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摊的好老板砍人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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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榴芒鹿  图：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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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沿海大城市凌晨12点依旧霓虹闪闪，整个城市都笼罩在夜幕下，马路上亦是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在菜市场的拐角处虽然人流显得少了些，但是陈家烧烤摊却是人声鼎沸，餐桌坐满了食客。

陈佳明夫妇从农村老家来城市打拼已经有不少年了，勤劳的他们在路边摆起了烧烤摊。

这又是收获满满的一天，看着客人们吃的欢天喜地，长时间工作带来的满身疲惫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收获的喜悦。

陈佳明手法熟练的将鸡爪、甜不辣、，烤生蚝涂上辣椒粉和孜然，而妻子刘翠翠则跑前跑后为客人加餐，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呢。

“老板，我们的烤串好了没啊？”

“哎，好了好了，马上。”陈佳明一边应付着一边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就在此时两男一女3个年纪不大的人慢悠悠的晃着走了过来，一个黄毛男大声吆喝着，“龙哥，来这边，这个烧烤摊味道还不错呢。”

被称为龙哥的墨镜男子“噗”的用手清了一下鼻子，然后将满手的鼻涕“啪”的甩到地上，然后不满道：“找什么破地方啊，这么偏僻。”

一旁的时髦女郎有点嫌弃的往一边躲了躲，似乎很嫌弃龙哥甩鼻涕，但是忍住了没敢表现的太明显。

黄毛赶紧解释说，“龙哥，你别看这地方不咋地，但是味道绝对不错。”

陈佳明跑上前附和道，“对对对，几位大哥里边坐哈。”

墨镜男这才嘟嘟囔囔的坐了下来，吩咐黄毛挑最贵的菜点，今天他心情好他请客，黄毛一蹦多高就去选菜了。

不一会儿黄毛将满满几盘菜扔在烧烤摊上，高傲的吩咐烤快点。

陈佳明是一个死心眼的实诚人，赶紧告诉他前面两桌也等很久了，让他们还是排个队吧。

黄毛三角眼一挑，就想发脾气。

刘翠翠性子比较灵活，一眼就看出这仨人不好惹，就赶紧给丈夫使了个颜色阻止他，然后陪着笑脸让黄毛他们稍等，菜马上就好。

紧接着就听见龙哥那一桌响起了猜拳的声音，刘翠翠和陈佳明互相看了一眼笑了，如果每天的生意都能这么好，应该不出几年就可以在城里买房了。

不一会儿一盘烧烤出炉了，陈佳明端起就给客人送去，没想到此时黄毛突然站起来抢过那盘烧烤就端到自己桌上。

陈佳明急了，“哎，大哥，真不好意思，这是那一桌的，他们等好久了，你们的一会儿就好。”

黄毛不耐烦的掏出200块钱，往陈佳明手里一塞，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别碍事。

妻子刘翠翠平时一直说陈佳明死心眼，不知变通，此话一点不假。即便看出这几个人不好惹，但是他就是觉得这盘烧烤就是别的桌的客人的，就不能给他们。

“大哥，这不是钱的事，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嘛。”

听到此话龙哥冷着脸站了起来，冷冷的注视着陈佳明不说话。

黄毛性子也是火爆，大声吼道：“知道我们龙哥是谁么？我们龙哥今天就是想吃这盘烧烤咋了？”说完骂骂咧咧的端起菜走了。

陈佳明依旧不依不挠的想上去讲理，龙哥终于不耐烦了。妈的，这摆地摊的还没完没了了？

“你他娘的这生意不想做了？”

所有的客人也一开始就知道这几个人是茬子，纷纷沉默不语，哪怕被抢了菜的客人也不敢说话，一盘菜而已，抢去就等下一盘嘛，难不成为了一盘菜就打一架？

刘翠翠一看丈夫的牛拗脾气又上来了，赶紧催着他走了，告诉他惹不起的混混不要惹。

陈佳明气愤极了，依旧在争辩着这事我们上哪儿都有理，明明是人家先来的。

刘翠翠白了他一眼，不想再搭理他，就回到摊前继续给火炉扇风。

02

黄毛抢来了那盘烧烤心里美滋滋的，拿起一根就“孝敬”起龙哥来，龙哥拿起狠狠的咬了一口，在嘴里细细的品味着，味道真是爽到心里去了。

陈佳明一看这情景顿时炸了，趁着妻子不注意几步窜到龙哥桌前，“哎，你们怎么回事？我跟你们说了这盘是别人的了。”

龙哥三人一看都气笑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因为几根破烧烤跟他过不去啊，呵呵，小子有种。

龙哥一口吐在了地上，眼神不忿的看着他。就连原本一直笑眯眯的龙哥女朋友，此时都挑起嘴角，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眼神带着不屑。

