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
……就是,再次感谢各位大佬来参加我们一周年之际的研讨!!
这一年我们承蒙很多人照顾,也得到了很多人的鼓励(鞠躬)
所以在新的一年里我们争取再多办些活动,
多搞点新花样(虽然还没想好)
这篇大家一定要看到后面呀!
有研讨的文字稿!木有来的小伙伴可以看看我们都聊了啥~
高晓松的这番话其实最早只能追溯到他2010年发表在《文苑》杂志上的文章,不过字句间充盈的那种怀旧感,那种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年轻人心里特有的激情和活力,使得“诗和远方”这个搭配为各位文艺青年们所津津乐道,乐此不疲。现如今,当人们在社会中都疲于生计,竭尽所能去追求世俗认可的成功,“诗和远方”所蕴含的无限可能和乌托邦式的期冀有时候便成为了“社畜”们藏在心底的精神寄托。
《为了生命的诗和远方》实际上是一篇“命题”作文。约稿方Xprize基金会是一个致力于科技创新的非政府组织,去年六月,他们以“世界海洋日”为契机,在其网站上发表了十八篇科幻短篇故事,用以探讨新兴技术在海洋保护中的应用前景。于是,作者顾适为了满足Xprize的诸多要求,在不长的篇幅里提到了很多关于科技和环境的关键词,比如石油泄漏、污染治理、3D打印、人工智能等等。与此同时,作为“科幻作者中最会设计城市的”以及“城市规划师中最会写科幻小说的”,顾适老师在这篇作品的后半段通过文字向我们展示了一座无比精妙、既视感极强的机器人城市。无边无际的白色海床上,“数十米高的巨型‘转化者’,仿佛图腾柱一般立在每一个组团中央”。而真实世界中的城市活动,包括交易、竞争甚至税收,在故事里都得到了精心的刻画,让我们能够一睹“专家”眼中的理想设计。
Xprize的资助项目上到月球下到海底
不过,顾适老师身上的作者情怀,却体现在陈诗远和莫晓然这两个特质截然相反的人物身上。陈诗远思维发散,充满激情,但他那些“听上去很棒”的点子却很少能够带来实打实的价值回报。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即便他天马行空的想法总是有悖于现实世界中效率至上的宗旨。而与之相对,莫师姐却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她计划缜密,目的性强,要把所有事情控制在自己能够照顾的范围之内。多年来的苦心经营让莫晓然的事业越来越大,但她也同时意识到,投入与产出之间的高效却让自己失去了曾经的那种单纯的热忱。她对陈诗远说:“就像你的名字……诗与远方,这才是我们创造生命的意义。”
在社会规则的规训和注视下,过于追求“诗和远方”并不能得到世俗的认可
陈诗远和莫晓然并不相互独立,因为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都能够同时看到二者的影子。在一个对“成功”的定义越来越狭隘的时代,我们都在努力成为师姐那样的角色,能够“创业融资结婚生子成为上市公司老板”。在这个过程里,曾经那些能够让我们在心里燃起火苗的想法,那些纯粹出于爱好和兴趣的梦想,都不得不被压抑在内心深处,毕竟在社会和家庭的“注视”(gaze)中,不遵守游戏规则和社会期望的理想主义只会让你像陈诗远那样“离婚负债沦为下岗无业游民”。不管怎么说,故事里的陈诗远还是幸运的。他多年前的激情并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反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逐渐生根发芽,最后演变成了不可思议的奇迹。但讽刺的是,建构在效率与竞争基础上的当代社会规则不仅注定了陈诗远在世俗眼中的失败,还随着那边《税收学原理》一起被编入了这座海底城市的程序之中,同样也成为了那些机器人的文明基础。
美国大法官霍尔姆斯:税收是我们为文明社会付出的代价
“它们像是幽灵,我好几次就要抓住它们了。”或许在今天,一股脑地追求诗和远方而不顾现实生活显得有些不切实际,毕竟不能把上个世纪的热血放在当下的语境中。不过也不要灰心,我们的“初心”总在那里,偶尔像幽灵一样跳出来,提醒着我们除了“成功”之外,还有着无数的可能性。经顾适老师修订,略有删改
