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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5 副教授公然在实验室制毒贩毒,获利百万,竟无期改判 15 年?

科研小Z 科研Z库 2022-04-24
不久前,一则「腾讯孙姓总监制毒贩毒多年被判刑」的谣言在网络传播,有自媒体称该员工化学专业出身,而且制毒贩毒超 10 年,现在被抓住了,要被判死刑,要吃枪子。故事编得有鼻子有眼,一个大瓜简直呼之欲出。
网传的腾讯总监制贩毒谣言

好在很快有媒体澄清,原来孙某并不是制毒贩毒,而是找海外代购抗抑郁药时买到了假药,里面有含量很低的毒品。孙某最终也没有被判刑,而是不予起诉。

无良自媒体脑补的剧情虽然可笑,但依然大有市场。人们之所以愿意相信,除了有美剧的造势之外,现实中也的确有类似先例,而且这个人的身份也是大学教师——被称为中国版「绝命毒师」的张正波。
图片来源:央视网

1   天生学霸

张正波 1970 年出生于武汉近郊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从小接受到的教育跟大家差不多,就是做人要善良要本分,做事要勤奋要努力。

从小学到初中,张正波一直是班里的尖子生,深得老师喜爱。尤其初中三年,每年的学费都是他用奖学金交的,算是通过知识赚到的「第一桶金」。1988 年,张正波以优异成绩考入华中理工大学,就读应用化学专业。

因为做事踏实,本科毕业后张正波直接留校,工作一年后考上了本系无机化学研究生。硕士毕业后,他继续留校,从助教做到讲师。2001 年,接着合校的东风,张正波留校读博,方向是材料物理与化学。博士毕业后,张正波又前往澳大利亚做博士后。学成归国后,张正波回到华中科技大学,直升副教授。

当上副教授这一年风华正茂的张正波才 33 岁。在他那代人的养成模式下,四十岁前成为 985 高校副教授的张正波依然无愧学霸称号。像所有高校教师一样,他也是教学科研两手抓。

据说张正波每年有约  300 课时的教学任务,既有面向本科生的授课,还有研究生的《有机合成》等课程。不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对张正波的授课水平由衷赞叹,他也多次在教学评比中斩获荣誉。此外,张正波还编写过多本教学用书。科研方面,张正波主持和参与了多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省基金、校基金和横向课题等,论文、专利、科技奖……样样都有。
图片来源:国家专利局

另外,张正波还是一个仗义疏财的人。汶川发生地震时,张正波正好在澳大利亚读博士后,听到国内传来的消息,他便组织留学生一起给灾区捐款。

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这样一个单纯、善良的人,会为了钱而去做制毒师,也没人会把他和「绝命毒师」联系到一起....



2   中国版「绝命毒师」

2005年,张正波与人合作成立了武汉凯门化学有限公司,专门研发、生产、定制各种医药用途、工业用途的化学中间体。他们培训工人生产制造,产品全部销往英美等国家和地区。

公司成立之初,由张正波提供了部分产品的合成方法,并根据客户需求及管制制式的变化,积极研发可以替代管制品的新产品,采用编号的方式为产品进行退补,并编制生产工艺流程。
图片来源:央视网

其主要生产及销售的产品为3,4-氟甲卡西酮(公司称为4号),生产中所需的制毒化学品均通过向私人非法购买等非正常渠道获得。为逃避海关追查,向境外发货采取伪冒品名方式蒙混过关。

截止 2014  年,张正波公司仅「4  号」产品就累计销售近 100  千克。据估算,每公斤获利高达一万多元。

在赚钱的同时,张正波和合伙人都坚称,并不知道购买「4 号」的客户,到底会用「4 号」干什么。

2014年该公司生产的主打产品4号以及5号、13号、20号、45号等产品,被我国列入一类精神药品管制目录,但由于利润巨大,张正波、杨某等人在未获得精神药品生产许可的情况下,依然继续进行该产品的非法生产销售。
张正波编写的《有机化学习题详解》

2015年6月17日,武汉海关及警方从凯门化学的工厂内查获了一批可制毒设备,甲苯、乙醚、盐酸等易制毒化学品,以及大量粉末状、晶体状的毒品疑似物。很快,张正波及凯门化学法定代表人杨某等因涉嫌走私毒品罪被抓。

张正波第一次进入公众视野,是通过央视的《共同关注》节目。当时,他剃了光头,戴着黑框眼镜,穿着蓝色马甲,讲述自己如何走上了“制毒路”。节目播出后,张正波多了一个代号——研发、制造第三代毒品的中国版“绝命毒师”。

