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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我,很普通的烟火 || 渡过

渡过作者 渡过 2022-06-06

文/普通的烟火    图 / 凉元

现在想来,让我走向抑郁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当初经历的那一切也确实痛彻心扉。所幸自己学过心理,及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也积极寻求帮助,才让自己逐步地走了出来。


我告诉自己:一切都是最美的安排。


2013年,我考取的心理咨询师三级证书,当时我正带九年级兼班主任。那时心理咨询培训比较火,我也觉得学习心理对有效地开展学生工作一定会有帮助。所以就自费2000多元参加培训学习,然后在九年级周日不需要补课的那一天,坐车往返新乡市区获嘉县,不间断地学习一年,考取了这个证书。


一边学习,一边在实践中进行操作,运用了心理学的知识成功地对学生进行指导,使他们改变现状,取得优异的成绩。这些我都进行了文字记录,也发表成了论文,并且运用在我主持的课题中。这就是我和心理的结缘。后来因为各种原因,错过了心理咨询师二级证书的考试,颇为遗憾。中间也想参与一些与心理学相关的志愿者活动,苦于找不到组织,只能想想作罢。这几年也做过几次班主任。但是我觉得再去分享这些案例,我的认识还是有一些浅薄。班主任在和学生进行沟通交流的时候,都会不自主地运用到心理学方面的知识。但是把它上升到理论的高度,我的功底还不够。


思来想去我决定从自身的经历着手。于是有了今天的分享题目。在分享之前,我的内心很纠结。我不是很有勇气在大家面前说这个事情。它算是隐私,也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后来,通过读书,和对自己的一个疗愈。我有些坚信,如果我能够真正的分享出来,迈出自己心坎儿,或许我就真的能够走出去。


一  对不起,我当了逃兵


事情要从今年暑假开学说起。我家老大今年要上一年级,老二刚刚入园,孩子们处在入学的一个关键期,需要家人的陪伴与指导。孩子的爸爸在外面上班,一个月就只有四天的假期,陪伴和指导孩子的重任就落在了我的肩上。所幸还有孩子的爷爷可以过来接送他们,减轻了一些负担。


这个时候我接到了学校的通知,委我九年级班主任的重任。一开始我的心理比较抵触,原因其一是上面所述的现实状况,原因其二是我心底对自己深深的不认可。


这一届学生,我曾当过他们一个学期的班主任。我是在距离八年级上期期末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中途接的班。


接班之初,我曾想把自己带班的理念植入班级,把代课的时候发现的问题解决掉。但是接手了之后,会发现很多事情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可能是我自己好胜心太强,给自己施加的压力太大,给孩子们绷的弦也有些紧。我只想用最快的时间把一些状况扭转过来。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们还没有磨合好,就进行了期末考试,随后经历了疫情。再开学,会发现原本没有解决的问题有所加剧,新的问题也在频频爆发。


听到任课老师对班级不好的评价我会紧张,尤其是听到平行班班主任夸赞他们班的孩子,否定我们班的孩子的时候,我就会极度地不舒服。我会想,我真是太糟糕了,为什么我们班的孩子不能像人家班的一样去努力学习?为什么不能养成一个良好的学习状态呢?任课教师都一样,那学生出现问题一定都是我管理不当。况且班里有部分孩子确实是想要努力的,但是我给他们提供的帮助是有效的吗?我一再地反问自己,为什么我就不能给孩子们提供一些“灵丹妙药”,让他们照方执行就能做到药到病除呢。


那段时间我确实很努力,也花费了很多的心血,但是期末考试的结果是两班差距比较大,这就更加剧了自己不可以的信念。


所以,当我再次接手班主任时,我的压力真的特别大。我从心里不接纳自己,觉得这本身就是一场只输不赢的战斗。无论从教学经验、对学生可能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上我都无法与她相比较,当心里边出现了畏惧,行事上就远落后一层。学生一出问题,我的不合理信念就会立刻冒出来:我不行,我做不到,我不是一个好的班主任,我帮不到他们,他们跟着我是会吃亏的。他们这一年如此重要,摊上我这个不给力的班主任,会耽误孩子们一生的。


还有其他一些不适应。本学期,我们学校实施了新的规定,班主任每天早上5点50到校,看学生跑早操,晚上十点学生就寝之后方可离校。加上回家往返的一个小时,我每天用在学校和路上的时间就有17个小时。


