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与“赵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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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刚正不阿、铁面无私、清廉爱民的“包青天”形象深入人心。而与包拯同时代,也有“青天”之称的另一位人物,却知之者不多,他就是赵抃。
翻开《宋史》,衢州人赵抃与包拯同传而列,两人在当时都是妇孺皆知的人物。然而,为何包拯在后世却成了更为众人所熟知的清官?包、赵二人在为官之道上又有着怎样的共性?
赵抃像
历史要“捧红”一个人,既有必然性,也有偶然性。
宋代工商业兴盛、小市民阶层不断兴起,文化也带有鲜明的市民色彩。此时,更接地气、冒热气的白话体小说和戏曲也得到了重要发展。悬疑烧脑的诉讼公案与凄美共情的爱情故事,是各大剧场“上座率”的保证。
《续资治通鉴长编》等史料记载了包拯审理真假皇子案、藏匿酒友黄金案,这也是文艺创作者以包拯为主角,虚构狸猫换太子传奇、黄金案的开端。此后,元曲家、明清小说家们不断加工、创作有关包拯的文艺作品,他们对包拯的“偏爱”成为包拯“火”的必然。
在一次次演绎中,包拯也从实际上的白面书生,逐渐“演化”为黑面高大、额上有月的威猛形象。
胡适曾说:“古来有许多精巧的折狱故事,或载在史书,或流传民间,一般人不知道他们的来历,这些故事遂容易堆在一两个人身上。”在一些吸引眼球甚至匪夷所思的断案之中,许多民间传说不约而同选择了包拯,把许多离奇案件的破解都归功于他,智勇过人、神机妙算的“包大人”就这样成为了中国的福尔摩斯。
其实,“包大人”形象当中,也不乏赵抃的影子。“铁面御史”这一成语,指的就是赵抃。
赵抃经历了北宋中期仁宗、英宗、神宗三朝。为官40余年,他不蓄资产,俸禄家资多用于济贫扶孤,公而忘私。
有人说,文艺作品和舞台上的“包大人”,并非仅仅是包拯,其形象原型一半是“黑脸”包拯,另一半是“铁面”赵抃。
实际上,时至今日,“包大人”已成为一个奉公守法、为民请命、铁面无私的清官文化符号,至于解开这些离奇案件的“高人”到底是谁,似乎已没有那么重要。
赵抃祠内的赵抃像 图源:衢州晚报
“世有公像,如月在水。”这是大文豪苏轼的深情“表白”,点赞的正是赵抃明辨是非的正义和一心为民的真情;他还写下碑文以表达对赵抃的敬意,“东郭顺子之清,孟献子之贤,郑子产之政,晋叔向之言”,而赵抃“兼而有之”。
苏轼笔下的赵抃堪称完美,这并非没有由来。赵抃为官不畏权贵、不徇私情、公正严明。
比如,正直之举在赵抃身上屡见不鲜:他连连上奏章弹劾宰相陈执中、弹劾三司使王拱辰、弹劾枢密使王德用……“弹劾不避权幸,京师号公‘铁面御史’”,赵抃也成为以“铁面御史”之令誉载入“二十四史”的唯一一人。
“铁面”之外,赵抃的清廉亦深得人心。赵抃四次入蜀、五任蜀职,治蜀兴川是他“职业生涯”的高光时刻。
赵抃深知当地症结所在。因“山高皇帝远”,当时蜀地官员大多追求奢靡之风,对舒适安逸的生活极为享受,这已成为四川吏治中民愤极大的一患。
于是,他带着全部“身家”——一匹瘦马、一张古琴、一只白鹤、一名老仆赴任,以身作则,整顿官场贪腐恶习。苏轼亦感叹“清献先生无一钱,故应琴鹤是家传”。此后,“一琴一鹤”成为了为官清廉的比喻。
婺剧《铁面御史赵抃》剧照 图源:清廉衢州
包拯的美名,成于其任端州(今肇庆)知州期间。如今,肇庆重建的包公祠山门两侧,刻着启功撰写的楹联:“正直遗型传稗史,清忠初绩著端州。”
赵抃亦是如此,成都、杭州、武夷山等地,都留下了他的印记。不过,比之“黑脸”包拯,赵抃有着些江南文人的风雅,或许更令人感到亲近一些。
我们不妨想象,曾经,在崎岖的蜀道上,一个老人,身着旧官袍,眼窝深陷、颧骨凸出,双手嶙峋、指节分明。清风穿过他的宽袖,拂过古琴与白鹤,留下“举朝五往东西蜀,还有区区似我无”的场景。经过湔水时,他借水明志:“吾志如此江清白,虽万类混淆其中,不少浊也。”
900多年后,湔水改名为青白江,成都设立青白江区,崇州建琴鹤广场、修赵陆公祠;在武夷山,“清献堤下清献河,清献河上清献桥,清献桥顶清献亭,清献亭傍清献祠,清献祠里清献梅,清献梅下清献碑”的民谣传唱至今。“清献”正是宋神宗赐给赵抃的谥号。
千年青白江水悠悠,铁面无私和清正廉洁的背后,是拳拳的爱民之心。“铁面”赵抃、“黑脸”包拯为封建社会的百姓们带来了一束光,不论是他们生前的家喻户晓,还是身后被创作不休,都体现着人们对“清心直道”式官员的敬重与爱戴。
透过“青天”们,人们不仅看到直言敢谏、不畏权势、清白廉洁、诚心爱人的清官形象,也能感受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蕴含的厚德养廉、公而忘私、清正自守的廉洁文化。
今天,倡导包拯和赵抃的当代价值,亦是在提醒广大党员干部,应时刻不忘廉于自身、廉于职务,廉于人民、廉于社会,纵使清风两袖蹒跚山间,也当初心不改、虽远不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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