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才能成为巴菲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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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5月6日（本周六），一年一度的“投资界的伍德斯托克”又将上演！93岁的“股神”巴菲特将携手黄金搭档查理·芒格，在奥马哈与全球股东见面，分享投资经验和人生智慧。

作为全球备受瞩目的活动，这场盛会如今每年都吸引数万人参与。今年想必更是盛况空前——前几年只能云参会的中国“代表团”，今年想必阵容庞大！

芒格书院的会员，以及北大光华价值价值投资课的优秀学员也将组队前往，亲身感受那份热情与活力，并将感悟和收获传递给更多同道。

今日推文转发自泉果视点（ID：Origin_Fund），让我们在盛会开幕之前，以一个提问开始，先一起思索一下造就如此盛况的原因：怎样才能成为巴菲特？
点击观看视频，听巴菲特亲述怎样成为未来巴菲特

一位年轻人去拜访莫扎特。

“尊敬的莫扎特先生，请教教我怎样才能谱写交响乐吧！”年轻人虔诚地说。

莫扎特抬起头来，仔细地端详着年轻人的脸庞：“你多大了？”

“23岁”，年轻人回答。

莫扎特摇摇头：“你太年轻了，写不了交响乐。”

“可是，莫扎特先生，您10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写交响乐了啊。”

莫扎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没错，可我那时候可没有四处去问别人，该怎么谱写交响乐啊！”

这是查理·芒格最喜欢的段子之一。

每当有人来向他求教，“怎样才能成为巴菲特？”时，他就会用这个段子作为答案。

“怎样才能成为巴菲特？”

专业投资人们似乎痴迷于提出这样的问题，并给出各种各样的答案。

■ 马克·塞勒斯（Mark Sellers）在哈佛大学的演讲，被认为是比较经典的回答之一。他是Sellers对冲基金创始人，曾在晨星公司担任首席股权策略师。2008年，他在哈佛商学院的演讲中，曾经以“如何成为下一个巴菲特“为题（So You Want To Be The Next Warren Buffett?），展开讨论，他说，要成为巴菲特，必须具备7大能力或是特质：1、有能力在他人恐慌时果断买入股票、并在他人盲目乐观时卖掉股票。

2、极度着迷于投资这个游戏，并有极强的获胜欲。他们不只是享受投资的乐趣——投资就是他们的生命。

3、从过去所犯错误中吸取教训的强烈意愿。

4、与生俱来、基于常识的风险嗅觉。

5、对于自己的想法怀有绝对的信心，即使是在面对批评的时候。

6、左右脑都很好用，而不仅仅是开动左脑。左脑擅长数学和组织，作为一个投资家，你需要进行计算，要有逻辑合理的投资理论；但同时，你也要有创造力，还需要是个好写手，能清晰地思考和输出自己的观点。

7、最后，最重要也是最少见的一项特质：在投资过程中，坚持独立的投资分析思考与原则，在市场的大起大落中不受影响。

协和创投基金（The Collaborative Fund）创始人摩根·豪泽尔（Morgan Housel）则用“负面清单”来对这个问题进行回答。他列出了7件要想成为巴菲特，就“坚决不能做的事”：1、不过度举债做投资；

2、穿越周期，从不离桌：历经数十次经济衰退，保证自己永远有能力留在场上；

3、不破坏口碑：像爱惜羽毛一样爱惜自己的声誉；

4、不执着于一项策略，一种观点，或一个方向；

5、不完全依靠受托理财，以上市公司的方式进行投资，保证资金的稳定性；

6、不因孤注一掷而被迫离场；

7、“不死鸟”——只有活下来才能成为常青树。

■ 有分析认为，巴菲特的成功源于占尽天时，不仅创新了保险的商业模式，还选择在便宜的好股票遍地可捡拾的时候“出发”。他的复利记录不仅仅建立在金融资本之上，更来自人际、信任、声誉等无形的社会资本，两者之间取得平衡，缺一不可。股东因为他财富增值，而他本人不仅没有成为万恶资本的代名词，更是树立了受人尊敬的投资界和商界的榜样形象。

“怎样才能成为巴菲特？”

