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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琴:农村人口进城的缩影

言左右 言他君 2022-09-26


1997年,高小琴遭遇了一场重大家庭变故,这场变故最终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高小琴出生于1982年左右,有一个妹妹高小凤,15岁以前,姐妹俩跟着父母在湖心岛打鱼维生,几乎没去过岛外,如果能够一直无忧无虑地打鱼度过一生,日子似乎也可以。


但是无忧无虑这个词,对大多数人而言实在是太奢侈了,15岁那年,父母打鱼时遇到了意外,双双身亡,留下了年纪尚小的高小琴和高小凤。



姐妹俩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继续打鱼,突然有一天,湖上来了个不一样的人,他身穿西装,手提公文包,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来者也发现了姐妹俩,认定他们是潜力股,决定带他们进城。


在来者的甜言蜜语下,姐妹俩跟着进了城,进城后,姐妹俩就着迷了,这里有高楼大厦,有暖气热水空调,有舒服的床和沙发,总之,一切都比家里要好。



自己父母双亡,家乡也没什么值得留恋,于是毅然决定留在城里。


然而,城里虽好,城里人却也很会玩。


姐妹俩先是在酒店里培训了几年,作为服务员后备力量,一边学习礼仪,一边学习文化知识,到了18岁后便正式上岗。


这意味着他们有工资了,这本是姐妹俩人生一个新的开始,却被赵瑞龙给毁掉了。


赵瑞龙多次要求高小琴“侍寝”,高小琴不敢反抗,赵瑞龙觉得还不够,还要求高小凤“侍寝”,为了保护妹妹,每次都是高小琴去忍受屈辱。



直到有一天,高小凤遇到了高书记,高书记看上了高小凤,惠龙公司奖励给高小凤一套别墅。


而高小琴呢,也遇到了祁厅,祁同伟和高小琴一样,出身贫寒,带着梦想进入城里,却郁郁不得志,不得已向现实下跪。


本来赵瑞龙也有意撮合他们,一来二去,高小琴和祁厅便熟悉了,在互相袒露了身世后,两人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迅速成为了恋人兼知己。


再后来,在祁厅的帮助下,高小琴创立了山水集团,成功飞黄腾达,彻底改变了命运。



纵观整个高小琴的身世,和那个年代,中国农村人口进城的命运是十分相似的。


也可以说,高小琴,就是那个年代,中国农村人口进城的命运缩影。


这种缩影体现在,第一,故乡太贫穷,活不下去,高小琴家里常年以打鱼维生,家里连房子都没有,只有一艘渔船,在离开湖心岛的时候,姐妹俩甚至没有一双鞋子。


而在进城后,车水马龙、纸醉金迷的城市,一切都令自己着迷,最重要的是,自己不用再从事农业、打鱼这种风吹日晒雨淋的苦活了。


于是坚定了留下来的信念。



但是留下来,又谈何容易,首先是工作问题,那个年代几乎只有劳动密集型的工作,几百元月薪,一天十二个小时,劳动强度极大,回报极低。


尽管比打鱼要好,但实在是太累了,打鱼尚且可以休息一会,而工厂流水线是不允许停下来的,上厕所都要报告,限定时间,时间一长,实在太难受了。


再加上工厂的流水线操作几乎是固定的动作,没有任何升职和提升技能的空间(线长几乎是极限了),大多数人看不到前景,在工厂呆不了几年就往外面跑。



离开了工厂,由于当时的产业结构是劳动密集型为主,所以几乎只有这么几种工作,要么你去另一个工厂,要么做销售类工作或者服务员一类。


好的销售需要口才,一般人还真没那能力,又不愿意回工厂,服务员就是唯一可选的,高小琴姐妹俩做的就是惠龙酒店的服务员。


有没有好一点的工作呢?也是有的,比如财务岗位,但是财务这玩意需要一定的专业技能,注定与那年代多数人无缘,当时农村的教育确实是不太行的,很多偏远的地方甚至没有教育的存在。


剧中就交代了,高小琴姐妹俩到了15岁,还没上过学,是到了惠龙公司之后,惠龙公司看中他们的潜力,才让他们学的文化课,姐妹俩这才学会了读书识字,不然一直会是文盲。



由于教育的缺失,大多数人没有技能,只能从事没前途的流水线工作或者服务员,月薪几百元,这个收入别说定居大城市了,就是攒钱都攒不到多少。


所以有相当部分人会走入灰色道路,女的进入色情行业,男的混黑道或者贩毒,这些行业来钱快,大家的算盘都是干一票,攒够了钱就金盘洗手。


高小琴姐妹俩本质上也属于色情行业,只不过相对高级一点,因为长得实在漂亮,又有文化,还会唱京剧,一个当了省委副书记的夫人,一个当了祁厅的情人。



而放在现实中,这种案例少之又少,毕竟能成为明史专家的可没几个,最重要的是,赵瑞龙愿意投资,一般的老板可没这个耐心。


所以说句实话就是,姐妹俩已经比大多数农村进城人口要幸运了,起码他们改变了命运,虽然代价挺大。


而绝大多数进城的人,付出了青春,却没有积累到多少金钱,更谈不上技能,还难以在城市定居。


更残酷的是,城市待不下去,故乡也回不去。


农村多数地方并没有合适的就业岗位,回去了无非是到镇上做超市服务员,或者在家里干农活。


倒也不是歧视干农活,而是农业本质上附加值不高,哪个国家都一样,一亩地能赚5000已经是顶天了,而中国人均耕地面积为1.39亩,四舍五入算1.4亩吧,算下来赚不到一万五,这几乎就是大多数农民的状态。



高小琴也一样,她如果不想在城里呆了,回老家打鱼的话,渔业的附加值并不比种田高多少,何况有没有鱼还真不好说,而且城里和乡里天壤之别的生活状态注定让她抓狂。


从初出茅庐的渔家女,到努力打下山水集团的江山,再到锒铛入狱,高小琴的遭遇,既是一种个人的悲剧,也是时代的悲哀。他们想改变命运,但是缺乏一条令他们看得见的正道。


无奈之下,只能利用歪门邪道捞一把,然后金盘洗手,又哪有那么容易,赵总的贼船不是你想下就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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