非常欢迎顾适老师参加我们的活动!我们的研讨会通常会选取一些篇幅比较短的故事,以便让大家能够体会更多不同的主题。今天我们讨论的是《为了生命的诗和远方》,那么首先我们想了解一下,您为什么选取海洋环境和污染治理作为主题,而且能够描述出“机器人群落”这样令人意想不到的解决方案?非常开心能够参加这次活动!这篇小说的灵感来源还是要回到最初,当时刘宇昆老师给我发邮件,说Xprize要做一个主题征文,需要大概故事需要发生在深海,所涉及的关键词需要在他们给定的列表中筛选,篇幅在两千五到三千五英文单词之间。而且,时间也很紧张,毕竟我不能用英语创作,在规定的创作时间里,刘宇昆还需要把中文版翻译成英文。所以我一开始就注意到邮件里列的几项科技,像人工智能、环境污染等等。我自己一直以来也对3D打印很感兴趣,之前在构思一部长篇小说,就是把太空飞船看做某种太空生物,通过3D打印,生长出它的“身体”。《为了生命的诗和远方》最核心的概念就化用了这个概念,因为当时动笔的时候只有很短的时间,也有不小的压力,不希望初稿轮有太多改动,否则又要麻烦刘宇昆和我一起修改。3D打印的世代飞船!刺激不?(图为《太空堡垒卡拉狄加》中的塞隆飞船,每艘自成一个生物体)
Angela:
故事里面描述了一个基于3D打印的机器人生物群落,它们收集的污染物最终变成了其生态系统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而且它们的城市坐落于深海,和人类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所以在您看来,机器的自我认同(autonomy)有没有可能在人类不知道的情况下逐渐发展起来,甚至越过“奇点”(singularity)?其实人类和非人(non-human)之间的关系,和人与人相互之间的互动有时候是相似的。我的主业是城市规划,在做方案的时候,我会考虑到一个城市所应有的功能区域,但我肯定不能为每个城市居民规划具体生活方式。一个城市总会演化为规划师想象不到的样子。虽然我预料不到在我设计的新城市里会发生哪些新的故事,不过我非常期待能够目睹这些故事的发生。这就像小说里的机器人文明一样,既然我们无法想象它们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那静观其变也不错。
"科技奇点":当技术发展到一定高度甚至能够产生自我认知,人类将无法再控制甚至理解其后续发展的走向
顾适老师您好!我有两个问题想请教。为什么您在故事里让陈诗远在被视为“Loser”的同时,还能够成为新文明的“创世者”?另外,您怎样看待陈诗远创造的这个新文明?我们先来看第一个问题。年过三十之后,很多时候我们都会感受到来自各方面的压力,而且会变得非常迷茫。我们总是忙着做各种事情,却很难从中寻找到生活的意义。有人甚至会想,自己的生活就是纯粹的浪费时间,毫无价值。对我来说,陈诗远是我自己的一部分。可能大家都觉得我是个规划师,又是个作家,哇好厉害,但其实我的作品发表之后,很有可能经过一两年便被大家忘记,而我经手的各个项目到最后也很有可能不会落地。但其实更多时候,我们都是在一个不甚成功的处境中慢慢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这也是陈诗远这一人物形象的基础。第二个问题其实关于故事的结局。刘宇昆非常喜欢这个结尾,但不少中国读者觉得这个结尾非常仓促,实际上它确实仓促,毕竟字数到了上限。不过我们也可以从积极的角度去考虑这个结尾。我并不是那么希望设计为这个文明设计完美的发展路线,像给孩子规划人生道路那样,而是留下一个开放的空间。这有点像写作过程本身,码字的时候其实很孤独,作者所面对的也只有眼前一台电脑,并没有人能立刻告诉你这里写得好还是不好。作品写出来之后,却能够发生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就像现在我能够超越地理限制和大家交流,甚至能够让非中文读者读到这些故事,这都是在写作过程中不敢想象的。对于这里的机器人文明,总有一天它们会同人类相遇,之后我们同它们或许会有战争,或许只会是互通有无,这些都是文本之外的内容。
写作是个孤独的过程,顾适老师索性将这份孤寂同样赋予了陈诗远
之前我和朋友交流的时候,我们觉得这个故事似乎也探讨了“中年危机”,是这样吗?没错!如果大家了解中文语境,就一定会知道“诗和远方”这个组合,就是那句文艺青年常挂在嘴边的“生活不仅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这个故事暗含了“眼前的苟且”这个层面的故事,整体上在很多方面都对此有所呼应。谢谢您的分享。我的问题有关于陈诗远这个角色,也就是大家认为的Loser。请问您为什么刻画一个男性的叙述者,他和莫晓然之间的对手戏有没有特殊的用意?我也不知道我这个习惯好还是不好……在我的很多其它故事里,以第一人称出现的叙事者一般都是男性。在我刚开始写小说的时候,我写过很多以女性为主角的爱情和浪漫故事。但是后来开始接触科幻之后,面对读者群的转变,我担心会得到“主角不就是个‘玛丽苏’吗?”这样的评价,所以就更习惯将男性作为文本的第一叙述者。