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米国物语》制作人专访：乐子人的胜利！
文：胜负师
编：日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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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7日，以日本殖民美国为架空历史背景的丧尸题材游戏《昭和米国物语》公布了首支正式预告片，瞬间引爆全网，并在中、美、日等游戏玩家群体中引发热议。
带着各种疑问，我代表UCG对武汉铃空游戏CEO，《昭和米国物语》创意总监罗翔宇先生进行了电话采访。
▲铃空游戏CEO，《昭和米国物语》创意总监罗翔宇先生
在一个小时的采访过程中，罗老师和我们聊了很多，以下内容几乎已经包含了游戏到目前为止可以公开的全部信息！干货满满，妙语连珠，喜欢这部作品的朋友千万不要错过！
（视频版请前往B站 @UCG游戏机实用技术 观看）
一切的开始
胜负师（以下简称“胜”）：罗老师您好！
罗翔宇（以下简称“罗”）：胜哥你好！看了这么多年杂志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我也是UCG的老读者了，随便聊聊。
胜：谢谢！《昭和米国物语》最近太火了，也比较出圈，我也是想采访一下您。
罗：最近（接受采访时）聊得比较多，重复的内容还希望理解一下。（笑）
胜：没事没事！《昭和》这个项目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立项的？
罗：立项其实特别早！在我们第一款游戏《临终：重生试炼》快发售的时候，也就是2016就有了初期的想法——我们要不要去制作一款规模更大的主机游戏？
胜：那它是什么时候正式开始投入开发的呢？
罗：是2018年下半年的时候，差不多花了两年的时间去做前期的设计和规划，包括对成本的详细预估。一开始投入的人特别少，最多的时候也只有5个人，有很多问题要去想，比如“这个游戏大概要做多长？大概要有多少角色？有多大的地图量？有哪些玩法？”等等，构思差不多就花了两年的时间。
胜：那现在游戏应该已经进入了快速推进的状态，在这个状态之下开发团队有多大的规模呢？
罗：现在我们自己在这个项目组差不多有20个人，因为团队的人员主要还是游戏设计为主，像程序、技术、美术这一块的。我们用于“量产”的人力是比较少的，有很多工作需要借助外包来做。
胜：那现在有没有一个大概的发售时间或者说是发售时间的目标呢？因为我看有特别特别多的玩家在问这个问题。
罗：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点来公布，其实也是因为游戏已经做了一大半。我们不想说是第一次公布之后，去让玩家等待特别久的时间。现在的开发进度在75%左右，大部分的玩法在这几年已经做好了。
前面说过是2016年立项，花了两年做前期设计。后来又因为疫情耽误了整整一年，我们是在武汉的嘛……满打满算开发差不多用了两年多一点的时间，目前有很多美术的部分都没有完成。这次预告片也有很多人说美术做得很粗糙，确实如此！这一块我们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
玩法和功能方面是做了很多了，下一个阶段要大量产出正式版的美术资源。但这一块我们自己是不太好预估时间的，因为有很多需要外包。现在次世代主机又这么火爆，外包资源被挤压得非常厉害，许多外包公司档期安排上也比较困难。因为大家都在做次世代游戏，好的外包人手是非常紧张的，都是全力开工的状态。小的独立游戏团队和那些大3A去抢外包资源就会比较困难。
胜：您这个作品既然已经开发到75%左右，那会不会在近期提供试玩DEMO给到玩家呢？
罗：近期应该是不会有的，还是想在美术这一块多打磨打磨，把手感那些做得好一点再来给玩家试玩。在发售之前肯定是有试玩版的！
B级片
胜：有不少玩家第一次看这个预告片的时候，游戏的世界观背景会让人联想到《高堡奇人》。请问游戏的灵感来源和这部小说有关吗？