当人们不断提出这样的问题的时候，大家在问题背后真正想探讨的，也许是——作为职业投资人或是投资机构，怎样才能够获得全方位、长期的成功？

过去30年，美国公募基金行业发生的最重要变化是什么？——单独管理的产品比例从65%降至20%。

换句话说，越来越多的产品在由多人团队，而不是单独的基金经理进行管理；而且从业绩结果看，由团队管理的产品也跑赢了个人管理的产品。在这一时代背景下，投资机构和客户越来越重视系统化专业培训、投研流程和团队文化。

图1. 共同基金正在从单人管理向团队管理转变

Source：Campbell R. Harvey, Yan Liu, Eric K.K. Tan, and Min Zhu, " Crowding: Evidence from Fund Managerial Structure," Working Paper, April 9, 2021.

2011年，美国情报机构曾经组织一场选拔超级预测天才的比赛，最终包括Philip Tetlock在内的心理学家团队获胜，他们创办了一个项目，叫做Good Judgement Project，预测的准确率超过了掌握机密信息的情报人员。因为本身带有研究性质，所以他们也分析了准确率高的预测的形成机制，并出版了畅销书Superforecasting（中文版《超预测-预见未来的艺术和科学》）。从下图可以看出，接受过培训的团队，在预测竞赛中，命中率会更高一些，而由于输入不同角度的知识，团队作战的效果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而训练有素的团队预测的准确率与普通个人相比，提高了将近一倍。

图2. 培训与团队合作可以提高预测的准确度

Source：Paul J. H. Schoemaker and Philip E. Tetlock, "Superforecasting: How to Upgrade Your Conpany's Judgement," Harvard Business Review, May 2016, 72-78.

在这项实验中，很重要的一项培训就是培养模式识别能力。索罗斯团队中最著名的成员之一Stanley Druckenliller也提到过类似的方法论。他说，自己每到重要时刻，会首先考虑历史上哪些情景可以作为参考，有无完整的结论帮助进行决策，当然一个重要的前提是，不要刻舟求剑。

近些年，将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方式受到更多关注，“人+机器”模式被认为是优于人或机器的决策模式。心理学家刘易斯·戈德堡(Lewis Goldberg)发现，由决策者主导的算法表现优于那些被算法主导的决策，这说明投资决策中需要引入系统化的算法模型，但同时依然需要保留人为判断的空间。

还有一项被认为有效的机制是引入反方，好的机构允许不同观点的存在。不同的知识结构、性格特点、认知模式，都会对好的决策起到助推作用。

共识，本就是不容易达成的。

以利率预测为例，一个人提出自己的预测，利率会到多少，如果大家都迅速附和，这反而是危险的信号。所谓采纳不同意见，就是通过机制来保障不同的情景都已被考虑到，且每种情景，都被赋予了相应的权重。即使最终大家达成了单一结论，这个结论也是经过充分讨论和思考而形成的。

多项研究表明，心理层面的安全感对于团队获得成功，起到很关键的作用。大家发言时不必担心因为犯错而被指责，开放与协作、求知与探索，这些都要明确地得到鼓励。作为需要始终处于启发模式下的投资机构，不仅应该鼓励每个人多阅读，而且应该敞开大门，邀请多元化的思考型嘉宾进行分享。

此外，你有没有发现，即便多次摘金夺银的运动员，仍然需要场外教练对他们进行指导。因为，他们需要一个客观的视角及时提供反馈，并尽量确保，以最佳状态取得更好的成绩。

阿图·葛文德（Atul Gawande，曾获得芒格盛赞的医务专业人士，并为亚马逊、伯克希尔、摩根大通联合创办的医疗机构“天堂”掌舵）曾经特意指派自己培训过的医生作为“场外教练”，即便一场被认为是完美的手术，还是被对方指出了多处可以改进的地方。投资管理行业如果引入教练会产生怎样的火花呢？正如葛文德指出，一位好的教练是改善绩效最有效的干预方式，前提是专业人士本人承认有改进的空间。

任何机构都会经历起伏，对于流程的专注可以通过内部氛围，尽量避免或削弱高潮和低谷的波动。如果不考虑运气成分，流程本身的设计和执行质量会对结果起到唯一决定作用。短期内，好的流程不一定对应好的结果，但是对各个环节持续迭代并且提升，对于取得长期理想结果至关重要。

编辑：欧阳敏 耿静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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