很多人都觉得,科幻小说里需要很强大的想象力。但对于作者来说,我们往往不缺点子,更困难的是怎样让读者将这个故事和他们的日常生活联系在一起,而这时通过这样的方式,作者才能够与读者建立沟通和互动。即便在很短的故事里,刻画的人物形象也一定要能立得起来。像这里的师姐,她显然是一个成功人士的形象,从未经历过任何失败,即便偶尔犯过错误也会自己找出合理的解释。但陈诗远只关心他喜欢做的事情,很难取得被大家认可的成就(不过我还是很喜欢陈诗远这个角色,在他的身上我能看到自己的影子)。科幻小说并不能称得上非常“有用”,所以很多时候,不管是写科幻还是读科幻,都会被视为做“无用功”。不过正是这些无用功,才会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精彩,才会让师姐为了感受陈诗远身上的激情而输掉比赛。只有人物丰满了,故事才经得起推敲,吸引读者在浏览过一遍,注意到像人工智能、机器人这样的科幻元素之后,回过头来去感受小说人物的情感和相互之间的张力,去思考导致这些人物命运差异的性格原因。
“顾适的小说有一种精妙的平衡感,以清晰的结构和娴熟的文字,去表达科学的严谨与美,探寻人性的细腻幽微” ——刘慈欣
顾适老师您好!我感兴趣的问题是,故事中的小机器人能不能被视为某种新的生命形式。它们在海底建立了属于它们自己有序的城市和文明,那么当人工智能发展到一定程度,能够产生自我认知,届时我们能否称其为“生命”?个人来说的话,我觉得它们可以被看作生命。刘宇昆也写过类似题材的作品,探讨了“硅基生命”的可能性。这一领域我也很感兴趣,我前面提到的那个长篇小说,就会围绕“其它生命形式”而展开,因此看过很多相关资料,思考了这些生命演化的方式,以及他们的文明所需要的基本条件和机缘巧合。《为了生命的诗和远方》只是一个短篇故事,发挥空间有限,不过在我眼中,这些机器人确实都是生命可能性中的一种。
有关“硅基生命”,老吕印象最深的是王晋康老师的《水星播种》
在您的故事里,这些小机器人以海洋中泄露的石油和塑料污染为能量来源,并且在它们的城市中也出现了市场、税收等经济行为。那么是不是在您看来,这样的经济行为才是文明形成的标志,而非艺术或体育竞赛?文明的形成其实有很多标志和评价体系,但是在这里由于篇幅限制,只能简单描写一下这座机器城市在经济领域的表现。我也可以描写音乐,但一场音乐会需要的字数会多很多。当时在写初稿的时候,我尝试过从更多角度来刻画这个城市,但都因为字数问题统统删掉了。在交稿之前,我花了三个小时,删去了大概五分之一的篇幅。不过好在最后的效果比我预期的要好,留下来的都是故事必不可少的主干。对作者来说,短篇作品最重要的便是惜字如金,用最精炼的语言来表达更充实的内容。我们回到刚才的问题,我觉得像艺术、体育等其他方面当然也可以算得上文明的标志。我自己也是古典音乐的爱好者,所以在另一个故事《赌脑》中,我尝试用舞台剧或交响乐的形式进行叙述,这也是我截至目前大家最喜欢的作品。或许人之所以为人,正是因为音乐和艺术的存在。不过在这里,我选择了着重描写这座城市的经济体系,只是因为这样比较方便。
其实这个故事除了文本叙事之外,在视觉上也可以产生很强的冲击力,比如故事后期出现的形态各异的机器人,极具特色的海底城市等等。我目前一直在从事艺术策展方面的工作,所以很想了解一下,您在写作过程中,像这样“可视性”强的灵感一般都来源于哪些方面?这次活动里,主办方Xprize还有一个小要求,就是需要作者和艺术家进行合作,每个故事都有很漂亮的配图。不过这个过程需要我同那位艺术家进行深入交流,我们俩互相沟通,发了好多邮件,同时在这个过程里会有不少新的灵感产生,所以我对某些具体的细节描写也会进行微小的调整。
艺术家Kirsten Zirngibi为小说绘制的插画非常漂亮接着Angela的问题,故事里对于海底城市的描写也是我很感兴趣的地方。众所周知,顾适老师在科幻圈外的主业是城市规划师,《为了生命的诗和远方》里的机器人城市实际上也具备了很多城市应有的功能,甚至“市民”还需要交税。所以在您构思这篇小说的时候,有没有提前对机器人城市进行简要的设计?虽然我的主业是城市规划,不过我的设计水平并不出彩。对我来说,写作是运用“听觉”更多的一种思维方式,需要寻找到某种语言上的节奏,和“视觉”创作的逻辑是不同的。在构思这些城市的时候,我确实提前准备过模型,简单勾勒过大概的地理图景,功能区域等等,不过这些都是通过文字叙述,并不是直接的可视化地图或设计草图。除了我们今天讨论的故事之外,顾适老师还有很多作品已经有了英文版。如果英语读者希望能进一步了解您的作品,有哪些可以向他们推荐?目前应该是有四篇。除了去年Xprize约稿的《为了生命的诗和远方》,我之前写的《嵌合体》和《莫比乌斯时空》分别刊登在2016年3月和2017年9月的Clarkesworld上,还有一篇《倒影》则收录在刘宇昆译文集《碎星星》中。