回到家,看到凌乱的屋子和蜷缩在床上的两个脏兮兮的儿子,我会瞬间觉得自己现在的坚持毫无意义。17个小时的坚守,却换来班级的一团乱。家里也丝毫照顾不了。尤其是半夜儿子醒来,哭着搂着我不让我走的时候,尤为心酸。


就这样,在对自我的否定中艰难度日。我的自我评价和自我价值感很低,觉得自己干什么都不行,做什么都是一塌糊涂。工作做不好,娃也带不好,家务也不在行等等。


这个时候我发现我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了反应,记忆力和反应能力大大下降,给学生讲课,会经常忘记一些东西。学生回答问题的时候,我会反复去听,但是都听不准他们在说的什么。工作效率也变得低下。做任何事情都无法使自己感到快乐,对所有的事情都丧失了兴趣。而且我经常会感到我的右边的胳膊和腿都是麻木的。


晚上睡觉会觉得腰疼,每晚都会做梦,醒的也特别早。爱人在身边的时候,我半夜醒来就会哭,对他说: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你快想办法让我离开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每天工作的时间这么长,孩子们也照看不了,关键工作还做的一塌糊涂,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


也许有人会问,那班主任也不是你一个呀,别人都能受得了吗?我也反问过自己,结果是更加的自卑,更加的自责。


到后来,我引以为傲的授课能力也变得薄弱了,我开始不会讲课了,我反复去听其他老师的课,去模仿,进而否定自己。我也向我的朋友询问九年级的授课方法,当我说出我的困惑的时候,她问我,我亲爱的女强人这是怎么了?原来的这些都是你教我的呀。


我开始变得更加的压抑。后来,有一个想法突然冒出来——真的坚持不下去,就辞职吧。


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我的爱人的时候,他沉默了一会儿,表示同意。他遵从我的想法,应该更多的也是从孩子的角度来考虑。我没有立马做决定,而是表示继续试试看。


一到学校,看到那些每天需要老师监督看管甚至留校才会慢慢吞吞地完成作业的学生,我就着急。看到认真努力的学生上课有点涣散的眼神,我就自责,觉得自己没有带好他们。深深的自责让我变得有些狂躁。我更加坚定自己的付出毫无意义,终于还是下定决心递交辞呈。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周末,我正陪着孩子们在游乐场玩。坐在石椅上的我把这个决定发给了朋友,突然间我的情绪就崩塌了,止不住地嚎啕大哭。


我终于做出了这个决定、终于要解脱了。可是我明明很爱这份工作,曾经的我也想着把这个工作当做事业去经营,也期望自己可以成为名师,能够独挡一面,我怎么会逼着自己走到这一步。如果工作和家庭真的不能兼顾,如果自己真的迈不出心里的鸿沟,活的如此痛苦,那还是就此放手吧。九年级的孩子们还会有更好的老师去接管他们。既然我无法带给他们正能量,还是及时止损,减少我带给他们的伤害吧。


第二天到了学校,我就把辞职信交给了校长,很感谢校长和所有的同事,他们知道我的这个决定后都百般劝阻我,给我讲道理,讲他们身边的人和事,帮我分析我所面临的问题,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些冲动。在听大家的劝导的时候,我也试图积极地寻求解决方案。但是真正步入工作,那种糟糕的情绪又铺面而来。

那个周五我收到了爱人的微信,他说,亲爱的,我觉得你的情绪有些影响到我了,应该也影响到了儿子。


那个刹那,我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觉得我需要做一些什么,鬼使神差地趁着刚好不用补课的周六,自己开着车来到了河南省精神病院,我想去看看。交费、例行问诊。向医生阐述了我的问题后,他给我开了单子让我去做检查。这几项检查在学习心理学知识的时候了解过,贝克焦虑量表、90项症状清单、BECK抑郁问卷。


在做题的时候我有点疑惑,因为有两个量表题量是非常少的,那通过如此少量的题能判断出一个人准确的心理状态吗?如果做题的人有刻意的想要自己出现某些症状而故意把情况填的严重些,这个量表的可信度高吗?


