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诗歌写在时代的大地上——王永昌创作中的家国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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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8日夜晚,杭州第19届亚运会落下帷幕。持续十余天的亚运时间里,一首歌曲萦绕在杭城,人们常常情不自禁地跟着旋律而哼唱,那就是由竺泉参与主创的《爱达未来》。
竺泉,原名王永昌,哲学博士,是浙江省文史馆馆长、浙商发展研究院(浙商智库)院长。
《爱达未来》以钱江浪花为切题演绎。在一次动漫版创作会上,王永昌向在座的创作人员介绍时,不自觉地唱起来——“朵朵朵朵浪花,朵朵朵朵浪花,相聚一个家;朵朵朵朵浪花,朵朵朵朵浪花,相爱一幅画”。好歌词通常要“小切口大主题”,需要鲜活的具象画面。
《爱达未来》歌词极为简洁,主副歌词之间除去叠词外,并无更多的词句。
2023年6月15日,在杭州亚运会倒计100天时,现场发布并唱响了七首亚运会推广歌曲。其中《爱达未来》的点赞率和讨论度都颇高。杭州亚运会的推广歌曲进行了三轮报名筛选,总共收到了几千首报名歌曲,经过了层层筛选,《爱达未来》最终得以入围。
“这首歌词,浪花的小切口,是很有深意的。杭州的钱塘江潮世界闻名,潮是从浪开始的。对标亚运会,每个运动员,就像是一朵朵浪花,他们碰撞在一起竞技,表现出合作、竞争、尊重的一种体育精神。”王永昌说,“我们每个人,其实也是一朵朵浪花,只有互相拥抱在一起才能出彩,让生命拥抱生命,让力量激发力量,让每个人的努力去形成一种精神态势,让每个人的努力凝聚成巨浪,为整个社会做贡献。这是一种浪花精神,也是一种钱江潮的精神,我们想通过这首歌,来展现中国新时代之潮。”
事实上,《爱达未来》是后来确定的名字。2022年3月,原名为《浪花》的初稿基本成型,又经浙江、北京诸多诗词作者反复修改和打磨。后《浪花》易名为《踏浪高歌》,在竞赛时最终定名为《爱达未来》。由著名音乐人何沐阳作曲,希林娜依·高、王紫凝、胡海泉、周深等知名歌手参与演唱。
自唱响亚运赛场以来,互联网平台上出现了《爱达未来》的多种版本。《人民日报》在10月12日的副刊中刊载了《让音乐与更多心灵共振》的评论文章,称道:这首歌(《爱达未来》)的歌词其实很简单,其中心意象就是“浪花”,内涵平常却丰富,为“破圈”共振提供了可能性。杭州的钱江潮世界闻名,本届亚运会恰在大潮最为壮观的中秋节前后举行,开幕式主题就是“潮起亚细亚”。
王永昌开始构思歌词时,希望用某种鲜活的形象、诗化的意象去反映和传递亚运会精神,钱江潮涌的浪花给了他创作灵感。
时代的热血,青春的希望,在《爱达未来》的旋律中强烈迸发出来,让体育精神在歌声中自然抒发流淌。
婉约与豪放素来是诗歌表达的两种基本场景。《爱达未来》与王永昌以往创作的诗歌略显不同,他以往的作品,往往更多地是在宁静处要情感,于无声处露情愫,而《爱达未来》却从第一个歌词开始,就逐渐向律动的深处滑去。
该歌曲始于情,起于微动,再随着节奏加速,让浪花在运动状态下向前推进,从“携手星月共精彩”到“掀起山海的澎湃”,达到动之巅峰。此后,“心相融,情牵挂”的情感表达的转角后,再次掀起“踏浪高歌,爱达未来”的高潮。
“浪花似优美动人的心语音符,乐观向上,欢迎跳跃奔向远方。”王永昌在回顾这一年以来的创作历程时说,作为全球征集歌曲,这样的创作难度可以说是前所未有。而另外很重要的一点是,这是一次在竞争机制下的产物,要与全球作者在同一起跑线上竞争。
“既要有自我情感的流露,但也不能仅仅是个人的感情表达,”诗歌或者歌词常常是个人情绪的表达,而在国家、世界级运动的大背景中,王永昌陷入了表达克制的困境,“我得在情感克制与情感恣意间寻得平衡。”
在长达一年多的创作中,他先后经过了近百轮反反复复的修改。
王永昌的创作具有典型的时代性。早在2016年G20杭州峰会期间,他创作的《九月杭州桂花香》,同样唱响了杭州的大街小巷。不同的是,那时的创作更多的是随性而为。