在各种意义上,Clarkesworld都为中国科幻小说在欧美市场的传播做出了卓越贡献探索和发现是很多科幻作品的重要主题,人们通过某种方式的冒险,找到了某些新的东西,甚至可以说,这种对冒险的向往与我们每个人的日常生活都息息相关。在您的故事里,机器人城市其实也可以看作陈诗远和莫晓然冒险探险的意外收获,请问这是不是您有意的安排?我很喜欢旅游,基本上每年都会走很多地方。科幻和旅游在我看来也是很相似的,都是一个尝试去打破或跨越“边界”的过程。这个过程非常重要,只有跨过边界,站在全新的地点或更高的高度来重新审视自己之前的生活和想法,才能够跳出固定思维和刻板印象,才会萌生不同的方案来解决问题。之前的旅行经历中,在印度,在法国,还有很多其它地方,我遇到了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人或事,而通过在舒适圈之外的探索和发现,我自己也得以慢慢积累新的知识和见闻。从这个角度来看,科幻在很多时候还是要有一种与现实生活不同的“新奇感”,既要有诗和远方,又要让读者能够联想到当下自己的生活。虽然我不是一个高产的作家,一年可能只有一两篇新作品,但这些作品却是我自己的“诗和远方”,在此过程中我能够稍稍逃离现实的压力。
说来惭愧,我只看过您的两篇小说,除了今天我们讨论的,还有《碎星星》收录的《倒影》。所以我想了解一下,《为了生命的诗和远方》体现了您平时的写作风格,还是有一些特殊之处?每次写新作品的时候,我都试着去变换一些风格。在我刚刚出版的故事集《莫比乌斯时空》里,差不多一半的故事都是2014年之前的旧作。在那一年之后我放慢了写作速度,一方面是因为工作越来越忙,另一方面是希望能够慢慢打磨每一篇作品。一个作者的写作生涯在刚开始的时候可能会显得比较顺利,因为初来乍到,有很多想法可以付诸实践,而且读者的期待也没有那么高。不过到了后来,就会发现这些“很多想法”实际上都很相似。如果大家去找我发在Clarkesworld上的两篇小说,就会感觉二者有着些许相通之处。科幻小说在中国的发展有点特殊,因为小时候我们看的科幻小说都是译成中文的西方作品,所以在我们的印象里,那种“翻译腔”就变成了科幻作品的特征,而我目前已经翻译为英文版本的作品,大多也是用了这种“翻译腔”笔触的小说。不过在2017年之后,我有意识地想用更加地道、传统的中文来书写科幻故事,但这可能会比较难翻译。比如在《赌脑》中,我用的语言比较有中国特色,而且有很多文化感极强的元素,包括《易经》里的卦象等等,很多词汇都蕴含着复杂的文化含义。
中国风元素与科幻的融合已经成为很多作者和艺术家努力的方向谢谢您今天的分享,在研讨结束之前,请问顾适老师还有哪些作品的英文版即将和我们见面?倪雪亭老师(Xueting Christine Ni)正在编译一本中国科幻短篇集,顺利的话明年可以出版,我的作品《最终档案》也收录其中。另外一篇可能会有英文版面世的作品是《得玉》,这是我写过的唯一一篇奇幻作品。中国的科幻和奇幻实际上差别比较大,因为对于中国的读者来说,科幻中很重要的元素便是“科学”,甚至在很多时候,家长们把科幻小说当做科普读物送给孩子们长知识。这样其实加剧了科幻和其它非现实主义作品的区别,将其单独归为一派。但这种观点其实比较狭隘。科幻与奇幻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需要有更多的作者去尝试跨界写作,才能同时丰富这两个体裁。
新书预告!收录的作者包括:吴霜、顾适、赵海虹、糖匪、王侃瑜、念语、郝景芳、王晋康、马伯庸、韩松、阿缺、江波、宝树(哇……)
在我刚开始接触中国科幻的时候发现,鲁迅其实也做出了很多贡献。他曾翻译过儒勒·凡尔纳的作品,包括《月界旅行》(《从地球到月球》)和《地底旅行》(《地心游记》),很早便为当时中国“科学小说”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当时鲁迅的初衷具有很强的启蒙精神,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将“赛先生”引入中国语境,所以我想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中国科幻小说一直以来都特别重视其中的科学元素。没错!如果大家对这段历史感兴趣的话,可以参考Nathaniel Isaacson的学术专著Celestial Empire: The Emergence of Chinese Science Fiction (2017)。这本书就讲了为什么科幻小说的科学性、教育性和启蒙性等社会功能一直以来被视为这个体裁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