虽然有疑问,但还是按照医生的嘱咐认真做题。做完题之后等待,去自助服务机器上打印结果。当我看到诊断结果的时候,我惊呆了。贝克焦虑量表显示有焦虑症状,BECK抑郁问卷为重度,指导意见为:情绪明显低落,经常有失败的感觉,对前途感到失望。严重时会有绝望的表现,对工作和生活毫无兴趣,经常有消极悲观的想法。常回想悲伤的事,有时会有一死百了,自我解脱的想法。做事易疲倦或不想做任何的事。


盯着诊断结果,坐在医生面前开始抽泣。医生说,你扛过了产后抑郁,居然在这个时候爆发了。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给我开了药,嘱咐我服药一段时间后,带着家人一起来就诊。我的这个情况,家人必须知晓。


拿着结果,愣愣地走回车里,趴在方向盘上一阵痛哭,我在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我究竟是怎么了?


回到家,我的爱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抱抱我,说没事。后来我才知道他很为我担心,也把这个事情告诉我的公公婆婆,希望他们在必要的时候给予我帮助。

回到家,吃过午饭,遵从医嘱,我服了药,从下午一点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中间我爱人给我打了几次电话,问我在家里干什么,我说睡觉,我好困好困。挂过电话,就立刻又睡着了。爱人什么时候回来,孩子们什么时候睡的,我都一概不知。


第二天,我觉得不行,我还是需要去做检查。因为我的身体确实是有症状的,我的胳膊和腿一直都是麻的,这个绝对不正常,我去中医院找了医生,拍了脑部的CT,确定一下是否有病变,还好没有。医生也说可能确实我的神经过于紧张了。我把新乡的医生开的药方拿给他看,他说,这个药下的有点猛,咱们中和一下,去掉其中的一味药,先吃吃看,如果身体还是有异常,他再给我开一些中药进行调节。


回到家,我看了医生去掉的那味药,副作用是非常大的。我就听医生的话,只服用剩下的两味。


我清楚地记得那两天自己对药物的依赖,晚上临睡前会突然觉得胸中憋闷,呼吸变得急促,需要即刻服药来缓解症状。


后来我把我的情况告知了校长,他人很好,带着领导班子来家探望我,说我是对工作太负责任了,让我好好休息,调整调整心态。至于班主任的工作,如果我觉得实在是有压力,就先让其他老师来代替。也告诉我,不用一直去跟别人比较,给自己施压。人生总有坎坷,有时候一转身就会烟消云散的。


二  我究竟怎么了


不用忧心学校太多的工作,我也开始静下心来反思,我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难道就仅仅是自己和平行班班主任相比,做得没有人家好,就承受不了了吗?


我怎么了,我究竟是怎么了?


我开始往回追溯,2016年应该是我教学生涯的一个转折点,我辞去了获嘉县在编教师职位,重新考取了辉县的特岗。因为自己成家落户到了辉县,有了孩子之后只能选择离孩子近一些的地方。


考试的时候觉得自己豁出去了,只要能离孩子近一些,从零开始,我也可以无所畏惧。


真正到了这边,最开始我是很开心的,考试名次很靠前,也选择了离家很近的学校,每天都能回家陪伴孩子也很不错。后来还有了老二,生活如此甜美。


后来发现在工作中,我跟以前的朋友有了很大的差距,他们一个个都晋了一级,在学校也都开始独挡一面,有的当了校长,当了主任,都成为了骨干教师。而我在这里的出头之日还不知道在何时,特岗三年,教育局是不聘任的,等于我工作以后第九年,才算真正被聘任,还需要等待五年的时间才有资格申请晋升中学一级。


我以前那么多奖状,省级优质课一等奖,市级优质课一等奖,课题主持人的证书都成为了摆设,因为不是在聘期内获得的,都是无用的。而且特岗的三年,在新的学校也无法参加优质课评比,不在聘期,取得了优质课的名额也只是浪费。


以前在获嘉我是县名师工作室的成员,经常参加送教下乡活动,也收获了一些口碑。来到辉县以后,以前的听过我的课的老师会在参加比赛的时候辗转问到我的联系方式,跟我探讨这个课该如何讲,我也很乐意帮助他们,他们一个个都获了奖,晋了级,当他们反问我,觉得我还是特岗,离晋级还很遥远的时候,那个惋惜的表情,也让我对自己表示疼惜。


而且我的工资在聘任之后仍然按照我的第一学历专科来计算,月工资2600元,和同年入职的差300元。政策应该确实如此,但是我的心理非常的不平衡,一想到自己工作了十年,却拿着全校最少的工资,心理就会莫名的忧伤。


