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芒格:构筑伯克希尔版图的男人
■ 查理•芒格认为,想要学习一个人好的地方,首先就要研读他的传记,全面了解值得学习的对象,再从中发现什么有效,什么行不通,以及为什么,然后付诸实践。
但关于查理•芒格本人的传记,国内目前仅有一部珍妮特•洛尔所著《查理•芒格传》以及《穷查理宝典》开篇一万多字的《芒格传略》,第一手的传记材料太少了。
这部名为《查理•芒格:构筑伯克希尔版图的男人》的传记短片,今年初在youtube上发表后,在国内外都反响不错。
创作者Rocky Xu采集到一些不太常见的照片和视频片段,叙述线索清晰、注意时代背景分析,而且自己的观点也很鲜明,对芒格的最主要贡献、伯克希尔面临的问题,以及芒格的投资模式适合谁来学,都有自己的思考。
芒格书院特意制作了一个带中文精译字幕的版本,我们在这里配上文字稿,补充了若干资料来源,方便大家细读、学习。
全片共分六个部分:
第一部分,引言:
芒格最初想要变得有钱是因为大萧条的影响。
他最终帮助巴菲特建立起庞大的伯克希尔帝国,可能是个意外,因为他赚钱是为了独立,并没想要暴富。
但这也是一种必然,因为他具备强大的协作能力,具备正确的理念,也具备不理会各种纷扰,坚定将理念推动实现的行动力。
第二部分,《锻造于大萧条年代》。追溯芒格的成长和求学历程:
中西部价值观和大萧条时代背景如何塑造了他的性格,
求学历程如何训练他学会按第一性原理思考问题,
以及接连的家庭变故如何将他从小富即安心态中拉出来,去追求更高层次的富有/独立。
第三部分,《从地产业赚到第一个100万》。追溯芒格的职业转变历程:
从谨慎地兼职开发地产赚到第一桶金,
到辞职开办合伙公司,主攻经纪和做市业务,聚焦小市值成长公司,
再到加入伯克希尔,帮助巴菲特做大。
第四部分,《现金流生意》,例证伯克希尔的壮大路径:
收购蓝筹印花公司,集中体现巴菲特看重的现金流概念,以及伯克希尔壮大方式与芒格投资模式的关联。
喜诗糖果知识产权保卫战,凸显查理•芒格的保驾护航作用。
第五部分,《猎象》,分析过于庞大的伯克希尔面临的一大难题:
在能力圈范围内找不到足够体量的“大象级”投资标的,钱投不出去!收益率上不去!
第六部分 结语:
芒格的投资模式对小投资者来说,是最好的投资方式。
芒格传奇的一生获取的经验教训。
思维方式方面是,用第一性原理思考。
人生态度方面是,要得到你想要的某样东西,最可靠的方法就是让自己配得起它。
——这就是黄金法则!
制作/Rocky Xu 翻译、编辑/芒格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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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文稿
PART1 | 引言
美国大萧条期间走上街头示威的人们
大萧条时期,
美国人认为资本主义是一场失败的实验。
历史学家阿米蒂•什莱斯认为:
(美国时政专栏作家、评论家,著有《新政vs大萧条》)
当时的情形就是这样:
资本主义已经破产。
通缩严重,
货币短缺。
货币实在太少,
于是有人搞起了局部支付体系,
发行自己的票据。
2017年,
芒格在密歇根大学罗斯商学院做过一次演讲,
亲自讲述了自己的人生故事。
在谈到大萧条时他说道:
当时的情况太极端了,
你们现在根本想象不出来到底有多糟糕 。
经历过美国历史上最艰难的年代后,
查尔斯·托马斯·芒格决心,再也不要过穷日子了。
还是在2017年密歇根演讲中,芒格说过:
我想要自己变得有钱,
不是因为我想要大量财富或声名显赫,
我只是想要独立。
但他没想到的是,
半个世纪后,
他将创建出历史上最伟大的商业帝国——
伯克希尔-哈撒韦。
巴芒在新闻发布会上
查理·芒格与沃伦·巴菲特携手,
让一家小规模价值投资基金规模大增,
逐步壮大为历史上最大、也最受尊敬的公司之一。
巴菲特曾说:
我们两个人里,查理更含蓄,
一直支持我,
但查理真的是你能得到的最棒的伙伴。
我们已经搭档六十多年了。
巴菲特也曾在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上当众宣布:
他(芒格)是我们今年的董事候选人中,
唯一一个没有收到任何反对票的。
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上的巴芒
查理·芒格令人捉摸不透。
沃伦·巴菲特是个好人,
但要做生意,这还不够。
查理·芒格却从不理会各种乱七八糟的纷扰,
总是坚定地推动事情好好完成。
PART2 | 锻造于大萧条时代
今日奥马哈
与沃伦·巴菲特一样,
查理·芒格出生在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市一个中产家庭。
这样的地域环境意味着什么?