罗：其实是没有关系的。感觉我说自己没有看过《高堡奇人》，很多人都会觉得难以置信。因为我想到这个概念之后，是会先拿去给身边的朋友说的，包括跟索尼的人也说过，后来我发现和有人会联想到《高堡奇人》。
正因如此，我后来才去了解了一下《高堡奇人》这部作品，在“日本占领美国”这块是有一些相似的地方，但是年代背景、整体风格上又不一样。后来我大概看了一下，它的风格对于我们的作品没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胜：对！区别还是很明显的。然后这个游戏它是那种B级片风格的，开发团队中是不是有罗梅罗、昆汀、须田刚一的粉丝？或者说是什么他们的作品中受到启发？
罗：对！我就是他们的忠实粉丝。我是从小就看大量的B级片录影带，我非常喜欢他们的作品。可以说，须田刚一是我最喜欢的游戏制作人之一。
▲须田刚一
胜：我也是，因为我之前有见过须田刚一3次，也做过一次专访，所以对他的那种风格也是很能对上电波的那种感觉。
罗：像他这样的制作人太少了。
胜：您在立项的时候，会不会觉得B级片游戏风格会有一定的局限性，比如说受众面。这方面会不会有一些风险上的考量？
罗：我们公司刚刚成立时做的这些游戏，包括之前的《临终：重生试炼》也带有一些胡闹荒诞的感觉在里面。
B级片的思路，就特别适合我们这种小规模的独立团队，在目前也是一个适合我们去尝试的方向。我个人很喜欢，我也很有自信去驾驭这样的题材，相对来说是我最擅长的。我们又不是要去和那些3A游戏竞争，那太不现实了。做这种小成本游戏，又比较粗糙，那我们凭什么和那些大作竞争呢？所以B级片的很多思路对于我们来说是很好的借鉴。
我也是希望我们的游戏能像B级片那样做出自己独有的特色来。如果做得好的话，在小众群体里也会有许多玩家喜欢我们的作品。像昆汀那些人，可以在B级片中加入很多文化内涵，从而去影响更大的受众。
胜：嗯，他们的风格已经慢慢融入主流了。
罗：对！如果B级片这条路，一开始能够让我们去立足的话，我们能够把这种风格做的很到位，可以打动那些喜欢这种风格的玩家，从而可以慢慢影响更多的玩家，这也是我期望的我们“铃空”在现阶段发展的一个方向，会去想着怎么把我们自己的小众风格让更多的玩家接受。
胜：日本对美国进行文化入侵和经济殖民的架空背景是确定了一个主干，那之后团队是如何开脑洞去丰富细节的？因为在处理日本和美国本土文化特征融合的时候，应该是会融入很多思考的。不能太生硬，又得让人看到之后觉得可信，还能会心一笑，您在这些方面的细节是如何处理的？
罗：我在做了一些前期设计后，在2018年上半年，我在公司内部开了一个正式的启动会，我用PPT的形式详细介绍了我对这个项目的一些想法，以及我希望这款游戏做成什么样，它有哪些需要注意的点。有潜力的那些方面，我们团队的成员能够很快GET到！
所以我和团队强调说，制作日本、美国这种海外的文化题材，去想一些梗和游戏亮点的时候，一定要从我们自己的回忆里提取，而不是去严格考证。我选择这个方向去做这样一款游戏，是想让中国、日本和美国的玩家都能够很容易在里面找到共语。
我发现我们团队的成员很快就能GET到这一点，因为他们平时也会接触大量的文化作品，也玩大量的游戏，他们在这一题材下肯定就和大众玩家一样，脑袋里能涌现出各种各样的脑洞。
这其实很像我们的预告片在发布之后，在评论区出现的各种奇奇怪怪的脑洞是一样的。我会对我自己想的一些东西和同事想的一些东西，最后统一进行筛选和整合，去把控整体风格是我想要的风格。
我筛选的逻辑当中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我看到的这些元素，它确实是存在我记忆里面的。只要我们能看得懂，不用考虑海外玩家看不看得懂。但只要是在我那个年代成长起来的人，都能很快理解它的乐趣点在哪儿。
我们整个团队都是那种“乐子人”，我们自己也是互相逗乐，甚至上班的时候公司的聊天群还在持续刷屏，一会儿不看就看不过来的那种。
胜：那游戏开发度已经到75%了，还有可能追加一些玩家提供的脑洞吗？
罗：玩家提供的脑洞我们也看到了一些，确实有一些很有意思的想法。但是应该不会加入多少，最多会以彩蛋的形式体现那么一点点。
胜：也对，变化太大的话可能会影响开发进度。
罗：很多我们自己觉得有趣的内容，还没拿出来给玩家看。光我们自己觉得有意思的东西就把这个游戏塞得满满的！