在《九月杭州桂花香》中,他抒情式地写道,“这是座美丽的城市,湖在城中央,花开家门旁。”这首歌唱响杭州大街小巷,可谓伴随着歌声“香飘千万里,香进万户窗”,浮现“这是座迷人的城市,湖上荡双桨,林中听鸟唱”的生动画卷。更令人意外的是,词人居然把古人“最忆是杭州”的吟诵自然走入寻常百姓家——“九月杭州桂花香,江南最忆是杭州,杭州最忆桂花香”。
相对来说,我们从《九月杭州桂花香》中感受到了更多的松弛感。王永昌每个月的行程都排得满满当当的,常受邀演讲、出席报告会。作为哲学博士和专家学者,创作理性著作占据了他主要的工作生活时间,诗歌以及歌词创作时间并不多,通常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节奏、韵律,才会更多地向他走来。
无数个夜晚,当西湖进入沉睡状态时,王永昌创作的神经却逐渐活跃,如同早晨的阳光从地平线上慢慢往上爬升。
每一次创作都是对自己的挑战。文学创作就是这样,一次次给自己的精神世界注入燃料。“把诗歌写在历史潮流的进程中,把诗歌与歌词写在时代的大地上。”王永昌认为,创作就要与时代的大节点结合,就要与杭州、浙江、中国大势相结合,脱离其中,就不可能产生时代所需要的好作品。
正是这样,王永昌审视这片土地的方式,常常有“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境界。山水野趣、人文市井、商业伦理,都成为其创作穹宇里的棱镜。
事实上,在理论研究、哲学思考之外,王永昌的诗歌或者歌词创作只占了不多的时间。在过去两三年里,他连续出版了《读史资治:历史中的领导智慧》《汇聚磅礴的力量》《华为:磨难与智慧》《论马克思主义当代化》《在绍兴的那些岁月》(上下册)《浙商如何应对大变局与黑天鹅》等著作,同时他的诗歌集《春天的记忆》也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其中的作品不断被朗诵,被谱成歌曲。他还花大量精力组织编写近百册的《浙江文史记忆》丛书(主编),即将于近期全部问世。
2021年9月25日晚上九时五十分,被加拿大非法拘禁1028天后,孟晚舟(华为创始人任正非女儿)着一身红装返回祖国。在机场,她说,“如果信念有颜色,那一定是中国红”。这激起了无数国人的爱国热情。
在孟晚舟登上回国飞机的那一刻起,王永昌便开始创作——献给孟晚舟女士回到祖国的《我的中国红》。他曾长期研究华为公司的发展轨迹,深为华为在“高科技的上甘岭战役”中的韧劲和精神所打动。这首《我的中国红》,被谱上曲后经多位艺人演唱后,激荡着每一颗热血的中国心。后来,这首歌获得广为赞誉和传唱,被评为省“五个一”工程奖。
“热爱脚下土地”“热爱这片阳光”,几乎是作家们最为深厚的情感动力。王永昌的创作也离不开脚下的这方土地和头顶的那缕缕阳光。
一个优秀的创作者离不开时代与他生存的土地。王永昌创作的一条底层逻辑,正是对家国热土的眷恋之情。无论是《九月杭州桂花香》里的杭州,还是《爱达未来》的之江,抑或是《我的中国红》里的祖国。
好的文艺作品是将情感投射在时代的背景中,映射在壮丽的山河上,成为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故事中的一部分。王永昌的作品在时代大幕里勾勒着美好的画面,在现代文明大潮中嵌入几朵微笑的小浪花——在哲思里找到人间缱绻的情感,或隐于高亢的韵律里,或深藏于温情脉脉的表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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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浙商》杂志总编辑 冯永明
编辑丨沈彬彬
审核|余广珠、姚恩育
监制|冯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