黄毛一看这情景，为了在大哥面前表示衷心，一个箭步跑到桌子边拿起几盘菜就狠狠摔到地上，给摔的粉碎。

陈佳明一看顿时火起，上去就想理论，黄毛立马拿起一个凳子举在头顶上眼神带着警告看着他们。

龙哥此时的心情彻底没了，埋怨黄毛找这个破地方，惹的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踹破了两张塑料凳子就领着二人离去。

陈佳明要气疯了，要追上去讨要损失。“你们几个臭不要脸的给我回来，王八蛋流氓。”

“哎呀好了。”刘翠翠烦躁的要命，拼命的拉住他。她巴不得这几个人赶紧消失，陈佳明竟然还想让他们回来？脑回路真是奇特。

“喂，老板你这烧烤还烤不烤了？”一个客人不耐烦的问了一声。

这个烧烤摊老板是不是脑袋缺根筋？和几个地痞流氓折腾什么，他们都不介意晚点吃，他倒好跟这帮人折腾上了。

“马上马上。”刘翠翠赶紧应了一声，狠狠的拉了一把丈夫，重新回到烧烤摊忙活起来，而陈佳明依然在一旁气鼓鼓的。

陈佳明刘翠翠夫妇是农村来的，在城里打拼了十年，几年前工厂倒闭便摆了这个烧烤摊。

每天起早贪黑的挣钱终于把全家接到了城里来，虽然日子有点艰苦，但好在全家团聚。

陈佳明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但是也是一个认死理的人，不喜欢惹事，但是处事有自己的一套原则，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收摊回家后，婆婆还没睡，告诉他们孙女小娟又发烧了，38.5度。

刘翠翠大惊，这孩子最近怎么老是发烧，明天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婆婆却觉得如果明天还是先去诊所看看吧，要是退烧就没事了，去一次医院就得一千多，家里花销太多了。

末了又告诉夫妻二人，半个月后陈佳明舅舅家的表弟结婚，需要准备一个红包。

夫妻二人嗯了一声，嘱咐老人早点睡，便没再说话。最近太忙，要不然明天让婆婆先带着去附近的诊所打个针看看情况再说吧。

陈佳明烦躁的捋了捋头发，处处都要花钱，这日子过得真是紧巴。

因为晚上吃了药所以等到第二日的时候，小娟已经不发烧了，但是几个人仍旧有些担心，因此婆婆想带着她去了附近的诊所打个吊瓶。

夫妻二人想着既然退烧了可能也不会是什么大病，肯定就是吹了冷风有点感冒，也就同意了。

而且婆婆带她去打完针后孩子气色明显正常了，两人彻底放下心来。

最近这段时间烧烤摊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刘翠翠和陈佳明忙的几乎都把取钱给表弟随礼的事给忘了。

这都过了好几天了，婆婆忍不住又催促了一次才想起来，陈佳明赶紧去了一趟银行，刘翠翠在家准备今天的食材。

陈佳明取了钱往回走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老头摔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陈佳明吓了一跳，赶紧上去唤着大爷希望他能醒来，可是人就是不醒。

在陈佳明正急的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看到一个中老年妇女往这边跑来。

她刚刚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点东西，出来就看到自己家老头子晕倒再地，而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人。不用问，一定就是这个年轻人推到了自己老头子。

“老头子，你怎么回事？”大妈急切的叫着。

“大妈，这是你老伴啊，他平时是不是有什么病啊？我来的时候他就晕倒了。”

陈佳明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大妈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她怒道：“他能有什么病？是不是你推倒的？”

大妈一边质问一边上去推攘着他，陈佳明一听几乎要吓死了，电视里经常见的碰瓷该不会被自己遇到了吧？

“好了别说了，我们先把大爷送医院吧。”大妈听他这么说才哭哭啼啼的一起把老人送到医院。

03

到了医院，护士让先缴费的时候，大妈突然面露难色，说出门没有带这么多钱时，陈佳明无奈称自己先垫上。

大妈一听来劲了，对医生连连说道：“对对对，就是他把我老头子撞了的，他去交钱。”

刚缴完费刘翠翠的电话就打来了，问陈佳明怎么还不回家，陈佳明就把这事跟她说了。

刘翠翠顿时就生气了，新闻上出了那么多被讹的先例，陈佳明怎么就不长点心呢？陈佳明笑呵呵的说自己心不亏，怕啥？难道还能见死不救啊。

说完就挂了电话，刘翠翠气的够呛，婆婆听说后也责怪儿子犯傻，万一吃亏怎么办呢？

此时老大爷已经醒了，两个人一起进了病房，大妈一个劲的问老伴儿是不是眼前这个男人撞到了他？

老大爷刚刚醒来还不能说话，陈佳明生怕自己被讹，就赶紧让老大爷用眨眼睛和摇头来表示是否自己被撞。

在一次次被老伴儿问是不是被陈佳明撞得时，老大爷微微摇了摇头，陈佳明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妈先是不好意思的道歉，然后千恩万谢的，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至于帮忙垫的钱，大妈说以后一定会还的。