再加上怀孕的时候带的那个班级恰巧是学校的特殊班,主要是他和我原来学校的运营模式,学生之间的差距也实在是太大,也或许是自己在孕期,各种的不适应吧。所以在带学生的过程中,自己也会常常情绪失控。而那个时候,爱人因为觉得我回到了家,在孩子身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对我的关怀也有些少。导致了自己的情绪无处寄托,所以我想,我的问题应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囤积了。


不过我觉得这也只是表层原因,因为这些个念头只有在自己心情不好,对自己比较否定的时候才会一股脑的冒出来。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认知偏差。我的好胜心较强,总希望自己的所做的可以是最优秀的,而这个优秀不是拿自己的现在和过去相比,而是喜欢同级比较。而且我总是容易看到别人的优点和自己的缺点,并不断地在心里强化,别人肯定做的比我好,从意识形态里一直否定自己,抬高别人。


三  我要改变


不管原因是什么,出现这样的结局是令人难以接受的。我需要去改变,不能因为自己的状态影响到家庭,给身边的人带来困扰。


就如艾利斯的ABC理论里所讲,B是影响一个人意识形态的关键,当你意识到需要改变自己的不合理信念这个根源时,一切都会好起来。


1. 有意识地给自己做调节。


当我意识到自己想要否定自己的时候,我会及时地按下暂停键,深呼吸,告诉自己:calm down ,calm down, my dear,当下的这件事应该这样来处理,给自己列出两条解决方案,然后用我朋友送给我的话鼓励我:亲爱的,所有的美好你都值得拥有。


2. 向心理老师寻求帮助。


我从中汲取了很多营养。当我意识到自己需要改变的时候,我主动联系了我的高中老师,也就是之前在群里分享过的获嘉一中的王红果老师,我把我的状况告诉了她。


她跟我说:她很理解我的感受并介绍给我几种方法。


首先,通过冥想,让自己的心理噪音静下来,然后抓住并强化那种定静状态。平常要有临在的意识。当自己有了定静,临在的状态不受负面的思想干扰,他们就不会削弱你的能量。要自己迈出这关键的一部。自己创造了目前的自己,通过自己的努力,也会创造更好的自己。


又建议我读两本书《冥想五分钟等于熟睡一小时》、《当下的力量》。学习过之后,把生活当做操练场,抱着一种挑战自己的态度,你会发现自己的心理越来越有力量。总有一天你会见证自己的蜕变的。老师说让我认真阅读,读完之后可以跟她继续交流,我想今天的分享也算是读书心得的一个汇报了,老师听到我今天的分享,应该会为我感到高兴的。


我也向封丘的王尚红老师寻求了帮助,她分享过催眠课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走不出去自己的状态,或许来一场催眠也是有必要的。当我微信和她联系的时候,她先问了我几个问题,她问我:


“在比较、否定自己中你想让自己怎样?对自己的期待是什么?”


我开始闭上眼睛,认真去思索,当脑海中浮现出对自己的期待的时候,我的心中是安详、恬静的。心理觉得特别的惬意,我把它写成文字,告诉了王老师,她又问我。


那你有了期待,每天你围绕这些一个个目标做了些什么?


这个时候,我开始反思,这些期待我应该一直都有,但只限于期待,而未落实。我是一个思想领先于行动的人,当自己的行动跟不上思想的步伐,就会开始否定自己,甚至厌恶自己。我知道这应该是我产生心理问题的根源之一。


我总说自己有拖延症,而且很严重。当自己的心理状态比较积极的时候,我的行动力会稍好一些,反之,我将无限度地让自己拖延下去,直到最后一刻,这种体验是很糟糕的。


暑假的时候,在家上了将近两个月的研究生网课,强度非常大,专业课是一天三晌,早中晚都排得很满,并且两天有一门的结业考试。如果老师要求这个考试必须当晚完成,我是可以做到的,而一旦老师体谅我们说可以往后顺延,那我完成的时间必定是最后一刻。问题就在这里,我在中途会时刻想着自己还有几份试卷需要去做,一直焦虑着自己未完的事务,我就是任由这种焦虑延续,直到最后一刻。