胜：这个游戏类型我看写的是RPG，预告片体现出了比较多的动作要素，那么它的战斗难度是如何控制的？比如说它是偏向对玩家操作技巧的考验，还是偏向于对物资的收集和管理，或者是刷刷刷来提升等级和装备……你们在设计的时候主要在向哪个方向靠拢？
罗：在设定的时候我把我们的这款游戏定义成RPG，没有定义为“动作游戏”或是“动作RPG”。这在第一次的宣传中并没有体现出来，之后会更详细地介绍RPG的玩法。
为什么会以偏动作的形式来表现，我只是觉得用这种形式更加符合我想要的作品的调性，能够给玩家更直观的视觉冲击。
在玩法上，它更偏向于你刚才说的物资管理，武器的类型乱七八糟、非常丰富。有一点很重要的就是根据不同的战斗需要、不同的敌人去选择使用不同的武器，和不同的技能进行搭配。
游戏中也包含一部分“刷刷刷”的内容，在随机掉落方面是可以给体验者一些惊喜的。因为其中有昭和米国独特风土人情的一些物品等着玩家去收集，收集之后在自己的房车里面都是各自的作用。
胜：我看STEAM提示是需要50G的空间，那这个游戏它的地图很大吗？
罗：对，是很大！可能有的人会觉得我们的游戏像《如龙》之类的，但在地图的体验方面是有很大差别的，因为如龙的地图很少。
我们这个游戏虽然它不像GTA，GTA的开放世界太庞大了，但是我们游戏的地点是在美国本土，它会有很多标志性的建筑、地貌和区域，在地图方面是相当丰富的。在这样的地图上去探索，去遇到很多人和他们的故事，这是游戏很重要的体验。
胜：预告片里有一个50号公路的地图，贯穿东西。那游戏现在主体的方向，是采用开放世界还是用公路片的形式？
罗：更偏向公路片的形式，它不是一个自由度特别高的玩法。游戏的主线剧情，会对玩家有一个强烈的指引。除此之外，也会有几十个内容丰富的支线任务，让玩家在游玩过程当中去完成。（昭和米国）这些独特的风土人情，也是游戏重要的乐趣。
胜：那通关时间呢？比如一周目通关预计需要多长时间？
罗：目前还没有办法说得特别精确，主线差不多在20小时左右。
胜：主线是20小时，还有一些分支？
罗：是的。所以都玩下来，我希望给玩家一段几十个小时的美好体验。
胜：那冷兵器和枪械在战斗中的比例是如何控制的？比如说是偏向于冷兵器的战斗，还是偏向于枪械的战斗？或者是两边各有各的技能？
罗：更偏向于冷兵器。像枪械这些热武器是会有弹药数的限制，不可能一直去使用。而冷兵器也有它在近身战斗方面特别的优势。
胜：我观察到这次3分钟的预告片里，女主角蝶子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正脸，这个是出于什么考量？游戏中有没有打算加入捏脸系统。
罗：没有打算加入捏脸系统，我还是希望玩家能够去体验蝶子为主角的这样一款游戏，并不需要玩家把自己完全代入到里面。这一次主角的脸没有露出来，其实主要原因是我们还没做好！这个游戏里的脸是用真人的面部去修改的……
胜：我现在有个脑洞，可能您不太方便回答我。我想到的是你们是不是找了一个昭和时期的女演员，购买了她的脸部授权，就有点像《死亡搁浅》里的邦女郎（蕾雅·赛杜）。
罗：这个现在还不能在媒体上说，我们会在之后公开。就是我们游戏里面的人脸都是用了真人的。
胜：网友造了一个词，我想您应该听过，叫“文化拱火”（笑）。这个故事和整个世界观设计时最初的想法是什么样的？真的就是和大家说的那样只是“整个活儿”吗？还是说有一些其他的思考在里面？
罗：其实我在设计这样一个题材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的去想文化方面那么大的事，做游戏最主要的出发点是我们自己觉得有意思。
我觉得有的网友说得还比较到位，就是一帮人想了一个“地狱笑话”，就迫不及待地想给大家看。
因为我一贯设计游戏的方向是它能够被全球的玩家很容易地接受，不局限于某一个特定地区的口味。它也能让别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中国开发者的作品。
我特别羡慕那些日本的同行，他们甭管做什么题材，你一看就知道是日式游戏，他们的风格已经不需要用题材本身去体现了。我以前就会去思考，他们为什么可以轻易做到这一点，能把自己的想法、思想都包含在任何的题材当中。
