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舟等：环境规制、要素区际流动与城市群产业结构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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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格式：郑晓舟, 郭晗, 卢山冰. 环境规制、要素区际流动与城市群产业结构调整[J]. 资源科学, 2021, 43(8): 1522-1533. [Zheng X Z, Guo H, Lu S B.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interregional flow of elements, and adjustment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in urban agglomerations[J]. Resources Science, 2021, 43(8): 1522-1533.] DOI: 10.18402/resci.2021.08.02

环境规制、要素区际流动与城市群产业结构调整

郑晓舟，郭晗，卢山冰

研 究 背 景

      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赶超式”的发展方式，在驱动经济总量快速增长的同时，也带来了严重的资源环境问题，阻碍了可持续发展。党中央高度重视这一问题，在生态文明建设、企业环境治理等方面作出了诸多努力，期望能够妥善解决环境问题，实现高质量发展。在这一背景下，产业作为企业的集合体，其发展是否受到影响，劳动、资本、技术等要素市场是否受到冲击，被冲击的要素市场是否又会进一步影响到产业结构，均有待进一步探究。中国城市群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较强的资源整合能力、显著的空间联动优势，有利于化解资源环境压力、畅通要素流动渠道、驱动产业结构调整、实现城市群的高质量发展。因此，本文以中国十大代表性城市群为研究样本，剖析环境规制、要素区际流动和产业结构调整的关系，期望为中国城市群高质量发展建言献策。

理 论 分 析

(1)环境规制对产业结构调整的直接效应分析

一般而言，微观企业往往会通过以下4种行为决策来应对环境规制：①默默忍受环境规制带来的高成本；②停产；③进行区域转移；④进行技术创新。环境规制对产业结构调整的直接作用方向取决于城市群内所有微观企业行为的加总，因此，作用方向具有不确定性。

(2)环境规制对产业结构调整的间接效应分析

环境规制对要素区际流动的影响主要体现在“要素配置效应”和“产业转移效应”两个方面，要素区际流动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循环积累效应”和“消费需求效应”作用。此外，一个地区的环境政策、地方政府的环境监管力度往往是在不断调整和变化的，劳动、资本和技术3类要素的属性也存在差异。因此，认为环境规制对要素区际流动的影响方向、要素区际流动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方向都具有不确定性，即：环境规制对产业结构调整的要素区际流动中介效应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

(3)要素区际流动中介效应的异质性分析

东部城市群和中西部城市群存在诸多差异；不同强度的环境规制对要素市场的影响存在差异。因此，认为环境规制对城市群产业结构调整的要素区际流动中介效应存在区域异质性、环境规制强度异质性。

环境规制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机制如图1。

图1 环境规制引致产业结构调整的机制

研 究 方 法

1被解释变量为产业结构调整。利用第三产业实际增加值与第二产业实际增加值之比来衡量。

2

核心解释变量为环境规制。选取工业SO₂和工业废水排放量与规模以上实际工业总产值比值的倒数来度量各个城市的环境规制强度。

3中介变量为要素区际流动。选取劳动、资本和技术3类要素，分别构建劳动、资本和技术要素区际流动指标。

4

控制变量。选取经济发展水平和外商直接投资水平两个控制变量。

主 要 结 论

（1）环境规制能够显著促进产业结构调整。这说明对于中国十大城市群而言，在环境规制政策影响下，企业倾向于进行技术创新，而非选择默默忍受环境规制成本、停产或区域转移的短视行为。

（2）在总体样本、东部城市群和中环境规制组下，环境规制能够引导劳动、资本和技术要素合理流动，从而促进产业结构调整；中西部城市群和高环境规制组下，环境规制的政策效果有限。这说明东部城市群环境规制的政策效果要优于中西部城市群，中环境规制组的政策效果要优于高环境规制组。

政 策 建 议

（1）重视环境规制的“力度”和“手段”。中西部城市群应将重点放在提升环境规制的强度上，筛选高质量要素，减缓污染避难所效应，从而优化产业结构；东部城市群重在培养多元化的环境规制手段，鼓励企业进行技术创新和污染产业的自我改良，而非完全的向中西部城市群转移。（2）重视“无形之手”与“有形之手”的结合。其一，要建立健全要素市场，清除要素流动障碍，鼓励要素市场的合理竞争，从而优化要素质量；其二，政府适当干预，引导要素合理流动，促进区域产业结构协同升级。东部城市群较中西部城市群存在诸多优势，因此，政府政策应适度向中西部城市群倾斜，从而避免形成区域产业发展“两极化”局面，最终实现区域产业结构的共同优化。（3）重视环境规制政策与其他各项政策的协同配套。政府应该注重政策的灵活性、配套性，可通过创新补贴、减免税额等方式鼓励中等实力企业进行技术创新；通过完善环保产业基础设施建设，引导创新能力不足，但污染强度比较大的产业向环保产业转移；通过技术培训等鼓励弱小企业进行技术模仿和改进等。

作 者 简 介

郑晓舟，讲师，西北大学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城市群、环境规制、产业结构的研究。以第一作者在《资源科学》《广东财经大学学报》《经济问题探索》《云南财经大学学报》《统计与决策》等期刊发表学术论文7篇，参与省级项目两个、市级项目两个，参与教材编写1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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