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杨炸炸:我其实挺怕那种撕心裂肺的爱情
杨炸炸,80后独立摄影师。2010年前后,因为一个持续性的纪实拍摄计划——《爱在北京》而受到广泛关注。出版画册《爱在北京》、《Beijing Youth》,参展2013年平遥国际摄影节、缅甸仰光国际摄影节、2015年DDC黄昏黎明俱乐部《爱在北京》个人摄影展、2016年北京国际摄影周、合作媒体包括《南方周末》、《城市画报》、《德国时代周报》、《环球时报》英文版等。2016年,杨炸炸移居大理。
“大理好在”正式推出同名视频号我们计划拍摄100个住在大理的人的故事在这个始终充满不确定、焦虑和内卷的世界存在本身,就是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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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关于漂在北京的生活,杨炸炸曾再一次采访中说:“北京的容纳度广,又足够特殊,这里有年轻人各种各样的生活形态,有人务正业,有人不务正业。志趣相近的人互相怀抱,在城市中寻找生机,外来的年轻人背着巨大的包袱,这个包袱中可能装着理想、爱情、责任,也可能装着落空、沮丧、别离……像浮萍一样”。
今天的杨炸炸几乎已经不愿再谈论《爱在北京》:“因为再回头看、它是取巧的、粗糙的。”但毫无疑问,这一系列用时间积累而成的作品,也成为了他从广告公司食物链的最底端,到自由摄影师身份转变的转折点。
所有采访中记录的,除了送妹妹闲置的相机,让妹妹随意拍摄她的学校生活,从而回看她的“青春之歌”,之外,杨炸炸鲜提及他的家人。只有这句,“我爸经常说我一句话,你净干些跟人不重样的”。发这句给杨炸炸微信确认时,他说,这是贬义。
跟所有80后一样,他要面对家人对自己职业的不理解,以及必然到来的催婚。不一样的是,大部分人最终选择了妥协,或者说,是面对的勇气。而他年近不惑也无法完全从容地面对家庭生活,且继续“潜逃”在自己的世界。
杨炸炸,就像他始终将自己的作品视为个人化视角的表达、即使在被称为“网红炸”的那个时期,也没有讨巧于媒体及观众,用以获取更多可能性一样,他始终是笨拙的、主动边缘化的、纯粹的自己。
没跟自己和解
也不妨碍找乐趣
“02”
2016年5月,受邀在大理做完一场摄影展后,杨炸炸彻底离开北京,移居大理,在崇圣寺三塔下的三文笔村,找了个十分隐蔽的小院,自己设计装修,住下来。目前,他把这里称为“家”。
白族人将塔称为“文笔”,据说此地原住民很多都是当初三塔修筑者的后代。同时,村里也住着很多如杨炸炸一样的——摄影师、手工艺人、画家、纪录片导演、音乐人等等。
炸炸在大理生活后,已经鲜少出现在报道中。透过他发布在豆瓣小站、Lofter中的摄影作品,得以窥见2016年以后至今的大理,以及他所身处的“大理想国”。
拍摄场景由初期的户外集市、酒吧、火舞、古镇、民居、苍山、舞者及打坐的道士等聚会、玩乐,后期更多出现小院子的聚会、鸡尾酒、展览等。也有许多菜市场的照片,艳丽鲜活的色彩几乎怼到脸上,叫人乐不可支。
不过杨炸炸本人,仍一如既往的,呈现一种内敛的疏离感。
在长期的独居生活中,咖啡、电影、电子音乐与鸡尾酒是生活的基调。对他来说,鸡尾酒是与摄影一样的艺术化表达,是从无到有的创造过程。而喜欢喝酒的人都有种可爱的共性——享受当下、及时行乐。
“我甚至希望我带着一个面具去。
我只是去听听音乐喝杯酒,我在跳舞的时候就不需要跟别人说话,我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我,我去去杭州,去北京,去南京,去一些俱乐部玩,我觉得那时候最放松,因为谁也不认识你。
然后就你会感觉你是你是一粒沙子融入了沙漠,一滴水融入大海,特别自在。”
“其实我真的觉得满意的那一天,可能就是我要死了,我跟自己和解了,那是最后一天的事儿。你干嘛要跟自己抗争?即使自己跟自己没有那么和解,也不妨碍你找乐趣,对吧?”
📷:老马
对于爱情,我仍乐观
婚姻就不一定
“03
“爱情我是乐观的,我对婚姻是不乐观的。”
对于一位用镜头目睹了几百场“爱情”的摄影师来说,谈谈爱情,是绕不过去的话题。很多人把爱情当作信仰,当做拯救平庸生活的东西。但如果只能靠爱情达到你的某种身心的爽感,这样的人生或许有些太单薄了。
“我其实挺怕那种撕心裂肺的爱情。
如果你一生中经历过当然好,但如果每一次你都把它搞那个地方就有点不太正常了,可能会变成一种精神剥削。
这么多人分分合合,哪怕是我没有拍过的,从试探到热恋到然后到分手到然后到互相骂骂咧咧不体面的那种。
我记得我看过一篇报道,说人两个人几十年一辈子在一块,其实是违背天性的。我特别同意,那些结婚誓言,“我要一生一世守护你,一辈子爱你”我觉得能说出这句话的人太自信了。要么是绝对自信,要么是个傻子。
跟自己和解
是需要在这个世界上
找到自己的位置
“04
现在,安于一隅的杨炸炸,俨然是大理这个“国际化大型社区”的一员。即使对于生活某个层面有不满意,但仍觉得自己是没有被洪流裹挟的幸运儿——
“我还是算比较幸运的,我觉得我也不能说自己不迷茫不彷徨,但是我至少知道自己以后该干什么,有一个事情(摄影)可以做几十年,一直去做。
所以实际上跟和解也好,接纳自己也好,某种程度上其实应该找到你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个位置。哪怕一个小小螺丝钉,它也可以有它的用处。
我现在是选择逃离巨大的机器,我不选择做螺丝钉,也可能是机器上的铁锈,或者是庞大机器的边角料。它没有那么重要,只是我自己觉得舒服。
想找杨炸炸?
不要轻易去敲他的门
但可以跟他预约鸡尾酒
微信:muyiyang1024(暗号:天王盖地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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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江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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