我在《当下的力量》里找到自己的这种心境:你是否有应该做但现在又没有做的事情呢?如果有,请现在就开始做吧。或者,你就完全接受你此刻的消极、懒惰或被动。如果这是你的选择的话。不管哪一种方式,你都没有内在的冲突,没有在抗拒,也没有消极负面的心态。


相信我们很多人都一样,每天都有无尽的事情等待自己去处理。虽然我知道这个方法很low,但是真正执行起来确实有效。早起用两三分钟的时间在手机备忘录里记录下一天要做的事情,完成一件给自己打一个对号。每当自己完成一项,你心理的快乐会增加一分。用笔记录在便利签上会更好。


3. 积极地完成当下的任务,享受当下。


收到了需要在群里分享心得的任务后,我觉得这是个契机,能够督促自己加快脚步走出困境,开始积极面对一切。


把自己的日程安排地紧凑一些,认真备课,一节成功的课也会让我产生乐观的思绪,毕竟这才是我的主战场,尤其是当我讲到好的地方,孩子们自发为我鼓掌的时候,尤其能感受到自我价值的实现。课下会尽可能地给予学生帮助,九年级最重要的还是成绩,我需要把严关,为学生给予及时的帮助。


我渐渐地开始让自己融入集体,找些空闲时间也参与大家的聊天,慢慢的我会发现,每个人在教学中都有些许的困惑,而且我也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我原来认为一定比我强的人,其实也在面临一些困惑,只是他们比我有更好的承受能力,而且遇到问题敢于说出来寻求帮助,而不是像我一样都闷在心理。并且他们的态度要比我积极许多。班主任工作方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也无所谓谁一定好,谁一定一无是处,对于学生我们能做到的就是用心管理就好。


4. 及时表达,从朋友处汲取力量。


我也开始和朋友们聊天,当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有两个朋友跟我说,她也曾一度遇到类似的情绪,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家庭的种种,尤其是在自己生育老二之后,所有的困顿好像会一股脑的爆发。但是还好自己通过寻求朋友的帮助等一些方法让自己走了出来,现在也都变得坦然了许多。


5. 学习心理,尝试读懂自己。


很感谢自己学过心理学,让我能及时觉察到自己的问题,并想要积极地去应对。那段时间我不停地看书,并且收听喜马拉雅关于心理疗愈方面的节目。我发现有很多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心理症状,甚至更加严重,所以我为自己感到庆幸,我还有咱们这个群可以去求助。


网上曾曝出一个研究生因为抑郁症而自杀的事情,因为这个症状离世的人不在少数,而且越来越低龄。究其原因,还是对自己的不接纳。没有惊天动地的悲剧、没有突如其来的打击,只是被眼前的困境围住,找不到出口的感觉让人窒息又压抑。当有些网友说,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也太自私了,不去为家人考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仿佛特别理解他。因为以前的自己在听到有人以为某些事情轻易地结束自己的生命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反应。


但是作为抑郁症患者本身,他可能加给自己的罪恶的筹码比外界给的还要多,有时候他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强迫自己要优秀,告诉自己要懂事,要为家人多考虑,要顾及身边的所有人,唯独会忘记,还有一个自己需要去关爱。


那些活的太认真的人,往往最痛苦。抑郁症患者的死,不是对世界的报复,而是对世界的一种道歉。正是因为活的太认真了,才会无法接受自己的无能。这也许也是一种悲剧。


我们从小就被教育,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成功的人,要学业有成,事业有为,要回报父母,回报社会,却从来没有人教过我们,怎么去接受自己的平庸。


相信很多朋友也像我一样,曾经想着要改变世界,但最后发现我们能改变的只有自己。读书时,发现这些话让我触动很深:我们终其一生,不过想要成为一个普通人,也曾意气风发,想要改变世界,但是愈长大,愈发现自己的能力其实很渺小,管理好自己的生活就是一种成功。把自己身边琐碎的事情做好,做一个平凡人也很好。


其实我们大多数人,也只能成为一个普通人,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不擅长的事情,总会搞砸的事情,那又如何?接纳自己,这就是我,那些失意就让他过去吧,笑一笑了之,只要我用心地去生活,又何必强加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只是我,普普通通的烟火,心中有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但也接纳自己的平凡,与自己和解,这也很好。


未来的我不知道在遭遇同样的状况时,自己会不会依然陷入困境,但我知道,通过这段对自己的疗愈,我再看待事情会更加坦然,我会慢慢训练自己,激发当下的力量,用心感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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