相抬抬轿子,抬着抬着就都收获了彼此的需要。坦率地说,如果这个圈子是这帮文学玩家自己掏腰包闹着玩,爱咋玩咋玩,谁也管不着。但这个圈子——作协——是靠“财政”——也就是社会大众出钱的,他们虽然有各自的职业,不至于靠“作协”那2个多亿养家活口,但彼此之间敲锣打鼓抬轿子花的钱,可不全是“作协”经费里的?今年在这个风景区搞个研讨会,明年到另一个名胜地玩个笔会,食、住、行、玩花的可都是全体社会公众的钱。我们这么说,并不是说贾浅浅的诗一定不好。因为诗这个东西,好与不好本就没有标准,至少,贾浅浅所谓的诗,读起来、看上去也确实和“诗”长得很像。贾浅浅们也可能说:“写诗,诗人的事,怎么能让不懂诗的公众去评判呢?”但是,你如果不是在公立大学当教授,不加入那个靠公众供养的“作协”,你无论写什么,谁管得着,谁又爱去管?像我这样,在自己的公众号平台上写文章,读者不认可,尽可以不读;读者认可,他自然会点赞、转发,甚而赞赏几元。 原创不易,谢谢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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