如心理学家梅利萨•休斯所说:
(美国认知心理学家,Ted演讲者,著有《与爱因斯坦一起的欢乐时光》)
如果你回想一下那些定居在西部的拓荒者们,
他们渴望前往荒野,渴望冒险,
这些品质将在南部和中西部代代相传。
研究者们已经发现,
这些品质表现得很明显,
得到公认,已经深深嵌入人们的意识中。
查理·芒格出生在咆哮的20年代。
他的祖父是一名联邦法官,
父亲是一名律师。
芒格的祖父
关于祖父,芒格在2017年说:
我的祖父是内布拉斯加首府林肯市唯一的联邦法官。
他非常出色,
完全是白手起家奋斗出来的。
很小的时候芒格就已经知道,
想要赚钱,
必须进行价值交换。
他开始养殖并交易仓鼠。
借用企业家加里•维纳查克的评论:
(俄裔美国企业家、天使投资人、媒体评论家、畅销书作家)
没有多少孩子愿意免费或者为了很少的钱就卖力干活,
把双手搞得脏兮兮地,
只为学到东西。
但这就是游戏规则。
但他快乐的童年被大萧条打断了。
谋生成为第一要务。
芒格家的每一个人都得干活,
也包括小查理。
查理·芒格在巴菲特家的杂货店里找到一份工作,
每天工作12小时,赚2美元。
巴菲特家的杂货店
正是在生命的这段时期里,
芒格心里生出了对工作强烈的热爱,
和“钱很重要”的认知。
2017年,芒格回忆道:
我上学那时候都还处在大萧条时期,
这就意味着,
我是活着的人当中,
极少数还记得大萧条是什么样的人。
这对我的成长很有帮助。
那个时候你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怎么应对危机,
我家大多数人都笃信以黄金为代表的硬通货,
不太相信福利救济之类的措施。
按现在的标准来看,
养育我长大的人们都相当落后保守,
但他们的保守体现在独立自主上,
而我认为这非常有用。
少年芒格
高中毕业后,芒格进入密歇根大学学习数学。
关于为什么做此选择,芒格在2017年给出了答案:
我年轻的时候,
总是能在各门数学课程上轻松拿高分,
根本不用做什么功课。
我只是选择了对我来说最容易的路,
不用做别人想我做的事情,
能从容地去想我要做什么 。
芒格才进大学没多久,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了,
美国向日本宣战。
罗斯福总统对日宣战
日本突袭珍珠港,
迫使很多年轻人离开大学去参军,
查理·芒格也不例外。
军方发现芒格智力超常,
于是指派他学习气象学,
从事气象分析工作,为战争服务。
这是一份怎样的工作?
2020年,在接受加州理工学院的ZOOM采访中,
芒格这样描述道:
当时的气象学还很依靠经验。
我们主要就是绘制很多地图,
上面标明各种天气。
然后把很多地图并排放在一起,
你一张张对比,
就能看出来气候是不是在变化。
我们就是这样来预报天气的。
气象学家在对比地图
他也修习了物理学课程,
学会了像物理学家那样思考。
这种思考方式的本质是什么?
量化开发工程师维尔•辛格认为:
物理学家倾向于从根本上考虑问题,
他们做出假设非常谨慎。
令人惊讶的是,
这与巴菲特和芒格的思维方式非常类似。
他们似乎就很坚持商业的根本因素和逻辑。
还在军队服役期间,
查理·芒格结婚了。
退伍后不久,
他进入哈佛法学院学习。
为什么选择法律?