“第三代毒品又被称为策划药、实验室毒品,也叫新精神活性物质(下称‘新精活’)。”中国刑事警察学院药理学博士刘明说,2013年,联合国禁毒署在《世界毒品报告》中首次正式提及新精活。
2015年7月5日,央视《共同关注》里的张正波

据了解,“4-氟甲卡西酮”是一种致幻性很强的新型精神毒品,可引起幻觉、鼻出血、恶心、呕吐和血液循环问题,出现皮疹、焦虑、偏执狂,瞳孔散大,甚至死亡,俗称“丧尸药”。

与海洛因、冰毒等传统毒品相比,新精活的分子结构很容易被改变,只要添加一个小小的基团,就能成为一种新的毒品类似物,效果不变甚至更强。正是因此,新精活的自我更新速度异常迅猛。据联合国毒品与犯罪问题办公室统计,2009年至2017年间,全球共有100余个国家和地区报告发现了新精活,种类多达803种。

在中国,新精活引发过极其恶劣的社会危害性事件。

2012年6月,《法医学杂志》刊发了一篇上海、苏州两地法医合写的论文,讲述了一起男子吸食甲卡西酮后杀人并啃食其内脏,后因内脏卡住喉部窒息死亡的事故。



3 判决争议

2015  年  6 月,张正波及其公司合伙人,因制毒、贩毒被海关缉私部门抓捕。2017 年,一审判决张正波无期徒刑。次年 5 月,湖北省高院却因原审证据不足、事实不清,要求重审。2019 年  6 月,经过再次审理,张正波被法院认定犯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罪,但因张正波有自首情节,认罪态度较好,将原判的无期徒刑改为有期徒刑  15 年。
图片来源:中国经济网

我国《刑法》规定: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十五年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那么,为什么对于张正波的量刑并不是如此呢?

在庭审过程中,张正波一直声称他研发的「4 号」产品与用来制毒的「3,4-亚甲二氧基甲卡西酮」结构不同,且该产品也不在《麻醉药品与精神药品目录》内。

张正波的辩护律师也认为,从成分上来讲「4 号」既可以用来制毒,也可以用来做药。目前没有明确证据表明「4  号」确实流向了吸毒贩毒领域,所以,不应该被认定为毒品。

为了证明这一点,张正波的辩护律师还出示了一个关键证据。一份由海关截获的原本应该从张正波公司寄往美国的邮件包裹,收件方的地址是世界最大化工厂之一的巴斯夫集团在美国的子公司。张正波的辩护律师想以此证明,「4 号」只是被作为化学中间体使用,而非被销售的毒品。

控辩双方在「4 号」产品是否属于第三代毒品这个问题上,产生了激烈的交锋。第三代毒品也被叫做新精神活性物质。到 2015 年后,才陆续被列入公安部、国家禁毒委等部门制定的《非药用类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管制品种增补目录》。
《非药用类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管制品种增补目录》(部分)

这类新化合物具有药品和毒品的双重属性,张正波以此为减刑的救命稻草。检方不能证明被告人生产的化合物确实被用于毒品制作,法院在判定时会非常慎重,所以二审时对张正波的刑罚由无期改为 15 年。

可是,张正波真的不知道自己做的就是毒品吗?

在盈利数十万后,2015  年过年期间,张正波在和公司合伙人吃饭时,就提出销毁「4 号」的要求,但遭到合伙人坚决反对。为了说服张正波,其合伙人甚至搬出了「鸦片战争」对张正波进行说教。但凡接受过一点点中国近代史教育的人,都知道鸦片战争给我们国家带来怎样的屈辱,合伙人竟然拿出这样的说辞。

尽管被短暂说服,两个月后,张正波还是让公司员工将「4 号」处理掉了。公司最盈利的产品,被当作垃圾处理掉,这究竟为何?狡辩的张正波心里应该最清楚。

张正波并没有被判处死刑,15 年的有期徒刑,对他来说也是罪有应得。



4  规范实验:实验室必备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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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实验室安全手册
2.实验室安全指导手册
3.放射性实验室设计和装备安全手册
4.高校实验室常用危化品安全信息手册
5.高校化学实验室安全教育手册
6.实验室化学安全手册
7.实验室生物安全管理与实验室安全评价认可标准实用手册
8.中科院物理所实验室安全手册(内部资料)
9.化学实验员简明手册
【2】实验室物品操作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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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实验室意外事故处理方案

3.有机实验室意外事故及处理办法

4.实验室安全(有毒有害物质管理及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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