回到家后，刘翠翠和婆婆埋怨了几句也无可奈何，他就是这个脾气，改不了咯。

回家后陈佳明没有和老婆老妈提前今天用随礼的钱帮别人垫付医药费的事情，要不然又得挨骂了，同时也担心她们生气。

周五晚上，由于明天是周末所以今晚人特别多，两个人摆烧烤摊又忙活到了凌晨一点，虽然累但是来的客人多，他们心里也觉得很满足。

“老婆，明天上午你去取3000块钱吧，周末大部分人睡懒觉客人应该不多，我一个人看着就行。”陈佳明一边捣鼓着烤串一边小心翼翼的说。

刘翠翠一愣，问他原因。

陈家明支支吾吾的说过几天表弟要结婚，妈说亲戚的红包怎么也不能太寒酸了。

刘翠翠很奇怪，他前几天不是去银行了吗？

“那个，我给大爷垫上了，他们没带钱。”陈佳明支支吾吾的回答。

刘翠翠心里沉了下来，当初嫁给他就是看他老实巴交肯干活，觉得勤劳一定能致富。却没想到他这么“热心肠”，经常把钱借给陌生人，他们家真的能存的住钱吗？

女儿过两年就上小学了，能在女儿上学前买的上房吗？

其实丈夫这个性子，一直让刘翠翠和婆婆心里都有个很大的担忧。另外，他还很冲动，经常不看对方是谁就跟人吵架，比如那个龙哥。

刚刚搬完食材箱子，她觉得自己的腰又剧烈的疼了起来，便用手抵着。陈佳明看着心里自责不已。

妻子操劳过度损伤了腰，每次催她去医院看看都不舍得，自己却经常把钱花在别人身上，而且经常有借钱不还的人，这些年损失了不少钱。

想到这里，陈佳明红了眼圈。

突然一阵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刘翠翠接起来。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小娟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发烧了，都40度了，得赶紧送医院啊。”电话那边响起婆婆焦急的声音。

“好好好，马上回来。”刘翠翠和陈佳明一下子就急了起来。

因为挂念家中生病的女儿，两人收了摊就骑着三轮车往回赶。

与此同时龙哥这个地头蛇又喝的醉醺醺的，关键是他还非得开车不可，把车里的黄毛和“女朋友”吓得不轻，一次次劝他慢点开，可他满嘴胡吹自己车技没人能敌依旧逆行驾驶。

两人也不敢来硬的，只得默默祈祷今天别出事。

一个拐弯，龙哥歪歪扭扭的驾驶着车和急着回家的陈佳明二人迎面而来，好在双方都及时刹了车。

“他妈的，怎么回事？”满嘴酒气的龙哥破口大骂。

本来女儿生病就一肚子担忧的陈佳明心情就不好，被龙哥这么一吼也来气了，大声道：“你们逆行了。”

黄毛打开车门就下来了，他倒想看看谁这么不长眼。

不看还好，一看发现竟然是前些日子那个不长眼，和自己一行人吵架的缺心眼烧烤摊老板。

冤家见面分外眼红，于是两人就争辩起来了，一个说撞坏了龙哥的车穷酸的他们赔不起，另一个说他们逆行，吵得不可开交。

好不容易刘翠翠拉开了他们，拉着陈佳明就回车里想赶紧开走，可没想到此时那辆破三轮突然坏了，怎么也发动不了。

他们急的冒汗，龙哥还在那里骂骂咧咧。

终于龙哥耐心磨尽了，下来就骂，陈佳明也不甘示弱说车坏了开不走。

于是两个人一人一句吵得更厉害了，龙哥一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就率先动了手。

龙哥是个火爆脾气一动手就收不住了，陈佳明原来没想打架，可是架不住龙哥一拳头又一脚的殴打自己，忍无可忍还了手。

刘翠翠在一旁都急哭了，奋力拉架也拉不开，女人毕竟力气很小。龙哥女朋友怕事情闹大，也劝他别打了，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呜呜的哭了起来。

陈佳明这一还手，龙哥彻底怒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他呢。

于是他拖着醉醺醺的身子使出全身力气打了陈佳明好几下，然后晃晃悠悠的走到车后头打开后备箱。

把杂物巴拉到一边，露出最里面一个盒子，打开盒子后，露出里面明晃晃的东西，龙哥脸上浮现出张狂的笑容……

 - 榴芒鹿的第394个原创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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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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