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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跟美女有个约会(上)

吃榴莲的长颈鹿 榴芒鹿 2020-08-18


文:榴芒鹿  图: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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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把门关上(上)

嘘,把门关上(下)


01

 

短暂的惊讶之后,我决定先扣住李倩再说。

 

我让夏沫马上报警,自己则和赵健悄悄摸上二楼。

 

刚转出楼梯口,就看到李倩提着行李箱,已经匆匆跑出小楼,钻进车里。

 

红色雪佛兰一声低沉的闷响,冲上大路。

 

我对赵健骂道:“你大爷的!怎么不提醒我还有后门?!”

 

没等他解释,我单手一撑,一跃从走廊上跳下。

 

顾不得腿脚的酸麻,我开车追过去。

 

后视镜里,夏沫举着手机,小嘴张得老大。

 

追出七八里路,远远地,看见雪佛兰到了一处亮着红灯的十字路口。

 

没有减速,直直蹿出去。

 

正钻进一辆正常行驶的大型斯泰尔货车的底部。

 

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两车交叉而过。

 

雪佛兰的上半部分车体几乎被削平,李倩的脑袋和半个肩膀不知去向,脖子的大窟窿滋滋往外冒血。

 

变形残破的车子失去控制,歪歪扭扭撞进绿化带,车头立时冒起一股白烟。

 

整个车祸过程不过十几秒时间,世界瞬间一片安静。

 

我瞪着眼睛,胃里直泛酸水。

 

尼玛!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惨的死法。

 

十分钟左右,救护、交警、刑警纷纷赶来。

 

我、夏沫、赵健三个人也被带到公安局配合调查。

 

02

 

折腾了一下午,回到家天早都黑了。

 

我坐在独具蓬莱特色的八仙桌前,一言不发。

 

夏沫晃着我的胳膊,小心地问:“怎么了你,吓傻了?要不我讲个笑话给你听……”

 

我自言自语道:“这事好蹊跷,李倩为什么不刹车呢?”

 

这时候,赵健端着三碗蓬莱小面走过来。

 

平淡的脸上看不出是悲是喜。

 

我猛然记起来,这小子以前还开过两年的汽车维修店!

 

但我什么也没问。

 

他也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吃饭。

 

饭后,夏沫出去接了一电话,回来就闷闷不乐。

 

我问她谁的电话。

 

她说:“我妈的。”

 

“你妈的?”我嘴贱地补问道。

 

“你妈的!”夏沫狠狠打我一拳。

 

“好好好,我错了,说正事。”

 

夏沫身子一软,泄气地说:“我妈讲,我大伯家的堂哥人找不到了,问我有没有来济南看我。”

 

我没接茬儿,就盯着她看。

 

“讨厌,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我笑道:“那怎么够,还得把腿打断,把头割下来,这样一到半夜,我就能在你床前飘来飘去,一手捧脑袋,一手瞎摸索,用腔子喊——我的头呢,快把头还我……”

 

“啊啊啊!不听不听!”说着夏沫就朝我的怀里躲。

 

一旁的赵健敲敲空碗:“嗨嗨嗨,二位!能不能别秀恩爱了,忘了我刚经历丧妻之痛么?”

 

我抚抚夏沫的长发,转头对赵健说:“我的车先放你这儿,一会儿你开车送我们去机场。”

 

“得,有事你就去忙,都是哥们,我也不强留你。”

 

“敞亮儿!”说完我顿了一下,认真说道,“赵健,如果警察找你就好好配合。”

 

他同样认真地点点头,起身走了。

 

半天,夏沫趴在我怀里,仰着脸说:“你自己要去的,我可没有求你。”

 

“是,是我强烈要求去的,我别的本事没有,找人还是挺在行的,也能顺便看看岳……”

 

夏沫杏眼一瞪。

 

我忙改口道:“看看岳……越来越繁荣的大武汉!啊——”

 

这死丫头,用指甲掐了我一下!