芒格称是家学渊源:
我父亲就曾在哈佛法学院学习,
所以我很自然就会做这样的选择。
毕业后,在1949年,
他考取了加利福尼亚律师执业执照。
关于之后的生活状态,按芒格自己的说法:
我几乎很快就有了一大堆的孩子,
真是把自己逼到墙角了。
但查理最初的工资是每月275美元,
高于当时的平均收入水平。
查理·芒格觉得很满意,
他的人生似乎一片坦途。
青年芒格
可不久之后,
他却将进入自己人生中最晦暗的时期。
与那个时代大多数年轻人一样,
查理·芒格结婚很早。
在1950年代,离婚也还不常见。
结束与第一位妻子的这段婚姻后,
芒格希望能将对孩子的伤害最小化。
芒格与儿子
但就在芒格渐渐从离婚伤痛中恢复过来时,
悲剧再次降临:
他的儿子泰迪·芒格患上了白血病。
这在当时无异于判了死刑。
泰迪过世后芒格发现,
为泰迪看病花光了他所有积蓄。
医保在当时的覆盖面还没有今天这么广泛。
芒格再次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
他不禁想,事情会不会有所不同呢,
如果他非常有钱,能给儿子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
芒格失去儿子的痛苦
但无论如何,重要的是振作前行,
自怜绝无必要,
这是芒格一再强调的:
如果你的孩子因为癌症去世了,
别感到自怜,
不要觉得自己很惨,
绝对,绝对不要顾影自怜。
芒格拒绝自怜
查理·芒格前所未有地下定决心,
为了自己的家人,要真正富起来。
很快,他将变成这世上最锋利的宝剑。
PART3 | 从地产业赚到第一个100万
地产大亨芒格
与今天的律师不同,
1950年代当律师可不是致富的最佳选择。
芒格意识到,
想要真正变富,
他得有自己的生意。
这是老生常谈了。
总体而言,
大多数有钱人都有自己的生意,
有时还不止一桩。
他为帕萨迪纳一家小型变压器工厂做法律顾问,
在这个过程中,
芒格意识到,他其实可以买下这家工厂。
2010年,在另一场密歇根大学演讲中,
芒格这样描述当时的情形:
有一天,我对自己说,
我真是太羞答答了,有话直说!
当时我正开车马上就要上高速了,
但我开过了入口,转了个U形大弯,
我开了回去,走回工厂,
跟他们说:
伙计们,我真的很喜欢和你们一起干,
你们正是我想要结交,想要共事的那种人。
当然,
他们还有个很大的问题是我能帮忙解决的。
芒格投入了自己所有的积蓄,
甚至还借钱投入这家公司,
但这家企业一直生存艰难。
芒格只好出手对公司进行了精简。
这非常像PE今天做的事情,
他们会买下一家企业,
进行改造,然后卖出获利。
芒格认为这桩生意着实糟糕,
但最终还是成功获得了不算难看的回报。
这次经历让他学到的教训,
将成为他投资方式的基石。
他意识到,
买入好企业会比修补坏企业容易得多。
巴芒共同接受《财富》杂志采访
2013年与巴菲特共同接受《财富》杂志采访时,
他这样概括自己获得的教训:
我有一个习惯,
我会仔细观察,
区分出什么有效,什么无效
我看过很多傻傻的人却得到有利润又容易做的生意 ,
事实上,我也想做点更容易的生意。
有了这样价值连城的教训,
他已经准备好要投资真正出色的生意了。
但当时的芒格还不知道,
他很快就会在房地产上赚到自己的第一个100万。
1960年代洛杉矶街景
此时的洛杉矶,即将发展成为美国第二大城市,
人们以每月3000人的速度涌入这座城市。
芒格确信,他不能错过这个价值百万的机会。
房地产是高杠杆的投资。
但与证券不同的是,
做房地产投资,
你可以积极作为,努力降低风险。
一位客户想开发一个房地产项目,
地点在加州理工学院附近。
他向芒格寻求法律咨询服务。
结果芒格自己也进行了投资,
占到项目总额的一半。
开发的房产很快就销售一空,
投入的几万美元回报高达400%。
芒格没有就此停止,
他很快又把钱投到更多项目当中。
2017年在密歇根大学,芒格这样回忆当年:
有五个房地产项目,
那几年里我基本是同时在操作。
没过几年我就赚到了400万美元。
直到今天,
查理·芒格还是在积极参与一些房地产项目,
他建造了哈佛的芒格科学中心。
更令人惊讶的是,
在做所有这些房地产项目的同时,
芒格仍然还是一名全职律师。
这其实表明那时候的芒格有多厌恶风险。
虽然房地产让芒格赚了几百万,
但在仅做了五个项目后,他收手了。
芒格此时想做不需要举债那么多的投资。
虽然按照房地产投资家格雷厄姆•斯蒂芬的说法:
(美国房地产经纪,知名投资理财类油管博主)
负债不总是糟糕的,