全球的玩家、市场，当他们想起中国游戏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的印象呢？好像还没有建立起来。其实我觉得对于我们独立团队来说，我们还挺有机会的，我特别想挑战在别人的题材里做出我们自己的味道来。
胜：从去年开始，已经有不少优秀的国产游戏，其实它已经在把“国产”这个标签给撕掉了。它们没有很浓厚的中国风、中国烙印，它们已经慢慢走向全球化，采用了全球玩家都可以接受的一种方式。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昭和米国物语》针对的主要市场是什么呢？
罗：其实我们没有一个特别侧重的市场，我是希望能够在全球发行，让所有的玩家都能够接触到我们的游戏。不管是中国的、日本的、美国的，还是欧洲的。
胜：您一直很谦虚地说独立作品投入不是很大，但是我觉得大家应该是可以看出这部作品的野心。
罗：是啊！因为这也是“赌”上了公司命运的作品。
胜：现在看来它的反响非常好！
罗：都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知道这个题材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兴趣，想要火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但我一开始想的是很多人会拿我们的游戏去和3A大作去比较，会觉得我们游戏的画面、玩法、动作会比较粗糙，很多人会因此来喷我们。后来我发现预告片发出来之后，好像很多玩家在乎的点都转移了。
胜：从现在来看反响还是很好的，当然其中肯定还是会有一些负面的评价，比如说您这边是如何看待“缝合怪”这种说法的？如果有人用“缝合”对《昭和米国物语》进行批评的话，从您的角度会去怎么说服他呢？
罗：我们没有特别去考虑这些东西。首先我们做游戏肯定不会想着去抄，在做游戏的时候我们会以玩家的体验出发。想要做出这种体验，我觉得最适合我们的就是RPG游戏，玩家希望在我们的游戏里体验到什么呢？比如探索带来的惊喜，去发现各种熟悉的东西，得有很吸引人的主线，然后在剧情当中又有各种意外……
我觉得像这样的体验是玩家希望在我们的游戏当中感受到的。至于像“缝合”这个说法，因为我们本质也都是玩家，会玩的大量游戏，也看过大量文化作品，那我们自然而然会受到它们的影响，但在我们影响之后，这些东西就变成我们思维和积累的一部分。把我们觉得有意思的东西给做出来，不用特别去在乎我们是不是所谓的“缝合”，只要我们在做法上面是从玩家体验出发，从独立设计的角度去做这样一款游戏，它最后呈现出来的样子就是自然而然的。
胜：对！您说的挺好的，因为我觉得现在的很多玩家，把“缝合”这个词儿用得有点过度了。
罗：我以前在你们UCG杂志上有看到过一种说法，我很赞同，“做游戏就像是厨子炒菜一样，食材的种类就是这么些。你用这些食材炒出来的味道，完全取决于厨师的风格和他的水平。”这是因人而异的东西。
胜：然后再提一下玩梗和彩蛋的问题。这个预告片梗是非常密集的，当然大家看得都很乐。那您会不会担心有玩家觉得有点“为了加梗而加梗”，如果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反而消解了游戏的主题？
罗：这个游戏它是有很明显的主题的，我们在写故事的时候也都是认认真真在写。但是我们本来就都是“乐子人”的属性，在写故事的时候不可能一直是认认真真的。在构思的时候总是会想到这些那些，自然而然地就会有各种梗放到里面。我们自己是很清楚的，我们并不会做一个为了玩梗而玩梗的游戏，只是因为灵感太多了，大家在做游戏的过程中大家也理解这样的感觉。
比如说像我们的3D美术，在其他公司可能就是你把原画给他，他照着做就行了；但是在我们公司他自己就会注入一些奇怪的想法，然后过来问我能不能把它做成这种样子。我看了之后“扑哧”一笑，就说我觉得可以啊！就是这样的一个创作过程。
我还是觉得主题是很重要的，体验主题的过程当中，去发现那些有意思的东西，这也是比较有趣的。但为了玩梗而玩梗，这是我不太喜欢的。
胜：游戏在梗以外的，别的吸引玩家玩下去的动力，您觉得在哪里？