 

03

 

由于错过了蓬莱直飞武汉的航班,赵健干脆开车把我们送到了青岛流亭机场,赶半夜的航班。

 

飞行途中,夏沫把她堂哥的情况给我讲了个大概。

 

光堂哥的名字就让我印象深刻,忒霸气,叫夏金子。

 

夏金子今年三十二岁,是家族同辈中唯一的男孩,向来被大家宠着。

 

但他从小性格内向,不善交际,至今未婚,连大学都是在家门口上的。

 

毕业后也没有出去工作,一直宅在家里写不入流的网络恐怖小说。

 

莫说失踪,平时让他出个门都难。

 

听完夏沫的介绍,我若有所思道:“这样的人要么不失踪,一失踪准是大事儿。”

 

“你能不能别乌鸦嘴!”夏沫生气地说。

 

“额……我嘴欠,别往心里去。”

 

说完,我闭上眼假装睡觉。

 

夏沫也带上了眼罩。

 

过了半个多小时,夏沫突然要我跟她换座位,她要坐在过道旁边。

 

我问她为什么。

 

她就撅着嘴,说不管,必须换。

 

正僵持着,一个美女空姐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张纸条,躬身微笑道:“先生,本来经济舱不提供您纸上说的枕头,但头等舱有剩余,我就给您拿过来了。”

 

我尴尬地笑着直起身子,还没说话,夏沫一把抢过枕头,塞在我身后。

 

同时阴阳怪气地对空姐说:“麻烦你了,都是因为我老公——腰不好!”

 

我瞬间一脸懵逼。

 

擦!毁我!

 

之后,我总觉得那个空姐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夏沫则只顾着幸灾乐祸。

 

凌晨一点,飞机降落在武汉天河机场。

 

我还在机场的超市买了点营养品。

 

接着打车过江,来到武汉大学附近的梅苑小区,夏沫的家。

 

事先已通过电话,夏沫的爸妈和大伯都在客厅等着。

 

一番寒暄客套结束,我让大伯说说具体情况。

 

据他讲,夏金子十天前失踪,但不像是失踪,倒像是离家出走。他的手机、证件、背包、一些日用品和衣服都带走了。

 

还留下一张条,说:我决定改变自己的现状,出去做一件大事,请爸妈放心。

 

可无论做什么大事,都没必要无声无息地人间蒸发吧?

 

家里人找遍了他可能会去的地方,问遍了或远或近的亲戚朋友,查遍了小区附近的道路监控,都没有消息,警察也只是做了简单的备案。

 

也对,妇女儿童找不到了,可能是拐卖,夏金子一个三十郎当岁的大老爷们,拐他干什么?

 

04

 

大伯跟我说话的时候,夏沫被她妈拉到一边,细着嗓子问这问那,还时不时看向我。

 

夏沫的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每次想逃都被扯回去。

 

我看着她俩,心里有点好笑。

 

这母女俩站一起,就是一个大号可乐瓶子挨着一小号可乐瓶子。

 

当然,我指的是身材。

 

待大伯说完,我问道:“金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大伯想了想说:“他这个月相过两回亲,你知道,他老大不小了,我和他妈天天念叨他。”

 

“你们给介绍的?”

 

“不是,”大伯挠挠花白的头,“我们介绍的他都不去,他是自己注册了一婚恋什么屁屁……”

 

“App。”

 

“对,就是这个屁,名字叫啥来着,——纯爱!”

 

我一拍大腿,“行,是条重要线索!今天就到这儿吧,您回家休息,我一定尽力,放心吧!”

 

大伯拉着我的手千恩万谢,唉声叹气地离开了。

 

05

 

送走大伯后已快凌晨三点,这个时间什么也干不了,只能先睡觉。

 

夏沫家是两室一厅的房子,她爸妈住一间,她住一间。

 

起初阿姨打算让我和叔叔睡,她和夏沫睡,没想到,我跟夏沫像有默契似的,都不同意。

 

阿姨理着自己茂盛的卷发,狐疑地瞅瞅我俩,没再说什么。

 

于是,我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不知道几点,迷迷糊糊地,突然感觉有人戳我。

 

睁眼一看,是夏沫。

 

她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我不要出声,跟她走。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

 

夏沫关上门,小声说:“沙发睡得不踏实吧,我允许你在我床上睡一会儿,但你必须老实点!”

 

“得嘞!”我立马跳上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好香!”

 

夏沫白了我一眼,侧身背对我躺下。

 

不一会儿,只听夏沫在黑暗中埋怨:“讨厌,你手在干什么呢?”

 

- 榴芒鹿的第271个原创故事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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