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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有一个小村庄的一群人,面对“脏乱差”的乡村面貌和人心涣散的乡村风气,从乡村实际、百姓需求出发,建起一座属于农民群众自己的文化礼堂。浙江为什么建设农村文化礼堂?不妨从第一家里找寻答案。
上田没什么先天优势,起初流传在外的,大多是“打架斗殴村”“脏乱差”的“恶名”,与今天大家所熟知的“文武上田”,有很大差别。首先,村里经济基础差,开展文化活动成本较低。再者,村里钱氏家族宗脉保存较为完整,书法爱好者也多,大家对文化活动有需求、有爱好,在经常性交流中,关系也可以更融洽。几场活动下来,效果不错,但新问题又出现了。没有时间、没有场地办活动,有活动的时候人来、没活动的时候人散了。村两委便萌生出建设一个固定文化场所的想法。也在这时,临安启动“绿色家园、富丽山村”建设。于是在区委、区政府指导下,上田村探索建设一个新事物——农村文化礼堂。无样板可依、无案例可循,目标定位、功能布局、管理机制都处于空白。政府主导和村为主体的关系如何平衡?
迎合群众需求和引领群众思想的关系如何把握?
上田村村两委知道,思考不深就做不好工作。
2012年,上田村将村里闲置公房整理出来,多方筹措资金打造文化礼堂。起初就是大房间里布置一个简单舞台、摆上几张桌椅,村里人不知道用来做什么,于是就有人埋怨村干部乱花钱,认为搞了一个“空壳子”。
只有硬件设施没有内涵建设的活动场所,不能叫文化礼堂。上田村是钱王后裔集聚村,较为完整地保存着钱氏家族宗脉,耕读传家的传统一直留存至今。上田村村两委根据《钱氏家训》提炼概括村训展示上墙,大力推动成立书法协会,也常态化开展主题宣讲等思想教育,“日常活动排起班、村民没事来这里”“在活动中受教育、在教育中享服务”,文化礼堂成为上田村的“流量宝地”。讲到这,你或许要问了,这个文化场所为啥叫农村文化礼堂?“农村”,既代表了这个阵地的地理属性,也明确了阵地的群众属性,就是农村群众自己的。“文化”,表明了这是宣传文化部门建设的阵地,也点明了这个阵地是要做思想做文化的,主要职责就是“以文化人、以文育人”。“礼堂”,源自大集体时代几乎村村都有的“大会堂”,也叫“大礼堂”。后来大礼堂退出了历史舞台,但是群众对“礼堂”这个名字还是很亲切的。从上田村文化礼堂发挥的作用来看,主要是在思想道德教育、优秀文化传承、基层民主推进、知识技能普及等方面起到推动作用。比如开展普法活动,让偷伐偷砍的“斧头帮”学习法律知识;把打架斗殴的人聚集起来练习正规武术,融合舞狮舞龙等传统元素,推动上田村“十八般武艺”列入非遗……通过文化礼堂,“文武上田”的历史文化底蕴和积淀得到挖掘,上田人的志气得到鼓舞。上田村建设文化礼堂的2012年,是党的十八大召开之年。党的十八大指出“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人民的精神家园”。农村文化礼堂的功能定位就是“文化礼堂,精神家园”。
浙江对乡村文化建设、乡村宣传文化阵地的多年思考,在农村文化礼堂建设上找到了发力方向。
在那之后,浙江以上田村文化礼堂“解剖麻雀”、寻找思路。2013年3月,第一次全省农村文化礼堂建设工作现场会在临安上田召开。文化礼堂这个新事物,引发与会人员的极大兴趣。与会人员参观了上田村文化礼堂,现场观摩了村里的“新人入村礼”活动,大家被文化礼堂的定位和各类文化活动深深吸引,于是纷纷筹划自己的农村文化礼堂。从此,全省进入农村文化礼堂的建设时间。省委、省政府顺势而为,进一步规范农村文化礼堂的目标定位、建设标准、功能作用等,出台《关于推进农村文化礼堂长效机制建设的意见》《浙江省农村文化礼堂建设实施纲要(2018-2022年)》等文件,把农村文化礼堂作为“文化民生”实事推进,将全省覆盖作为目标。十年时间,从上田村的1到如今的2万+,几乎每个村都有自己的文化礼堂。2019年中央一号文件指出支持建设文化礼堂、2022年中央一号文件推广浙江经验,提出支持开展村歌、“村晚”、农民运动会等活动。农村文化礼堂建设得到了中央肯定。
文化礼堂也不断追求在人民群众中得到广泛认同。只有这样,服务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初衷才能实现;营造健康向上、丰富多彩的精神文化生活才不是虚言。在文化礼堂,人人都可以上台表演,做“民星”;人人都能享受到义诊、社区教育、幼儿托管等惠民服务;人人都可以干一番“文创”事业,让身边的人就地就业……从一地经验到全省推广、从政府主导到社会共建,只要去尝试,就会有所收获;只要坚持下去,就会有所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