如果你了解相关背景,
能够自控,
而且始终只冒情况可知、足够明智的风险,
那借钱就有点像高明的对冲风险游戏。
芒格抓住了一个非常棒的机会,
赚了几百万,
我们看到很多身家百万甚至上亿的富豪们,
以高风险的投资发家,
可一旦赚到第一个100万后,
就开始谨慎投资,不再投机。
惠勒-芒格公司时期的芒格
利用自己的人脉,
他与一位朋友、客户合伙开办了一家投资公司。
他们在太平洋海岸证券交易所拥有一个席位。
惠勒芒格公司的主要业务是交易代理和做市。
做市业务,顾名思义,
就是要创造一个能让买卖双方进行交易的市场。
如果买家和买家过少,
产品可能无法成功买卖,
因此市场是流动的。
做市者赚钱的方式就是,
推动交易,产生更大的流动性。
芒格意识到,
他可以利用由此赚到的利润,
去投资其他公司。
他当时所做的事,
正像一名真正的对冲基金经理会做的。
他们买入一些小公司,
比如洗车公司、机械制造公司,
甚至还投资在车贷上。
与当时其他的投资者不同,
芒格的投资策略高度集中在小型成长公司上,
他的投资组合集中在小市值公司,
因此业绩起伏非常大。
但长期来看,
其业绩高于大多数人。
芒格钟爱小市值股
到1974年合伙公司清算时,
其年化收益率为24.3% 。
为芒格赚到了500万美元。
请记住,那还是1970年代,
在70年代坐拥百万美元,
和今天的含金量大不一样。
1962年,芒格创办投资公司的同时,
也投资了一家境况不太好的公司,
公司由他的朋友沃伦·巴菲特在运营。
沃伦·巴菲特追随本杰明·格雷厄姆的投资方法,
并凭此成功运作了自己的投资合伙公司。
巴菲特的恩师格雷厄姆
但这里面是存在问题的。
芒格在2017年这样分析道:
本杰明·格雷厄姆教会他这么做,
当时他(巴菲特)还忙着数钱,
所以很难说放弃就放弃。
但他已经看到了问题所在,
你没办法做大。
这样做很不体面,又让人不愉快,
你得开除人,
谁该死的想做这种事?
PART4 | 现金流生意
蓝筹印花
1970年代,蓝筹印花公司风头正盛,
美国著名喜剧演员莉莉•汤姆林在节目中调侃道:
要不我给你们讲讲我的一次糟糕体验,
就在加利福尼亚的蓝筹印花中心?
我当时会在那儿,
是因为我集齐了12张券,
可以换一个搅拌机
所以我就走了进去,
有点得意洋洋。
你能想象我当时手里拿着12张券的心情吧,
因为收集印花很花时间。
很多顾客慢慢就忘了手里的印花,
这家公司因此捡了金子。
到1970年代时,每年的销售额上百万.
这正是沃伦·巴菲特中意的生意类型,
现金流生意。
与保险公司一样,
他们预收了大量现金。
沃伦·巴菲特意识到,
他可以利用这些现金,投到其他生意上去。
1963年12月,
美国司法部据反托拉斯法案起诉蓝筹印花公司 ,
迫使该公司向公众提供更多股份。
这正是芒格和巴菲特等待已久的机会。
他们慢慢收集股份,最终控股了公司。
巴菲特是第一大股东,芒格是第二大。
从1970年代开始,
出现了很多恶意收购案例,
但巴菲特和芒格的收购友好得多。
进入董事会后,
巴菲特和芒格很快取得控制权,
推动用公司过剩的现金进行投资。
我们可以看到一条并购链:
沃伦·巴菲特拥有伯克希尔哈撒韦大约36%的股权,
他以伯克希尔哈撒韦为载体
去并购其他公司。
成功之后,
又利用这些公司的现金去并购更多的公司。
当然实际情况并没有那么简单。
运用蓝筹印花公司的资金
巴芒投资了加利福尼亚一家小型糖果公司,
就是喜诗糖果。
喜诗糖果店门脸
巴菲特曾这样评价喜诗糖果:
这家公司在一个很细分的领域里非常棒,
我们花了2500万美元,
它给我们的回报税前超过20亿。
然后我们又可以借用它再买其他企业。
但喜诗糖果的扩张计划起初遭遇了非常大的挑战,
这是巴菲特并没有预见到的——仿冒者。
1973年,russell stover糖果公司启动一项计划,
希望在自己的销售区域内击败喜诗糖果。
他们新建了一批连锁店,
和喜诗糖果的非常像,
名为 Mrs. Stover's。
仿冒店的门脸
面临这样的威胁,
喜诗糖果的CEO查克·哈金斯,
向唯一能解决这个问题的人求助——
查理·芒格。
喜诗糖果前CEO 查克•哈金斯
芒格毫不客气地铁腕对待Stover糖果公司。
2019年在接受CNBC采访时,
巴菲特骄傲地谈道:
我的搭档查理·芒格,
他总是说,
如果我们遇到了问题,
就需要马上迎头痛击。
他还说一盎司的预防,
好过一吨的治疗。
我们已经不止一次见证过这样的情形。
他组建起一支律师梦之队,
像雇佣兵一样无情地追击Stover糖果。