罗：我觉得除了这些梗以外，在游戏本身的独特世界观下面，哪怕是把梗的部分完全剔除，在这种末世环境里面的矛盾冲突，以及你在这个过程中的游戏体验，我是希望把这些内容都做到水准线以上的。
团队内部也多次强调过，我说我们这个游戏中哪怕一些很乐子的东西刨除，作为一个游戏的核心，它本身必须是过硬的。
胜：从预告片在中国、美国、日本还有一些其他地区都有不菲的播放量和讨论度。那么在反响比较正面、比较激烈的情况下，您以及开发团队的诸位的心情、心境、心态有没有一些什么变化？
罗：这还是有一些感受的。这么多年以来，我们公司这帮人可以说是物以类聚，喜好什么的也是越来越接近。我很喜欢B级片，但是其他人可能是喜欢文艺片什么的。后来时间长了，公司里面喜欢看B级片的，还有喜欢看藤本树漫画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自己也会担心，是不是我们自己的口味都太小众了？把它拿到全世界玩家的面前，那会不会被他们给喷死？在预告片决定要发布之前，我们内部也试看过几次，团队里的人会反复地来问我，问题大同小异：
“你觉得这些东西玩家看了到底会不会喜欢呐？”“现在做好的这个预告片你们打几分呐？”或者说“觉得反响会怎么样呐？”“是不是你们想要的感觉呐？”
大家心里其实还是挺紧张的，是又紧张又期待的这种感觉吧！我自己我也是像我前面说的，觉得它肯定会很火，也肯定会有很多人来喷我们，所以当时在发布的的前一天，团队里有很多就都紧张的睡不好觉了。我自己还是睡得挺香的。
胜：感觉是像在大考是吧？是在考试。
罗：我在高考前夕，也是睡得挺香的，所以我觉得我心理素质还挺好的。但是发布预告片当天的晚上，我失眠了。突然一下子，热度上升的快不说，还呈现出了“压倒性好评”。团队里挺多人，一看到是这样的情况还都挺兴奋的，到处在网上看玩家们都说了些什么。
因为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是这么多年低调做游戏的这样一个独立游戏团队，喜欢都是在小圈子里面，每天都是在自己偷着乐的一帮人，然后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给所有玩家看，特别希望看到玩家的反应，大家也是一直在刷。
因为刚好是一个周未，所以我觉得这样的状态也无所谓。然后周一到公司里面，大家基本都是很憔悴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周末没怎么休息。所以我周一给大家开会就说，现在我们是挺火的，可能接下来也会让你们感受到比以前更大的压力。
胜：大家的期待度那么高，就变成压力了。
罗：对！本来是我们自己做着自己乐的东西，也没有想着说它一定能大卖，有人赞有人喷都是正常的，我们心态很平和。但是现在一下子有这么多玩家期待，还有人说是“最期待年度游戏”什么的。我和大家就说要“降温”，要慢慢调整好心态，要尽快回复到开发状态当中。
胜：对对对！这是最重要的！
罗：因为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胜：也耽误您这么长时间了，这次采访就先到这儿吧！非常感谢罗老师能接受UCG的采访。
罗：我也很感谢胜负师能抽出时间，能和我这个老读者聊天。
胜：那您最后再和UCG的读者再说几句吧！
罗：好！我是UCG的忠实读者，和其他的读者都是一样的。而且我本人加入游戏行业，也是受到UCG和另外一本已经不存在的杂志的熏陶。从小我就很向往成为游戏制作人，开发属于自己的游戏。大家对我们现在这个作品的反响这么好，关注我们的这款游戏让我觉得非常高兴。
我们是一个非常低调的闷头做游戏的团队，接下来我们会尽自己的全力，把《昭和米国物语》开发到让大家不会失望的程度，也希望玩家们能耐心等待。OK！祝UCG越办越好！
胜：好的！祝《昭和米国物语》大卖！然后也祝铃空游戏能更上一层楼！
罗：希望下一期《怀旧玩家》能早点出！
胜：好的好的！我跟我们同事说一下。那先再见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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