他们早就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
这样的阵仗很有效,
Stover糖果被吓坏了,很快做出让步
更重要的是,
其他糖果公司也都不敢再效仿。
这之后,
伯克希尔-哈撒韦又一家家投资了很多公司,
其中还包括著名的可口可乐。
但无论是巴菲特还是芒格,
都不可能预见到,
伯克希尔哈撒韦将遇到的最大麻烦。
PART5 | 猎象
伯克希尔哈撒韦的组织结构图
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商业模式非常独特。
它目前拥有多种独立的公司,
这些公司又有自己的子公司。
如果没有芒格的模式,
伯克希尔-哈撒韦想要规模壮大就很困难。
但它可能已经到达了自己的极限。
在股东大会上,巴菲特不止一次做出类似的表述:
回望早期,
1954年可能是我最棒的一年。
但当时做的事情还像挑花生一样比较容易。
如果你手里只掌握少量资金的话,
我想还是有人有机会在这个游戏里表现突出有所贡献的。
但无论对谁来说,
要找到这样的机会都非常非常难。
可是如果他们掌握了大笔资金,
只会更难。
对手握更大规模资金的我们来说,
当然就更加艰难。
现在我不会向任何人承诺,
我们的业绩表现会好过标普500。
理财师盖比•拉佩拉认为:
(美国免费信用查询平台Credit Karma研究员、私人理财师)
沃伦·巴菲特曾经说过,
个体投资者相对伯克希尔有一个优势:
他们有东西可投。
但对伯克希尔来说,
情况就大不相同。
分析师迈克尔•道格拉斯也有同感:
确实,他们只能寻找足够大的证券和公司标的。
巴菲特也很坦率地说,
在1960和70年代他完胜标普500 ,
但这之后情况就艰难多了。
因此,在过去五年里,
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表现是稍微低于标普500的。
伯克希尔哈撒韦过去五年的表现
PART6 | 结语
始终在不停阅读和思考的芒格
芒格2017年在密歇根也总结了自己的学习之道:
我非常喜欢做评判,
我认为这对我很有好处。
同样大有帮助的是,
我会不断学习,获取更多的事实,
相应地改进自己的判断。
巴菲特和芒格都笃信能力圈,
他们坚守自己看得懂的东西,
但其中真正的含义是可预见性。
他们想投资的公司,
是他们能很有把握预见其未来走向的公司。
近期,芒格和巴菲特决定要扩展他们的能力圈,
投资苹果和亚马逊。
2019年苹果CEO库克参加伯克希尔年会
当被问及获得伯克希尔投资的感受时,
库克坦言:
我真是喜出望外,
但是也被吓坏了。
不过,沃伦关注的是长时段,
我们也深有同感,
这是我们运营公司的方式,
这是他投资的方式,
所以我真是再高兴不过了。
巴芒也开始意识到,
这些科技公司也开始表现得像他们喜欢的公司,
有可预见的现金流,
有护城河。
芒格集中关注小市值公司,
这对人们的心理考验巨大。
但对小投资者来说,
这是最好的投资方式。
如果你投资大市值标的,
你就要与机构竞争,
他们做的调研可能比你充分得多。
芒格参加华裔组织百人会活动
在漫长的人生旅程中,
芒格获取的经验教训可能比其他人多得多。
就像一名理论物理学家,
他用第一性原理来思考商业。
他和老搭档巴菲特都有充分自知和互相了解,
在2013年《财富》专访中,
他们共同总结了芒格的思维方式:
他(芒格)只是在分析什么有效,什么行不通,
原因何在,
非常简单。
芒格的一生充满传奇,
他经历过多次经济大衰退,
他参过军,打过仗,
他遭受过最痛苦的悲剧,
但他从未屈服。
他总是坦然接受生活的一切赐予,
并因此成为商业世界中最标志性的人物之一。
2007年在南加州大学古尔德法学院的毕业典礼上,
芒格慷慨地分享了自己悟到的人生黄金法则:
我非常幸运,
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样一个道理:
要得到你想要的某样东西,
最可靠的办法是让你自己配得起它。
这是个十分简单的道理,
是黄金法则。
你们要学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在我看来,
无论是对律师还是对其他人来说,
这都是他们最应该有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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